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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军部的事物繁忙,那些宴会也没能持续几天,只是在休息了两日后,幂便告别而来曾经的第三军团驻地,来到第一军团的势力范围内,宣誓入职后,便坐在了新的办公室里。
第一军团的氛围和第三军团大有不同,他扫了眼站在面前的一排虫族将领,整体的气势显得更为严禁和肃穆。这里曾经是赵家的天下,可惜,上一任军团长,并不打算用家族权势来渗透军团内部,反而逆行其道,支持公开选举制度!
幂已经在广场上演讲过了一遍,现在便将那些套话放在一旁,实事求是的将基本的指令下达给这些的军团将领,操-作起来并不难,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现象也没有发生,因为在第一军团的核心位置上,其中的一部分虫族,便是暗中跟随他的下属。
雌虫连续忙碌了三天,才将上任军团长留下的一些基本的交接工作给处理完毕,他同雄主请示后,已经三晚未归了。军部不会给新的军团长更多的时间来适应,争分夺秒的发挥价值,才是最为严苛的考验。在这里,位于越高位置上的虫族,注定要比其他的下属付出更多心血,来维持军团的稳定和发展日愈强大。
还有两日,便是幼崽回来的时间,雌虫看了下行程表,特意将接送的时间段空出来,能有双亲过去接送的虫崽,说明在家庭中得到看重。
肃同样被调了过来,他本是幂的副官,无论是在哪一个军团,肃并不介意,只要能为中将效力便是。但此时他看着手里最新拿到的密报,有些犹豫是否要在这个极为忙碌的时候,去打搅幂中将。
“有事么?”雌虫沉稳的声音传来。
肃连忙抬头,才发现他方才竟是出神了,肃心里暗叹,这样的情报,实在是不想通过他的手交给中将……
幂看了眼动作犹犹豫豫的副官,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中多了几分关切,“遇到困难了?”
肃瞬间有些激动,他通红着脸摇了摇头,咬着牙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尽可能的保持住语调的清晰和自然,“报告军团长,这里是一些有关李青的讯息……”
肃看见幂中将顿时抬眼,目光严厉的看了过来,不禁立即解释道,“我们已经撤销了对于李青的行动记录,这是在搜集其他军团长情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第一军团的军团长,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幂并无豪门背景,无法通过家族高层来获取相对应的情报,因此不少资料都要逐步的暗中收集,以便将来在遇见事情的时候,可以借鉴分析。
虫族帝国,四大军团本就互相牵制,且互惠互利,而彼此间掌握的情报,是互相交流的基础,也是应付突发状况的有力武器。
一般情况下,这种调查和收集,并不会涉及到对方住所内安装监控仪器这样-侵-犯-*的事情,只是尽可能的将踪迹和行动做好记录,并连接起来,仔细思考后加以分析推测。
寒和幂交情匪浅,第三军团早已向第一军团抛出了橄榄枝,两大军团联合起来达成盟约,并不是难事。而第二军团同第四军团则在孙仪和宋维的联姻作用下,结盟显得可能性极高,且更为可靠和有保证。
雌虫接过副官手里的情报,首先翻开第一页,是记录第四军团近期动作的分项记录,孙宏有望成为孙仪的接班者,但需要时间的沉淀和高层的进一步确认,并且孙越挡在前头,二选一的情况下,胜负还不好轻易断言。
幂抬眼看了下肃,对方似乎有些紧张,雌虫低下头,翻开了第二页,这是关于第二军团的军团长,言的一些动向记录。
连续三天,第二军团的军团长,都在私底下会见了李家的那位雄虫。
时间大都在晚上,甚至会持续一整晚。
幂不动神色的翻到第三页,那是之前收集到的情报,其中有不少条,证实了再之前,他们同样接触过不止一次。
雌虫将文件合上,镇定平稳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副官,沉声道,“取消对言的行动记录,这份报告可留在这。”
“是!”肃行了一个军礼,略带担忧的看了看中将的脸色,动了动双唇,终究不敢说什么。
那名雄虫对待幂中将的态度,是有目共睹的!一直以来都很好,只是在之前,中将当场质问雄主,让对方颜面扫地,甚至是差点传出胆小怕事,被雌侍要挟的谣言,这样的罪名,对于重视名誉和声望的雄虫们而言,是最为严重的!
没有哪一位雄虫,会接受雌侍这种要求专一的宣言,毕竟是雌侍,而不是雌君!
这样做显然违背了雌侍守则,还是相当严重的一点,雄虫们大都会认为如果不处罚亦或是矫正,日后这名雌侍很有可能,会对雌君造成不必要的威胁。
幂等着肃离开办公室后,才将文件直接销毁,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传出去对言和李青都不好。他沉下心来,专注做其他的事情,不经意间,却是会想起了当初在赵家举办的晚宴上,雄主第一次和言见面的场景。
那名雄虫,看了言好几次,目光专注的凝视着,眼底划过的绝非单纯的厌恶和憎恨。
第二军团的军团长,身材修长,面容俊秀,四肢匀称又不显肌肉,虽然个子不矮,但是整体看上去有一种清新俊逸的感觉,相比轮廓冷峻的雌虫来说,言更像是一名经过锻炼的亚雌。
这样的类型,总是很能得到雄虫们的喜爱。
追捧言的雄虫实际上并不少,只是因为宋家的权威较大,哪怕是言和宋不和,也同样在宋家握有一席之地,不是随随便便哪一位雄虫,就可以成功求娶回去的。
幂单手托着下巴,另外一只手轻轻拂过光滑的黑色公文夹面,他垂低眉眼,看到了上面映照出来的面部轮廓,以及模糊的五官,心下微叹,若是让那名雄虫重新选择,许是绝对不会去要一位不懂趣味,又身子僵硬的雌虫。
长得还没有半分诱惑力。
晚上回到别墅内,幂换下军靴,发现雄虫并不在家中,清冷的客厅显得格外空旷。他到厨房内拿出两枚罐头,迅速进食后,将空了的壳子丢入垃圾桶中,并换上雌侍专用的衣物,开始打扫地面,擦拭了玻璃和座椅,杯子和厨具也被仔细的清洁了一遍。
雌虫忙碌着,尽量不要去想那名雄虫是否看上了其他更好的,他把雌侍守则内安排好的家庭义务履行完毕,才直起腰,透过宽敞的落地窗户,看向没有丝毫动静的院子。
雄主还没有回来。
幂感到有些失望,这已经是快要半夜了,他暗想或许雄虫是有事情需要处理,才会晚点回来,幂打开别墅大门外的顶灯,并在门口处放上了新的拖鞋。
松松软软的,这是他特意挑选出来,用最为顶级的材质制造而成。军团长的薪酬并不低,只要不随意挥霍,攒一攒还是可以买到这种材质做出来的拖鞋。物件虽小,幂却也仔细研究了很久才订下的款式。
雌虫在客厅中处理着从军部带回来的文件,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深夜。
门外突然穿来脚步声!
雌虫立即起身,迎到大门口,当听见钥匙声和开门声后,入眼便是看见了一名雌虫。
“……言上将。”
幂神情镇定,在下班的时候,就无需用军团长这个职位来彼此称谓了,但是带上军衔却并无不可,以示敬意。
对方笑了笑,清朗俊秀,“幂,你好。”
幂客气而礼貌的打过招呼,随即看向那名跟着进来的雄虫,对方只是冷冷的扫了眼地面上的新拖鞋,竟随口示意言穿上……他平静的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双被一名雌虫踩着的鞋子。
雄主踩着旧拖鞋同幂擦肩而过,他下意识的微微敛眉,神色不变,面容顺从的到厨房内沏了一壶茶,小心端出来后,给言和雄虫倒上。
“不必这样客气。”言点点头,似乎有什么事情需要同李青商量,他喝了一杯茶就提出是否能到书房去聊一聊。
别墅内的书房,并未得到启用,那名雄虫更喜欢在宽敞的主卧内隔出一片地方,摆放桌椅和书柜。
幂站在沙发旁边,看着眼前的一个空杯子,以及另外一杯依旧冒着热气的茶水,他抬眼扫过二楼,合上门的主卧内不会传出丝毫声音。
雌虫将茶具洗干净摆放好,便在客厅中,耐心的等待来客离去。
拖鞋还被那名雌虫踩在脚下,幂打开私有光脑,看了下个虫存款,预算要买另外一双新的拖鞋,需要再积攒几个月……最为顶级的材质,向来供不应求,即便是雄虫高贵而量少,可现在虫族帝国内的雄虫数量也不至于少到极其稀罕的程度。
因此对于大部分雄虫而言,这也相当于奢侈品了。
雄主不会喜欢被穿过的拖鞋,幂在工资分配上划下了浓重的一笔,另外一笔大的支出,则是有关幼崽养育的花费。
雌侍所生下的虫崽,在没有转移到雌君位下的时候,是需要由这名雌侍全程负责所有的开销,虽然帝国有所补贴,但是如果雄主并不喜欢雌侍和虫崽,没到专门的机构去申请,他们所能得到的补贴也非常有限。
一晚上,言都没有从雄主的房间内出来。
幂守了一夜,只是在半途中到隔壁的卧室内清洗了下身体,有来客在,他应该随时等待雄主吩咐才是。第二日,天色蒙蒙亮,主卧的房门被打开,言从里边走了出来,稍微有有些衣衫不整。
胸口似乎被拉开了衣物一般,堪堪合拢,那名雌虫打了一个呵欠,朝里边的雄虫道别,末了还聊上几句。
“如何,我这样的,你还算满意?”雌虫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淡的自信。
幂将这句话一点不漏的听在耳里,站得笔直的腰背微微动了一瞬,唇角很难牵扯出礼貌的送客笑容,雌虫看向地面,几天前雄虫没有责罚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一个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凝结一般的冷漠,音色竟是无比的悦耳动听,“还行。”
“那就这么定下我了!”雌虫的神情显得非常愉悦,“雌君的事宜稍后再谈。”
“可以。”
幂看见言朝雄主笑了笑,随即轻轻摆摆手告别,迈步走下楼来,路过他面前时,还停下打了几句招呼才走出别墅,上了飞行器离开。
雌虫目送那名来客远去,关上别墅的大门,低下头,弯着腰把那双拖鞋收了起来,双眸划过一丝暗光,他正犹豫着是否要丢掉,手还未碰到垃圾桶,便听见雄主在背后道,“他以后还要来,留着罢了。”
“……是。”雌虫将这双拖鞋又摆放回了鞋柜内,他握了握手指,轻轻将鞋柜门合上。
“今日有空么。”
幂微微一怔,很难得听见雄虫这样发出询问,似乎从新婚到现在,对方从未约过他。雌虫想到方才言的话语,雌君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是要大办的,莫非是要他去采购有关物件么。
“请雄主吩咐。”幂恭敬的应到,心里却不禁略带疑惑,第二军团的军团长,可是一雄一雌婚姻的坚定拥护者!
对方不会愿意同其他雌虫分享雄主。
“去一趟婚姻登记局。”
结婚和离婚的登记,都在那个地方。
幂顿时脸色惨白,他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对方,试图要从那名雄虫的眼中找到戏谑和开玩笑的意思。雌虫只看到了一片熟悉的深邃,无法辨别情绪,但定然不是在说笑了。
“现在……就去么?”幂感到嗓子有些发哑,他还想着后天便早些去接回幼崽,然后一家子共进晚餐,雌虫敛眉垂首,步伐却是未动,他试探着建议,“可否能过两日。”
被休掉的雌侍是不能带着幼崽离开的,幂希望能在最后的时间,名正言顺的和虫崽在一起,至少能吃个饭。
他等了一会,便听见那名雄虫道,“早些办妥为好。”
幂不禁心下苦笑,声音沉重得几乎要落在了地上,“……是。”
之前的不处罚,只是懒得动手么,雌虫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幂想不出,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许是哪里都有错,日积月累之下,才让雄主对他忍无可忍么。
幂上楼收拾好物品,一旦登记离魂,他便没有权利回到这栋别墅内。雌虫在卧房内环顾四周,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打包,新婚之夜的大红长袍已经被撕碎,这些雌侍的衣服都是不能带走的。
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一身军装,能长久相伴。
极其可笑和嘲讽,一场开头悲哀的婚姻,就这样结束,而他此时竟是犹为舍不得……
雌虫最后什么也没有拿,只是将一个小盒子带上,随即下了楼,站在等在客厅的雄虫的面前,神情一如既往的恭顺。
他感到雄虫似乎从上到下的扫了眼,正打量着自己,幂下意识的将双手背在身后,以免被看出暗自握紧的双拳,他垂低眉眼,尽可能的克制住心里-喷-涌-而出的强烈情绪。
雌虫努力放松,却又隐忍的模样,似乎引起了雄主的注意。
“你就这样去?”
那名雄虫似乎随意的问了一句,幂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他手里拎着的小盒子上打了一个转,不禁恳求道,“雄主,这些我希望能带着。”
他已经做好了将盒子打开,并被雄虫讥讽或是怒骂一顿的准备。
片刻寂静后,那名雄虫却是转身朝外走去。
幂停顿了些许,回头看了眼这熟悉的住所,曾经不甘着被嫁了进来,此时又不愿的被丢掉,似乎两种境遇,都很考验承受力。雌虫眼底划过浓郁的苦涩,迈开步伐,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婚姻登记局位于帝国的东南角,附近的绿化做得不错,鸟语花香,空气清新。
雌虫无暇欣赏,他看着眼前的表格,有些发怔。
休书的格式,幂有见过,白字黑字写得明晰,上边列举了雌侍的各项罪状,并且在登记成功后,会录入信息系统之中,伴随着这名雌虫或者亚雌,成为一生难以磨灭的污点!
但是这张大红文件……幂在一瞬间,怀疑他是否患上了虫族色盲病症,雌虫微微瞪大双眸,仔细的看了一遍文件上的内容。
雄主的名字,没错。
雌侍的名字,没错。
家庭情况,有无幼崽等记录,没错。
雌侍的罪状列举……
1、喜欢做饭;
2、想象力好;
3、动得很快。
……
幂久久的看着最后一行字,双眸微眯。
坐在桌子对面负责办理手续的那名工作者,还特意提醒了下,是不是想写“动作很快”,不过他表示不改也没有关系,意思差不多。
雌虫沉默不语,压下眼底几乎要波澜起伏的情绪,将这三条列举看了几遍,方才视线往下移,最后一栏。
申请项目:转为雌君。
幂反复看着那四个字,修长的手指纹丝不动,描绘过这沉稳大气的字迹的时候,却几乎要将纸张穿透!
“雄主。”雌虫的声音已经彻底哑了,他觉得声音微不可闻,但是那名雄虫却是转过身,看了过来。
幂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雌虫想到了曾经,想到了将来,而目光留恋于现在,此时此刻,和这名雄虫站在一起,对方是要给他一个雌君的位置!
“抱歉,我……”幂感到无比的尴尬。
“签名。”雄虫冷冷的提醒道,语气没有一丝柔和。
幂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迅速签上了他的名字,心里几乎要被糖水淹没一般,雌虫并不喜欢甜腻的食物,但此时他真真正正感受到了甘之如饴的滋味!
大红文件被递交了上去,两位虫族需要合影记录,转为雌君的流程并不复杂,但是需要提前很长时间来申请,这也是为了给雄虫反悔的时间。
幂看着文件上的提交申请日期,竟是在虫蛋破壳后没多久,那段时间,他却以为这名雄虫并不喜爱幼崽,也很讨厌雌侍。
雌虫感到无所适从,他应该跪下认错,如果这是在别墅内,还有道具可以供雄主使用……幂突然发现雄虫递过来了一件衣物,并冷冷的开口让他穿上。
幂下意识的站起身,神态保持恭敬的接过,微红的眼眶还未将湿意忍耐回去,这样以免在公开场合失态给雄主丢脸,可下一秒,他便感受到了更加难以言喻的心绪波动。
一件剪裁精致,款式大方的长袍展现在眼前,用顶级材质制造而成,光是那淡淡的润泽度,便能看出其价格不菲!
幂双唇微动,只是一直看向这名雄虫,半目不错。他不知道是如何穿上这件长袍,又是如何被雄主似乎非常勉强的牵着,带到了照相的地方,雌虫感到内心欢愉和苦涩交杂在一起,随即听见那个沉稳悦耳的声音道,“你可以准备了。”
幂略带疑惑的抬眼看向对方,却见到雄主轻轻点了点放在一旁的小盒子,“不是要戴上?”
雌虫微微一怔,雌侍在转为雌君的时候,的确有整理仪容,甚至是添加些装饰的习俗,但是离婚便不需要……
这名雄虫,以为他打算拿着一盒子饰物过来装扮么?
幂顿时双颊微红,解释道,“这并非饰品。”
“哦?”雄虫看了他一眼,随手将盒子打开,雌虫还未来得及阻止,便看见雄主的眼底,很明显的划过几分讶异。
幂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两位虫族合影完后,便回到了别墅内。
雌虫没有想到只是出去一会,他便以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等级的身份,陪同雄主回家……幂悄悄看了眼那名雄虫,对上了那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眸,雌虫顿时又看向了地面。
“这是你的……随身物品?”雄主的声音响起,中间还斟酌了一下才选择了代替词。
幂略带尴尬的抿了抿下唇,微微颔首,他抬眼,看向那名雄虫,对方先是碰了下之前被雌虫特意剪掉收起来的一小截红绳……
又拨弄了下掰断了的指环断面,这是幂在垃圾箱里翻找出来的。
随后雄主拿起那半截皮带,在他眼前似乎非常随意的晃了晃。
雌虫觉得此时他的肌肤温度都快要烧起来了。
“你以为今天要去做什么?”雄虫声音冰冷而带着讥讽,好像还有点嘲笑。
幂抿了下双唇,尽量表现的不那么容易嫉妒,道,“以为雄主您会休了我。”
半响的沉默,雌虫正寻思着要如何同雄主解释原因和经过,但又不能说得太过于直白,毕竟这样的猜测,对言和李青来说,并不好。
幂感到难堪和羞愧,却突然听见那名雄虫道,“因为言?”
他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看见雄主的唇角似乎划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细小弧度,雌虫听见对方道,“他是雄虫。”
幂一时之间,怀疑他的听力也坏了!
言是雄虫?!第二军团的军团长,竟非一名纯血雌虫么。
“第一次见面便发现,几次找他,是为了确认。”雄虫似乎有些不耐的解释道。
雌虫略微讶异的回想起和言相识的情景,对此不可置信,那位雄虫,隐藏得非常好!
“您和他在房间内……”幂犹豫片刻,还是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后来谈及到了雌君的事情,很抱歉,我不该如此多想!”
雌虫说到最后,发现一直都是他妄自揣测。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幂话音刚落,便听见那名雄虫似乎轻笑出声,声音依旧冰冷道,“他想娶容,顺便和我解释了下雄虫胸膛处的虫纹,应如何遮盖过去。”
事情已经非常的明晰,雌虫看着手里的大红文件原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一天过得太曲折,几乎让他不能迅速从大起大落之中恢复过来。
言是雄虫,和雄主根本不可能有丝毫关系,而他被带到婚姻登记局,竟不是要被休弃,而是……得到了宠爱,幂闭了闭眼,他应该对这份婚姻,更加的有所期待不是么。
直到被雄虫拖到浴室内洗干净后,压到了床上。
过了两小时。
“雄主,您喜欢么?”幂毕恭毕敬的询问道,他不知道换一种特别姿势,是否能取悦雄虫。
雌虫悄悄看了眼雄主的神情,并无多少变化,只是双眸似乎越发的深邃了。
没有得到回应,幂想了想,决定继续妄自揣测,他靠在墙上,竖起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