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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亲眼一看完整的药方会有什么线索。”凌九霄如是想道。
“好。”
凌九霄的直白态度，让万亮甚是满意。
他颔首过后，便是说了起来：“这是我几年之前在一次外出冒险当中偶然得到的古方，它起先有着几重封印，我经过一番努力，方才完全解开，发现这是一种叫做乾元燃血丹的皇级丹药。”
“我年多之后，会有一场试炼，到时候乾元燃血丹会成为我的一张底牌，所以想要找人帮忙炼制出来。”
万亮徐徐说道：“不过劳兄应该知道，这一张药方无法拓印，很难将内容转移到另外的纸张上面，所以必须给药师亲自观看。而一般的药师我一来信不过，二来不愿意暴露太多底细。劳兄与我们天岳门没有利益冲突，我想你我应该可以合作一下。”
“酬劳呢？”
凌九霄直言回道：“请人炼药，就需要支付报酬……当然，你赢了我又是另当别论，问题在于你输给我了。”
“酬劳好说。”
万亮笑了一笑：“那么劳兄是有把握炼成乾元燃血丹了？”
“嘿嘿……把握自然是有的，但是我不敢将话说死，我就和你说说我的信心，你好估价给我什么报酬好了。”
凌九霄嘿嘿一笑：“炼制成功，成功率八成；引发丹象一重，即是效果往往翻上数番，甚至以一抵十的丹纹品质，机会五到六成；丹象二重，丹云品质，几率两到三成。”
“什么！”
闻言，万亮面露震撼：“劳兄莫不是在戏耍我吧？”
“怎么？几率太低，不愿意相信？”凌九霄问道。
“不，不，不。”
万亮连连摆手：“自然不是的。恰恰相反，劳兄说的几率太高，我有点不敢相信而已……依照我知道的情况，哪怕是大药师出手，炼制皇级丹药，几率通常只有五成吧。劳兄张口就是八成，我会震惊不奇怪吧。”
“怎么不奇怪？很奇怪好不好。”
凌九霄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药系亲传代表，不世出的药道天才，终究会成为传奇药师的人物，别人五成，我八成很奇怪吗？而且大药师与否，差了的，只是一个考核，时机一到，我就会将称号拿回来。”
“我说了这么多，万兄你可是懂了？”凌九霄笑眯眯地问道。
万亮干笑一声，没有接话。
不过，玄天学府这一次来的，全是九大学系的亲传代表，这一点他倒是想方设法地打探过了，而且得到了玲珑阁分号的胡夫人确认，八九不离十。
可是凌九霄张口这么牛逼轰轰，万亮反而不敢相信了。
“万兄要是不信，那么我喝了茶水就走，懒得叨扰了。”
说着，凌九霄就要将药方奉还。
倒不是他故作姿态，而是药师向来高傲。
很多时候真的一言不合，生意就谈不拢了。
毕竟谁都认定了自己的药道无双，岂能任由旁人怀疑。
这是对自己药道的一种亵渎，践踏了自己作为药师的骄傲，容忍不得！
“不，不，不……劳兄误会！”
万亮不敢接过药方，连忙说道：“我岂是这个意思……只是考虑一二罢了。我天生谨慎，习惯使然，习惯使然啊。”
万亮的演技蹩脚，毫无技术含量可言，可是凌九霄没有急着拆穿，正要伸出的手掌又收了回来。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拒绝万亮的委托。
因此，凌九霄将药方放回台面，不咸不淡道：“这么说来，万兄是答应与我合作了？”
“对。”
万亮像是下定决心，重重点头。
难得寻到一位可以尝试合作的药师，试都没试就结束了，他可不愿意。
况且时间紧迫而已，他还是事先留有一些空余。
万一凌九霄失败了，换人炼药还来得及！
“万兄爽快。”
凌九霄咧嘴一笑，收起了药方：“不知道万兄有什么要求？准备了多少份材料？”
“我目前觅得三份材料。”
万兄如实告知：“不清楚依劳兄之见，乾元燃血丹一炉可以产出多少丹药？”
“最多十枚吧，这还是运气极好的情况。”凌九霄随口回道。
“十枚吗？”
万亮略一沉思：“那么三次炼药，我只要十枚乾元燃血丹好了，其余的当作劳兄的报酬。当然，若是炼成了丹纹、丹云，我会额外支付酬劳。而且无论成败，我万亮都欠劳兄一个人情，今后还来犬神矿山，需要我来帮忙，一句话就行！”
“可以！”
凌九霄点了点头：“你的条件合理，我答应了。”
“那么我现在让杜师弟去取来材料。”
万亮说道：“就存放在药帮的一个仓库，最多半个时辰即可取来。”
“快去快回。”
凌九霄说道：“我如今尚有任务在身，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嗯……杜师弟，劳烦你跑上一趟了。”
万亮应了一声，便是让杜隆因去取来药材。
半个时辰不快不慢。
在等待之中，万亮和凌九霄聊了一下药道、武道，他发现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家伙，本事真的不小。
药道又好，武道也罢，全都有着一番自己的见解。
面对他，仿佛在面对自己宗门里面的长辈，随口一言都受益无穷。
旁边的白剑歌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她看向凌九霄的眼神越发闪烁，有些惊讶，有点欣赏。
等到杜隆因取来药材的时候，凌九霄发现还多了一些没有提及的小东西。
这些东西有些巧妙，经过了特殊手法炼制。
饶是凌九霄在宝道有着不俗的造诣，都没能立马看破它们是如何锻造出来的。
“有点意思。”凌九霄微笑说话。
“我知道劳兄需要天岳灵土，定然是要改造某些土地了……这是一些辅助使用的小工具，有了它们，你办事起来，绝对事半功倍。”万亮带着一抹讨好说道。
“多谢……有劳万兄费心了。”
凌九霄站了起来：“既然东西收到，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劳兄，我还有一事想问。”
万亮迟疑问道：“不知道炼药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我绝对不是怀疑劳兄的本领，只是想要知道时间，好做后续安排。”
“我事情不少，快则一月，慢则三月……会给你回复的。”
凌九霄说道：“你在玲珑阁的胡夫人那里留个方式，到时候我会找人送来犬神矿山，你接到通知，自行来取即可。”
“如此甚好。”万亮满意应道。
……
“药师这个行业可真好赚。天武商行在药品方面十年的收成或许都不如你一年的收益。”白剑歌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咳咳。”
凌九霄无法否认这一点。
不过，药师、宝师赚钱，是和他们的赚钱方式不易复制，绝非人人可干有关。
若是有一天全都烂大街了，药师、宝师或许就赚不到钱，或者赚不了多少钱了。
“嘻嘻，你这是羡慕嫉妒恨的意思了？其实药师的确是暴利行业，不过小剑歌你无须羡慕，不必嫉妒，等你嫁给我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凌九霄笑嘻嘻地说道：“元石全部归你管，你想买好吃的，买好喝的，买漂亮的胸衣亵裤长裙子，都随你的便。”
“呸……不要脸，谁要嫁给你了？还有漂亮的长裙子可以理解，漂亮的胸衣亵裤又是个什么意思？”白剑歌难得地红了红脸，娇嗔说道。
口上是这样说，但她的视线不怎么敢在凌九霄这里打转的，时不时瞄上一眼都很快移开。
趁着白剑歌大为羞涩，凌九霄笑了一笑，收回心神，想回正事。
他回想得到的乾元燃血丹，沉寂的眼神泛起一丝火热：“我果然没有想错……乾元燃血丹真的和圣光续寿丸有着莫大关系。如果可以更进一步，说不定可以将圣级丹药圣涅回光丹给捣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