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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回来晚了,就两更合并在一起了,字数也不少。? ?
东城区一处偏僻胡同的四合院里,一壶茶,一包烟,两个年龄相差不大,背景却有着天壤之别的年轻人一番促膝长谈足足从后半夜一直进行到凌晨,期间除了旗袍美女过来添茶递水外,到是在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一个叙说,一个倾听,道尽了人间的苦暖与悲凉,当清晨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时候两个人才豁然惊醒时间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流失到了这个时候。。。。。。
夏云河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着一丝晨辉不禁暗自摇头感叹,自从二十五岁进入部委工作后,那种严谨的环境下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如此失神过了,今天却是走了水准,这种时候可有多少年没出现过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这阵出去走走正合适,我工作的地方正好离这也不远,如何?”夏云河静静了心思,低头看了下表现这当口差不多快到了上班的正点了。
胡匪点了点头,起身后指着门口一直站立着的旗袍美女笑着说道:“嘿嘿,咱们两个爷们倒是没啥,可是苦了人家女孩了,要知道女人熬夜可是最伤身的”
夏云河用手点着胡匪摇头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怜香惜玉的心,难得,难得”
两人出了厢房,已经露出黑眼圈的旗袍小姐没有任何怨言的弯腰给两人问了声好后就前头带路向门外走去,来到前院的时候却现院子当中正有一个微胖的年轻人穿着一席长袍在打太极拳。
看见胡匪和夏云河两人的身影后,白袍青年收了手势先是冲着胡匪点头示意,然后笑着对夏云河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得寻思夏大公子这彻夜长谈的对象到底是哪家小姐呢,要知道我这地自打经营以来您老可是从来没这么赏光啊”
“哈哈,要是女人我也不往你这带啊,外面那么多带星的酒店宾馆一水的大床多舒服”夏云河笑着锤了白袍青年一拳,看的出来两人的关系似乎不错,不然不会一个动嘴一个动手的调侃嬉笑。
“这位是。。。。”白袍青年疑惑的问道。
“胡匪,这位算是我小,一个大院里光屁股长大的叫冷云平,你要是心情不错就叫他声冷胖子,要是不对眼叫声小冷子就行了”夏云河指着白袍青年打趣着介绍道。
胡匪没托大真这么叫,客客气气的叫了声冷哥,这点基本的礼节他还是懂的。
夏云河给胡匪介绍完之后就收起笑脸,略显严肃的对冷云平说道:“他。。。叫胡匪,自家兄弟,以后在京城见着了多照应着点”
夏云河刻意的省了表弟这两字,这个时候时机还不成熟,在没得到老爷子的肯前,他可不敢什么话都往外说,要知道夏言青的消失在京城当初可是个不小的动静。
冷云平不动声色的和胡匪握了握手,心理却是有点翻开了花,在京城官家大少富家少爷挺多,有钱有势能和夏云河比肩的也大有人在,但能当的起他称呼一声兄弟的可就寥寥无几不过一手之手了,而眼前的年轻人看似普通,穿着随意,没有一点耀人的光彩,不知为何却能让夏云河如此郑重其事的介绍。
心理虽然疑惑,不过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出来,肉胖的脸上笑容依旧的对胡匪说道:“云河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自家人客套话不多说了,以后有空了就来这坐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胜在茶够地道环境够清雅”
夏云河拍着胡匪的肩膀,指着冷云平说道:“胡匪,甭和他客气,以后来这提我的名字,他要是敢收你一分钱回头我就拆了他这院子”
胡匪拱手说了声谢谢,其实他明白夏云河让他来喝茶是客套话,潜在的意思是给他介绍这白袍青年,能和他一个大院里长大还能在东城区有这么一栋宅子的人要说没点背景什么的那可就太不可能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是多个手段通天的朋友,那路可想而知得有多宽广了。
“好了,今天时候不对,小冷子下次有机会了咱们在聚”夏云河客气了两句就拉着胡匪向门外走去。
白袍青年冷云平皱着眉头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回身招呼一旁的旗袍女过来后问道:“他俩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差不多后半夜来的,一直聊到现在,夏少这次和以往来的时候都不太一样,似乎感性了很多”旗袍小姐极其聪慧,明白自家老板话里潜在的意思,自己虽然没有听到他们具体说什么,但一点点的苗头还是能看出来的,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冷云平满脸不解的暗自摇头说道:“夏老大这是整的什么景?这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哦,这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怪了,这四九城里可没有这号人物啊,莫非是南边过来的不成?姓胡。。。也不是什么大姓啊”
“刚才的话听见了?以后这人要是过来你就把他当成是夏少一样对待,别怠慢了,明白么?”既然想不透对方是什么人,就索性不再想了,冷云平倒是谨记着夏云河临走的那句话,又郑重其事的交代了一遍旗袍女。
出了四合院,胡匪和夏云河也没坐车,直接步行着走出了胡同口,此时的京城已经是人来人往了,夏云河带着他左拐右拐的忽然走到了一处仿佛是早市的地方。
夏云河挑了一处水豆腐摊子坐了下来,给两人一人要了一碗豆腐脑和油条,洒上点酱这就开喝起来,胡匪也没客气,聊了一晚上水是喝了不少,可这肚子里真是一点货都没有了,快要饿的前心贴肚皮了。
呼噜,呼噜的喝了一碗豆腐脑后夏云河一抹嘴对胡匪说道:“小姑以前就好这一口,我记得那时每天早上她都会领着我喝,大冬天的天寒地冻喝上一碗水豆腐,可真是舒服啊”
胡匪手一僵,没吭声,夏云河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一去不复返了啊”
从昨晚到现在夏云河和他聊的都是夏言青二十年前的旧事,尽可能的给胡匪讲诉着一些尘封掉的历史,来祭奠着那消失已去的母爱。
唠叨了一阵,两人吃完了早饭,夏云河就起身说道:“胡匪,先在京城落下脚,昨晚的事老爷子那边还不知道,过会我回去只应一声,完了我在联系你”
胡匪点了点头,夏云河就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到了这,就是到了家,有什么事就给云海打个电话,京城地头上这小子办事挺地道,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三个字胡匪活了二十来年却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对他这么说,简单的三个字对他来说却是得之不易。
“嗯”胡匪应了一声,就和夏云河握手道别。
打了个车直奔之前所住的地方,苏铭图几人早就起了床正在一起胡侃着,胡匪淡淡的和几人打了声招呼就直奔自己的房间然后脱了衣服就蒙着被子躺下了,左翻身,有打滚的折腾了一上午都没睡着,嘴里一直喃喃的嘀咕着:“一家人,一家人啊”
家人对胡匪来说二十来年只存在着几个简简单单的称呼,胡老太爷,战老爷子,两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就是他对家人的理解,二十岁以前他原以为一切就是如此的简单。
没想到现在却现,不是的。
原来,在东北以外,还有着能让他如此称呼的一群人。。。。。。
夏云河到了自己工作的部委打了个转,和顶头上司知会了一声后就立刻赶回了家里,昨晚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把胡匪所处的位置换成是夏云海,夏云河可能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切自有人去周旋,而且相信郭家的人也不敢扎刺。
但昨天的事不同,因为涉及到了胡匪夏云河可不敢有一点的马虎大意,所以请了个假就立刻赶回了玉泉山庄,车子进了层层守卫的山庄后停在了夏老爷子所居住的院落外面。
下了车,夏云河放慢了脚步没有进到屋子里,他知道这个时候爷爷应该是在后面的院子里遛弯呢,王秘书拿着报纸端着一杯茶水,两个医护人员不紧不慢的跟在夏老爷子十几米的身后。
看见夏云河进来,王秘书先一愣,这个点正是工作的时间,以夏家那严谨的风格老爷子最反感的就是这些不照章办事的人,而且夏家子孙也都明白这一点,所以王秘书很奇怪夏云河怎么会敢在这个时候来触老爷子霉头。
不过他也知道,夏云河不是不懂得分寸的人,他就料到这孩子过来应该是有紧要的事了。
夏云河冲着王秘书点了点头,直奔夏老爷子而去,来到老人的身后恭身说道:“爷爷,早”
“云河?”
老爷子没回身依旧慢慢的向前走去,沉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嗯,是的爷爷”夏云河跟上老爷子的脚步,轻声说道:“昨天我看见胡匪了”
老爷子脚步一顿,缓缓的转过身子,老态龙钟的身体陡然而立,怔住了半晌过后才问道:“这孩子,可好?”
“好,看起来一切似乎都不错,不过昨晚倒是出了点小插曲”看着老爷子的神情,夏云河心道,有的人家该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