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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任家村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此时,任逍遥骑着血红宝马,只身一人刚回到任家村。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现在都傍晚了,村里的人应该都回家了啊,炊烟也没有,不会又出事了吧?”
任逍遥拉着马,走在任家村的道路上,发现没有任何炊烟,也没有人在走动。
突然双眉之间一闪金光,将空间的任诗婷放了出来,问道:
“诗婷,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连炊烟都没有。”
“啊?不知道,不过村里的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有什么大事,像摆酒席那些什么的。”
任诗婷刚出来,就听到任逍遥莫名其妙的话,抬头眺望了一下死气沉沉的任家村。
“额?摆什么酒?摆灯酒?我们离开的时候,应该没有人大肚子的吧,也就是上次天山寨的事,一个女孩被...”
任逍遥糊里糊涂的把摆酒混搅了,以为摆酒席,就只是小孩满月,摆灯酒。
“哥,谁说摆酒席一定就是摆灯酒,成婚不是要摆喜酒吗?”
任诗婷翻了个白眼,无语了。
任逍遥听完任诗婷的话,同样给了一个白眼任诗婷。心里郁闷道:谁叫你不说清楚,我又不是“本地人”。
他虽然继承了这身体的记忆,但是记忆中,这身体的主人,对酒席的这些情况,一点都不懂。
刚想说话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稚嫩的男声。
“逍遥哥?诗婷?”
“啊!真的是你们啊?”
转头看到张天鸣手里拿着一个木制的食盒,兴奋的往任逍遥走来。
“天鸣哥,村里是不是有人成婚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素语姐呢?”
任诗婷见到张天鸣,可能许久未见熟人的原因,也显得异常开心。没有被任逍遥强逼回任家村的那种郁闷。
“呵呵,诗婷就是聪明,今天是有人成婚,而且这个人和逍遥哥非常熟悉,非常好。”
张天鸣提起手中的食盒,意味深长的看了任逍遥一眼,对任诗婷回答道。
“牛蛋成婚了?”任逍遥看到张天鸣神秘的笑容,开口问道。
他在任家村,在外人看来,说和谁最熟悉,和谁非常友好,就无非牛蛋一个人。
张天鸣听到任逍遥的话,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兴奋的说道:“恩,是牛蛋哥成婚了,你看,我手里的就是牛蛋哥成婚的饭菜。”
“啊?牛蛋哥真的成婚了?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任诗婷惊讶道。
在一旁的任逍遥听到任诗婷的话,拍了一下额头,无语了。好想说:我们两个才刚回来,牛蛋又不知道我们去哪里了,怎么通知?
“额...牛蛋哥原本也是想等你们回来再摆酒席的,不过....”张天鸣听到任诗婷的话,尴尬道。
“不过什么?这牛蛋哥也太小气了,竟然不叫我们。”任诗婷没有发觉任逍遥和张天鸣两人的尴尬表情,气愤道。
“好了,诗婷,你要不要去找牛蛋?”一旁的任逍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道。
任诗婷眨了两下眼睛,来回的看了一下张天鸣和任逍遥,拒绝道:
“不要,成婚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又不好吃,我去找素语姐玩。”
任逍遥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在四季县的时候,任诗婷通常会提前关水果店的们,和百里婕两个人一起去吃四季县的小吃。吃多了小吃,也深知酒席那些饭菜,拒绝一点都不意外。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啊?天鸣,牛蛋的酒席在哪里摆?”
“在祠堂前的空地!”
任逍遥得知摆酒席的地方,转头对任诗婷叮嘱一下,让她在张天鸣家等他,就往牛蛋家走去了。
.....
.....
任逍遥看着装饰着红红火火的院子大门,大力敲响了大门。
他并没有直接去祠堂,是因为也觉得酒席没有什么意思,吃吃喝喝的,对他现在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就算他以后一点都不吃,直到老死都不会有问题。
一会儿,屋内传来一道妇女的声音:“来了,来了,这谁啊?”
吱吱吱.....
屋内走出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夫人,身穿鲜艳喜庆的锦缎衣服。
妇人见到任逍遥惊讶了一下,立马就露出了笑容,开口说道:“逍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时间刚刚好,牛蛋这臭小子要成婚了,来来来,快进屋。”
“你之前怎么一声不出就走了呢?牛蛋那小子知道你走了...”妇人抓住任逍遥的手,喋喋不休的说道。
走进任逍遥身旁,才发现任逍遥身后有9只猪崽子、9只牛崽子、9只羊崽子,惊讶道:“哎?怎么这么多猪崽、牛崽?”
“额...牛婶,这些都是我带来的,是送给牛蛋的。”任逍遥尴尬道。
这个喋喋不休妇人不是谁,就是牛蛋的母亲,李盛夏。
“你小子怎么有这么多牛、羊、猪崽子,你快把这些崽子带回去,这些崽子牛蛋不能要,上次你还救了牛蛋一命,怎么还能要你的东西.....”
听到任逍遥说这些崽子都是送给牛蛋的,李盛夏连忙拒绝道。
“别啊,牛婶,你不要这些东西我哪有地方养?你也知道我将房子...”任逍遥郁闷道。
他还没有见过有这种人,在他的认识中,妇人应该都是斤斤计较的,比较喜欢贪小便宜的,没想到李盛夏见到18只牛、羊、猪崽子,竟然拒绝了。
要知道,在任家村,仅有少数人有再养牛、羊,一是因为养不起,二是因为牛、羊崽子贵,舍不得买。
现在白送都不要,任逍遥已经不能用郁闷来形容了。这些可都是空间经过不知道多少代改良出来的崽子啊。
“你小子,叫你乱来,现在后悔了吧?房子是你爹任我行留给你,你现在送人了,回来都没有地方住。”
李盛夏叹气说道:“行了,行了,我先帮你养着,是养啊,可不是要,等你什么时候要,就过来问牛婶拿。”
“嘿嘿嘿,恩!”任逍遥觉得李盛夏这人挺可爱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
将牛、羊、猪崽子赶到院子内,任逍遥对着李盛夏问道:“牛婶,牛蛋哪去了?怎么没有见到这小子?该不会和新娘滚床单了吧?”
“什么滚床单?这小子和新娘在自己家呢,怎么?你不知道?这小子用自己的影子盖了一栋房子。”李盛夏不明所以说道。
任逍遥汗颜,幸亏李盛夏不知道滚床单的意思,要不让就糗大了。不过牛蛋盖新房倒是不出奇。
以往他着身体的主人和牛蛋进山采摘野果、打野味,卖的银子,牛蛋都是留着的。这么多年,留一点留一点的,都够牛蛋盖一栋新房了。
“那个,我刚回来,不知道。牛蛋的新家现在在哪里?”任逍遥尴尬道。
“恩?你刚回来?我还以为牛蛋那小子通知你的呢,那小子的房子就在村南面的那块空地,在姓张那家子的旁边。”
任逍遥听到牛蛋新房的位置,郁闷了,他这下白走了,刚才直接和任诗婷跟着张天鸣走行了。
整个任家村就一户人家姓张,就是张天鸣那家。和李盛夏随意扯淡了一下,就离开了,赶回去找牛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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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村南面,一处崭新的竹子盖的新房子内,任诗婷对着刚当新郎的牛蛋调侃道:
“牛蛋哥,行啊,一段时间不见,都要成家立业了,你是怎么骗到嫂子的。我看嫂子这么漂亮,你不会是强上的吧。”
“胡扯,我这么粗壮、诚实的好男人,怎么会骗人,诗婷话可不能乱说。”听到任诗婷的调侃,牛蛋激动的反驳道。
“行了吧,就你还是好男人,我看你就是个野男人,成天没事往山里跑,一点都不顾家。”
牛蛋旁,一个身穿大红色的新娘服装的女子,脸色绯红,说道。
“看看看,牛蛋哥,嫂子都不同意了,嫂子说的真对,你就是个野男人。”任诗婷一旁附和道。
“妙语,你...不和你们谈,我去找逍遥那小子,这小子一声不出就离开了,都不把我当兄弟了。”牛蛋口拙,说不过两人,气愤道。
“呵呵呵.....”“嘻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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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任逍遥在任家村祠堂前,牛蛋的酒席上一张桌子上,淡淡的看着身前的任我走一家人。
“说啊,怎不说话,是哑巴了吗?凭什么任我闯就能得到大哥留下的房子和耕地,我什么都没有。”
“就是,逍遥,你也太偏心了,什么都留给了那个二愣子,只会蛮干的二哥,我家我走什么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夫唱妇随的任我走夫妇,任逍遥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原本他是想找一下三伯爷,在任家村买一处地皮,随意盖一栋竹屋住的,然而没想到遇到了任我走。
任我走见到任逍遥一下就来脾气了,各种问任逍遥为什么不把房子、耕地留给他,都把房子、耕地留给任我闯。
“这个问题,你问一下大家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问题,还要自取其辱呢?”任逍遥淡淡的说道。
此话一出,原本嬉闹的任家村村民,顿时哑口无声,一会几十张酒席内传出丝丝的笑声。
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中年汉子,大声调侃道:“逍遥小子,你三叔如果有自知之明,就不会这么怕他娘们了,哈哈哈...”
“就是,就是,你看你三叔,都瘦成什么样了,你三叔那娘们可厉害了,她白白胖胖的,什么都不用做,而任我走又黑又瘦。”
任逍遥白了一眼说话的中年汉子,这么露骨的话也刚说出口,就不怕任我走暴走。
果不其然,任我走夫妇,听完中年男子的话,任我走就咬牙切齿的说道:
“任东升,别以为你比我高大,我就怕你,你在说一句试试?”
任我走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身材说事,同样一个娘生出来,三兄弟,两个牛高马大的,就他一个身材偏瘦。所以没少被调侃。
现在在全村人的面前,即便打不过中年汉子,也是输人不输阵,开口喊道。
“哟,看见没有,任我走生气了,被我说中了吧,你放心好了,这些事大家都知道,你不用害羞。”
被叫做任东升的中年汉子,听完任我走的话,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继续开口调侃道。
“哈哈哈.....”任东升话音刚落,酒席内就传来响亮的笑声。
“你们.....,哼,我们家我走勤奋,疼我,不愿意让我干粗活,哪像你们,把自己的妻子当牛看,什么都让她们做。”
任我走妻子黄氏见任我走“双拳难敌四手”,开口帮腔,讽刺,道。
黄氏今年还没有到三十,因为没干过什么粗活,也不去耕地耕作,比同龄的妇女肌肤是好上不少,虽然说不上白里透红,但肌肤还是比较白的。
相比长期去耕地耕作的妇女,肌肤偏黑泛黄、脸部长鱼尾纹不说,双手还长满茧子。
俩者相比,就是少女和中年妇女的区别。
“就是,我那是好男人的表现,哪像你们,看看你们的妻子,被你们摧残得什么样了。”
任我走听到妻子黄氏的话,原本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的样子,立马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了起来。
任逍遥抬头扫了一眼任我走,轻轻的摇了摇头,心里暗叹任我走傻子。
才刚刚能维持温饱的家境,谈什么疼不疼妻子,要是老天爷一“发脾气”,耕地的收成不好,全家吃泥土吗?
他知道任我走一家三口从来都不留存款,有多少银子用多少银子。而且一家三口都是好吃懒做的那类人。
任我走这种能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的,黄氏说什么就什么,典型的卖了还帮别人数银子。
“嘿嘿,看到没有,逍遥小子,你看你三叔,唉,我都替他可怜。”
任东升见任我走沾沾自喜的表情,摇口说道。也没有继续开口调侃。
此时,任家村祠堂内走出一个白发老者,声如洪钟的问道:“都在干什么呢?谈得这么愉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