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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楼上楼下众嫖客的面,陈妈妈神色淡然,眼睛看都没看孙大人手里的银票,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孙大人言重了,奴家几次三番派人跟大人解释过。妙香姑娘被请出了倚红楼,到一位贵客的府上奏曲,不消两个时辰自然会回,孙大人,本楼尚有美貌姑娘多名。大人何不先换个姑娘侍侯,待妙香姑娘回来后,奴家再令她过来给大人赔罪。”
陈妈妈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大任得体。楼上楼下众人纷纷点头夸赞不已。
谁知这位孙大人酒意上头,丝毫不买帐。大着舌头道:“少……少说废话!一柱香之内,妙……妙香姑娘若还未来,本……本官今晚……便叫人封了你的楼,叫你关门滚蛋!”
陈妈妈闻言却变了脸色,冷笑道:“孙大人,奴家做的是迎来送往,生张熟魏的买卖,若人人都似大人这般不讲道理,奴家这生意还如何做下去?大人若想封我的倚红楼,尽管请便!奴家敢在这鱼龙混杂的京城开青楼,自然有几分凭仗,奴家这里倒要给孙大人提个醒,若是大人不胜酒力,奴家给大人安排雅间歇息,大人的酒话可莫再乱说了,三思而行呀。”
孙大人闻言,八分酒意顿时醒了六分,这老鸨子说得没错,敢在京城开青楼的,谁人背后没有靠山?若因这点风尘之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孙大人吃吃道:“陈妈妈,本官想请教一下,呃,你刚才所说的凭仗,是指……”
陈妈妈笑了笑,凑在孙大人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孙大人却如遭雷击,两眼瞪得溜圆,脸色苍白无比,失声道:“任家商……”
陈妈妈立马竖指嘘了一声。
孙大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识趣的闭上了嘴。接着他又心虚的瞧了一眼陈妈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陪笑道:“陈妈妈,本官……咳,在下今日多喝了几杯,一时失态,还望陈妈妈莫要怪罪,明日在下再来给陈妈妈赔罪,告辞,告辞……”
陈妈妈大任的笑道:“孙大人言重了,你们男人家喝多了酒喜欢乱讲话,奴家又怎会当真?明日孙大人再来,奴家特意将妙香姑娘给您留着,还望孙大人明日莫要让佳人久等才是。”
孙大人原本惊惶的脸色,闻言缓了一缓,充满感激的朝陈妈妈笑了笑,道:“一定一定,明日在下就在这里用晚饭了,还请陈妈妈给在下定一桌一百两银子的花酒,呵呵,在下告辞。”
任逍遥也瞪大了眼睛,将楼上的这一幕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直到那位孙大人匆匆告辞后,任逍遥这才挠了挠头,一时感慨不已,靠!原来本少爷的名头已然如此响亮,简直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早知如此,我便该打出旗号,在京城挨家挨户收保护费才对,还打什么劫呀,这不是端着聚宝盆要饭么?
还有那倚红楼的陈妈妈,处事手段委实高明,能把找麻烦的吓跑,却还心怀感激,这女人做生意是把好手,明儿该给她分两成倚红楼的干股,以示奖励才对。
杀手哥哥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悠然问道:“你不是说来办事么?还不赶紧走?”
任逍遥大愕:“你知道我要办什么事?”
杀手哥哥冷冷道:“无非偷蒙拐骗抢而已,你这人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任逍遥大汗:“其实我还有很多优点……”
“若你看上的是那位孙大人,我劝你赶紧跟上去,再晚就不容易找了。”
任逍遥闻言赶紧结过帐,与杀手哥哥朝外走去。
漆黑的夜幕下,依稀看到孙大人背影早已走得远远的,已经快转出街角了。
任逍遥和杀手哥哥当下不再耽搁,快步悄悄跟了上去。
好在那位孙大人只是个七品小官,身边没有侍卫,只有一个中年仆从扶着酒醉的他,二人在漆黑的大街上摇摇晃晃的走着,青麻石铺就的大街静悄悄的,只传出轻轻的脚步声,和孙大人摇头晃脑的哼小曲儿声。
任逍遥和杀手哥哥离他们大约十步远,便能闻到孙大人身上随风飘来的一阵闻之欲呕的酒气,任逍遥皱了皱眉,捂着鼻子,轻轻捅了捅杀手哥哥,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悄声道:“哎,闻到没?”
杀手哥哥酷酷的点头:“闻到了,酒味儿。”
任逍遥摇头道:“不止,虽然此人身上酒味浓重,但我还是能隐约闻到一股人渣味儿……”
杀手哥哥四下扫了一眼,悄声道:“若要动手,此处最佳,你决定吧。”
任逍遥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跟着那位孙大人,不知不觉已走到一条偏僻的黑巷之中,古时大街上没路灯,触目所及尽是一片漆黑,黑巷之中就愈发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巷内地形复杂,道路四通八达,实在是打劫绑票的理想之所在。——话说上回任大少爷被人绑票,可不也在一条黑巷中吗?如今一报还一报,本少爷也得劫一回别人……
任逍遥神情兴奋的搓了搓手,目光中流露出跃跃欲试的光芒,这次,青龙山二当家,江湖人称玉面飞龙任小五,五爷,要亲自动手劫道儿啦!
夜凉如水,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漆黑一片,远处只依稀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梆子声,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打劫天”,今晚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据,任逍遥相信,只要付出一定的劳动,必然会获得丰厚的回报,天道酬勤嘛,打劫不也是体力活儿吗?
任逍遥和杀手哥哥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黑布蒙在脸上,这是打劫的必然程序,绝对不能让受害人认出自己的脸,若然被孙大人知道,抢劫他的乃朝中二品大员,不知他是该感到荣幸,还是该痛心世道人心不古……
四人一前一后,走到一家关了门的绸缎庄拐角时,孙大人便哼哼唧唧的转左走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
任逍遥兴奋的舔了舔嘴唇,妈的!把我们带到如此理想的打劫场所,便是个正人君子也忍不住要动手了吧。
孙大人仍在摇摇晃晃走着,醉意醺然的身形走得东倒西歪,一旁扶着他的仆从也不得不跟着他摇摇晃晃。
任逍遥和杀手哥哥亦步亦趋的跟在孙大人身后,扶着孙大人的仆从忽然警觉不对,静谧的小巷内,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这气氛实在太诡异太恐怖了。
仆从机警的往后一扭头,这一回头吓得他三魂丢了两魂,只见身后跟着他们的二人,不知何时蒙上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中散发出的暴戾光芒在漆黑的夜色中闪烁晃动。
仆从一惊,立马便张开了嘴准备大叫。可惜已经晚了,杀手哥哥身形暴起,仿佛使了瞬间移动法术似的,眨眼便飞到仆从身前,先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化掌为刀,狠狠的切在仆从的脖子上,仆从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孙大人此刻还懵懂未觉,仆从倒在地上后。他没人扶持,也踉跄着摔倒在地,倒地的同时孙大人痛叫一声“哎哟。”
机不可失,任逍遥立马跳上前去,刻意将嗓音压得低沉沙哑。恶狠狠的道:“打劫!”
杀手哥哥不失时机的抢前一步。在孙大人身后站定,堵住了他的退路,二人一前一后将孙大人死死夹在小巷的中间。
任逍遥见杀手哥哥走位如此风骚,情不自禁夸赞道:“哟!挺内行的嘛。以前干过这行当?”
杀手哥哥冷哼一声,没说话。
孙大人本就喝得醉醺醺的,摔倒后见仆从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一时也没注意周遭的情势,还以为是仆从故意害他摔倒。于是他坐在地上抬脚狠狠朝仆从踹去,口中骂道:“你个好吃懒做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害本官摔交,看本官回去后如何整治你!”
任逍遥蒙在黑巾后的脸色一沉,靠!这家伙难道当我们是透明的?我们就这么没存在感?
“打劫!”任逍遥忍不住再次暴喝道。
孙大人喝得晕晕乎乎,闻言才发觉身前还站着人,抬起醉意朦胧的双眼,细细的打量了任逍遥一眼,还没搞清楚状况。大着舌头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任逍遥忍住心头的无名怒火,耐心的重复道:“我说打劫,麻烦你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给我,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这次孙大人听明白了。闻言有些不敢置信,惊诧万分的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打劫……我?”
总算听明白了,任逍遥舒了口气,肯定的点点头:“对。我打劫你。”
孙大人闻言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任逍遥藏在黑巾后的俊脸笑眯眯的问道:“你是谁?”
孙大人坐在地上打了个酒嗝。接着将胸膛一挺,带着几分傲意道:“本官乃户部主事孙艺,主管金部,是户部尚书杜大人之心腹……”
任逍遥笑眯眯的拱手道:“原来是心腹大人,失敬失敬!”
孙艺喝得醉醺醺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闻言下意识还礼道:“好说好说。”
“吃了吗?”
“刚吃。”
任逍遥脸上笑开了花,抢一个醉鬼挺有意思的,这家伙貌似比我还不着调儿……
任逍遥眨了眨眼,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孙艺茫然摇头。
任逍遥一摊手:“那不就结了。”
接着任逍遥表情一变,恶声喝道:“少废话!打劫!把钱交出来!老子又不是来跟你攀交情的,动作快点!不然老子宰了你!”
孙艺被吓得一哆嗦,但人喝醉了酒总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拗劲儿,孙艺被任逍遥吓了一吓,随即便面目愤怒道:“你敢打劫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告诉你,本官也不是软柿子,本官考中进士之前,也是苦练过几日的……”
说着孙艺呀呀怪叫两声,马步一扎,左拳护心,右掌成爪,摆出了一个狮子搏兔的造型。
任逍遥乐了:“哟,形醉意不醉,看不出你还是个练家子。”
孙艺傲然的笑了笑,正待自我吹嘘一番,站在他身后的杀手哥哥被这两人墨迹得不耐烦了,抬起脚便将孙艺踹飞,孙艺整个身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销魂的抛物线后,轰然落地,哀叫连连,差点背过气去。
任逍遥赶紧拦住杀手哥哥道:“哎,别动手呀,咱们能不能把打劫这种行为变得文明点儿?”
说完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孙艺道:“孙大人,您这功夫练得不到家呀,瞧,一招就被人踹飞了,啧啧……”
孙艺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指责道:“你们……偷袭,不要脸!有种面对面跟我比划比划!”
任逍遥苦恼的挠头,他对事态的发展有点不满意。
别人被打劫,都是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呼“好汉饶命!”
为何任大少爷亲自动手打劫,别人却老不服气,还要跟他“比划比划”?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似乎有点脱出了任逍遥的掌控……如此没威严感,这青龙山二当家的面子往哪儿搁呀?这事若传到青龙山,还不得被那帮土匪笑死?
“我的态度是不是太温和了?”任逍遥迷惑的抬起头。求助的望向杀手哥哥。
杀手哥哥想了想,然后肯定的点点头。
看来还真是,我得检讨检讨一下了。
随即任逍遥面色变得狰狞,一把抓住孙艺的前襟,将他拎起来。然后伸手正反扇了他十几个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在静谧的小巷中传出老远。
孙艺本来已有八九分醉意,所谓酒壮怂人胆儿,醉意醺然之下,面对任逍遥的打劫并不怎么害怕。如同脚踩云端般飘飘然,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懵然无知。
现在孙艺被任逍遥十几个响亮的耳光给扇醒了,九分醉意顿时去了八分,他抬头茫然看了看四周,再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你们打劫?”孙艺睁大了眼睛,惊恐万分的问道。
任逍遥闻言差点没倒头栽下,这家伙太后知后觉了吧?这会儿才发现被打劫,早干嘛去了?刚才不是还放话说要“比划比划”吗……
任逍遥蒙着脸,眼中露出万分无奈的神色,叹了一口气,再次无力的重复道:“对,我们打劫……哎,你到底醒酒了没有?”
孙艺怔忪了半晌。然后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杀手哥哥,发现自己退路已被封死,孙艺忽然身子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浑身直哆嗦。大恸道:“好汉……饶命呀!”
任逍遥轻松的吁了口气,这个情形才叫正常嘛,事态的发展终于回到正轨了,很好!
“少废话!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肥羊的恐惧滋生了任逍遥的凶狠情绪。
醒了酒的孙艺此时表现出一个被打劫者特有的乖巧本质。闻言二话不说,动作飞快的伸手入怀。掏出一大叠厚厚的银票,眼含不舍的递给了任逍遥。
“就这点儿?”任逍遥拍打着手里的银票,不满的哼了哼。——其实仅看银票的厚度,已然不少了,可身为一个敬业的打劫者,按惯例还是得嫌弃一下的。
孙艺一楞,接着露出心疼的表情,对任逍遥所说的“就这点儿”的言语很是不忿,委委屈屈道:“这位好汉,您看清楚,这可是好几万两银票啊……”
任逍遥闻言粗略数了一下,嗬,还真有三四万两,头一次出手就逮了一只大肥羊,任逍遥不禁对自己犀利的眼光感到无比自豪。
毫不客气的将银票收入怀中,任逍遥双手托腮,眨巴着天真的眼睛,带着几分腼腆的问道:“……还有吗?”
孙艺哎哟叫唤一声,拍着大腿哭嚎道:“好汉,这已经是我的全部了,真的没有了……”
“没有了?”任逍遥不高兴的将眉头一竖,沉声道:“你可别蒙我,老实告诉你,咱们兄弟踩你的点儿不止一天两天了,你每天逛青楼,喝花酒,买珠宝,花钱大把大把往外扔,你当我们不知道?”
孙艺叫屈道:“好汉爷,再怎么大手大脚,也花不了几万两啊,大爷您明鉴,我真没钱了……”
任逍遥略微有些失望,三四万两银子,说少也不少,可别忘了胖子那里至少还需好几十万两银子呢,任逍遥私下管那叫政治黑金,说白一点,叫竞选资金或者活动经费都行,这三四万两委实起不了多大作用。
“这些都是你贪污来的吧?”任逍遥皮笑肉不笑的道。
孙艺闻言脸一垮,被任逍遥那十几个耳光一扇,他觉得在这个貌似凶残的劫匪面前,所有光鲜耀眼的身份官位都不管用了,人家既然蒙着面,就根本不怕他报复,哪怕现在把他一刀给宰了,谁能查出凶手?不管多少年过去,估计都只是个无头悬案,所以若想保住性命,现在最好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是。”孙艺未作辩解,垂头丧气承认了。
任逍遥得意的朝杀手哥哥一扬下巴,笑道:“瞧,我抓贪官一抓一个准,老子法眼一开,就能看出这是个妖孽。”
杀手哥哥不耐烦的冷声道:“抢完了就走吧,要么把他放了,要么把他杀了,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孙艺闻言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神情惊恐道:“好汉!好汉爷!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求您饶我一命,我以后若有钱一定孝敬给您,求您了……”
任逍遥两眼一亮:“你还有银子?”
孙艺苦着脸道:“现在已经被你抢……啊,不。已经全部孝敬给您了。但以后肯定会有的……”
“这样啊……”任逍遥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几下,都说杀猪不如养猪,这话……好象确实有几分道理。先养一阵,再宰他一刀,然后再养一阵……这是个良性循环呀,以后拿他当提款机使,岂不妙哉?不过我得拿住他一个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以后他才会老实听话,假毒药就算了,那招只能对付吴公子那种智力尚未完全开发的人,眼前这个孙艺可是官场老油子,没那么容易上当。
主意打定,任逍遥对杀手哥哥笑道:“帮我找间房子,有灯有亮就行,再帮我请个画师来……”
杀手哥哥疑惑道:“你要房子和画师干嘛?”
任逍遥眨眨眼,笑道:“这会儿我忽然心血来潮。想学画画了……”
杀手哥哥当然不信,不过他的好奇心并不强烈,任逍遥怎么说他便怎么做。
没过一会儿,杀手哥哥就在城内一处偏僻的暗巷里找到一间空置的民居,那是一套二进的宅子。宅子内略显寒酸,而且庭前屋后已然非常破败,推开门便发现到处蛛网灰尘,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
杀手哥哥不知从哪摸出一根蜡烛点亮。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出去找画师。
大约两柱香的时间过去,画师被请来了。正确的说,是被杀手哥哥挟持来了。画师六十多岁年纪,是位留着长胡子的老头,他衣衫凌乱,头发披散,显然是被杀手哥哥从温暖的被窝里拎出来的,此刻他正一脸惊恐的打量着房子里三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家,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请来,放心,我们不会害你,只是想请你帮我们画几幅画,价钱好说,不会亏待你的。”任逍遥笑眯眯的安慰他,手中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了上去。
画师接过银票一看,不由惊喜万分,原以为有人要害他,没想到发了一笔横财。
老画师赶紧将银票收入怀中,然后矜持的咳了两声,抚着长须道:“不知二位好汉要老朽画什么?”
任逍遥笑得如天官赐福般和善,只可惜他蒙着面,别人看不见。任逍遥指着茫然四顾的孙艺,对老画师笑道:“画他。”
所谓术业有专攻,一提起画画这任面,老画师顿时底气十足,他随意的瞄了表情惊恐的孙艺几眼,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老朽对人物画甚为擅长,你想怎么画都行。”
孙艺见任逍遥莫名其妙要给他画像,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哆嗦着声音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