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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晋修深暗的眸底凝上点点冰寒,薄唇抿出冷冽的弧度。
他算是明白了,楚欢这死丫头,做错事或有求于他的时候就‘晋修晋修’的喊得温柔,还装可怜装得让人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可平时,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
听着她用那轻柔绵软的嗓音说着她的程大哥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她应该去照顾他时,他胸腔里的空气便被涌上来的怒意驱逐,呼吸极不顺畅,抓着她手的力度不知不觉地加重,再加重。
直到她秀眉紧紧蹙起,小脸上泛起痛苦之色,他才冷冷勾唇,平静地说:
“就是因为程景渊是因你受的伤,你才不能再去害他。如果我是程景渊的父母,我也一定会让你离他远一点,你一个有夫之妇,和他走得那么近,还害他受了伤,你觉得他父母会怎么想。”
“……”
楚欢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解释的话还未出口,墨晋修便替她做了决定:
“白鸽,你到楼下去等着程景怡,她来了就带她去病房,告诉她,欢欢受了惊吓,暂时无法照顾程景渊,我会找最好的护工照顾他,他住院期间,所有费用,都由医院承担。”
“墨晋修,你不能……”
“你是要让我这只手废了,以后都进不了手术室,才跟我下楼吗。即便你想,这里也是公众场所,有什么话,等跟我回病房再说。”
墨晋修眸色倏然一冷,低沉的声音里已染了沉怒。
“楚楚,你跟墨少先回病房吧,我去楼下等着程景怡小/姐。”
见墨晋修恼怒,白鸽心下颤了颤,急忙劝说楚欢。
墨少发火,可是很可怕的。
楚欢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太情愿地跟他一起离开。
自始至终,墨晋修抓住她的手,不曾放开。
在外人眼里,他们十指相扣,恩爱幸福。
可楚欢很痛苦,她的手快被他捏得骨折了,她努力隐忍着,蹙着眉心不愿喊痛,紧紧抿着的红唇透着倔强。
他生气,她心情,不比他好。
一回到病房,墨晋修便反锁病房,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向病g。
楚欢一个不防,被他粗鲁的力道甩得身子往后退一步,盯着他倨傲冷峻的背影,她秀眉拧了又拧,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揉着快被他捏得骨折的手。
“过来,帮我脱衣服。”
墨晋修修长的双腿在病g前顿步,又转头朝她看来,见她站在门口没跟过去,英挺的眉蓦地皱起,精致的五官覆上冷意。
“脱衣服做什么?”
楚欢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莫名其妙一句脱衣服给吓得心脏漏跳了一拍,这大白天的,这个男人不是要耍流/氓,对她施.暴吧?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转眸看向门口,脚步还未迈出,病g前的男人沉郁警告的声音便钻进了耳膜:
“楚欢,你敢再逃走试试!”
楚欢心尖一颤,清眸瞪着他,矢口否认:
“我没有想逃。”
对上他噙着讥讽的深暗眼眸时,她微微蹙眉,暗自调整心绪,试图缓和气氛:
“什么逃不逃的,你说得那么难听,大白天的你要脱衣服,我只是被你吓到了。”
“我现在是病人,当然要脱掉这身手术服,快点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替我包扎手。”
墨晋修冷睨她一眼,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病g前,双手微抬,等着她上前侍候。
楚欢在心里骂了一句,抬步朝他走去。
替他脱掉手术服,又拿过一旁的病号服替他穿上,感觉自己真像古代侍候帝王穿衣的奴婢,对,是奴婢,连嫔妃都不是。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脸上没有一点温柔之色,那一脸的冷漠傲慢,好像怕她会非礼他似的。
“把手上的纱布拆了,重新包扎。”
更完衣,墨晋修继续发令。
楚欢盯着他的手,眸底泛起怀疑:
“你的伤真裂口了?”
她这话一出口,本就脸色沉冷的某人英俊的五官上直接结了冰,不知是觉得被她的话羞辱了人格,还是做贼心虚,十分恼怒:
“楚欢,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说伤口裂了是骗你不成?你以为我是你吗,天天骗人?”
墨晋修气愤的收回手,看都不再让她看。
“你还要不要重新包扎了?”
楚欢被他一阵抢白,心情没好到哪里去,她就是怀疑一下怎么了,谁让他平时就腹黑得很,那血,她还真不相信是他的。
“包扎又怎样,不包扎又怎样?”
墨晋修唇边勾着冷冽的弧度,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喷在她鼻翼的气息都染着愠怒,显示着他大少爷此刻心情极度不好。
楚欢往后退开一步,不去看他幽暗犀利的眼神,垂眸盯着他的手说:
“你要是不包扎我就去看程大哥,你要是包扎,我就替你包扎。”
“看你的程大哥,楚欢,姓程的对你就那么重要?只有他才是因为你受的伤,你忘了我是因为谁才出的车祸, 我手上的伤是因为救谁才裂口的,他流一点血你就急得落泪,我的手受伤,你却怀疑我在骗你,你还知道谁是你老公,谁tm是外人吗?”
墨晋修铁青了脸,胸膛因怒意而起伏,盯着她的目光凌厉冰寒,似要化为刀子剖开她的肚子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气氛,一瞬,僵滞到了极致!
空气瞬间被抽离,宽敞的病房里,只剩下满满的怒意。
楚欢身子颤了颤,被他的愤怒吓的。
她抿了抿唇,开口,声音清冷:
“墨晋修,你讲点理行吗?刚才要不是有程大哥,我现在已经没命了,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难道我不该关心他,不该去照顾他?是,你也是因为我才受的伤,可我不是这两天都在医院照顾你的吗?”
她目光自她包着纱布的手上移开,对上他凌厉的眼神,继续道:
“早上是你自己说你手上这点伤影响不了你做手术,而且,你们医院的护士也说,你可以左右手同时拿手术刀,既然如此,你又怎么会伤口裂了,纱布上满满的血迹,如果真是你伤口的,那已经很严重,真要那么严重,你会对自己的伤不管不问吗?”
她的话,犹如火上浇油。
把墨晋修气得怒火中烧,他冷嗤,似潭的深眸紧紧锁住她视线,放在身侧的手捏紧成拳——
尖锐的痛意划过掌心,以极快的速度,窜自神经……
他眉头皱了皱,嘲讽的勾唇,冷笑道:
“所以,你觉得我是骗你,对吗?楚欢,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骗你。”
话落,他当着她的面,动作粗鲁的扯开纱布,露出里面裂开的伤口,鲜红的血,正从伤口里流出来,染红了原本结的痂,看在眼里,触目惊心。
“你现在可以去照顾你的程大哥了。”
他冷漠地丢下一句,也不管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径自往病g上一躺,闭上眼睛,休息。
楚欢小脸微白,怔愣地盯着他掌心的伤口,那血,正臼臼往外流。
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气愤,难过,还有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不傻,他纱布上的血已然凝固了,可他掌心,伤口上的血却刚流出来,昨晚还是她替他清洗伤口包扎的,除了刚流出的血外,伤口周围,并没有血凝固的迹象。
也就是说,纱布上的血是从外面染上的,即便有些许浸透纱布染到了掌心,也依然分辩得出来。
而他掌心的伤,是刚裂口的。
刚才在手术室外,他是真的在骗她,可现在,他手上的伤却是真的裂了口。
这个男人,够狠!
他已经把脸转开,不打算理她,也不打算管自己的手。
好像那不是他的手,是别人的似的。
楚欢强压下心里翻腾的某种情绪,闭了闭眼,转身去拿药箱。
空气陷入沉寂。
病g上的男人一直不曾睁开眼,只是因为掌心的疼痛而拧着眉,楚欢拿着药箱返回病g前,伸手去抓他的手时,他大少爷很有骨气地将她甩开。
楚欢忍了!
她承认自己不如他狠,他对他自己都如此残忍,世人都知道他最爱手术刀和病人,现在,他却为了阻止她去照顾程景渊,不惜弄裂自己的伤口。
如果这只手真的废了,以后不能再拿手术刀,那这一辈子内疚自责的人,也只是她楚欢。
她不说话,再次伸手去抓他受伤的手,那人再一次甩开她,干脆把身体挪到病g最里侧,受伤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铁了心要折腾她。
楚欢呼吸有些不顺,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死了,那种难过的感觉越来越浓,很快地,她鼻子发酸。清澈的眸子里弥上一层水气。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她如潮的心绪,急促而尖锐。
是程景怡打来的电话。
病g上的男人背脊微僵了下,并没转过身来。
楚欢蹙了蹙眉,心里无法自抑地泛起内疚,轻声开口:
“景怡,你到医院了吗?”
“楚楚,我现在我哥的病房里,白鸽说你受了惊吓,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程景怡的声音关切地传来,这让楚欢原本就内疚的心更加地内疚了,眼前浮现出程景渊在危险时刻不顾安危保护自己的画面,她的心蓦地一疼,目光自病g上的男人身上收回,轻声说:
“我没事,景怡,你先照顾着程大哥,我一会儿就去病房。”
“好,我刚才已经通知了我爸妈……”
程景怡先确定了她哥哥的伤势,才打电话通知的她爸妈,言下之意,也是希望楚楚在她爸妈赶来前去一趟病房的。
毕竟,程景渊是为了保护楚楚才受的伤,就算他们兄妹两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他们父母的心情,也是在顾忌的。
“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楚欢垂眸扫过放在g沿上的药箱,清弘水眸再次看向病g上的男人,平静地开口:
“墨晋修,你要是不愿意我替你包扎,那你就自己包扎,药箱在这里。景怡打电话说,她爸妈一会儿就到,我现在要去一趟程大哥的病房。不管你怎样想,他是因为我才受伤这一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我也不可能因为你,就对他不管不问。”
她的话犹如丢进大海的石子,连一个浪花都没激起。
依然是,令人窒息的沉寂。
足足等了一分钟之久,病g上的男人倨傲得不愿转身,也不愿开口,她抿了抿唇,转身,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她再次转过头,看向病g方向,墨晋修连睡姿都不曾改变一下。
她深吸口气,忽略心里的难受,踏出病房。
反手,关门,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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