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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属于龙的气息。
明明,站在点将台最前端的每一个士兵,都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明明,他们每一个,都做好了输死一战的准备。明明,晃眼的兵刃,早就是蠢蠢欲动的想要嗜血。
只是,在这一刻,竟是不受控制的有些失神。甚至,面对在自己的眼眸当中不断放大的五条墨色人影,竟是无动于衷。
下一刻,
殷红的血雾,不安分的磅礴着喷起。将整个点将台的最前端,给笼罩的带了几分有些诡异的味道。任凭,沉闷的重物倒地声响起,几十名精瘦汉子,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软软的倒了一地。细看,更是令人胆寒的摄人心魄,一个个七窍流血的淋漓,惨淡摸样。分明,全身上下,追寻不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伤口。偏偏,沾染了些许的殷红的无神的眸子,即便是失去了知觉,亦是保持着先前的模样,死不瞑目。
徒留,空气中陡然升起的,不住的钻入鼻孔胸腔的味道。甜腻的,让人几乎想要将整只胃给呕吐出来。
骇然,惊人!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五道墨色人影,终于是踏上了点将台。
看也不看脚边的横七竖八的惨烈,徒留下几枚并不清晰的脚印。身形,便是直直的冲到了正中,人最多的地方。
“这是!怎么会……”谁也没有注意到,点将台一脚,那个同样大半的身形都包裹在墨色长袍中的存在。微微抬起的皓首,昏暗当中,依稀只能够见到的,一双鹰隼般的凌厉的眸子,正似有深意的盯着这边。低语,嘶哑难听的声音,似乎是自言自语。
“护驾!护驾!快保护王爷!”
“护驾!”
“快护驾!”
见此模样,幸存的,台下蜂拥上来的一干侍卫,惊惧不已的组成了厚厚的人墙。将吴阔,拥到了身后。厚厚的人墙,面对危险,这便是会为了吴阔而舍弃性命的存在。
明明,每一个都是全副武装的战士,明明,每一个都擒着可以轻易要人性命的兵刃,偏偏,却是如同见了死神一般。后退,后提,再后退,一直退到了点将台的边缘。妄图,去拉开和渐近的五道墨色人影的距离。
然而,本是为了展现至高无上而建造的高台。此刻,却是成了要人性命的绝境。
七八丈的高度,退无可退。
边上,风雅天的身形,被蜂拥的士兵撞过来,挤过去。如同,是一群足球运动员,在争先恐后的踢球。
对,正是球儿,命运,注定只能够是被随意的打来打去的宿命。
在场的士兵,死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个会蜂拥而来去保护吴阔。只是,十数万人,却是任凭,风雅天一人,无助的被挤到了点将台的中央。直面,无名带着森寒杀气的神秘人。
哼,可笑。
前一刻,还说什么是自己的子民。
真的遇到了事儿的事情,自己这个皇帝,却是没有哪怕是一个人来顾及。
比之荒原之上,任凭自生自灭的野草,还要不如。毕竟,哪怕是一颗野草,还有雨露的滋润。可是自己这个皇帝,哼,又有谁会放在眼中?
跌跌撞撞,还来不及站的稳当。
眼角的余光,便是见到,五道神秘人,加快靠近的速度,随手挥舞的清一色长剑,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轻易的将拦路的士兵,一套带走。
墨色的身,唯一果露的眼,鲜明的对比。越是靠近,越是能够发现。竟是,一点一点的发亮。恍若,荒野饥饿的豺狼,见到了猎物时候的神色,绿油油的,渗人。
心,蓦然漏了一拍。
生了些想要逃跑的心思,只是,肉眼近乎难以企及的速度,却是让风雅间,失了些胆气。任凭,如何的努力,这双脚,便是不争气的不肯动弹。
镰刀挥舞,死神靠近。因了惊惧,而睁的大到了极致的眸子,压抑的,甚至是呼吸,都是成了一种奢望。
自己,便是要死了吗?
蓦然,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慕容吹花,他们的目标是风雅天!”
瞳子里面,不断放大的五条墨色人影,距离自己的身子,已然是不足一丈。
烁烁的寒风,刺眼的剑芒,即便是还没有触及,风雅天亦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肌肤要将自己的肌肤,给生生撕裂的劲道。
千钧一发,近在咫尺,傻子亦是看的出来,再近一分,那锋利的芒尖,便是能够,轻易的要了自己的性命。
所幸,上天似乎是特别眷顾这个名义上的天之骄子。一道阴风袭背,肩头一紧,自己的身子——不说是什么雄壮魁梧,好歹男子该有的百八十尽却是绝对不会发生缺斤少两的事儿。
偏偏,这一刻,风雅天有些恍惚,自己似乎是化作了一枚完全没有任何重量的鸿毛,轻易的被拉拽着向后不受控制的倒飞。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传入耳畔的一道雷霆之喝——
“凝冰绵掌!”
只是能够依稀的感觉到,分明眼下还是炎炎的夏日。却是蓦然,感觉凉风习习,本该是在夏日里面最惹人贪恋的事儿。只是,若是这般的想的话,那么,便是大错特错。
如同置身在冬日的冰窖的feel,冰棍的温度的话,自然是令人惬意。只是,若是这股寒冷,足以和世上最冷的漠河一带,零下六十度以下的节奏的话。想必,没有一个人会是觉得好受。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这个世界,蓦然迎来了第四次冰河期,瞬间冻结了一切。
还是,这便是独属于死的味道。自己,此刻,已然是丢失了性命?
扒拉,
脚下,蓦然踩到了实地上面。
头重脚轻,恍若是踩到了棉花上的不稳。身子不受控制的一个踉跄,双腿不争气的失去了支撑了力气。任凭,上半个身子,极度不雅的跌坐在地。
因了身子不稳而带动着下垂的皓首,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双包裹在上好的墨色长袍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