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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雌雄莫辨
尸体和小三轮车被带回公安局之后,要紧事情当然是对这没有了头颅半截儿女尸进行尸检,以及化验小三轮车上血迹和轮胎上泥土成分。
秦若男看过了已经开始腐烂那半截儿女性尸体之后,精神一直有些萎靡不振,回到重案组之后,见她一副蔫蔫样子,大伙儿都你一眼我一语安慰上她几句,秦若男个性似乎有些孤僻,还不大适应重案组里这种热络工作关系,对大家关心和过问,她礼貌和客套反而拉开了一点距离感。
安长埔这一次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上午秦若男那里吃了瘪,现也不再去主动招惹她,看其他人纷纷对秦若男表示慰问,他却没有凑这个热闹。
“你这表现已经很威风了!想当初你师兄我第一次见到尸体时候,很不幸遇到了一具被水泡严重变形尸体,那何止是一个面目全非问题,我当时吐翻江倒海!现想起来还觉得反胃呢!”田阳作为过来人,又是重案组里目前资历仅次于程峰资深刑警,怕秦若男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好心安慰她。
不过处于好意他没有注意到,秦若男听了他描述情形后,刚刚缓和了一点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安长埔一旁忍不住叹了口气,走过去一拍田阳肩头:别说了,你再这么绘声绘色下去,我也要往事历历目了!”
说着悄悄冲田阳使了个眼色,田阳这才发现秦若男白着脸一声不吭,自知失言,嘿嘿一笑,赶忙去忙自己事情了。
“我去一趟赵法医那边,你先休息一下吧。”安长埔看看时间又过去了几个小时,估计赵法医尸检也应该有所收获,关于失踪女性排查也进行差不多了,他打算过去看一看。
令他感到惊讶是,秦若男听了他话,也跟着站起身来。
“我也去。”她对安长埔说,一副主意已定坚定口吻,丝毫没有商量意思。
安长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目光她依旧苍白脸上逗留了几分钟,有些怀疑问:你确定?”
“不克服这一次,我就永远都过不去这个坎儿。”秦若男点点头。
不想和她这个问题上再多费口舌,安长埔只好叮嘱她不要勉强,心里面倒是对秦若男这种好强不服输精神有些刮目相看。
两个人一起找到赵法医,赵法医也刚刚结束尸检,能够有时间喝口水,休息一会儿,看到秦若男也一起过来了,记得她白天不适,也关心了几句,搞得秦若男有些难为情。
“赵法医,有什么发现么?”安长埔急切问,他等待尸检结果出来时间里,一直忙着调查C市除了失踪男性之外,有没有关于失踪女性报案记录,可是竟然都一无所获。
如果说发现男性尸体时候,人才刚死不到两天,亲戚朋友还没有发现此人失踪事实,可是到现女尸刚刚发现,死亡时间却不是近一两天样子,而那半截男尸死亡事实已经过去了几乎一周时间,一个大活人,一周杳无音讯,家里难道都不着急找人么?
即便死者身份可能是外来务工人员,家人不本地,人一周没有消息,雇主或者同事、工友也不可能不出面寻人呀。
现发现了一具女性上半身,一具男性下半身,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失踪人口报案,这件事让人没有办法不感到蹊跷。
“这半具女尸死亡时间和我们之前发现男性尸体应该是同时发生,”赵法医把自己发现说给两个年轻刑警听,“应该是被藏匿了几天之后才抛弃,保存尸体地方相对比外界环境要低温,但是温度又没有冷柜之类那么低,所以才造成了尸体腐烂。并且现有一个很巧合发现,这两截儿尸体血型是相同,经过骨龄检测,两个人年龄段也是相同。你们找到那一辆小三轮车车斗里发现血迹经过化验,血型相符,可以确定就是抛尸工具。”
“女尸上面有致命伤么?”安长埔听了赵法医讲述,有些诧异皱了皱眉。
赵法医摇了摇头:没有发现致命伤,我女尸胃里发现了一些没有完全消化食物,经过化验,里面有微量毒素,似乎有人想要对她下毒,但是毒性不够大,不够致死标准,应该也不是死亡真实原因,我猜致命伤头上,可惜头没有找到。”
秦若男一旁默默听着,几次欲言又止,赵法医注意到了这一点,说完之后便询问她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设想?”
秦若男被问到,干脆不再犹豫,一股脑儿把自己猜测说出来:两个半截儿尸体,一男一女,偏偏那么巧属于一样年龄,又是一样血型,死亡时间几乎相同,同样分尸手段,同样抛尸江里,除了系同一个或者同一伙人作案可能性之外,集合了这么多巧合和共同点,我还有一个大胆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两截尸体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她这个设想既出人意料,又十分大胆,话一出口,不仅安长埔,就连经验丰富赵法医也一样愣住了。
两个人反应让秦若男有些不自,她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尴尬,对安长埔和赵法医说:我就是那么一个假设,如果很离谱你们就当我没说过。”
“不不不!你这个设想很有意思,虽然很大胆,但是很有意思!”赵法医回过神来,不仅没有觉得秦若男提出来想法很离谱,甚至还觉得很兴奋,“这么多相同点两截尸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说这个可能性不是不存!你们先别走,就这儿坐着等等!”
说罢,他就匆匆忙忙起身离开了,留下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他办公室等消息。
安长埔也对秦若男设想感到有些惊讶,他几次想要开口和她探讨一下,可是秦若男总是一副不大想理人模样,倒把他话堵了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了。
过了很久,赵法医急匆匆回来了,一进门就立刻对两个人说:我那半具女尸胸部发现了硅胶填充假体,并且没有胸腺组织!小秦假设很有可能是成立!”
第六章 雌雄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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