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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有线索
两个人请求电信营业厅保安主管帮忙把画面定格一个面部相对清晰瞬间，并且打印出来，之后就直奔第八中学去找人。
到了第八中学，正好是下午上课前时间，大批学生从四面八方朝校门涌过来，男生女生熙熙攘攘，身上大多数都穿着和监控录像中男孩一样校服。秦若男和安长埔随着学生潮进了学校，直接找到该校政教处主任，说明身份和来意，从方才进校门时看到庞大学生人数，原本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找到监控录像中那个男孩子，没想到政教处主任只看了一眼打印出来监控记录，立刻眉头一皱，说：怎么又是他！”
第八中学政教处主任是一个接近退休年龄老太太，梳着齐耳短发，两鬓斑白发丝整整齐齐用小卡子别耳后，一看就是个手段强硬，思想保守人，她看着打印纸上不算十分清楚画面，眉头拧好像麻花一样，频频摇头，好像对这个画面中人既熟悉，又感到无比头痛。
“是第八中学学生没错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安长埔向她确认。
政教处主任点点头，一把将打印纸重重拍自己办公桌上，把两个警察都吓了一跳，她自己回过神来，有些歉意笑了笑，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
“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失态了，”她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解释说，“这个学生确是我们学校，名叫庄全，是我们这里让人头疼问题学生！本来应该上高二了，就因为成绩不好，一直高一蹲着呢！他这一次又怎么了？”
“你说‘又’怎么了，庄全他以前‘怎么’过么？”秦若男没有马上回答政教处主任问题。
政教处主任示意她稍等一下，自己起身去档案柜里把庄全档案抽了出来，往两个人面前一推：你们自己看吧！”
安长埔和秦若男凑过去看了看，心里都忍不住理解起政教处主任那种无可奈何又头疼不已态度。
这个庄全还真是个十足问题少年，基本上十六七岁年纪该犯不该犯错误，他都犯过了。其他同龄人学生档案里都如同白纸一般，他却已经可以成为劣迹斑斑。
小到小偷小摸，大到聚众斗殴，庄全把纪律外事情发挥十分充分，高中生活可以说是“多姿多彩”。
“你们刚才问我他以前怎么了，我都不知道该回答你们什么好！这个庄全是屡教不改典型，刚入学就和高三高年级生起冲突，一个人打对方两三个，结果胳膊被打骨折，住了一阵子医院，之后又和同年级一个女生谈恋爱，被对方班主任批评了几句，趁着上晚自习时候跑到人家班级，把走廊窗子给砸了个稀烂！”政教处主任揉揉自己太阳穴，“我这脑袋上白头发，少说也有一半是因为他才长出来！”
“确定照片上人就是庄全，不会认错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事关一个孩子名誉，安长埔也必须谨慎起来。
政教处主任又看了一眼，十分肯定点点头：确定，这小子是我们政教处常客，我闭着眼睛都能把他长相画出来！前阵子因为参与聚众打架，把人打伤了住院，家人去公安局告，他还因为这个事情被拘留了好些天呢！认错谁我都不可能认错他。警察同志，这一次他又犯了什么事儿？”
“他到二手手机店里卖了一部不属于他手机。”秦若男避重就轻，没有提方万失踪事情，只说手机那一部分，“我们想要找他问清楚事情经过。”
一听这话，政教处主任明显松了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一样，她看看表，对他们说：看来不是什么严重大事，这样，我去找他过来，你们这里稍等一下！”
老太太走了十多分钟，又气急败坏回来了。
“我就知道这个庄全不可能老老实实班级里头呆着！”她喘着粗气，不知道是因为上楼下楼劳累，还是因为庄全又不知所踪气愤，“我已经叫了几个老师到周边台球厅、游戏机房里去找了，你们稍微等一下，一会儿就能找到。”
安长埔和秦若男答应着，继续坐政教处办公室里默默等，又等了将近半小时，还是没有消息，政教处主任已经先有些坐不住了，开始频繁看手表，时不时还充满歉意冲他们两个笑一笑。
安长埔他们倒是没有急着催促，只不过没过多久，一通电话打破了这种等待。
“又有线索来了，说是有人看到方万被人关一户人家里头！”安长埔听完电话对秦若男低声说。
“这一次消息可信度高么？”
“比之前那一次高多了，是一个老太太用家里座机电话打来，说是亲眼所见，和寻人启事上说一模一样！”
“那咱们就先过去看看吧！”
两个人告诉政教处主任他们还有别公务要处理，需要先离开一下，并且留下了联系方式，政教处主任满怀歉疚把他们送到楼下，承诺说已找到庄全，立刻就联系他们过来。
就这样，离开第八中学，安长埔载着秦若男直奔城郊。
报告说看到方万出现地址比早上报假案那一个近不了许多，只不过是不同方向，也处于市郊乡位置。开到那里他们发现，那附近是一片平。房，初冬虽然还没有落雪，树叶和地上植被却已经凋零了，地上土被风吹着，空气里弥散着一股灰扑扑味道，赶上风大时候还有些迷眼。
秦若男下了车，一面用手半掩着脸挡沙尘，一面大量一下周围环境，有些纳闷问后她一步下车安长埔：这儿离方万家，就算是开车都有四十多分钟车程，为什么孩子会这附近出现呢？方达或者钱玉玲家有亲戚这附近么？”
“没有，我刚才电话里确认过了，刚才这一路我也想呢，这么远距离，假如说是方万自己躲藏亲戚朋友家还说过去，偏偏他家没有亲戚住这附近，读书那间私立学校简直就是贵族学校，里面学生住地方都不可能这附近。如果说是被人绑架，这么多天养着孩子却不向孩子家人勒索，这又有些说不过去，除非是另有目假绑架。”安长埔对此也怀有疑问。
不过既然都来到了这里，胡思乱想猜测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先找到提供线索那位老太太家。
老太太家倒是不难找，这附近虽然居民不少，但是每一条胡同倒也算是横平竖直，很有条理，按照电话里留下地址，安长埔很就找到了报案人家，敲了敲门，一个烫着一脑袋卷发白头发老太太从门里探出头来，见来人有些面生，皱着眉头问：你们找谁？”
安长埔亮出自己警官证，老太太恍然大悟，立刻打开门，把安长埔和秦若男急急忙忙拉到院子里，压低嗓音神秘兮兮说：公安同志啊你们可来了！你们要找那个孩子，就我邻居家里头！”
“别着急，慢慢说！”秦若男看老太太火急火燎样子，连忙稳住她情绪，“我们已经来了，你是怎么发现能说一下么？”
“我昨天晚上看闻，然后看到丢孩子那个闻，今天早上出去买早点，经过老张家时候就听到里头有小孩儿哭声音，还有大人吼孩子，他们家平时没有小孩！就老两口子，而且那老两口子自己本来就没有孩子，家里不可能有孙子孙女什么，然后老张家那个老婆子正好出门，一看到我路过听到他们家屋里孩子哭，立刻就关门进去了！你们说这是不是很不对劲儿？”
“还有别证据么？”
“有啊！要不为什么一大早上我没打电话报警么！我这一天就觉得很不放心，隔一会儿就找借口出去转转，结果中午那会儿真就被我看到了！老张家那老婆子扯着个孩子！跟你们寻人启事上说衣服一模一样！也是那么来高！”老太太说着往自己肋骨位置比划了一下，“那小孩儿明显是不乐意跟着她走，她就硬薅着孩子往前走，那小孩儿就挣巴，腰都露出来了！我确定他们家肯定有问题！那孩子肯定就是你们要找那个！我跟你们说啊！那老张婆子一家可不是省油灯！他们家那个老头儿成天白天不见人，一到天擦黑时候就往外走！你说，这人又不是耗子，哪有好人家天天晚上往外跑，昼伏夜出！要我说肯定有猫腻儿！”
老太太说言之凿凿，秦若男和安长埔又拿出方万照片给她辨认，都被一口咬定就是今天看到那个被强行拉进老张家孩子。
见她这么笃定，安长埔和秦若男也不敢怠慢。
“大娘，你告诉我们那个张家哪儿，我们过去瞧瞧！”安长埔问。
“走！我带你们去！”老太太一挥手，大义凛然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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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有线索
第十八章 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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