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剪刀的秘密

莫伊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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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发店收银员无意中流露出来信息,让秦若男和安长辅宋成梁职业有了多一层了解,这也同时解开了安长埔之前怀疑和猜测,宋成梁能够负担那套房产开销,果然是另外还有一个副业兼职!

    “哪家纤体中心?”秦若男问。

    收银员给出了一个名字,秦若男和安长埔听了一点也没有觉得陌生,因为市电视台、广播台甚至公交车上都到处可以听到这家纤体公司广告,各种煽动性广告词,加上画面上身材凸凹有致平面模特映衬,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没想到宋成梁副业竟然是那里营养顾问!

    可是,一想到宋成梁照片上形象,秦若男就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别扭,她想到当然不是案发现场证据照片,而是程峰之前提供给他们宋成梁生活照。

    从那张照片上看,宋成梁是一个身材浑圆小矮胖子,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他身高目测应该只有将近17公分,身材很敦实,一张脸也圆圆,还带着一副眼镜,头发不长发量也不多,用喱膏打理根根分明,看起来挺像是个挺精于世故人。

    秦若男感到别扭是,就这样一自己身材都明显不够标准人,纤体中心里担任营养顾问,能有说服力么?

    当然,这个问题理发店里是没有办法得到解答,想要知道答案唯一办法就是到纤体中心去一趟。

    离开理发点之前他们又从这里工作人员那里了解了一些崔立冬和宋成梁情况,离开理发店之前,安长埔询问了关于崔立冬那把宝贝剪刀现哪里,老板表示对此不知情,问了一圈,后才从崔立冬身边理发小工那里得知,那把剪刀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崔立冬用了,好像自从和宋成梁闹了矛盾之后,他就开始用右手剪子给人理发没有再背着那把昂贵左手剪刀。

    好崔立冬理发手艺很不错,即便是用右手也可以坐到非常娴熟,所以这一改变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也没有顾客对此表示任何不满。

    理发小工话很就崔立冬自己工具箱里得到了验证,里面放着几把理发剪刀,但清一色全都是右手方向开刃普通理发剪刀,并没有那把传说中可以让崔立冬为之不惜打断别人肋骨左手剪刀。

    那把剪刀去了哪里,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崔立冬才知道。

    带着这样疑问,离开理发店之后,秦若男和安长埔商量了一下下一步到底是应该先回去和崔立冬谈谈,还是去那家纤体公司。

    后,安长埔说服了秦若男,决定先回去和崔立冬谈一谈,毕竟之前他态度似乎有所遮掩,没有真正坦诚对他们,或者说对秦若男这个他“信任人”敞开胸怀。

    眼下宋成梁和崔立冬矛盾是为敏感环节,只有当崔立冬嫌疑不能够成立时候,收集其他证据线索工作才会有意义,否则很有可能做了白工。

    “我不是说主观上已经认定崔立冬就一定是杀人嫌疑犯但是就事论事,他现处境加上过去行为背景,都让我们没有办法不去怀疑不是么?”安长埔对秦若男说。

    秦若男听了他话,露出一丝苦笑:“其实你根本不用和我说这么多,我已经说过了,我跟崔立冬只不过是普通认识而已,没有什么实质**情,我现只不过是因为他对我信任,希望能够不辜负他这份信任罢了,何况调查本来就是要以事实为依据要分清楚事情轻重缓急别说是一个和我没有相干人,就算是我亲弟弟我也一样不可能因为个人情绪去干扰调查工作。”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长埔听了秦若男话,有些不自他觉得自己表现好像是太过于小家子气,面对崔立冬对秦若男态度,和秦若男对崔立冬那种淡淡信任,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并且把这种反应归结为担心自己搭档犯了主观错误。

    现秦若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有些觉得惭愧了。

    秦若男好像并没有意安长埔这种提醒,也没有多想,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去见崔立冬之前,秦若男先按照理发店老板所提供线索,摸了一下那个据说一同去找过崔立冬著名混混底。从治安处罚记录来看,那个混混还真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能够牵扯上刑事处罚事情几乎从来不做,但是扰乱治安、聚众闹事,或者就好像理发店老板讲过那种让人抓狂却又无可奈何行径,简直是不胜枚举。

    于是安长埔请正好手头没什么事情墨窦帮忙协助,希望能够找到,向他了解关于崔立冬事情,墨窦痛答应下来,随安长埔又交代他,找到那个混混之后不要贸然行动,及时联系他和秦若男,对方必然是个老油条,墨窦资历还浅,不能不多交代几句,免得他打草惊蛇,或者出什么危险状况。

    处理完这些事情,他才和秦若男一起去见崔立冬。

    崔立冬虽然之前对临时收押问题表现十分配合,态度积极,不过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突然之间身陷囹圄,可能要面临法律审判和制裁,恐怕心里都不会感到好过,所以当他们仅仅隔了几个小时后再见到崔立冬时候,这个年轻男人嘴唇上已经严重干裂,鲜红血色从嘴唇裂口中渗出来,衬得他脸色加惨白。

    “秦姐,有进展么?”他一见秦若男进门,立刻用胳膊撑着身体站起来,身子向前倾斜着,有些激动问,眼神里有期待也有担忧。

    “别心急,你看看现距离我们上一次和你见面说话才过去了多久,如果这么就能有结论,你也不会被要求留公安局留置室里。”安长埔不想让崔立冬存有不必要幻想。

    崔立冬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重坐了下来,眼睛只安长埔说话时候朝他瞟了一眼,之后所有目光就都落秦若男身上,渀佛安长埔就只是秦若男身边一个小跟班一样。

    安长埔心里没来由一阵不舒服,很就让自己重平复下去,工作当前,不掺杂个人情绪这是基本职业操守。

    “崔立冬,我们又把你叫过来,是想向你问一些问题。”秦若男对崔立冬说。

    崔立冬赶忙点点头,默默等着秦若男发问。

    “你有一把很珍贵理发剪刀,对么?”

    崔立冬没有对这个问题感到诧异,他甚至不用秦若男多说就已经明白了她问这个问题意图,主动说道:“你们是不是听说我和人打架事情了?”

    秦若男点了点头。

    “那件事我承认,我也知道我把人打得不轻,但是我没有主动招惹谁,主要是他不该动我剪子!”崔立冬愤愤不平蘀自己辩解说,“我之前店里就对他们说过,不要随便动我剪子,可是他不听!还趁我不时候偷偷用,我回去时候发现我剪子被人动过,上面还有头发碴儿呢,我就问是谁动,他不但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还一副很无所谓样子,说什么不就是一副破剪子,所以我才没有忍住,动手打了他!”

    “就因为这么点儿事情,你把人打得肋骨骨折,难道不会太反应过度了么?”安长埔问。

    崔立冬脸色涨红了一点,微微低下头,沉默了一下才说:“那把剪子是我妈买给我,她去世已经一年多了。”

    听了这话,安长埔和秦若男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因为一把理发剪刀就把人打了固然不对,但是如果这把剪刀是崔立冬去世母亲留给他,却又让人没法说太多苛责话。

    崔立冬眼圈微微泛红,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自己情绪,继续说:“你们也知道我之前什么德行,过去我年纪小那会儿一直都挺混,特别不是东西,因为这个,我妈心都要操碎了,后来年纪大了,也觉得自己太荒唐,就想收收心,好好学门手艺养活自己,我想去学理发,我爸不准,因为这个差点抄起木头板凳砸我,说那是娘们儿才干事情,是我妈偷偷给我钱,让我交学费,说只要我肯学好,不再出去鬼混,她都支持我!我舀着钱从家里跑出去美容美发学校学理发,眼看就要毕业时候,接到家里电话,说我妈要不行了,当时我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一个好端端大活人说不行就不行了呢!等我到医院才知道,我妈是肺癌晚期,她之前咳嗽不是感冒,也不是气管不好!她是肺癌!”

    说到这里,崔立冬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吃了我爸一辈子二手烟,我爸那个老无赖老烟民还好好活着,她那么好人却得了肺癌!她一直一个人偷偷忍着,谁也没告诉,一直到不行了才被人送去医院里!我妈临走前把那把剪子给了我,让我好好做人!这是她留给我后一样东西!”</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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