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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选在八月份,可黄氏又如何会这样做?要知道凤倾寒的婚事可是七转八折的,到现在能顺利嫁出去,已经是她心头上的一块病了。睍莼璩晓
若可以,她恨不得马上便订婚期。
虽然舍不得……
可哪个女儿家不嫁人?
嫁人,生子,夫君。琐碎的生活攴。
这样的日子才算是女子该具备的啊。
看着凤倾寒的身影消失,隔着帘子,黄氏仿佛看到女儿娇俏的身影,她微微的一笑,扭头看向身侧的林嬷嬷,“你说,咱们把日期选在三月可好?”
是最近的一个吉日…娣…
林嬷嬷笑着上前帮黄氏续了茶,“老奴瞧着那个日子也挺好,大吉,宜嫁,娶,天儿也不冷不热的,夫人可是真真的心疼姑娘呢。”
“我只这两个女儿,不心疼她们,又心疼哪个?”黄氏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想起什么,眼底掠过一抹黯色,端了手边的茶呷一口,看向林嬷嬷,“去库房把单子拿过来,我再看一遍。”
这是在给二姑娘挑嫁妆了?林嬷嬷心头一动,却是面上不变,笑着屈了膝,“老奴这就去。”
屋子里,黄氏幽幽叹了口气。
但愿这桩婚事是好的。
凤倾寒才回了屋子,便收到了楚青衣的信,只是那信的内容……她眉头微拧,看向送信的人,“这是你家世子爷让人送来的?”
“回姑娘话,正是。”小厮十岁出头,被凤倾寒这么轻轻一扫,不由自主的低了头,便现出几分不自然,“姑娘若是没其他吩咐,小的告退了。”
“你回去转告你家公子,便说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打发了送信的小厮,凤倾寒慢慢的拧了眉,竟然是约她后日见面的信?两家都在订婚期了,楚青衣到底有什么急事?
再把信端详几分,她猛的一挑眉。
这信……好像不对劲?
“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周嬷嬷捧了茶进来,便看到凤倾寒对着信上下左右的端详打量,一脸的凝重,她不禁也着急起来,“姑娘,世子爷信里都说了企么,若是世子爷有什么不好的,您可不能和世子爷顶嘴……”
“嬷嬷我知道,我和他没事。”她伸指弹弹手里的信,嘴角掠过几许嘲讽,“有事的是这封信。这信,不是楚青衣写的。”
“啊,难不成世子爷给您写信,还要人代笔不成?”周嬷嬷眉眼也拧了起来,一脸的怒色,“世子爷怎么可以这样?这也恁不重视姑娘您了。”这话虽然以着她个奴才的身份不当说,再说,两家都要成亲了,她是该劝合才对,可凤倾寒却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她哪里舍得让凤倾寒吃亏?不管如何,总得要姑娘自己心里有数才对。至于以后,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
凤倾寒却是微微一笑,“嬷嬷您想哪里去了,我可没说这信是别人代他写的。”
“啊,那姑娘刚才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楚青衣,给我写了信,邀我出去赴约。”对上周嬷嬷震惊的脸,张大的合不拢的嘴,她哈哈一笑,把手里的信丢到一边,“嬷嬷你说,这约咱们去还是不去?”
“自然是不去了。”帘子掀起来,杏儿捧了高脚盘,里头是才备好的瓜子点心等,剥了壳的松子个个饱满圆润,看着可喜极了,放在凤倾寒面前,杏儿俏脸板了,“依着奴婢说,咱们直接把这信给楚世子送去就是,让他自己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啊,姑娘您还没嫁过去呢,这乱七八遭的都出来了,您若是以后真的嫁过去,这日子可还有法子过?”
“可不是来着,老奴觉得杏儿这话说的对。要不,姑娘咱们便这般做?”
知道她们两人的担心,凤倾寒把信纸丢在桌上,人坐在椅子上略一沉思,只笑着点头道,“即是这样,好啊,咱们便依杏儿的话,把信给楚青衣送回去就是。”
平西王府。楚青衣的书房。
方扁低眉垂眼的走进来,不等楚青衣发火,直接又快又急的道,“主子,凤二姑娘给您的信。”
手里的砚台丢到一半,咣当,直接换了方向砸到了地下,看着那摔的粉碎的砚台,方扁一阵阵的心悸,要是这砚台砸到自己身上……
头顶是楚青衣的轻哼,“信呢?”
“世子爷您请看。”
只扫了那么两眼,楚青衣身上猛的散发出一股子寒冽,似万年幽潭,冷的人直打颤,方扁欲哭无泪,凤二姑娘在信里写了什么啊,怎么把自家主子给刺激成这样?他又坏心的想着,啊,别不是凤二姑娘要毁婚,主子不同意,所以?
正在胡思乱想,耳边猛不丁的响起楚青衣的冷笑,“看看都出了什么事,你们真真是办的好差事啊,哼,一个个的,爷都被人卖了,怕是你们还要帮着别人数钱花!”
“爷,奴才不敢。”
重重的一哼,楚青衣把手里的信丢到方扁的脸上,“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看看,这事若是摆不平,你们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去西北军营报道吧。”
方扁心头满是狐疑——
主子这样,不像和凤姑娘闹别扭啊。
信打在脸上,他硬是没敢躲!
弯腰捡了起来,一目十行的扫过,方扁也瞬间变了脸,一脸的错扼,“主,主子,这信?”
倒不是说他看出了真假,而是他之前还确认过一次,信上所写的这个时辰刚好楚青衣有件必须要亲自去解决的一件事起了冲突,若是之前世子爷没答应别人,怕是违约也就违约了,可现在这般公众之下……再联想到楚青衣这会子的神情,心思电转之下,方扁倒抽口冷气,“主子,对方想把凤二姑娘诓出去……”
“这事你们三个亲自去办。一天之内我要收到消息,不然……”楚青衣咪了眼,眼底全是杀意,敢冒充他的笔迹,然后去骗寒儿,这个人当真是活腻歪了!
一天之内,方块几个面带异色的走进了楚青衣的书房,由着划拳输掉的方圆上前打头阵,“主子,那次的事奴才已经查清楚了。”
“说。”楚青衣正在悬腕凝神,上好的宣纸上没一会便出现了副水墨画,枝枝叶叶的,黑白分明的很。“回世子爷的话,这信,这信是从老王妃那边传出去的。”方圆咬了咬牙,一横心,直接就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写这信的人叫刘艺峰,是个街头靠帮着别人写信,测八字为生。”对上楚青衣平静无波的眸子,方圆咽了口口水,径自道,“据小的打听,这人会好几种笔法,最为擅长的则是模伭仿别人的字……”
“这么说,是他写的信?”
眸光微不可察的看了眼信上的字,瞧瞧这字多像?若非自己心中有数,单是看这笔迹,怕是他也被人给骗去了吧?
楚青衣笑笑,却是笑意不达眼底,“派几个人把他给我带回来。记着,要我毫发无伤的把人带回来!”他到是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竟然敢算计他楚青衣!
对于楚青衣的决定,凤倾寒不意外。
以着楚大世子的骄傲,能容的下这事才怪。不过,马上就是他们的婚期,能不动血还是不动的好吧,她冲着杏儿招招手,“来,帮我研墨。”
平西王府偏院。
一名中年男子被人左右扶着进了偏院,两名下人隐隐带着不尉,强压下心头的不满,把人丢到屋子里,而后干净利落的转身,不等那人有所反应呢,他们在外头已然是咔嚓一声,哪里还会留什么?
门板被啪的震天响。
“你们是谁,你们放了我,我要见你们管事的……”方块站在门外头,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嘴角不自觉的扯了起来,见管事的是么?
门吱哑一声被推开,方圆带了两个人走进来,倒不是防备地下的那人,而是他觉得有可能会需要。随着他们的走进,地下的中年男子已经坐了起来,强压下心头的惧意,眼神带着愤怒的看向方圆,满脸的指责,“你是管事的?你们为什么抓我,我要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