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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太过于担心,我一个人担心就够了,如要我们两人同时担心,那试想一下,我又怎么会这么快走出王爷离开了的阴影里?这都是你的功劳,我要感谢你。悫鹉琻浪”郭晓欢静静的道,心里的伤口确实合了不少,但是它依旧在痛。
恐怕这个痛再也痊喻不了。
阮梓含没想到她会跟她说对不起,她太意外了,但这算得了什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不是她郭香欢,如果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清妃,还是王妃。”阮梓含问她,像是要她做选择。
“当然是……王妃。”郭晓欢眼带泪光的看向阮梓含,与她相视一笑。
真没想到,当初是死故的她们,会这么友好的坐在一起谈话,甚至为彼此担心。
“我也不会住回这里来,看到它……我的心很难受,就让它这样的待着吧。”郭晓欢环视着这里,留恋着这里的一切,前尘画面一一掠过的她的眼前,就好像那是昨天之事。
阮梓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还是住在思碧院?”
郭晓欢点了点头。
“……你知道思碧院是什么意思吗?”阮梓含似是在问她的说着。
“思碧院还有别的意思存在?”这个她不知道。
“思碧院,顾名思义,就是思念碧水依人,简单的说,就是思念一人,那里早就建好了,只是从未住过人,你是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阮梓含不无哀伤的说。
曾经她以为她可以住进那里,她可以舍掉一切美丽的宫殿,搬去那里,就为了有一个让她思念,也为了有一人思念她。
可是她终于究得不到,这个人,由始至终都是郭香欢。
从建成开始,她就是属于郭香欢的。
“可是据我所知,思碧院是很早之前就建好的,为什么……”郭晓欢不明白,所以没说下去。
“是很早就建好的,你知道吗?它本来就是为你而建的。”阮梓含道。
她比郭香欢进陵王爷,这些事她还是知道的。
“这怎么回事?”郭晓欢不明白了。
“当初我从巫马国进入王府的时候就知道了,王爷的心里有你,那时候皇上还没有登基,你们四个,皇上,王爷,圆夫公子,还有你,都玩得很好,但是,这三个男人里面,有两个是真心爱你,但最后谁也没想到,先皇会将你指给皇上,最后皇上登基了,居然又将你指给了王爷,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王爷因为你的心里没有他恼恨,具体还有别的原因,我不太清楚,也因为王爷对你极尽的狠心,其实他的心也不舍,只是你看不到他内心的痛苦。我想得到他的心,可是,王爷连看都不看,这个思碧院就是在那个时候,你们还玩得很好的时候,以为先皇会将你指给王爷的时候,他就建了的。”阮梓含的心因为这些回忆而抽疼着。
郭晓欢听了这些话,她的内心震惊不己,这些她还没知道,她只知道前面,后面思碧院的事她确实是不知道,他原来对郭香欢用情这么深。
那他现在,到底爱的是她,还是依然爱着郭香欢本人?她搞不懂了。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不管她怎么样,他爱的就是她,可是,他根本就不知她是谁,他爱得那么模糊,他清楚么?
“原来他对……我用情这么深。”郭晓欢差点想说出郭香欢的名字,意识到状态之后立改了口,她的语气有些苦涩,因为她己经不确定夏侯冥的爱,到底是对谁的。
阮梓含注意到了她的语气,问她,“王爷他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让我觉得他爱的不是你?”她真的深深的感应到了这种感觉。
“是吗?可能是我不知足吧。”郭晓欢掩饰的道。
“……郭香欢,你对我哥是怎么一种态度,我从来都没问过你,现在就请你回答我吧,他是我哥。”阮梓含问她。
郭晓欢愣了,她突然这么问她这个问题,她一时之间竟无法立即回答。
“我哥可是与安宁公主有婚约了,虽然我哥并未点头,安宁公主也并未答应。”阮梓含点明情况。
“对,慕宵在我来说,是我的好朋友,是蓝颜知己,他是我无法回应他对我的感情,我很遗憾。”郭晓欢不想多说。
其实阮梓含也根本没想过要问她这些,只是她不知道她抽了哪门子的风会突然问她,她只是觉得最近他不对头,好像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一样,如果可以,他一定会为了郭香欢发兵东陵国吧?
“行了,我不想再说这些话题,这个印凤殿不再属于我,将这里封了吧。”郭晓欢说完便走了出去。
阮梓含也没过多的停留,但是她没封了这里,封了这里,郭香欢的心里恐怕会有股害怕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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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迟看着走远的郭晓欢,他的心微疼,他不知道她的心竟如此的痛苦难过。
没错,他就是夏侯冥,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回来了,就让她如此下去吧,她不都说了没他一样能过得很好吗?她现在虽然还痛苦,却己经习惯了没有他在的生活。
到最后,她会越来越习惯的。
看到阮梓含与她相处这么融洽,他应该感到高兴,他这么做可以暗中保护她,她恢复了身份,那么,她会不会依然如从前般?
在他的视线中,郭晓欢带着小绿走出了王府
宇文迟跟了上去。
“小姐,你为什么不在印凤殿住?”小绿不解,她这么高兴是因为小姐会回到印凤殿的,那里有王爷的身影,不是吗?
郭晓欢摇了摇头,“那里己不属于我,以后不要再提了。”
小绿没作声了,因为她学会了察言观色,看到了郭晓欢眼中的不想多谈。
“小绿,有很多事你并不懂,不要问那么。”郭晓欢不想她不开心多说了句。
“喔。”小绿应了声。
“哎呀!”
郭晓欢撞到了个人,那人可能走得有些快,也没看路,就这样将她撞飞了,小绿一时也没注意那么多,根本来不及抱住郭晓欢跌落的身子。
一个黑影掠了过来,一下将郭晓欢抱了起来。
在惊吓中的郭晓欢一阵回头,她看向身后的人,那种熟悉感来得太凶猛,令她措手不及,她以为……她以为是他回来了,可是,并不是。
她又转回了头,眼中有着深深失落。
宇文迟将她放了下来,“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抬眼看向来人,原来是章子枫,他瞪了他一眼。
章子枫显然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抱着郭晓欢,不好意思的朝郭晓欢抱拳,“王妃,又见面了,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没事吧?”作为男人他不敢放肆打量一个女人,更何况人家的夫君还在这里……
郭晓欢听到他的声音,故意忽略了宇文迟,对他道,“是又见面了,你叫什么?”
“在下章子枫。”章子枫恭敬道。
“嗯,你撞到本妃了,这么急着去哪?”郭晓欢只是随意问他。
“在下……在下只是想……”他看了眼宇文迟,他能不能说他是故意的?显然,他不能。
郭晓欢见他面有难色,于是没再问,“有事的话就先走吧,”然后她转身面对宇文迟,可是当对上他的眼时,她又是一阵惊愣,那双眼睛……
感觉好熟悉,真的好熟悉,她好像见过千万次似的,还有他的怀抱。
不对,他己经死了,这个宇文迟曾也救过她,抱过她,所以她才会有这种感觉。
“非常感谢你的相救,不过本妃不想看到你。”郭晓欢说完也不理他转身就走人。
一边的章子枫看到宇文迟吃了闭门羹忍着笑,他一手轻摸鼻子的与郭晓欢相反方向的走人。
没想到,宇文迟却道,“没想到陵王府的王妃面对救命恩人竟是如此态度,我还以为陵王妃的品行是多么的高尚呢,原来是我想错了,也罢,就当做认清一个人了吧!”他是故意的没错。
己走出三步的郭晓欢,一听到他这话,当下便怒了,她隐忍着回头看他,“是吗?对你本妃也只有如此态度,不好意思了,如果你要往偏处想,那么请便,陵王府的王妃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贤淑有礼。”她本来就没打算搭理他,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宇文迟挑眉,他打算无赖到底,“那么王妃也不介意在下将此事大肆宣扬吧?”
己经再次踏出几步的莫欢欢听到此话又回头看他,不,是瞪他,“宇文迟!……”
“在。”宇文迟很好脾气的回应她,一脸笑米米的。
在郭晓欢看来他的笑米米非常的刺眼,简直就是一副地痞流氓相,“你想怎么样?你不会以为救了本妃,本妃会感激涕零吧!”他想得美!从第一次看到他开始,她就对他没好感!
“错,王妃,在下救的可是两条命哦,所以你欠在下两个恩情。”宇文迟开始向她讨恩情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你设计本妃!刚才那个章子枫跟你是一伙的吧!”郭晓欢灵机一动怒道。
宇文迟没想到她会想得到这层,眼中不禁扬起抹赞赏,“王妃果然聪明,那么在下就不打哑谜了,没错,在下就是要设计你,怎么样呢?王妃的确是欠了在下两个恩情,不是吗?”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家小姐又没惹你,你可不要欺负我家小姐,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一边的小绿听了许久,忍不住怒道,她最看不惯别人欺负她家小姐了,尤其是不要脸的男人!
宇文迟看向为郭晓欢打抱不平的小绿,根本不将她放眼里,“就凭你?”他嗤了一声。
“你……”小绿被他这个动作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郭晓欢见状,一手捉住要开武的小绿,“别跟他计较,我们确实欠了他两个人情,但是他也胜之不武,使手段得来的恩情似乎不是君子所为。”她的话当然是对宇文迟说的。
“王妃此言差矣,在下从来没说过在下是君子,不是吗?”宇文迟走上前几步至她身前定住,一双蓝眸深深的望着他。
郭晓欢抬起眼,却望进了他的蓝眸中,心中一阵颤动,她赶紧别开眼,“小绿,我们走。”
宇文迟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异样,可他也没有点破,就让她这样吧,总有一天,他会现身的,让他陪她玩玩先,介时她要怎么怨他都无所谓。
原来,逗人这么好玩,他好像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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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欢来到了桑微这里,正生着闷气。
桑微看了看她,再看了看站在郭晓欢身后的小绿,小绿摇了摇头。
“那个,晓欢啊,你…这是怎么了?”桑微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郭晓欢瞥了她一眼,发现她一脸怕碰到炸弹的表情,于是缓了下神色,“还不是那个宇文迟!”
“宇文迟?!”桑微低声重,那音调有点惊讶,那个人不是被门主调走了么?
“就是他,莫名奇妙!还有那个奔水圆夫,他居然任由他骚扰我,他还是不是夏侯冥的好友啊!”郭晓欢现在是一肚子的气。
桑微是第一次听她叫奔水圆夫的全名,想必她一定很气,那个宇文迟怎么又回来了?好奇怪……
看来门主也惹到晓欢了,那个,她还是问问的好。
“那个宇文迟怎么惹到你了?”桑微很有兴趣的说着。
于是,郭晓欢就将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桑微从头说到尾,说完之后便倒了杯水喝。
“照这么说来,那个宇文迟本来就是门主的朋友喽?”桑微有点不解,但她也不敢去问门主,她挺怕他的。
郭晓欢点了点头,道,“还有那个叫什么……章子什么了,反正就是救我两次那个男人,他也可恶!”
“叫章子枫。”桑微道。
“你跟他好像很熟。”郭晓欢问她。
“以前的一个朋友。”桑微的语气很淡,淡到不想谈这个人,但心底却又对他的到来抗拒不了。
郭晓欢也没有多问,想起了另一个问题,本来她想开口问她,但转念想了一下作算,便挑开了另一个问题,“桑微,真心问你个问题,你的门主如何?”
桑微有点并讶异于她问这个,不过她还是老实的想着,“门主人不错,就是有点难以捉摸。”
脾气时好时坏,都不知道他想干么,有时候又莫名其妙的丢一句稀奇古怪的话的给她要她回答,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那你们有没有Feel……就是感觉?”郭晓欢说着还比了比两手,“不要怪我多嘴,你看看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个婆家不好吧?”
桑微一脸可怕的瞪她,她曾经说过不想再谈感情的事,自然不会往这方向去想。
她跟门主?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怎么高攀得起他,再说了,她只是王爷曾经不要的女人,有谁会捡她这只破鞋来穿呢?
换做她是男人也不会吧?
“干嘛那种表情,有什么不可能的?”郭晓欢迳自在想象着奔水圆夫与桑微站在一起的画面。
“王妃,桑微从没想过这种事,更何况是门主,他永远都只是门主不会改变。”桑微正色的道。
这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看了眼桑微,当做没听到她刚才的话,此人正是奔水圆夫。
两人听到走路声都回头看向门口,看到是他,桑微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微低下头,“门主。”
奔水圆夫只是淡淡的应了声,随手给她一张纸,“完成这个任务。”
桑微抬眼看他,有点惊讶,门主好久没给过她任务了,现在再给她任务,是不是上次她办砸的任务他不怪她了?
“怎么?不想去?”奔水圆夫淡眼挑眉问她。
桑微一下子便将他手中的那张纸接过,“桑微接,谢门主。”说着就转身朝郭晓欢道,“王妃,桑微先行告退了。”
奔水圆夫看了眼她的背影,没说话。
郭晓欢一直都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确实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是桑微,看得出来,她对圆夫只有上下属的恭敬与服从。
可惜了。
奔水圆夫转身坐了下来,微侧头瞄郭晓欢,“在这里搞什么了?”
郭晓欢一听,她才不满了,“什么我在这里搞什么,明明是你在搞什么。”
“我搞什么了?请王妃点明。”弱柳扶不解,明明就是他在问她,她反倒过来问他。
“我问你,那个宇文迟跟章子枫是怎么回事?那个宇文迟不是你的下属吗?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你的朋友?你们之间很值得怀疑!”郭晓欢紧紧的盯着他。
奔水圆夫面不改色,只是淡笑了下,“就这个?宇文迟本来就是我朋友啊,当初他会出现完全是因为某些原因,这些原因王妃不便知晓,请原谅,还有宇文迟与章子枫他们的关系,这个我确实不晓得。”
最后,奔水圆夫将问题推得一干二净。
郭晓欢似乎很不满意这个回答,才要质问,门口又走进一人,那人是郭晓欢现在最讨厌的人,宇文迟是也。
郭晓欢见他进来的,不禁暗自翻着白眼,根本没想搭理他。
奔水圆夫见状,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笑痕用手轻捂鼻子,眼睛看了眼宇文迟。
宇文迟也不在意,直接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王妃好像很不欢迎在下,别忘了,在下可是王妃的救命恩人。”
“就算是本妃的救命恩人,你也没有权力跟踪本妃吧?”郭晓欢压根就不想理他,“圆夫,我先走了。”才说完就站了起来。
奔水圆夫点了点头。
可是宇文迟可不这么认为她可以走了,一手拉住她,“王妃慢着。”
“放手。”郭晓欢见他竟然大胆到捉她的手,怒视着他。
还有奔水圆夫也是,这太不合常理了,是他的朋友,她是他朋友的妻子,他就这样放任?
“奔水圆夫!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郭晓欢转眼去看奔水圆夫,语气中隐忍着某种情绪。
奔水圆夫听到她的语气,抬眼看她,知道玩过份了,即使宇文迟是夏侯冥又如何,郭晓欢并不知情,说得难听点,她只是个没有了夫君的寡妇,而宇文迟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正在调戏他另一个朋友的妻子。
宇文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意思,便松了手,他的心也不好受,他并不想要她难过,“对不起,王妃,在下逾礼了。”
郭晓欢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走之前还生气的瞪了眼奔水圆夫。
奔水圆夫望着她生气离去的身影,知道她生气了,就为了他,夏侯冥。
宇文迟待她走后将面皮撕了下来,露出来原有的面目,他看向奔水圆夫,“你认为这个计划还能坚持下去吗?”
夏侯冥沉默,他的眼睛再次望向郭晓欢生气离去的门口,她的身子还是那么瘦,只是肚子大了点。
“我好像还有个消息没告诉你,当初是王妃要桑微跑到战地去告诉你的。”奔水圆夫道。
“我怎么不知道。”他转回视线看他。
“当时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就发生那样的事了。”奔水圆夫道。
“她要告诉我什么事?”夏侯冥下意识的有点紧张。
“在开战时候她很紧张,很担心你的安全……”
“我想知道她要告诉我什么。”夏侯冥打断他。
“孩子……是你的。”
“什么?!”夏侯冥被这个消息震到了!
她……他曾经问过她多次,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她都否认,她就那么倔?事实证明,她真的就那么倔。
她在搞什么?孩子是他的,她却不告诉他,她……
太多的因素,夏侯冥理不清这个因素,他的脑子现在很乱,完全是因为这份意外的惊喜而乱了起来,理不清头绪。
“很惊讶吧,当初我也有错,我没告诉你实情,抱歉了兄弟。”奔水圆夫一脸的歉然。
“你确实该道歉。”夏侯冥一副拽拽的表情道,继而想到了一个问题,“可是晓欢那时候不是早就己经,怎么会?”他搞不明白。
“你以为王妃是傻的?夏侯菱都不是她爱的人,她会妥协吗?”奔水圆夫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夏侯冥被他的那副表情气到了,他又问他,“你说我现在以真面目见她如何?”
“你想死不?不想的话还是别,现在侧妃阮梓含都知晓你死了,你现在回去,岂不是……别说她了,单单是王妃这一关,你保证过得了?她不剥你的皮都不错了。”奔水圆夫将郭晓欢说得好狠好毒。
夏侯冥虽然犹豫却也觉得他说得对极了,于是就忍了下来,但是对孩子是他的那份喜悦心情,他的心还是兴奋极了。
他又要当父皇了,那感觉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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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气变得很冷了,眼看着就要到了大雪覆盖的时候,家家户户都用上了火炉。
思碧院内灯火通明,虽然这个院不大,但是也不算小。
院子中的秋千静静的,冷风将它吹得轻轻晃动,大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寝室内,郭晓欢和衣躺在睡榻上,手里捧着本书仔细的看着,一边放着个两个大火炉,床前一个,睡榻前一个。
火炉内的无烟碳很火很红。
郭晓欢轻轻的打了个哈欠,眼睛困了,她又不想动,而且房间内一点也不冷,根本不用穿棉裘,小绿这时候也不在寝室内了,那些侍女也己经被刀子打发着去休息了,很久都没有人守夜了。
郭晓欢的眼睛无知觉的闭了起来,手中的书本也无力的掉下了睡榻,虽然声响很大,可是因为她实在困了根本不想再睁开眼睛,就由得它去了,她睡她的。
现在她睡觉一般是左侧卧着睡,因为她在现代的时候听过好姐妹说,孕妇好像是左侧卧着好,不会压迫到尿道,还有孩子子。
寝室内静静的,只听得到外面呼呼的冷风吹过,时而还伴有些些细微的声响。
这时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高大的人走了进来。
是夏侯冥,他看了眼寝室,没看到人,便走进帷帘内,看到床上也没人,他拧眉,视线一转,看到也睡榻上的有个睡美人,他的眉头拧度加深,轻脚走过去。
蓝眸深深的凝视着郭晓欢熟睡的容颜,她的秀眉轻皱,好像睡得有些不安稳。
夏侯冥伸手用指腹轻柔的将她的眉心抚平,继而大掌轻抚上她雪白的脸颊,那动作很留恋。
蓝眸扫了眼她的身子,对她不盖被子的做法有些气恼,于是弯身将她轻轻的抱了起来,那动作充满了对她的怜爱与不舍。
“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夏侯冥低沉悦耳的声音轻缓的吐出,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
郭晓欢也许是觉得耳朵痒,动了下,两手抱住他的腰,脸蛋靠入他的胸膛,像只小猫咪似的。
夏侯冥低眼瞧她,笑了笑,将她轻柔的放于床上,然后盖上被子,坐在床沿看了她半晌之后便转身走人。
哪知,郭晓欢突而伸手捉住了他的一角衣襟,他的心吓了一跳!
“别走……别丢下我……”
夏侯冥听到她的声音,他以为她醒了,有些艰难的回过头,才发现她还没醒,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
低下眼看着她捉着他衣襟的雪白纤手,他伸手将她捉了下来用手包覆住握在手中。
郭晓欢似是又安稳了没再低语。
夏侯冥想了下,于是和衣躺了上去,将她搂入怀中,小心的避开她有些凸大的肚子,让她背靠着他,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着,没有一丝缝隙。
被搂于他怀里的郭晓欢感到背后很暖,于是又向后挪了下,夏侯冥的双手搂紧了她,怕她消失似的,鼻间吸着她独有的香气。
他有多久没抱她了?他怎么觉得有一辈子那么久了?把她搂在怀里她才觉得有充实感,幸福盈满了他的心间,这就是他喝望的一家三口。
他可以不要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要跟她简简单单的生活,他就感到心满意足了,他的要求并不高,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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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东陵国的那一次内战之后,周边的列国皆蠢蠢欲动,这些周边列国属皮多国与罗涅国最为明显,他们早己想吞并东陵。
近日,巫马国似乎也有所动静,只是动静没有皮多国与罗涅国那么明显,阮梓宵是在等,在等一个时机。
这日,皮多国的国主与罗涅国的大王同时拜访巫马国的王爷阮梓宵。
宴席上,只有他们三人,觥筹交错,美人起舞,心思暗汹。
“你们都下去。”阮梓含低声吩咐着宴会内的下人。
“是。”凑乐师与舞娘缓缓的退了下去。
半晌,阮梓宵望向坐下的皮多国国主与罗涅国大王,举起一杯,“干。”一口饮尽。
座下的两人也同时举杯,同样一口饮尽。
“王爷,不知您对刚才我们的建议如何的看法?”皮多国国主微笑问他,眼中闪着精光。
阮梓宵的眼神收了回来,沉吟了一下,“本王不会接受你们的邀请参战,这不是本王该插手的事。”
听到他的拒绝,两人都惊讶的对望了眼,他们没想到这么好的时机他会放弃,而且最后最大的利益得主还是巫马国,他有什么理由不参战的呢?
阮梓宵见他们一脸的不解,深隧的眼眸中波光暗流,他一直都是深沉的,微微的笑了下,自上座站了起来,走下几阶台阶,“两位可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本王就给两位讲解一下好了。”
两人听说他愿意讲解,也就没多说话,“请阮王爷说明。”
阮梓宵看了眼他们道,“东陵国虽然是内战,但他们并没有损失,也没有伤亡多少兵力,夏侯冥王爷更是如此,他的部下可是伤亡人数最少的,夏侯菱的则要多一点,若不是他使了手段,而冥又要保住部下,那么输的那人一定会是夏侯菱,介时皇位,就是夏侯冥的,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夏侯冥真的想要那个皇位吗?”他问着看向他们两人。
座下的两人同时对望了眼。
“你们不了解夏侯冥,他残暴不仁,跟夏侯菱有过之无不及,但是有一点,要想攻破东陵国,得看夏侯冥那边的发展。”阮梓宵轻吟道。
“什么发展?”皮多国国主问他。
“夏侯冥的王妃想必你们都曾听闻吧?”阮梓含宵的眼中着异样神彩。
“当然,那可是第一美人。”
“夏侯冥就是因为她才有改变的,本王前面己经说过了,夏侯冥极力保住部下,那是因为王妃,所以夏侯冥不像从前那般残暴,但夏侯菱会,所以,一切要等夏侯冥这边,但是你们不要认为夏侯冥变了就好对付,千万不要轻视了夏侯冥的改变,他还是一只猛虎,轻易对付不得。”阮梓宵轻浅了口美酒。
“阮王爷这一番说下来,似乎还没有讲到重点。”罗涅国大王道。
“本王 刚才是提醒你们不要轻易发兵,界时世界大难就要来了。本王不参与你们,原因有很多,本王不便一一讲,但可以讲几点,一,本国是大国,没必要再去跟东陵大国相互撕杀,而且本王也没想过;二,本王与东陵国有联姻不会伤了两国的和气;三,本国也不会与贵国同流合污趁人之危,巫马国是大国,怎可做此等之事,而且巫马国就算要与东陵相争,也要光明正大;东陵国有位军师,曾为我要的军师,本王不能轻率,而且有念旧情的意思。最后,如果你们对此不满大可进攻东陵,也可愤怒于本王发兵巫马,本王自是迎战。”阮梓宵说得不愠不火,他的意思己经说得很明白了。
座下的两人听得神色相互变化,心里虽有气,但对方是大国,他们确实是不能对他怎么样,既然他不愿意,那他们也不敢强求,只怕到时连他们的国家也不保。
“不知阮王爷所说的那位军师可是郭公子?”皮多国国主问道。他曾经请过他,可是没请到。
“正是。”阮梓宵也想起了两年前曾有那么一回,那次晓欢还在巫马,还在他的身边。
“那他现在在东陵……是不是做了东陵的军师?”罗涅国的大王沉吟着,突而道,“非常感谢阮王爷的指点,是咱们考虑欠缺。”
阮梓宵微讶于他们的转BT度,稍微想了一下,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笑不语。
他的心思飘远了,不知,晓欢可好?好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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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欢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她微拧眉,她昨风明明就是在睡榻那边的,下了床,抚着头看了看睡榻,看到了掉于上的书。
是谁弄她回床上的?她实在是想不起来……
这时候小绿端着盆水推门进来,看到她醒了,便笑了起来,“小姐,你醒了,小绿正要叫你起床。”
“小绿,昨晚是你扶我上床的?”郭晓欢问她。
“没有啊,昨晚小姐不是让我们都回去休息了吗?”小绿疑惑的道,接着又道,“而且小姐,有时候你自己都会跑回床上睡。”
郭晓欢点了点头,也许是她自己跑回床的。
于是她走进去洗漱,用温水洗了脸。
坐在梳妆台前,小绿帮她梳着的头发,“小姐,今天外面冷了好多,要多加件衣服,不过还有有太阳,有些暖暖的。”
郭晓欢淡淡的应了一声,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小绿看了眼梳妆台上的头饰,都没有她满意的,于是拉开梳妆台上的小抽屉,找了一下,拿了个小头饰,眼尖的看到了样东西,“小姐,这个是什么?”
郭晓欢自思绪里回来,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伸手接了过来,细细的看着,那是一块上好的玉,体积并不大,很小巧,翻来翻去,斜着看反光只看到上面有个‘郭’字。
莫?这个东西她还真没见过,难道在她来之前就在这里的?
“小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郭晓欢问正在帮她挽发鬓的小绿。
小绿凑过来看了眼,抿嘴笑了下,“小姐也太看不起小绿了,小绿虽然懂的不多,可这玩意难不倒小绿,这个是配带在身上的玉佩,一般都是父母给子女的赠物,很多富贵人家都是这样的。”
“身上的玉佩……郭……”郭晓欢低语着喃喃,突然低呼,“难道是郭老爷跟郭老夫人?”这……
郭晓欢想了想,她自从占用了这个身体之后,还真没有去看过他们,他们好像只有一个女儿吧,那她以什么身份去?
郭晓欢低头看手中的玉佩,心里犹豫着。
怎么说,他们也是郭香欢的亲生父母,就当帮她做件事,去看看郭家夫妇吧。
“小姐,”小绿将最后一个发饰插到郭晓欢的头发里叫了她一声,见她没反应,“小姐?”
郭晓欢回过神,“啊?什么?”
小绿没做多想,“弄好了,小姐看下喜欢不喜欢这个发形?”这可是她新想出来的,弄了挺久的,幸好小姐没叫累。
郭晓欢这才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接着一下子便呆了,这是她吗?好高贵的发型啊,这小绿真是有才,“这个发型很好,你新发明的?以前没看你弄过。”
小绿美滋滋的点了点头,很开心的欣赏着自己的成品,“小姐是美人,再配上小绿的发型,成了大美人。”
“什么大美人,就会贫嘴,我啊,都是妇人了。”郭晓欢再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便站了起来,“给我挑件要出去拜访的衣服。”
“小姐要去拜访谁?”小绿虽然嘴上说着,却己经走到一整排的衣服前挑选着。
“郭府。”郭晓欢轻声道。
“小姐要回娘家呀,那就……那就选件比较隆重点的吧,毕竟小姐很久没回去了。”小绿说着就挑了件紫色的孕妇装。
郭晓欢听了摇了摇头,“不要那么隆重,就……就那件桃红吧。”郭晓欢的眼睛寻视着整排衣服。
“桃红?好,这可是王爷最喜欢的颜色,王爷以前超爱看小姐着桃红的衣服。”小绿顺手拿了出来,笑米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