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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说好话……”慕容熵接了她的话,“以后少和他俩在一起,一个医痴一个武痴,脑袋里尽是些奇怪的念头。”
“萧离哥哥是鲁莽些,不过斐然哥哥不会啊。”云珂嘟了嘟嘴,“从小到大他最疼我了,什么都依着我,少了他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慕容熵拨开她的脑袋,斜望着她:“怎么,你这么喜欢顾斐然,那还不嫁给他?”
云珂扑哧一笑,滴溜着眼珠道:“你吃醋了,你吃醋了是不是?嘻,原来四哥哥也会吃醋呀。”
“小鬼头。”慕容熵笑着摇摇头,“不过顾斐然确实事事依着你,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快忘了。”
云珂收了笑,撇撇嘴角:“原来你也觉得斐然哥哥喜欢我,是不是其实你们都这么觉得?”
“哦?还有别人这么说?”
云珂点了点头,眼眸中原本的光彩渐渐黯然而逝:“萧离哥哥昨日也有意无意地提了,我听得明白,他是说,斐然哥哥一心都在我身上,不再愿意看别人了。”
“确实如此。”慕容熵毫不回避,“我们几个相熟的人中,谁看不出顾斐然对你的那点心思?”
“可我不想这样。”云珂低了头,“我把他当哥哥看待,怎么会有儿女私情。何况……何况……”她咬了咬嘴唇,未将剩下的话说出口。何况所有人都知道她对慕容熵的心思,顾斐然那么聪明,又何必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慕容熵浅浅一笑,伸手一拉将她揽入怀中:“好了,这些事情根本不用你来烦心。顾斐然愿意喜欢就让他喜欢着,他难道还能对你怎么样?我的人,他敢抢吗?”
云珂听见他的话,又被逗乐了:“谁是你的了,还没过门呢,什么都不作数。”
“是,是该把你早些娶回来。”慕容熵将她揽得更紧了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可你知道,我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全凭父皇指婚。最近边关战事频繁,我也不好开口,待一切平静些,我就求父皇赐婚。”
云珂心里如蜜,侧过身子伸手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胸口:“等多久我都不在乎,哪怕要等到战事完全平息,等到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不怕。珂儿从小就喜欢四哥哥,也一定会嫁给四哥哥。”
话说完,她抬起头来静静凝望着慕容熵。
月色下的一切都太美丽,朦胧而视,他的脸颊、他的傲气、他的温柔,全被染上了银色的光芒,如同一层飘逸的薄纱遮盖住了那份隐忍而克制的柔情。可他的双眼还是泄露了他的心境,浓浓的爱意从眼角溢出,一点点燃烧着她的眉宇,缠绕着她的发丝,撩拨着她的呼吸……许久之后,慕容熵缓缓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先是浅尝,随后便是深情的掠夺。云珂微微一怔,情不自禁地回应他,让那所有的柔情都在唇齿间缠绵。
迷醉中,云珂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就算已然罗裳半解,她还是热得忍不住从唇间溢出一抹□。眼前也渐渐迷离起来,她已经看不清慕容熵,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感觉他。
身旁的柴堆火星四溅,在墨黑的山洞里弥漫着诱人的光晕,偶尔一两下噼啪声作响,却又很快被沉重的喘气声湮没。
撕裂的痛楚一*传递而来,云珂抱紧了身上的人,指甲划过他的背脊,大概已经留下了印记。只是那种疼痛也只维持了短短一瞬,她就只能感受到二人的契合,感受慕容熵的唇顺着她的耳畔缓缓往下吮吸,感受自己完完全全地属于了他。
她想,这种痛与快乐并存的体会,是上天送给每一个女子与她最深爱的那个人的。
不远处的柴火越烧越盛,袅袅白烟升起,萦绕于整个山洞中。还有那满室的旖旎,燕儿回,莺儿羞……
次日醒来,耀眼的阳光穿过层层树叶透进山洞中,云珂抬手半遮了会儿光线,方能睁开双眼。已经燃尽的柴火在不远处化为一片焦黑,她躺在一堆草垛上,身上盖着慕容熵的外衫。
仿佛尚未完全回过神来,她甚至一下子忘了自己为何会在此处,直至稍稍挪了挪身子,感到□有些异感时,云珂才霎时回想起昨晚的事,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她……她竟然和四哥哥已经……
正想着,慕容熵便从外头捧着一叶水走了进来,云珂一抬头,见他只是穿着白色的亵衣亵裤,更是面红耳赤,忙转开了头兀自假装镇定。
慕容熵看着她的反应,不由得粲然一笑。他半蹲到云珂身边,将捧着的水喂到她唇边:“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昨儿晚上某人没少哀号。”
“你——”云珂嗔他一眼,心跳如鼓,羞得说不出下半句话来了。
慕容熵笑意愈深,一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喂了好几口水:“我不与人说便是,你怕什么。”
原本害羞着,可经他这么一说,云珂气得直咬牙,哪还顾得上羞不羞的问题,恨恨道:“说说说,有本事你就和别人说去!昨夜……昨夜还不知道是谁缠着人不放,你……我不理你了!”
慕容熵哈哈大笑,将叶子丢到一旁,欺身上前揽住了云珂,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我一直以为珂儿还小,昨儿才知道,珂儿也是大姑娘了。”
云珂双手扑通扑通捶打着他的胸膛,实际上却根本未曾使力。
“你还说你还说……不许说了。”
“好,不说不说。”慕容熵抓住她的手,眼带笑意,表情却是郑重,“只要边关战事稍作停歇,我立刻求父皇赐婚。珂儿,你定是我的皇妃。”
云珂垂下头浅浅一笑,微微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慕容熵轻啄了下她的脸颊,放开了她:“那起身吧,我们回城。”
“呀!”云珂这才反应过来,忙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是不是已经误了早朝的时辰,皇上会不会责怪你?”话说着,她飞速把慕容熵的外衫从身上拿开,递到了他怀里,“快穿上,我们这就回去。”
慕容熵却不急,从容自在地将衣衫穿上:“我早告病了,不打紧。”
“你又告病了?”云珂也从地上立起来,理了理些微凌乱的衣裳,“怎么总告病,前阵子就听斐然哥哥说你说告病,如今还是吗?”
慕容熵掸了掸袍子,绕到她身后去替她系腰带。
“太子防我防得紧,我亦不想让他太操心了,还不如直接告病。知道吗,原本父皇有意让我这次带兵去边关迎战的。”
云珂怔了怔,动了动嘴角没有吱声。朝堂上的事情她不那么明白,但出身官宦之家,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得一二。皇上有意让四哥哥带兵去边关,那就更证明了他想改立太子的意图,建军功,这对四哥哥日后继位有极大的好处。而太子显然也是看出来了,他自然不能让自己位子不保,四哥哥此时再不告病,会不会遭人毒手都难说。
这就是皇位之争,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血腥、残忍,容不下半点姑息和柔情,包括对最至亲的人亦是如此。
“走吧。”慕容熵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云珂侧过脸去看他,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又很快舒展开。这些事情不必她来忧心,她知道自己要做的,只是相信他、支持他,那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