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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染月瞪大双眼,一指指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赫连然熙,只因太过吃惊,一句话停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和姐姐不过是为公子送来盥洗具,为何这个大坏人会从公子的房间里走出来!
无视跟前的两个双胞姐妹,赫连然熙冷扫一眼,而后仿若无事一般从她们视线中离开。
愣愣的站在那,哪怕人已走远,时香染月都未能自这份讶异中回神。
直至猛然间想起这坏人曾经对公子的所作所为,姐妹俩这才赶忙朝屋里奔去。
“公子!公子!”
一声比一声焦虑恐慌,就怕再次看到那一幕疾心痛骨的画面。
红尘刚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就看到那两张快哭了的小脸。
“怎么了!”
惊慌之中那突然叫人安心的声音入耳,时香染月速速望去,脸上的担忧一退,灿烂笑道。
“公子!”
急忙奔至他跟前,见他安然无恙,丫头二人这才松了口气,但仍旧不放心的询问起。
“公子,为什么那个大坏蛋会出现在公子的房内?公子,他是不是又要来找你麻烦了?真是太可恶了!”染月咬牙切齿道,恨不得将人找回来好好大骂一顿。
时香双眼担忧的凝望着自家公子,“公子,他可有为难你?”
两丫头诸不知自己回房睡后,自家公子正和赫连然熙在林后小溪逐放行愿莲。
待俩人将所有行愿莲都一一逐放完毕, 碍于这不争气的身子,红尘不得不提议回去。
“师兄,夜深了,我们回去吧,小心着凉了!”急着出来,他们都忘了该戴上披风出来,夜风袭来,竟有几分冷。
“不回。”
赫连然熙的目光仍旧直追随着那漂流而去的莲火,哪怕太过遥远早已成了一点点星光。
红尘正寻思着该不该出声寻得缘由,却听师兄接着冷然言道。
“脏。”
微愣,红尘心中有些不解师兄这话是为何意,可随即,想起了那被打翻在地的残羹。
这人嗜净成癖,哪怕是自己的杰作,也无法接受。
红尘一时无语。也不想想这脏是谁造成了。
可这会该如何是好,心中将整座漫烟山想了遍,却找不出适合师兄就寝的地方。师兄那便不说了,西院是师傅和几位师兄的卧房,现今并无空房,师兄断然也不肯委屈自己与任何一人他们相挤一室。
剩下了也就只有自己和时香染月居住的北院了。
看着师兄那站得笔挺的背影,红尘暗问,难道师兄准备在这地方站上一宿吗。若真是如此,即便自己一个人回去,她可能心安理得的入了这夜眠?
罢了,罢了。
“师兄,如果不嫌弃的话,我的床让你睡如何?”
她不过随着心想说出,料想定会被冷冷拒绝。怎知,脱口而出的后果便是害得自己在软榻上睡了一宿,不能随心所欲的翻身,真叫人睡得不痛快。
见俩丫头如此焦急,不愿让她们太过担心,红尘决意不将昨晚之事提起,只是简单道之。
“放心,昨晚师兄前来并非是为了叫我难堪,我们倒是说了很多话,聊着聊着天就亮了!其实师兄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虽然态度仍旧冷淡了些,不过,我想他应该有那么一点点认可我了!”
见公子笑得这么欣喜,时香染月彼此互视,不忍道破那人的真面目,只好暗下心嘱咐自己日后定要紧紧留意那人的举动,定不能让那人有机会再次伤害公子。
而后,时香染月二人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和往常一样服侍着。
直至自红尘房中走出,姐妹二人的脸上这才露出心中的那份沉重。染月握住姐姐时香的手,点了点头,心有灵犀的姐妹二人随后便一道前去寻找鬼医手和齐添爵。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果然,鬼医手和齐添爵立马前来北院找红尘谈清楚。
那日,徒儿对赫连然熙的寒心与决意仍旧历历在目,他们不明白,究竟是何事能竟如此快的令徒儿有所转变。
正专注于作画,面对这突然一同闯入屋中的两位师父,红尘知晓他们这番是为哪般。
鬼医手齐添爵二人站在书案前,两手肘暗地里你碰碰我,我碰碰你,谁都不好意思开头询问。
见此,红尘并无多做表示,只是拿起书案旁一直未用过的一把玉扇。
“两位师父若还没决定好谁先开口的话,那让徒儿先说如何?”
年过半百的两个老人还在暗里相互推托,耳边突然小徒儿的话语,立马齐齐看向他同声应道,“徒儿你说!”
红尘朝他们招了招手,待他们靠得更近些后,说道,“师父们请将手伸出!”
言听计从的两位老人纷纷各伸出一手。
“啪!啪!”
红尘拿着玉扇,分别打在两手掌上,不轻不重,却隐隐带着几分惩罚之意。
“腹黑徒儿,这是?”
两人一脸诧异的望向徒儿,不想素来待他们如亲人般的红尘竟会做出这番以下犯上的事情。
而更令他们吃惊的是,随后红尘也在自己的左手心上一打,却是狠狠的毫不留情。没一会,小手心里便泛起一道红。
“红尘徒儿!”鬼医手痛心一喊。
缓缓抬起眼睑,红尘朝两位师父望去,深邃的眸仁布上一层愧欠,脸上的神情是叫他们心疼的沉痛。
“师父,方才那,是我为师兄而对二老的一丝惩罚。”
这辈子,她怕是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师兄初次点燃行愿莲的茫然。
她从不知道,原来那样威严华贵的一个人,在面对一盏小小的莲灯,竟也会像个孩子般,那样喜悦。
开始的故作不屑,而后无助茫然,再到最后见那行愿莲成功在水面上随波游走时的暗暗雀跃。那莲火映燃在他眸中,明亮闪烁,是她见过最为纯净耀眼的双眸。
那一刻,她知道,即便师兄要夺去她的性命,她也会对他选择原谅。
回想这两年里师父们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再想想师兄这些年暗暗承受的孤寂,同样是师父们的徒弟,这差异却叫人心痛难受。她几乎可以断言,师兄身披千金难得的狐裘,但却从未明白什么是温暖。
“师父,我们欠师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