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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儿之死好像是一个导火索,矛头开始指向了皇后,皇上的眸光之中明显有些不满,但现在也没有实证,又务必要给凤府一个交代。
“皇上,就算张翠儿是臣妾宫中侍女,但也没有证据证明这毒便是她下的,臣妾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希望皇上你能够查个清楚。”皇后脸上是毫不动摇的决心。
“皇后放心,朕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这凤府大夫人的帕子是由谁经手的,你们如实招来。”皇上问着下面跪成一排的宫女。
大家一致都说所有女眷的绢帕都是由张姑姑一人叠放的,中途没有一个人经手,所有宫女全都小心翼翼的回答,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撒谎。
皇后心中一凉,她被人算计了,张翠儿成为了至关重要的人,可现在她又死无对证。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她所为,而如果要交代的话,皇上总不能给凤府交一具尸体去。
“皇上,此事就算是和张翠儿有关,但臣妾对于此事是一点都不知情的,还请皇上能够明鉴。”皇后开始撇清自己的关系。
就算现在无法为张翠儿洗脱罪名,也不能证明那人的死和自己有关系,皇上蹙眉,正欲吩咐什么,这时先前派去查探此事的人已经回来。
一人手中拿出一个小药瓶,“皇上,这是我们在死去那宫女身上发现的,里面装着剧毒之物,还请皇上过目。”
这人进来的时候,皇后心中就有些心惊肉跳了,若这场戏专门是为自己安排的话,那么必然会安排得十分缜密,还应该有后手才是。
现在就算她想要脱身也没有办法,那个小药瓶一出现,皇后就知道完了。那药瓶里面的鸩毒和鸡心螺之毒原本是给凤漓准备的,她也早就让人取消计划了。
最后这毒怎么会下到大夫人身上,皇上接过那小药瓶,在最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标记,其上面有着一个小小的凤字。
凤楼之物都会习惯打上标记,皇上并没有打开瓶盖,而是将手中的瓶子给了御医,“李大人,你看看这里面的剧毒之物是什么。”
“是,皇上。”李御医赶紧接过来仔细研究,最后脸色一变,“启禀皇上,这小药瓶里面装的正是方才凤夫人身上所中的毒。乃由鸡心螺之毒和鸩毒混合在一起的,沾身即亡。”
“李太医你敢确定?”皇上声音低沉问了一遍。
“老臣虽然没有办法解除这毒,但还是认识的,这就是凤夫人中的毒。”李御医肯定道。
皇上猛地看向了皇后,“皇后,这瓶子出自哪里你不会不认识吧?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他虽然没有明说是凤楼之物,但两人好歹夫妻多年,凤楼的标记他还是认识的。皇后这是有口难辩,难道她会说这毒根本就不是拿来毒大夫人,一开始就是打算毒凤漓的?
“皇上,凤夫人乃是我的大嫂,我和她无冤无仇,臣妾又怎么会害她呢?此事臣妾是被冤枉的啊……”她的声音之中一片慌乱,她怎么可能会害大夫人。
“朕也是很好奇,凤夫人可是你的大嫂,你为什么要害她?”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害人之心,臣妾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想要伤害大嫂的意思。”
“那你如何解释这瓶子里面的毒?只要你能够证明不是你的瓶子,朕可以既往不咎。”他的声音冰冷。
“皇上,这瓶子只要是凤楼的人就能够拿到,也许是有人要冤枉本宫,所以才故意设下了这个计谋,请皇上明鉴。”皇后还是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
“皇上,卑职先前值夜的时候捡到一个收音螺,这里面似乎是皇后娘娘的声音。”大殿之中一个侍卫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收音螺。
收音螺有着录音的功效,今天种种证据都指向了皇后,她的脸色早已经不如先前淡定了,皇上扫了她一眼冷淡道:“呈上来。”
这个时候便有一人将那收音螺呈上去给了皇上,只见里面皇后的声音传来:“杀了她,这人不能留。”
“是,主子,用毒吧。”另外一道略带苍老的女声响起。
这声音的确是皇后的无误,但原本是皇后准备杀凤漓的话不知道怎么被人录了下来。里面并没有说杀谁,便让大家很好的联想到大夫人。
那声音在反复播放,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愣了,那凤夫人不是她的大嫂么,为什么她要杀那人?皇上更是怒极将收音螺狠狠摔到了地上。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后连忙跪在了地上,她才是有苦难说,错就错在一开始她不该起杀凤漓的歹心,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利用,还真是害人终害己,她就算想要解释都无从解释。
凤漓大约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有人在借着皇后要对付她这件事,拿大夫人大做文章,现在皇后就坐实了罪名。
“臣妾是清白的,臣妾真的没有要毒害大嫂啊。”皇后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可事到如今还有谁会相信她呢?
“证据都指向了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来人,将皇后打入天牢,等候朕的发落。”皇上怒极,不由分说先将皇后打入天牢再说。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等朕仔仔细细查清楚了自然会给你定罪,现在就只有屈就你在天牢之中等候结果了。”皇上话也并没有说死,一方面给了凤府一个交代,另外一方面还是给皇后一个机会。
眼看着皇后被人带走,虽然她是罪有应得,一开始就要害自己才被人抓住了尾巴,不过凤漓更是厌恶另外的人利用大夫人和自己来做文章。
不管是谁被利用心中都不会好受的,偏偏又是心高气傲的凤漓,她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中还是不大高兴的,哪怕那人算是帮了她一个小忙。
皇后一旦落难,凤楼无主,势必很快就要重新择主,到时候她的机会就来了,可这机会却是建立在大夫人的痛苦之上,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