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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躺下之后就开始在心里仔细梳理自己这番话应该怎么说,怎样才能劝服康熙同意给他一队人马上战场。
哪怕开始的时候官职小一点也不要紧,如果实在不能封同一品级的将军,提督,那总兵,都指挥使也可以。
因为这次谈话比较重要,而他又经常会用错词,所以特别需要提前准备,琢磨清楚。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康熙等得实在不耐烦了,踢了他一下,“小桂子,你睁大眼睛躺那里想什么呢?”
“臣想着和陛下说几句话,然后再睡。”
康熙气往上涌,提高声音道,“又是说几句话就睡觉!早就和你说过做不来不用勉强,你非要坚持,临了又要敷衍推脱,你自己算算这都是第几次?!你胆子大了!没事拿朕寻开心呢是不是!”
韦小宝一愣,侧过头,只见康熙的脸上已经显出怒气,“陛下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康熙再没有耐心和他耗下去,心想真是对这小子太宽容了,搞得他无法无天,对朕也敢做这种事。
探身而起,一把抓住韦小宝的衣襟,两边一分,刺啦一声,硬把韦小宝身上一件柔软雪白的绸子对襟小褂一把拉开来。
康熙长这么大连自己的衣服都从来不亲手脱穿,更别说人家的了,毫无章法,只是一味使劲硬撕,然后翻身压了上去,恨恨的道,“混账东西,磨磨蹭蹭的,还要朕来伺候你,我跟你说,朕没这个闲工夫总跟你耗,就给你这一次机会,朕要是觉得不好,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朕滚回去,以后不许再晚上来招惹朕,不然朕打你板子!”
韦小宝惊讶得目瞪口呆,都不会动了,直到小皇帝把他的绸裤也胡乱扒下来时才一把按住康熙的手,“等等!请先等一下,陛下,你在干什么?你,你难道喜欢和男人发生关系?我的天,我太傻了!我跟你睡了这么多回竟然没想到!你难道是想让我做你的男性/爱人?那你起码应该先正式问问我是否同意,不能这样直接动手,这太粗暴了!”
康熙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在不情不愿的帮他脱衣服,听了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之后,提着的一口气堵在胸口,撑住床的手臂一软,扑通一下子整个人拍在韦小宝身上,咬牙切齿的在韦小宝耳边低声道,“小桂子,你气死我了!朕决定现在就叫人将你拖出去打板子,五十大板!你再说什么也没用!”
韦小宝大惊,“打板子!陛下,你再等等!”一把抱牢康熙不让他起身唤人,脑子里用闪电般的速度开始分析:
小皇帝求欢不顺利恼羞成怒了!
也是,他求了这么多个晚上自己都没有反应,他身为皇帝自尊心一定受到了严重打击。
打板子是种野蛮落后的刑法,是对人的一种巨大侮辱,康熙可能不觉得什么,但我绝不接受!但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地方,只要他开口我就没有反抗的权利!
最后一个最紧迫的问题——现在怎么办?!!!
头脑里跟着就飞速筛选出了最可行的答案:
那就先和他做/爱人吧!对男人来说,性不算什么,但尊严胜过一切!
“不行,陛下你不能这样。”
康熙被他抱得牢牢的,动弹不得,还在继续生气,咬牙道,“朕不能?你胆敢这么对朕,朕现在就叫你看看能不能!”手臂用力一撑就要翻身坐起来。
韦小宝一跃而起,几乎是凭着本能使一招‘鹞子翻身’反将康熙压在了下面,康熙一时不查,正在气头上被他忽然动武,立刻落于下风,被压在了下面。
还没怒斥出声,就觉得眼前一暗,然后唇上温热柔润,有热情主动的亲吻落了下来,双臂上紧握的力道松开,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缠绵的抚摸,心中砰然,把准备掀翻对方的一招‘偷梁换柱’忍住不发。
亲着亲着,双唇就被很技巧的撬开,有灵活的舌头探进来,康熙很不习惯这个,刚要推拒,那舌头就忽然在他口中上颚处舔一下,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全身都一个瑟缩,于是将要发出来的推拒之声也忍了回去,心想小桂子真有两手,算他没吹牛。且先不发作,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韦小宝是情场老手,虽然并没有和男人在一起的经验,但是很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男人兴奋高兴,技巧比之二十岁不到的康熙强了不知多少倍。
卖力亲吻抚摸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下被他压着的小皇帝开始有些笨拙的回应,忽然天旋地转,后背贴上床褥,是他又被康熙给翻了过来。
康熙半撑起身,微微喘息着,居高临下的眯起眼睛对韦小宝笑道,“小桂子,你个惫懒小子就是欠收拾,朕今儿要不说打你板子,你还在墨墨唧唧的不知道等什么!”
韦小宝和人湿漉漉的唇舌交缠亲了半天,也有些动情,将手探进康熙的衣襟里在紧实的胸腹间上下抚摸,暗道东方人的肌肤真是细腻,他是男人也摸着这么光洁,手感真好。
看康熙一双狭长的凤目此时更显风情,忍不住又夸道,“陛下的眼睛真漂亮,动人极了。”
康熙嗤一声,“这会儿都不忘说好听的。你自己翻过去,都说了朕不会伺候人,你润滑的膏药放哪儿了,自己用上。”
大清律例严禁官员嫖/妓,京中尤严,因此男风盛行,大家见多不怪。康熙向来做事很有探究精神,对什么都要做到心中有数。连派南怀仁,汤若望两个洋鬼子督造大炮时,他都要先学学火炮发射的道理。
这个事虽然不比那些军国大事重要,但他也略略了解过,知道要怎么做有什么助兴之物。
韦小宝没有沾过这方面的事情,反应略显迟钝,“润滑药膏?对的,是要润滑,不然很难做,不过,臣没有。”
“没有?”康熙皱起眉头,“你还指望朕连这东西都给你准备好?”
韦小宝对着他的绝对强权实在也没有什么道理好讲,只好老实说,“臣没有想到啊!”
“没想到?你不是擅长吗?”
“我只擅长前面的亲吻爱抚,接下来的事情不擅长。”从来没做过怎么可能擅长。
康熙了然,怪不得前几次他总是裹足不前,原来只是个半吊子水平,闹来闹去,这小子在哪儿都是个滥竽充数的主儿。
低头看看韦小宝带着几分苦恼无奈的脸,长相还稍显稚嫩,依稀还是当年和自己摔跤打架时的小少年样子,心底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及,不由要设身处地的替他多想想,料来这家伙就算家中是扬州开妓/院的,但他离家时最多十二,三岁自然不会对什么都熟稔。
闹了这么一场,心里的气也消了,认命放开韦小宝,仰面躺回去,“算了吧,回头朕找个太医来问问。”
韦小宝身上一轻,“算了?哦。”心说那太好了。
康熙闭上眼睛,静待身上的那股躁动平复下去,悠然道,“也就是你,要换别人敢和朕这么胡闹,朕早把他充军到宁古塔去了。不过小桂子,朕劝你一句,莫要恃宠而骄,要是磨掉了朕对你的最后那点耐心,吃亏的是你自己。”
韦小宝半天也不回答,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惊呼一声,“我的天,我又可以了!”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康熙睁开眼,“说什么呢?”
却见韦小宝踢开本就乱堆在一旁的被子,瞪大眼睛在看他自己的下/身,他身上的绸裤刚已经被脱掉了,只剩一条薄薄的亵裤,也是柔软的白绸料,轻薄的料子已经被里面明显挺起的器官顶了起来。
康熙看他样子古怪,起了狡黠心思,伸手一弹,揶揄道,“这么小还好意思亮出来!”
韦小宝一哆嗦,裤子被撑起的地方又往起顶了顶,开心之极,转脸对康熙道,“陛下,你太厉害,我都有好久没有这样过。”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忽然凑过去在康熙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这对韦小宝来说真是一件大喜事,他已经有好几年不能在这方面兴奋起来,换了这个年轻的身体之后,情况也没有太大起色,虽然想自己是‘上了年纪’的人,这方面不行也是正常,但终究很遗憾。
没有了实践的能力,他连爱情都不想谈了,也没法谈,而没有爱情滋润的生活就像植物没有了阳光雨露,干燥而晦暗,缺乏生机。
现在这久违的感觉终于被他的年轻皇帝朋友重新激发出来,惊喜之情实在是难以言表,连才被迫成为陛下情人的烦恼之情都被冲淡无踪。
他的大胆亲热举动逗笑了康熙,“朕早就说你年纪还小,养养会好。不是让你找太医看看吗,你看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不用找太医了,陛下比太医还厉害,是…是…那个词是怎么说?对了,是神医!”韦小宝一兴奋,干脆坐了起来,“我要告诉所有的人,皇帝陛下是个神医,能治……”
康熙一把将他又拉躺下,十分鄙夷,“少胡说,你给朕闭嘴!”想想还不放心,要是被这粗俗小子出去说自己是神医,能治男子不举,那丑可出得大了!警告道,“敢出去乱说这种话,朕饶不了你,定要割了你的舌头!”
韦小宝对于他的皇帝朋友经常会表现出来的一些‘野蛮,落后,残暴’之类的思想已经有些适应,能管住自己轻易不要去理他。
只自顾自在心里思考:据说尤利乌斯·凯撒曾经与比提尼亚国王亲密无间。而古代帝王哈德良更是为他的美少年爱人安提诺乌斯建造了一座以安提诺乌斯名字命名的城市。看来伟大的人往往都需要有一段同性间的爱情来充实自己的人生。
他很少谦虚,一直认为自己也能算是个伟人,既然是伟人,那前辈伟人做过的事情他自然也可以接着尝试……
望向康熙温柔一笑,心想哈德良有美少年安提诺乌斯,那我就有这个东方美少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叫玄烨,而且这个东方美少年还是一位身份尊贵的皇帝,我们真是太般配了。
…………
第二天一早,刘进忠有些纳闷,昨晚值守的小太监悄悄告诉他里面闹得动静挺大,他还以为韦都统终于舍身相就了,谁知康熙昨晚既没让人送水进去清洗,今早床上看着也没什么异常,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康熙的脸色不错,应该没什么大事。刘进忠对韦都统的钦佩之情不由得又进了一层,旁人舍身能换来富贵就算是有本事的,他更胜一筹,不舍身也行!
刘进忠悄悄在心里一竖大拇指暗赞:厉害!
只觉韦都统比前几次早上都要热情不少,正在大拍马屁,“陛下。您一早起来的精神真好,容光焕发,连皮肤都闪着花瓣上露珠一样的色泽,眼睛像明亮的宝石。”
康熙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毛直竖,搓搓胳膊,瞪眼道,“你一大早的少在这儿肉麻朕,赶紧给朕滚出宫去办你的正事!”
提到办正事,韦小宝想起昨晚没顾上说的话,“陛下,我昨晚和您说希望您能封我一个提督的事情?”
康熙没空和他多说,挥手道,“你自己去兵部找明珠,就说朕已经准了,让他酌情给你安排。”怕两人徇私乱来,又道,“和明珠说清楚了,朕只是想让你小历练一下,挑不太要紧的地方安排,别扰了大局正事。”
…………
慈宁宫中,太后一早有些不乐,问跪在下面的小太监,“皇上把哀家昨晚派人送去的燕窝汤赏给韦都统吃了?”
那小太监磕个头,“是,昨晚正好皇后娘娘也让人给陛下送了碗燕窝汤去,皇上就说一碗赏给韦都统吃,奴才看见奴才送的这碗正好被端去韦都统面前了。”
太后皱眉嗯了一声,挥手道,“你下去吧。”
慈宁宫中的总管太监余贤看太后面色不愉,便赔笑道,“太后别不高兴,皇上也不知这汤是太后特意命人准备,给加了补药的。”
太后叹道,“我看皇上最近政务繁忙,劝他多歇歇,他当面答应了,背后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才想起给他送碗汤去,里面加的那剂药是宫中太医秘制,助兴保养,绝不伤身,他兴致起来去找后妃,自然就能顺便歇歇,结果却给韦都统吃了。韦都统昨晚几时出的宫啊?”
余贤答道,“听说昨晚陛下和他说话说晚了,就赐他睡在偏殿里。”
“哦,皇上对这小臣子倒真是偏爱得很。韦都统没说什么吗?估计他小孩子家吃了没什么反应。”
余贤笑道,“就算觉出不对韦都统在宫中也不敢说什么啊,况且那药药性温和,忍忍也就过去了。”
太后也笑了,“正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