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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季羽路过游钧办公室,听到砸门的声音,不由多看了眼,倒不是他有意偷听,而是游钧离门太近,声音从里面清晰的传出来。
长久的沉默之后,游钧疲惫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能理解我跟他周旋有多累吗?就因为白少泽威胁你,你就轻易地跟我分手。良温言,还是你真的想跟白少泽在一起?以你的性格,会被他整死的,你疯了吗?”
“但是他就不会再针对你了,不是吗?”是良温言的声音。
季羽敏锐地捕捉到他们对话中的关键词“分手”,还有“周旋”。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为了我跟别人在一起,你到底在怜悯我,还是在藐视我。”游钧的音量提高,季羽在门口站定,有路过的员工对他微笑,他点了点头。
“游钧,我不觉得自己牺牲了什么,”良温言很平静地打断游钧的话,“你有季羽,所以你可以无视圈子里的潜规则,但我只能靠自己。”
“别跟我提季羽,”游钧的声音压抑而暗哑,“我已经决定跟你相处,就不会再跟他有多出工作和朋友的关系,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些时间?”
“对不起,游钧,我承认是我嫉妒,我嫉妒得发狂,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发现有更多事,比感情更重要。”
“我知道,我特么比你更清楚,所以我现在只想专心工作,你能别给我添堵吗?”
“游钧,我爱你,你就当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吧。”
又是更长久的沉默,季羽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那两个人之间的事,他差不多明白了。
游钧到现在还是在利用他。
而自己,除了在孤岛上为了不被游钧控制,试图绑住他失败后,本来打算利用游钧进入白家地下集团,也多次改变计划。
现在游钧还为不得不跟他周旋而感到累,甚至压根就不想提起他。
最重要的是,他到今天才知道,游钧只想跟良温言在一起,之前说的“跟良温言都是过去的事”“良温言已经搬出去住了”,都是假的。
在赛车场里说还有隐瞒他的事,想必也不用调查了。
***
游钧慢慢地收回撑在良温言头顶上的手臂,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纠缠下去就没意思了,“好吧,如果这就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
良温言想索要分手吻,游钧扭头避开了。
“那我先走了,再见。”良温言反手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良温言性格软弱,唯一强硬一次,居然是跟他分手。
游钧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以前总是觉得以良温言容易吃亏,一直以来似乎也习惯去保护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他甩了。
游钧靠在门后抽了半支烟,然后掐灭烟头,连同烟盒跟打火机一起扔进垃圾桶。
赶到片场,季羽还没回来。
游钧一进门也注意到房间中间摆的重要道具,联系屋内摆设跟原著的描写,不难推测接下来的戏份。
他也提出跟季羽一样的建议,只是理由更直接一些,“陈导,这椅子能换吗?看着就膝盖疼。”
“不用换了,就这么演吧。”说话的是推门而入的季羽,背对着屋外的阳光,逆光下看不清表情,但冷硬的声音和无形的气场,让室内的气压骤降。
宽松的白衬衣只扣了中间两颗,若隐若现的肌肤非常性感,光脚穿着双棉拖,游钧真不敢相信一向穿着讲究的季羽,会随意地穿着剧组的衣服走在人来人往的皇室大厦。
不过他也没想太多,他现在需要工作来冲散良温言离开造成的烦躁心情。
他随手拾起床上的浴巾走进洗手间,所谓换衣服,不过是脱到只剩一条内裤,围上浴巾走出来罢了。
助理小刘捂着鼻子看看游钧,再看看季羽,小声地念叨,“怎么办,他们身材都很好,我快目不暇接了。”
陈夏明赏了她一记飞刀眼。
“可以开始了吗?”
季羽走到椅子面前,表情平静,没有看游钧,但游钧分明感觉到他在生气,十来天没见面了,难道季羽还在为上次拍戏的事生气?
陈夏明扯下游钧的浴巾,挑剔地前后看看,指了指椅子让他坐上去。
“季羽你过来,跪上去试试看能不能挡住他的内裤,不行就换条跟肤色相近的,游钧你怎么穿黑色的?对了,你是不是穿的普通内裤,就是前面有开缝的。”
脸皮厚如游钧,也对陈夏明说*的事,如同在菜市场挑萝卜土豆的语气给雷到了。
他认命地坐到椅子上,摆好双手让陈夏明拷住。
季羽站在面前,不远不近的地方沉默地望着他,眼神疏离。
陈夏明摆弄好游钧的姿势,转身对季羽说,“一会开拍的时候,你要脱掉裤子,然后主动坐到他身上,这样吧,第一组先试镜,在确保两人都不露点的情况下,再录制,当然后面还要补镜头,都没问题的话,先试拍。”
陈夏明打下场记板。
游钧垂着头慢慢睁开眼睛,动了下手腕,手铐发出金属摩擦声,他左右看看屋内的陈设,最后目光定在季羽身上。
“出袖,你这是……”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冷场,陈夏明不得不喊“卡”。
事实证明,情况远比拍吻戏时还糟糕,每次刚开演就会出现长时间冷场。
一个小时后,季羽依然站在原地望着游钧发呆,一步也没向前挪动。
陈夏明绝望地看着头顶的吊灯,喃喃自语,“毁了,毁了,我下半生的导演事业都毁在《长守》上了,我得出去透透风,冷静冷静,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再谈谈吧。如果一会我进来,你们还是罢演,那我……”陈夏明说不下去了,摆摆手招呼另外两人出去。
“季羽,你先帮我把手铐打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游钧的腿上只搭了条浴巾,他实在不习惯跟季羽私下相处时,处于被动局面——双手被拷住,近乎全果地跟衣衫完整的季羽交谈,无论从哪方面都处于劣势。
“我凭什么放开你?”季羽好整以暇地打量他,眼神冷漠得不近人情。
“那你为什么不演,总得有个说法吧?如果是在天津演戏的事,我向你道歉,当时陈导只说借位,我不该……”
“跟天津的事什么关系?”季羽转身走到衣柜前,游钧只能听到翻找物品的唏嗦声。
“那是为什么?”
“游钧,我原本以为迟霜这人已经够烂了,没想到你比他更烂。”季羽抽出一条黑色的皮带,掂量着走到游钧面前。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游钧对上季羽的眼睛,莫名地心虚。
“以前我问你,是不是同性恋,你回答说不是。”季羽将皮带丢到床上,又找出条绳子。
“我不希望你反感我。”游钧嗅一丝危险的气息。
“后来你说跟良温言只是普通朋友,实际上你们却一直在同居。”
季羽用绳子将游钧的脚踝分别绑在凳子上,系紧,结绳的手法是游钧教他的,就算是游钧自己,也很难在短时间挣脱。
如果到此时,游钧还看不出季羽动了真怒,那他就白活了。
只是季羽为什么突然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他。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寂静得只有季羽拿皮带拍自己掌心的声音。
游钧没说话,他看不透季羽做这些的目的。
季羽拿皮带在他脖子跟椅背上比量着,绕到他身后,低下头,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说,如果我现在用皮带勒死你这个败类,是不是也算为民除害?”
游钧后颈发凉,季羽一向说到做到,听语气也不像在开玩笑,脑海中出现无数种可能让季羽动怒的可能,最后定格在刚刚发生的事上。
“你刚才都听到了?”
“对,既然你觉得跟我周旋很累,那我就帮你解脱。”季羽将皮带绕过他的脖子,扣在椅背后面。
陈夏铭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游钧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脖子被皮带勒得陷下去,额头上冒出青筋,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而季羽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松开皮带拍了拍手。
“你误会了,咳咳……”游钧艰难地开口,刚说话就剧烈地咳嗽。
“季羽,这是怎么回事?”陈夏铭快步走过来。
“没怎么,只是觉得这么布置更具视觉冲击力。”季羽连看都没看一眼游钧,仿佛他只是个活道具,回头对陈夏铭说,“陈导,可以开始了吗?”
陈夏铭无比同情地看向游钧,游钧无可奈何地点头。
助理小刘小心地拉陈夏铭的衣角,低声说,“没想到季天王这么重口味。”
陈夏铭瞪了她一眼,“还不赶紧准备!”
“是是是。”小刘立即跑前跑后去检查灯光道具之类。
游钧在心里不断苦笑,看来今天有得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