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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砚,想不想出去走走?”范祈拉过唐观,笑了起来“老是呆在家里也不行哦。”
唐观看着范祈嘴角灿烂的笑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范祈小心翼翼的扣住唐观的手指,朝他温柔的一笑,“小砚,今天哥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关好大门,范祈带唐观上了路。
这个时候正是早上最热闹的时候,路边野草茂盛,红花灿烂,几个梳着羊角髻的小孩在泥沟里搓着黑漆漆的泥巴,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稚嫩的笑声。两边的稻田泛着一片朦胧的金光,几个挽着裤子赤脚的农家汉子扑哧扑哧地割着稻子,偶尔站起身望着自家小孩笑骂几声,继而又低下头干起活来。
近秋的早晨很是凉爽,迎面吹来的清风让唐观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他望着路边几棵有着鲜红枝叶的枫树,呆呆的发起愣来。在他发愣的期间,范祈回来了,他悄悄的走近,轻声道:“小砚?”
唐观回过神来,朝范祈露出一个傻笑,清澈的目光充满了依恋。
范祈弯起嘴角,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小砚。”伸出手,大把嫩黄色的野花出现在两人之间,“喜欢么?”
唐观微笑着接过花,轻声道:“喜欢。”
范祈拉住他的手,“我就知道小砚你会喜欢的。”定定的看着他,眼里的柔情都快要溢出来了,“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会更喜欢的。”
说完,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的,我保证。”不自觉地,嘴角的笑容越发暧昧起来,连唐观也感觉到了他这个笑容的奇怪。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唐观还没有来得及震惊,就被身后的男人扑倒在地,“喜欢么?”温热的气息噴洒在唐观的脖颈处,让唐观身体一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种事情,他已经和范祈做过很多次了,所以他一点也不陌生,只是……他扭头看着被压倒一大片的鲜红夹黄的野花,觉得莫名的恐慌,他不喜欢这样,在外面做这种事情他不喜欢……
他伸手推推身上男人的胸口,“不要……在这里……啊!”
脖子被范祈狠狠的咬了一口,“不喜欢么?”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人,逆光的脸上一片阴影,“我以为小砚会喜欢这里的……”顿了顿,轻笑道:“以前小砚很爱笑的,现在都不怎么笑了。”
唐观愣愣的看着男人,敏锐的感觉到了男人微笑着的脸下莫名的悲伤,是因为他不愿意,所以不高兴了么?这么想着,唐观撑起身子,轻嘟起粉红的唇色,凑了上去。
勾起的嘴唇被袭击,湿润的舌头轻触了一下他的唇瓣又马上缩了回去。范祈看着唐观,愣住了,见他快要离开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摁住他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唐观,范祈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容,左手伸进了唐观的衣裳中,“小砚……哥哥喜欢你……非常的喜欢……”所以才会对你做这些事情,小砚一定不会怪哥哥的对不对?
无边无际延伸至天边的花海中,逐渐响起了腻~人的呻~吟和淫~秽的情话,周围被剧烈的动作掀起一波又一波的花浪,偶尔有几只灰色的麻雀停留,也很快就被惊飞。
等唐观被范祈抱回去的时候,太阳早已经高高的挂在了正上方了。
身心都被满足了的范祈没有发现,有一道冰冷的视线一直粘在他身上,甚至连他和唐观做那种事情时也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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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祈帮唐观清理完身子后,唐观已经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碰到床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范祈微笑着给他盖好了被子,就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并小心的关上了门。
而在他刚关上门的时候,本来应该睡着的唐观偷偷的睁开了眼睛。
忍住全身的酸痛下了床,稍显稚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远远的跟在范祈后面,以前不懂得藏起来,所以老是被发现,这次他学聪明了,知道利用一些建筑做掩护。
他看着范祈走进了一座阁楼,再在原地小等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的跟着踏入了那座阁楼。
阁楼里面全是高高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厚厚的书。阁楼内部空间很大,所以也不显得拥挤,唐观没有看见范祈。只是阁楼中不是很明亮,所以显得一处地方特别亮堂,唐观疑惑的走上前,绕过书架,就看见了一扇敞开大半的石门。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他扶着门走了进去。
门的后面是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插着一排跳动着火光的烛台,照亮了深不见底的通道。
走着走着,越来越清晰的女人的笑声传了上来,唐观的脚步一顿,变得迟疑起来,下面有人……
这种犹豫不过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他走到了底。
台阶的右侧有一个巨大的石门,明亮的光线透过宽大的石门吸附在转角处的墙上,晃的他一片眼花,于此时,他听到了一个柔软清脆的嗓子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奇怪的曲子,声音近的好像就在身边。
他刚走进石门,就被一双无神怪异的黑眸盯住了,黑眸的主人是一个身材娇小面容美艳的宫装女子,一层叠一层的华贵衣裙长长的拖到了地上,红艳的嘴唇张张合合,断断续续的音调从唇齿中泄出,即使看到了唐观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呆滞的毫无生气。
唐观疑惑的看着她,慢慢的伸出手去,轻轻的碰了碰女子的胳膊,但是,没有想到他那小小的力气,居然把宫装女子推到在地!
女人的脑袋转了180度,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红唇依旧咿咿呀呀的哼着曲子,而四肢僵硬的扑腾,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唐观好心的走过去,想把女人扶起来,动作一大,地上的人儿不但没有被他扶起来,反而“咔嚓”一声身体莫名其妙的断成了数截,白嫩的肌肤下露出了黑色的质地。
唐观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就看见女人的皮肤以很快的速度被一团又一团的绿毛占据,光洁美艳的脸上无端端的生出了一个噩梦,而绿毛也以很快的速度变灰,连带着女人的面容和j□j在外的肌肤一起化成了灰烬。
唐观愣愣的看着地上,眼前只剩下一截又一截看起来硬邦邦的东西,仿佛刚才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他晃晃脑袋,歪头想了想,独步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把地上黑乎乎的东西踢到一边,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在他的身后,一些白色的光团从黑色的硬物中飘了出来,伴随着一阵悲戚的哼唱,慢慢消散在空中,再无踪迹。
唐观从来都不知道他每天呆的地方的下面住着这么多人,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面前的大厅金碧辉煌,而且很宽大,至少唐观他一眼就没有望到边,而大厅中几十张圆石桌和梳张台,以一种规律整齐的顺序排列,其上玉器华美金银首饰数不胜数,雪白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大厅,硕大的夜明珠嵌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显得越发幽暗,连椅子都是金光闪闪雕花刻凤,极尽奢华。
如此令人震撼的场景没有分去唐观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他看着那些或坐或立,或捂嘴娇笑或对镜执妆的明媚女子,心里莫名的难受。
动物的本能,让他极力排斥这些占据了他的地盘的女人。
努力不去看那些女人,他伸头试图在偌大的大厅找出范祈,意外的,他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寻找范祈,范祈此时正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张桌子前面,胳膊轻动,似乎在干什么事。
唐观轻轻的走了过去,嘴角露出一丝傻乎乎的笑,范祈的微驼的背部越来越近,与此同时,他遮挡住的东西也随之显露出来。
唐观沉默的看着范祈手指灵活的把原本很难看的大木头缝上一个白白的类似于绢布的东西,而且没有留下丝毫缝纫过的痕迹,他歪着脑袋,难以理解。
这边,范祈专注的盯着手下的工作,不敢有丝毫的分神,连平时老是噙着笑容的嘴唇也紧紧的抿着,一副非常严谨认真的态度。弄好了外表的包装,范祈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勾起嘴角,露出了和平常完全不同的充满恶意的笑容。
伸手取过桌上的眉笔,范祈动作轻柔的像对待情人般在那张只有淡淡五官的脸上轻描,待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秀美的眉毛时,他才放下眉笔,转而拿过腮红胭脂,在面前素白面孔上轻轻抹擦,徐是他动作太大,眼前的淡色柔嫩的嘴唇吐出了越来越凄厉的哭声,虽是这般,却是一下也不敢动弹,任范祈在她脸上动作。
渐渐地,女人的五官越发清晰,如果唐观现在还有记忆的话,一定会认出眼前的女人是范荷,可惜,现在知道她是范荷的人,只有眼前这个笑得宛如地狱中的恶魔的男人,从此,这个世界上在也没有范荷,就只有一个不老不死却神智尽失的玩偶。
范祈完工之后,站起身子,拿过一套粉色宫装,慢条斯理地往女人身上套,待他给她穿上肚兜的时候,范祈捏了捏范荷绵软下垂毫无弹性的乳.房,口气颇为惋惜,“可惜到现在我也没有摸索出老祖宗是如何让成品肌肤充满弹性和光泽的方法,不然我绝对不会委屈你的,现在你就只能将就将就了。”
完成这些工作,他拍拍新成员的肩,笑得恍惚,“你会喜欢这里的。”
范荷白嫩的脸上滑过一道透明的泪痕,在这个地宫中,每一个女人的动作都是一天一天重复着的,坐在镜前点妆画眉的女人,会一次一次重复化妆的动作,坐在太妃椅上轻摇罗扇的女人会一直保持这个动作,站在地毯中追打着嬉闹玩笑的女人也会一直重复这个动作。而范荷,她只能一次一次的重温被j□j的噩梦,她只能哭泣,即使最后没有眼泪可流了,她也只能哭泣。
范荷看着满大厅的热闹景象,微微笑了,他不知道老祖宗是从哪里得到这种阴毒的法子,但是,反正都被强迫着服从命运了,阴毒又何妨。
想他范家,再无子嗣了罢,它想报复,又能找谁。
范祈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轻轻的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表情木楞的唐观身上,“小砚?”口气忽地严厉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唐观张张嘴,露出迷茫的神色,他,他不高兴了?心中迷迷糊糊的猜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来口气严厉的范祈马上回过神来,他搂住唐观,把他的头紧紧的摁进怀中,自欺欺人的挡住了他的目光,脸上露出罕见的脆弱神色,“小砚,你看见了什么?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唐观呆呆的任他抱他入怀,听见他发问,生锈般的脑子艰难的转动起来,极力的想到了一些应对他问题的回答,“看见、你........”
紧紧勒着他隔壁的手募地松了,头顶上传来范祈的声音,“是我太紧张了.......小砚我........下次不会再让你单独呆着了。”顿了顿,捏起唐观的下巴,扬起了一抹熟悉的笑容,“害怕么?”
唐观懵懂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范祈也不甚在意,只是眼皮轻抬,抓过身旁的范荷,捏住她的脸凑到唐观面前,“还认识她么?”
唐观没有看她,只是紧紧盯着范祈,但听到他问话,也只得敷衍似的说了一句“不认识”。
范祈唇边笑容越发深刻,他随手甩开手中温热的恶心的躯体,“不认识就好。”
双手搂住唐观,虔诚的在唐观额上印下一吻,语气眷恋温柔,“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小砚。”
只要人在他身边他就满足了,他不敢奢求他的弟弟能对他有爱情,那是他永远也触摸不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