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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姐可逮着机会了,当下就开始讽刺,“我早就跟你说了,要注意礼貌,别丢了我们家的脸……你看你,把君酌给得罪了……”
“刘君酌,我、我没有……”三表姐红着眼眶看向刘君酌,满脸的委屈。
何亭亭见两人似乎都对刘君酌大有情意,便冷笑道,“好了,我准备休息了,你们都出去吧。”这样直白地送客本来是不该的,可是她此时太过生气,就顾不得许多了。
“亭亭,那你好好休息。”刘君酌温和地说完,转身凶神恶煞看向何亭亭的几个表姐,“还不滚出去,要我拿扫把吗?”
几个少女红着脸,羞愧地起身出去了,出了门口,大表姐和三表姐互相埋怨,都说是对方的错。
二表姐拉着两个妹妹,打了招呼便快快走了。她觉得跟老大和老三在一块,一张脸根本不够丢的。
到了周日下午,舅公一大家子多买了铺盖,就搬出去了。几个表姐十分舍不得,可是家里大人要搬出去,她们就留不得了。因此走的时候,不住地说晚上要过来看电视。
对晚上要过来看电视这个说法,何亭亭没理会她,何奶奶和林玲玲笑笑,只说“想来就来”并不敢如同往常一样热情邀请。
何玄连则嘿嘿笑道,“哎,来我家看电视也好啊,但是林生伯家也有电视机,和你们比较近,你们要是不愿意走,就去林生伯家看。村里人嫌我们这里远,都是去他家看的。”
“臭小子,看你说的什么话。”林玲玲训了何玄连一句,又冲走在最后的大表姐几人笑道,“你们想来就来,别客气。”
何亭亭见两个不讨人喜欢的表姐一脸意动,似乎是要来的,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个好主意,笑道,
“是啊是啊,来吧,这村子里不会闹鬼,来了也不怕。前几年沈十伯不知道被谁剥光绑在晒谷场,绑了一晚上都没遇上鬼,就是身上被虫子咬得发红。”
“我听村子里的人说是他老婆的鬼魂回来报仇的,她老婆死时肚子里带着孩子,是大凶,时不时会回来找人。”刘君酌听了何亭亭的话,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跟着掰扯起来。
何玄连点头,说得煞有其事,“是啊,听说身上的伤痕,挺像他以前打他老婆的伤痕。因为这事,沈柱生到现在一直娶不上老婆,晚上也不敢外出。”
林玲玲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忙喝止,“好了,别胡说了,没有的事。”
何亭亭忙道,“那我不说了。”说完冲两个脸色已经发白的表姐嫣然一笑,便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刘君酌是惯了注视何亭亭的一举一动的,见她这样笑,便捅了捅何玄连,示意何玄连也这么无言一笑,给两个讨人厌的少女无限想象空间。
所幸何玄连平时也惯了恶作剧的,当下就露出了个阴险的笑容,效果十足。
“那、那我们有空再来……”怕鬼的大表姐绿着脸说完,急匆匆地拉着三表姐跟上前面的大部队。
林玲玲和何奶奶见人走得有些远了,便摇摇头冲何亭亭三人道,“你们啊,就是调皮。”说完也跟着出去了,她们作为主人,到底是需要跟去帮帮忙的。
舅公一家搬出去了,何亭亭几个小的要上学,何学要上班,林玲玲要去看香水公司和化妆品公司的在建楼房,何奶奶要去看刺绣,因此白天经常没人在家,差不多到了饭点时候大家才回来。
这么一来,大表姐和三表姐等人即使想白天到何家去,也因何家无人而无法成行。至于晚上,她们在村子里打听过沈柱生被光着绑了一晚的事,确切知道闹鬼,也不敢出绕到何家看电视,而是就近在沈林生家看了。
有时舅公这些大人夜晚到何家看电视,大表姐和三表姐才敢跟着进入何家。每当这种时候,她们总想去何亭亭房中,可是何亭亭关进房门在房中学习,压根不鸟她们。
到林玲玲和何奶奶没那么忙了,大表姐和三表姐几人却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白天也是不得空闲,故此并没有太过打扰到何家。
何亭亭要设计、要调试香水,还要学习,每天仍旧忙忙碌碌的。到了周末,她仍旧忙碌着,并以此为借口,极少让大表姐和三表姐上门来。
家里有叫人不喜欢的两个表姐让何亭亭心情略有些不愉快,而在学校,她也有些烦恼。
她在魔都宾馆的设计获得了成功,也打响了知名度,因此在学校很多家境较好的学生心目中,地位超然,并且受到了追捧。家境好的学生追捧她,让家境普通或者相对贫困的学生忍不住跟风,也对她不住地吹捧。
这样的吹捧原本并不算什么,可是何亭亭高中三年是打算低调的,这吹捧就变得强人所难了。
不过,学生们吹捧,也仅限于遇上了说几句好话,这还能忍受。可是,可是林惜微同学的热情,就对何亭亭造成了真正困扰了。
这不,这才下课,林惜微又来了,“亭亭,我很喜欢你帮我家弄的设计和装修,我们做好朋友好不好?”
何亭亭摸摸额头上跳动的青筋,拿说了无数次的话搪塞,“这做朋友讲究缘分,不是说做就做的。”
“就是,要讲究缘分,我和亭亭有缘分,你没有,别浪费时间了。”李如华在旁嘚瑟地笑着说。
林惜微瞪了她一眼,“我又没跟你说话,你别自作多情跟我讲话。”
“谁自作多情了,明明就是你自作多情……”李如华跟林惜微吵了起来。
何亭亭觑着机会,赶紧跑了。
张向京跟着她回了教室,笑着问,“你怎么不跟林惜微好啊?她那个人不错,就是爱跟如花吵。”
“你、你觉得我好啊?”跟着进来的林惜微刚好听到张向京的话,脸蛋顿时红了,“你、你也不错啦,就是有点清高,不大爱搭理人。”
张向京清俊的脸瞬间红了,背地里说别人被当场听到,太尴尬了,虽然他说的话并不得罪人,也不是中伤。
何亭亭原本有些烦林惜微追着进来的,但看到她和张向京都红了脸,心情忍不住好了起来,将来人来来去去地打量。
林惜微被何亭亭这样打量,心里有些不自在,便色厉内荏地叫,“你看什么嘛。”
“看两只红红的猴子屁股!”跟进来的李如华笑嘻嘻地取笑道。
“对呀,都一样红了。”何亭亭忍不住笑起来,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张向京和林惜微。
刘君酌在埋头对账,闻言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张向京和林惜微,说得言简意赅,“挺般配的。”
“你、你……”林惜微一跺脚,捂着脸跑了。
张向京脸红得要滴血,看了何亭亭一眼,难得地粗鲁起来,踢了刘君酌课桌一脚,“你胡说!”
何亭亭本来笑得眉眼弯弯的,可是被张向京这么看一眼,觉得自己这做法有些不厚道,便忙收住了笑容。
只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盘算,和林惜微做好朋友,以后让林惜微也加进来一起玩。就是不知道,如花会不会同意。
这么想着,何亭亭看向李如华,却见李如华脸红红的,正羞答答地低着头,她顿时大奇,问,“如花,你脸红什么?刚才君酌哥又没有说你。”
“我、我只是有点热。”李如华结结巴巴地说完,便低头假装认真看书,没敢理会何亭亭了。
何亭亭见状,只好坐下来,扭身看向刘君酌,“君酌哥,你什么时候能算好?我想和你下棋了。”
刘君酌闻言手一顿,但还是笑着回答,“下一节课的课间就可以了,你可以先想想怎么走。”少女什么都好,可就是个臭棋篓子,下得极差,且十分喜欢悔棋,何家如今没人愿意跟她下棋。
就连爱女如命的何学,对此也无法包容,每当何亭亭兴致勃勃地提出要下棋的时候,何学马上就将他推了出去,完全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以及对他的防备。
其实刘君酌自己也不喜欢和臭棋篓子下棋,例如他爷爷和他三叔,可是他却喜欢和何亭亭下棋。
虽然棋下得差,又爱悔棋,可是少女明眸皓齿,巧笑嫣然,比什么都要赏心悦目。
她下棋的时候,如同削葱一般的纤纤玉指执着棋子,好看得紧;要悔棋的时候,她还会撒娇,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没人能拒绝得了;等到她认为自己走了一步好棋时,又会露出狡黠得意的笑容,可爱极了。
刘君酌是百看不厌,所以对于和何亭亭下棋,向来是不会拒绝的。
由于林惜微的锲而不舍,再加上何亭亭也有些松动,很快林惜微就打入了何亭亭这个小圈子,和何亭亭这个小圈子一起行动了。
何亭亭为了不让李如华难过,是事先问过李如华的,她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说服李如华的,没想到李如华很爽快就同意了接纳林惜微,压根不用她费口水。
何亭亭有些好奇,但是转念一想,都是从京城来的,估计她们早就熟悉了,平时吵吵嘴,不过是有些看不顺眼罢了。来了南方,慢慢发现对方也不是很差,自然就冰释前嫌了。
其实,李如华原本是不乐意接纳林惜微的,可是想到林惜微有可能和张向京是一对,便点头同意了。
时间到了十二月份,一股寒流从北方下来,鹏城开始降温了。
何亭亭早晚上学,就穿上了冬装,包得严严实实的。
这天中午,她和刘君酌、何玄连及李真真一起骑车回家,才进村就被扑出来的一个女孩子拦住了。
“王雅竹,怎么啦?”何亭亭忙急刹车,然后看向扑出来的女孩子。
王雅竹是王雅梅的三妹,此刻冻得小脸发紫,浑身发抖,脸上满是泪水,“亭亭姐,求求你救救我大姐……”
“雅梅她怎么了?”何亭亭听了这话大惊,担心得马上从车上下来。
她最近忙得很,极少和王雅梅一起玩。偶尔见了面,也是打个招呼就分开了,并不清楚王雅梅的近况。
此外,由于王雅梅在镇上的工厂上班,每月有收入,上班下班很稳定,何亭亭向来不担心她会有事。有了这么个前提,此时突然听到王雅竹求救,何亭亭顿时又惊又怕。
李真真也飞快地从车上下来,走向王雅竹,焦急地问,“雅竹,你大姐怎么了?你快说啊!”
刘君酌见何亭亭停下来了,便也下了车,又给何玄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先回去。
何玄连委实不想理会王家的事,加上他是高年级,早晚回教室都得比低年级的提前,拖延不得,便点点头,骑着车回去了。
王雅竹喘得厉害,结结巴巴地哭着说道,“我、我大姐她、她拿刀砍了人,要被抓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何亭亭和李真真异口同声地失声惊叫起来,继而又急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王雅竹不住地抹眼泪,“我也不知道,她跑了,可是人家带着派出所的人上门来了。呜呜……亭亭姐,真真姐,你们帮帮我大姐啊,我不想她坐牢。”
她是王家女,也是从小被家里打骂大的,幸好上头有个大姐王雅梅,总是护着她。这么一来,她们几个姐妹之间的感情就十分好。
刘君酌在旁看到何亭亭和李真真都慌神了,便开口问道,“你具体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雅竹听了,忙点点头,一边抹眼泪一边详细说起来,
“我、我爸我妈让我大姐和亭亭姐在城里的同学做好朋友,等关系处得差不多了,就让人家帮忙给他们介绍一份工作,可我大姐不愿意。我爸妈很生气,就偷偷找了个男人来,想让我大姐跟那个男人结婚。”
“然后呢?”何亭亭听得咬牙切齿,王良生和方秀兰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