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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没有就加上
我朝二十九使了个眼神,二十九冷笑一声问道:“这位大人是觉得我哪里说错了吗?莫非你们北疆的太监是不需要净身的?那太监日日出入后宫禁地,岂不是会污染了皇室血脉?”
北疆是很看重血脉纯净的,所以那位大臣立即跳脚了:“当然是净身的,你休得污言秽语来诋毁我们北疆的血统!”
二十九摊手道:“那你为何说我说话不客气?我说的明明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啊!”
“你!”大臣指着二十九的鼻子正要开骂。
二十九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他浑身散发着杀气,身后的红影和黑影等人也跟着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二十九淡淡道:“我们凌皇府的人最讨厌有人指着鼻子说话,这位大人,你要是再不将手放回去,刀剑无眼,我可不保证你的手指还会在你的手上!”
这是一位文臣,不会武功,他被二十九等人的架势唬住,下意识地收了手,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地说道:“你们不要嚣张,这里是北疆,不是你们冬翎,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
“噌……”的一声,金子的剑出鞘,她身法灵活地闪身来到了这位大臣的身边,只听“咔嚓……”一声,那位大臣的脑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歪在了他的脖颈上。
那位大臣还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他的眼神已经涣散,显然是一命呜呼了。
金子提着他走到北疆王面前道:“这位大臣说得没错,既然我们主子是来做客的,自然是要带礼物的。主子对我们一直视如兄弟,这位大臣对我们出言不逊等于是在驳主子的面子,惹主子不快。这也就罢了,可他还三番四次地挑起事端想要激起冬翎和北疆的唇舌之战,显然是在居心叵测地破坏北疆和冬翎的友好关系!如此奸佞万万不能留!我已经替北疆王处置了他,北疆王不必谢我!”
金子说着就将这位大臣的尸体直接扔给了北疆王,那位大臣被金子这么一扔,突然喷出一口淤血,北疆王身边的护卫齐齐上阵,却还是没有来得及拦下。
北疆王被喷了满头满脸的血,吓得魂飞魄散,面色惨白如纸,如果不是身旁的大太监及时地扶住了他,他早就倒在地上了。
我看着金子默不作声地退了回来,不由轻笑了起来,友好关系?
金子日日照顾白子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这么一闹,其他大臣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大太监拿着擦布给北疆王擦脸,北疆王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还不把这个奸佞抬下去?”
护卫们立即应是,然后手脚麻利地抬着大臣离开了。
这时,站在北疆王身后两步远的高贵女人开口了:“大王,凌皇身边的这位姑娘替我们除了这么大个祸患,您应该奖赏她,莫要让冬翎觉得我们北疆小气!”
北疆王转头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但看到对方冷静而面带微笑的模样,不由跟着镇定下来:“的确,该赏,该赏!寡人糊涂,凌皇咱们不如去花厅一边观赏歌舞,一边谈谈赏赐的事吧!凌皇舟车劳顿,寡人已经提前命人准备了酒水,就请凌皇移步,也好让寡人为凌皇接风洗尘!”
三皇叔淡淡应了一声,便抱着我大步朝着北疆皇宫走去。
北疆的大臣不由心惊,照理来说,三皇叔是第一次来北疆,对北疆的皇宫不熟悉,应该是跟在太监后面走才对。
可看三皇叔这架势,似乎是对北疆的皇宫布局了如指掌,不应该啊……
他们一下子联想到了令所有北疆人闻风丧胆的黑骑,不由浑身打了个哆嗦。
北疆的花厅是在室内的,布置得很豪华,室内放置着十来个小火炉,将里头烤得暖洋洋的。
因为里面的温度很高,所以进殿之前会有宫女替大家宽衣,统一将披风收到一处看管。
所以我们进殿之前,也有宫女上前想要替三皇叔宽披风,被二十九挡了回去。
三皇叔动手自己解开了披风的丝带,又要来解我的,我连忙按住丝带道:“我怕冷,我不脱!”
开玩笑,我要是脱了披风,那我脖子上的吻痕岂不是地会被所有人看到?这么大的脸我可丢不起。
三皇叔猜到了我的心思,不过好在他没有拆穿我,也没勉强我,而是抱着我走到了北疆王给我们安排的位置。
北疆王说了一些没有营养的欢迎词,大臣又说了一些和自己心意完全相反的美好祝愿后,在北疆王僵硬到干涩的笑脸中,三皇叔端起酒杯浅啄了一口,这场宴会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北疆地处严寒地区,他们的演奏曲风不像冬翎那般婉转悦耳,主要以铁铜为乐器,听起来相对低沉肃穆,让人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
第一支舞是由北疆最著名的舞姬跳的,她的身段娇小,体态柔美,魅惑十足。
她的脸上蒙着面纱,身上穿着最节省的布料,只遮住了身体最重要的部位。
布料是由红色的兔毛织就而成,金线踏边,绣上三皇叔最喜欢的梅花图案,上半身还垂着用兔毛编制的梅花花瓣。
随着她的出场,宫人们撒着梅花花瓣和白色的小绒毛,她就如一个从雪地里幻化而成的梅花妖姬,带着诱惑的香气,踏雪而来。
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透明的薄纱,在炭火的映照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配上她柔弱无骨的舞姿,那种由内而外的清纯融合着性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那舞姬眉眼间都是妩媚之色,她的腰肢快速地扭动着,上面用兔毛编制的梅花花瓣轻轻拂过她的肚脐,而后又快速旋转,让人恨不得上去扯下那些小兔毛,自己化身为梅花花瓣,和她缠绵着共舞这一曲。
舞姬的视线一直若有似无地看着三皇叔,带着无尽的撩拨和谄媚,显然是为了三皇叔而来。
反观三皇叔,他眼观鼻,鼻观心,专注地挑着鱼肉中的刺,连眼皮子都没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