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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姻之娇妻,第两百三十九章 万更,甜蜜
“记得小时候祁家林山的滑雪场么——”男人唇角勾起浅浅的好看的笑意。舒悫鹉琻
冉依颜在发愣,是的,一下子惊住了,黑夜里,他看不见她眼底的惊讶,而冉依颜的第一次感觉,当他提到林山,她不是觉得好奇,反而有些害怕,因为,她和祁风熙的回忆,一部分也在林山。
所以,当他唇角含笑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很害怕,他会不会知道她和祁风熙小时候林山的回忆。然后,他现在在笑,那么笑里是不是又被赋予了另外一层意思。他的笑一直都是笑的藏刀的。
原来,恍然间,她低头,然后不自然的将眸子移向别处,不敢直视他,壁灯微弱的光线,能感觉到的,只是黑夜里瞳孔里幽深的光,当冉依颜不自然的将眸子移向别处,并没有兴趣的听风冿扬接下来的话,她内心才知道,原来,她依然很怕他。
哪怕他就是这样和曦的笑,暖意融融,恍如温柔春风,原来,她还是会怕他。提到林山,好奇和恐惧,她竟然是恐惧占了上风。
但是,同样的,她也不希望他察觉她怕他,因为她知道他会生气。
“宝贝——”男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这刻,看见她转移了视线,他温柔的过去,吻留在她的唇角。
“宝贝,你记不记的你五六岁的时候曾经在林山的冬天结冻的小溪里,曾经救过的一个男孩。”
他的笑意温柔,他附在她的身上,然后大掌轻柔抚着她的发…
而冉依颜听着他的话,眸子一下子转了过来,那晶莹的瞳孔涣散,那恰巧的盯着风冿扬的那一丝焦距一直牢牢的盯在他脸上,迷茫的眼眸,证明她现在极力的在回想。在回忆…
“宝贝,你不记得了么,有一年冬天,你很小,穿着红色的小棉袄,紫色的裤子,难道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么,雪坑,你记不记得河面上有厚厚的雪,难道你不记得,你都不记得了么…。”
冉依颜拼命的想,红的小棉袄,她记得小时候她有过几件红色小棉袄,那时候,只有新年才能买新衣服,而新年买的小棉袄几乎都是红色,这是当时的妈妈说的,喜庆,所以,她的小棉袄,都是红色的。
但是,她的记忆里并不能想起什么男孩啊,尤其是什么她救过的男孩,为什么脑袋里仿佛有一点印象但是又仿佛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她还想拼命去回想,但是闭着眼睛,似乎脑袋都痛了,她轻轻的摇了两下头,但还是想不起来。
“我。我记不起来。你的意思是那个穿红色小棉袄的是我,而我救的那个男孩是你。”她睁开眼睛看他,他的鼻子抵在她的鼻尖。
“是的,是我…”男人唇角勾起一个浅暖的笑意,看着她在他身下的清丽脸蛋,眼底都是温柔,他的指腹轻轻的抚着她柔嫩的脸颊,一寸一寸,那浅暖的温度,温和而不灼热,渗入她冰冷的肌理,然后引的她一阵阵轻微的颤栗,如果没有当初的她,就没有现在的他。
所以,他这条命其实都是她给的,所以,他从那时候,她小小年级却已经有了这种惊人的美貌的雏形,很漂亮,他那个时候,浑身水淋淋,全身湿透,冰水滴答下滴,冷的他紧咬的牙齿发颤,他是如此的狼狈,但是,她却好奇的站在他旁边,看他,就那种睁着眼睛看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扑扑的小脸,微翘的可爱嘴巴,红润如滴水的樱桃,他却那时的冲动就是想对着那嘴巴狠狠的咬上一口。
但是,凭借他的家世,他知道,如果日后,他要娶她,她就可以是他的新娘。
所以,从那刻之后,冉依颜的这辈子就已经被定型了,只是她不知道。
她和他的纠缠和牵扯在从她救下他的那刻就已经开始,宿命轮转。年岁的齿轮会把今天的一切都摆放进来
如果她那时不救下他,也许,现在她和祁风熙真的可以走到一起,所以,如果她今天被这个男人纠缠的一切的痛苦或者说其实是她种下的一个因,如果她知道自己当初的善心会铸就这样的一个错误,这段孽缘让自己活的那么痛苦,大概她也不一定会救他了。
只是冉依颜不知道,而风冿扬是强势的主导着她的一切,她的生命,就如同他一手操控的那样,用作为他仇人的女儿身份嫁给他,在爱恨交加里,他的占有和暴虐里,让她吃尽苦头。
但是,同样,痛也是一个品味的过程,每当她痛的时候,他也会痛。甚至,他的爱浓烈如酒,所以,他伤的并不比她轻。
而今天,似乎看到她和祁风熙在一起,她抱着孩子,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但是,身份却很尴尬,她留在他身边,却不是他的妻子,他看到她脸上的落寞,那种蕴含的痛,给他的冲击,比什么都来的大。
这里面,岁月,回忆,纠缠,爱恨,孩子,多少个词,在脑袋里翻涌。
恍然间,他才感觉到,她已经陪着他走了这么多个年头,但是这么多个年头过去了,她依旧不幸福。
她脸上从开始的泪水,到现在脸上挂着的还是落寞。
所以,那一刻,对风冿扬的冲击是巨大的,如同一股巨大的电流,从身体里蹿过,然后让他不得不重新来审视自己,然后检讨自己。
“宝贝。”他的声音,低沉浅暖,带着性感的磁性。满满的蛊惑。
冉依颜不排斥他的这种温柔,相反,她很享受,迷恋。
“可是我都不记得——”她在枕头上懊恼的摆了摆头,为什么她都没有什么清晰的印象呢,小时候的林山,她只记得祁风熙。而另一个小男孩,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乖,想不起来就算了,别想了,免得将脑袋弄疼了——”看见她这样懊恼,风冿扬反而心里很过意不去,将拇指放在她的蹙起的眉心里,轻轻的揉碾,舒缓她的神经,其实,他还是不该告诉她的,她太小了,不可能记得住,而且,记不记的住,对他的意义都不大。
重要的是,他知道他应该要爱她,保护她。
“可是,那么小,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呢…”夜灯下,女人的眸子璀璨如琉璃,盈亮碎美。眼眸里满满的疑问…
“我说是你就是你——”他不喜欢她这样怀疑,这样是对他的质疑,他风冿扬,还没有在这种事儿上含糊过,这种事儿,也不能含糊。
女人撇撇嘴——
“乖——”忽然间,男人又放柔了声音,看到她在黑夜里睁的大大的眸子,这样的她,真的很好笑,一个吻落在她的粉嫩脸颊“别问那么多了,闭眼,睡觉了——”
“我不睡——!”女人干脆的回应一声,然后背对他,翻了个身。
“冉依颜,你再把屁股翘这么高——!”就在刚才,女人转身,厌恶的背对他,然后脑袋扎在被子里,自然就只有屁股对着他了。
而风冿扬也知道,这死女人,就是这么讨打。
如果不是心软了,他真的又很想像以前那样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就对那翘屁股打过去,打的她哇哇大叫,她的姿势一下子就摆正了。
但是,这次,他真的没有打她,手抬起来,忍了忍,又拿下去。
而女人,很有默契的,似乎知道他又要对着屁股一巴掌,立马把脑袋朝着更里面的被子伸进去,然后,差不多脑袋朝床尾去了。
“给我滚过来。”男人知道她又在想反逆。
但是不抱着他软软的身子,他根本都睡不安稳觉。
“不要——”女人想个棉花糖似的,软软的,说了不要之后,那软软的身体像软体动物,很方便的又朝床尾爬了两下。
爬完之后,从被子的另外一头钻出来,然后,还伸出脑袋故意挑衅他。
男人坐起来,睡袍的胸前是解开的,露出里面古铜色的性感肌肤,沉稳的眸子威严的看她一眼,每次看到他的脸在黑了,冉依颜就有点怂,但是,今晚她不想被他抱着,每次都被他抱着,抱的紧紧的,她动都动不了。
所以,今晚她知道他又不会放手,所以,提前试试爬到床尾,如果他从床上起来打她屁股,她就可以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就跑。
他死死的盯着她的同时,女人那乱蓬蓬的头发就掉下来,蓬松的可怜的睡衣包裹着那纤细的小身子,她在偷窥他的表情,过一分钟抬头观察一下他的表情,一副可怜样。
而风冿扬知道她的想法。
许久,男人坐起来都没有理她,看到她隔一会儿忐忑看他一眼的可怜兮兮的样,看的他又好笑又好气,好久,那沉沉的眸光里的暗色才一点点消去,然后,男人顺手从背后捞了一个枕头给她。
按着距离给她扔在她的身体旁边,其实,连扔枕头这个距离他潜意识里计算好了,怕枕头砸到她身上,所以,丢的时候都稍微丢的离她身体远些。
知道他已经允许了,女人很惊喜的一把抢过枕头,然后身体躺下去,飞快的按到自己的脑袋下。
“自己盖好被子——”男人在这头,已经躺下去了,还剩下沉沉的叮嘱的声音。
“呃——”听到他的声音,冉依颜下意识的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裹了一下,然后女人转头一看看见后面的被子还多,又裹了一下,终于有点厚了,然后随手一摸,后面还有一截,窃喜,继续拉。
终于,一声怒吼,那头的男人突然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冉依颜——!”
女人被这样的一道吼声弄的浑身一颤,然后转头,又怎么了。
然后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一双光溜溜的大脚,恍然间觉得完了。
但是不是是他叫她盖好被子的么…呜呜,想想真委屈。她怎么知道一不小心这辈子扯过头了,剩下了他一双光溜溜的大脚在那里凉快。
“小东西,你给我过来——”
然后,她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连人带着被子一起被风冿扬咬牙切齿给抱过来。
然后,终于,又进入了那个每次把她箍的紧紧的怀抱。
“睡觉——”男人冷冷的声音命令
女人无辜的眼睛在夜里眨了两眨,然后一抬头,就遇见男人沉入星辰的寒眸,吓得她一哆嗦,一头埋下去
唔,这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早知道,她少拉点被子不就好了嘛…
但是,他是身上,那股淡淡的柠檬清香,却永远是那么沁人心脾,让人觉得舒爽,几乎没有两个回合,冉依颜的上下眼皮就在打架,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
早上,风冿扬第一次陪着她多睡了会,然后因为上班习惯,他还是比她先醒过来。
将软软的她搂在怀里,看着她美丽的小脸那双目紧阖的困觉的模样,真的像一个初生的柔软的婴儿,红润的小脸蛋,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前。
“宝贝,要不要起床——”
“呃——”闭着眼的冉依颜被闹醒了瞌睡非常的不爽,潜意识里推他,然后身子像个软体动物窝在被窝里。
“那你再睡,老公起床了,走了啊——”虽然女人的头倒下去,但是身体去还在男人手里,男人一个细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然后轻柔的将她的身子放倒在床上,他也知道她昨天一个人准备几个人的伙食是辛苦了。
他不想她累着…
“恩——”潜意识里睡的迷迷糊糊的女人,虽然没有全醒,但是也知道风冿扬在说什么。
男人放开她,然后起床,赤脚在屋里穿插,他从冷饮柜里拿出一瓶发酵的酸牛奶,然后拧开盖子。
然后一个人走到窗前,含菌的酸奶口感好,他几乎每天起床都会喝一瓶。
然后,窗帘撩开一条缝,那微薄的光线到了卧室里,其实,让冉依颜惺眸睁开的不是光线,而是那喝牛奶的细微的声音。
“我要喝——”女人嘤咛一声,在床上的声音懒懒的,手一撩,差不多,又快睡过去。
而突然,上身被轻轻的抬起,唇边冰冰的感觉,清晨的被窝里的热,和这种唇边的冰有强烈的温差之感,还没来得及睁眼,嘴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夹杂着一股麻麻的感觉,很带口感,很好喝。
她懒懒的闭着眼“咕噜咕噜…”她喝了好几大口。
然后才觉得困,还是好困,手将瓶子一推,不喝了,她还是要睡觉。
而男人,唇边始终一抹温柔宠溺笑意,尤其是看到她懒懒推开瓶子,翻身就要倒下去的样,就如一只可爱的懒猫,那好看的薄唇唇角越发拉高。
低头,亲吻掉她唇边残留的酸奶渍。
然后将薄被给她盖好,把窗帘拉合…
*
爸爸走了,冉依颜一起床拿了皮筋将头发一扎,然后白色的雪纺裙,齐胸的雪纺裙,洗了脸,干净的不带半点修饰的容颜,美丽妩媚,在小厨房里忙碌。
那是风冿扬每天给他们做早饭的地方。
冉依颜拿着锅铲在厨房学着跟风冿扬一样,煎蛋…。
她希望能自己做出来给女儿吃。
但是,在饭桌上已经嚼着起cheese,然后啃着热狗,旁边放着牛奶。
两个小丫头,都是白白嫩嫩,大大的眼睛,一个乖巧,一个呆萌,目瞪口呆的看着妈妈在厨房学做煎蛋。
好久,端着那一口重的连她双手都打颤的锅。
“嘿嘿,等着,今天爸爸不在,妈妈给你们煎蛋啊!”女人笑嘻嘻的对身后的两个小娃娃道。
而宝珠淡定的喝牛奶,沙拉小肉手努力的撑着两边的包子脸,谁都知道,只要妈妈在笑成这个样子,那肯定是无节操的。
然后开始操练,乒乒乓乓,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整个厨房乌烟瘴气,事实证明,煎蛋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虽然只是放油,放鸡蛋。
十多分钟后,鼻头带着沾着黑黢黢的东西的冉依颜,笑嘻嘻的将一盘仿佛是被油沁过的大块大块的连在一起的炸鸡蛋,半糊半金黄的又带点黑的东西轻柔的放到两个小丫头面前。
笑的极为的殷勤…。
“尝尝。来尝尝…”女人热情的招待道。
宝珠依然淡定的喝着牛奶,看着一眼那盘子里黏黏的黑乎乎的东西,看了一眼不看二眼。
呃,女人的神情有点尴尬,她也知道这盘煎蛋的外形比较‘特别’,不勉强啦,也不勉强啦。
然后拉沙呢,“咯咯”包子脸笑的嘟嘟的,不太看得懂这是什么美味,但是觉得是妈妈做的,还是要捧捧场,小肉手伸手就朝盘子里抓了一把,然后,张开小嘴就放进去了。
但是,才放进了进去,尝到味道,‘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然后很机灵的,立马把嘴里的蛋皮,一点点都拉出来。
冉依颜愣住了,哭,沙拉为什么会哭呢,是太烫了么,但是,不会啊,她都是半热了才端出来。
“啪——”小家伙将嘴巴里的鸡蛋掏出来,然后很不客气的摔在盘子里。
两颗晶莹的小豆豆挂在眼角…
然后小腿一蹬,急忙就要下桌,小东西一惯小气,以为妈妈在故意欺负她,气呼呼的就要不吃早饭。要赌气。
“别啊,沙拉——”冉依颜一手阻止着女儿,但是,她和女儿站的餐桌的方向是相反的,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就看到沙拉那胖乎乎的小身子从高高的餐椅中走出去,然后走出拐角的门口,她赶紧低头尝尝盘子里的煎蛋的味道,那糊糊的一团。
奇怪啊,她捏了一点放进嘴里,味道不奇怪啊,就是有点淡,有点腥,其实她有撒盐,然后就是外形难看了点,她一直以为煎蛋很简单,但是哪里知道这个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鸡蛋黏了锅,成了一团团的了,放油放鸡蛋的结果,就成了现在这盘糊糊的,连她自己也不敢尝的东西。
但是味道不奇怪,沙拉怎么就哭了呢?
然后,她又尝沙拉刚才抓过去的那块煎蛋,一放进嘴巴,瞬间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完了。
是盐没有在锅里搅匀。
沙拉宝贝的运气太霉了…
她知道,更完了的事儿,就是依照沙拉的性格,被妈妈欺负了,晚上回来一定会给爸爸告状。
冉依颜赶紧收拾了小厨房去公司上班。
*
最近公司的生意有点好,已经接连了收到了几桩大的订单。
冉依颜坐在电脑面前,翻看着一些资料。
“还是总经理的营销策略好,这广告一打出去,立马比泰华的名声都响了——”作为总经理助理的朱小姐在旁边乐呵呵的评价。
而冉依颜看了看电脑的资料,又看了看手边的订单。
合同合约有很大的一摞。
她一列列的划分开来
“先把这些小单做了,大单分出来,还有,因为大单在交货的时候,质量还有数量都要保证万无一失,否则,不能及时从买家收到钱,现在到处拖欠的太多了,我们现在的企业的规模,经受不起这样的账款拖欠,所以,要给一部分的定金才敢叫人去做。所以,一定要质量保证,顺利把钱拿到手。”
“嗯,是的——”助理连连点头。其实,她不得不佩服总经理,女人有男人没有细心和严谨,总经理这类的女人,看着柔弱,羞怯,内心却坚强,从容,应变能力也强,所以,看起来还是一块经商的料呢。
忙了一上午,终于可以吃午饭了。
冉依颜不能先吃,她要等人,中午不能回家,只能叫外卖。
趁着还没来的时候,她先把菜叫了,点了沙拉喜欢吃的鱼香茄子和粉条肉丝,还叫了汤,很简单的几样家常菜。
等菜已经来了的时候,很香,她饿的直流口水,所以拿起饭盒就开吃了,过了十分钟之后,小沙拉才背着兔子书包,在保镖的保护下,蹦蹦跳跳心情很不错的出现的冉依颜的办公室。
一进来,懵了,小手在戳了下鼻尖,看见妈妈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已经开吃了。
立马又一声‘哇’的揉着眼睛哭了出来,然后,这次换冉依颜懵了…
冉依颜赶紧放下饭盒,急忙过去柔声的将小妞儿搂在怀里,亲着女儿可爱的肉肉脸蛋“宝贝怎么了。”
“不许吃。不许吃。吃光了。沙拉都没有了。”小人儿哭着,哭的很委屈,可爱的小奶音,那个可爱的兔子书包,萌到人不行。
“呃,妈妈不吃。妈妈不吃,都留给沙拉,给沙拉吃。”冉依颜心里松了口气,还说是什么呢,原来看到她先吃饭怕给她吃完了,这小家伙,真占强。又霸道又小气…
跟他老爸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沙拉不哭啊,碗里多呢,妈妈给沙拉留着呢。留着呢…”
旁边的几个包边,站在那里,看着这二货母女,女儿淘气又霸道,母亲软弱总是受欺负,真心觉得这女人不好当,妈妈更不好当,连想吃口饭都那么不容易,想笑,但是又不敢,只能强忍着…。
妈妈一哄,听到有吃的,小家伙终于不闹了,冉依颜带她去洗手,然后拿出她的专用碗筷,将饭和菜给她弄了满满的一碗。
免得她又哭又闹,这小恶魔,跟他老爸一个样,生出来就是来折磨她的…
都像宝珠这么可爱,懂事儿,省事儿多好。
“呼啦。呼啦。”小东西今天吃饭的势头特别的猛,她本来就喜欢吃茄子,茄子又软而且入味,混着鱼香,融入大米里面,小家伙吃的津津有味…
大口大口的刨饭。
小碗周围掉的不是米粒就是菜。
冉依颜看着女儿的吃相真心觉得满足,作为一个母亲,只要看到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比什么都满足。
其实,这样的家庭也没什么不好,只要风冿扬脾气不那么坏,他也懂得疼她,有这么可人美丽的两个女儿,那么她牺牲一点点也没有什么,这样的日子,对于她一个平凡的小女人来说,已经是很满足的。
日落,斜阳的一抹余晖划在别墅的墙上,喷泉的细小水滴溅在加长的林肯上。
车门拉开,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材高大英挺,英姿挺拔,气宇轩昂,面庞丰神俊秀,俊美非凡。
浑身铺排而下的优雅与霸气的气质,为这个神一般的男人更添几抹风姿。
“爸爸。爸爸。妈妈早上给我吃咸的糊鸡蛋。”他怀里的小奶音很愤懑的一只肥手臂环住爸爸的颈脖,开始告状。
呃。冉依颜走在后面顿了顿,眉一蹙,眼皮半垂,额上三条黑线尴尬的下滑,这小东西,真恶劣啊,从来都机不可失在她爸爸面前告她的状,她一早就知道。她还真的是命苦…
“呃。”男人亲了亲女儿转来住去的脸蛋,宠溺的问“然后呢…”
“然后沙拉就哭了…”小东西愤愤的回答。另外一只手也环在爸爸的颈脖。
宝珠走在最中间,做出一个很无语的表情,这家人……一个奇怪的爸爸,一个有时很二的妈妈,还有一个淘气又总爱告状的妹妹。
“呃。咱们沙拉宝贝受委屈了…”男人又低头在宝贝女儿脸上亲了亲。
“嗯。”沙拉点点头,后面还有,继续告状…“妈妈中午还先不让我吃饭。”
冉依颜听到这句话站在进入大门的石阶上就惊呆了,抬头,看到面前已经进入门口的一大一小,几乎想握紧拳头。呐喊出声
风沙拉,你这个告状精,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出来…。
“嗯,不让沙拉吃饭,为什么。?”男人继续问
冉依颜在这边气到不行,差不多胸口气郁结。
而那抱着走的一大一小已经走远,她急忙快步跟上去。
“嗯。嗯。”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连说话都不是那么熟练“妈妈先吃了,不给沙拉吃…”
冉依颜一听,那头埋下去底的都可以跟脖子齐平了,真丢人啊,不过就是抢先吃了她几口饭么。
别人不是生个孩子都替自己打抱不平么,她怎么生了这么个胳膊总往外拐的总欺负她的女儿。
听到孩子奶声奶气很认真数落的声音,风冿扬终究还是忍俊不禁。
“呃,妈妈真讨厌——”男人这故意大声的一句,想让后面的人听到
而冉依颜跺了跺脚,真的气到肺疼
宝珠瞥了瞥妈妈那一脸的怨妇脸,投以一种同情的眼光。
而此刻,小家伙仿佛找到了共鸣那样,还接应一句“嗯嗯,妈妈真讨厌…”
冉依颜心里那个气,在后面咬牙,该死的风沙拉,以后米饭都没有给你吃的了,还有这该死的风冿扬,果然应了那句话,姓风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冉依颜,你看看你把我女儿欺负的——”一回来全是告状…告妈妈怎么欺负她。
风冿扬突然间就转头向后,故意损她,捕捉到她那张差不多委屈到想哭表情,其实,他心里又好笑,又难受,虽然,看似他是在欺负她,其实,他心里更多的是在心疼她,他这样做只是跟孩子玩玩,她不应该当真,毕竟,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一个做母亲的,怎么会欺负自己的孩子。
冉依颜是什么性格,他风冿扬怎么会不清楚。
只不过冉依颜自己生下的这些奇葩宝贝,不过,看着当真可爱呢,告妈妈的状,哈哈,他这个当爸爸的现在看着一个比一个喜欢。
啧啧,甚至连他都有点开始同情冉依颜了,多可怜的一个女人,似乎丈夫不爱,女儿不疼,整天都只知道欺负她的一个女人。
怪不得她怎么都过的不愉快。
“好了,沙拉跟姐姐去看动画片——”到了客厅,换了鞋的男人将小女儿放在客厅,全家人,只有沙拉可以不换鞋,其他都得换,风冿扬有洁癖,不喜欢看到屋里有一丝灰尘。
“冷饮柜里的酸奶,每个人只能喝一瓶,宝珠你监视妹妹,不许多喝,天气热,喝多了容易拉肚子。”
“嗯嗯——”宝珠听到风冿扬的话连连点头,砰砰跳跳的跑去冷饮柜里拿酸奶。
只要姐姐干什么,妹妹就去跟着去。
而男人呢,跟着女人上楼,冉依颜一般回来,都会选择上楼去洗澡,尤其是天气热的时候。
“宝贝——”当冉依颜换了浴袍坐在床头闷闷的折叠着自己换下来的衣物的时候,男人就赖在床边,大掌贴近然后环住女人的纤腰。
“干嘛——”女人的脸色闷闷的。
“生气了——”男人坐在旁边唇轻轻的摩挲着女人的侧脸。“我只是逗沙拉玩的,难道你一个当妈妈的还跟自己女儿生气啊。”
他在激将她。
“我当然没有和女儿生气,我是你和生气——”突然间,她真的情绪上来了,一下子把心中的话都吐露出来了。他就知道变相的欺负她,不过,沙拉这小东西也挺讨厌的,跟她老爸一样坏。
说着沙拉,小丫头什么时候已经蹭到楼上来。
“咯咯。咯咯。”小胖妞手里抱着酸奶,笑的非常的欢快,那小坏小坏的样子,都跟她老爸如出一撤。
“妈妈,抱抱…沙拉爱妈妈——”小东西似乎也知道自己惹妈妈不高兴了,抱着奶瓶撒着娇来到妈妈身边要抱抱。
而冉依颜,听到女儿那软软的声音,还有那肉肉的可爱脸蛋,怎么着气都生不起来。
“噗嗤”一声,那僵起的表情就破功,然后抬手将自己女儿吃力的搂紧怀里,“好重——”
抱着女儿,越来越觉得拥着一个铁坨,这小东西,每天吃,吃的这么重。
“妈妈喝…。”小东西把自己的酸奶给妈妈支到嘴边。
冉依颜手爱怜的抚着女儿那被汗水打湿的软毛,手抚开她的额上的汗水。
“乖,妈妈不喝,宝宝乖,宝宝喝。”冉依颜低头,轻柔的吻吻在自己女儿的肉肉侧脸上。
小东西听见妈妈叫她喝,立马很听话的将吸管凑到自己嘴边。
“给妈妈喝,怎么不给爸爸喝…”在旁边的风冿扬有爱的逗着女儿,大手过去摸了摸女儿那翘起来的两朵小冲天辫。
“爸爸是坏蛋,不给爸爸喝——”冉依颜在旁边含着笑教她。
小家伙果然奶声奶气的。抱着奶瓶。翘着小脚。
“爸爸是坏蛋,不给爸爸喝——”
“好哇,小东西…。”男人佯装生气,支出魔爪来,对着小孩子身上到处捣鼓…
“咯咯…咯咯…”小东西被爸爸给弄的捣鼓的浑身痒痒,咯咯的不停的笑。又笑又闹…
“我把她抱下去,你先洗澡——”
“嗯——”冉依颜点头,然后将肩上的披肩理了理。然后美丽恬淡的眸子,抬起看他。
清丽又带着少妇的妩媚的脸庞,看的男人又呆了,在把沙拉抱进怀里之后,临走又在女人侧脸留下轻柔的一个吻。
*
晚饭后,就寝之间,女人洗了脸,抹着护肤的东西正准备上床,然后,她刚一只脚跪上床垫,而男人已经空出了地方,一手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手掌的温度似乎总是那么的浓烈,冉依颜越来越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明天订制的婚纱就要从巴黎空运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而听到婚纱,冉依颜唇紧抿。
而男人,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顾虑,拇指剥开她紧紧咬着的下唇。
他的声音柔软。
“别害怕行不,我保证我以后都温柔,宝贝,你都不知道我内心多爱你,嫁给我,不要害怕…”
他黑色的眸子深邃,仿佛可以探进她的心里。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一起过来了,不是么…。”
“你要相信老公,相信老公对不对——”他这样说着,漆黑的眼眸在她脸上逡巡,然后,对着她的清丽的脸,眼眸仿佛要占据她整个清澈的瞳孔,让她迷茫的眼只填满整整的一个他的脸。
他想让她感受,他的感觉,他爱她,他要娶她。
其实,没有暴虐没有生气的风冿扬跟生气的风冿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气的他,破坏力强,杀伤力大,而没有生气的他,就像现在这样,温柔,深情,还有感觉的到他那一股炙热的渴望和浓烈的*。
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蛊惑力很强,每次在这种时候,她就像要是要被催眠的病人,他想她点头,她知道,他在等她点头。
“不行,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恍然间,她还是猛的回神了,结婚,结婚,结了婚,会不会又成了过去的那种生活,她是多不容易才离婚的啊。
他以前不是也说过他会改么,但是,最后呢,他还是没改。所以,她还要想想,不能这么快答应他。
“唉,宝贝——”对于她突然出乎他意料的举动,风冿扬恍然间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白说了。她怕什么,她到底在怕什么,他这次真的痛改前非了,他说了改,而且,他的行为不是也在改么。
“我不嫁给你,我不还是不嫁给你——”突然,听到他的那声感叹,女人似乎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他是不是又要开始逼她。
果然,男人本来听到她的‘再想想’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一听到那声‘不嫁’,立马眉头就蹙起来了
他想凶她,但是,一想自己的痛改前非。他决定忍了,以教育为主。
“宝贝,你真的是太不懂事儿了,我告诉你为什么你每次受欺负,因为你看不懂时势,比如你这种情况,你觉得你说‘不嫁’我会不会生气!”
男人沉着脸,然后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开始一点点目的引导、、
冉依颜愣愣的看他,不懂为什么说这个。但是她知道她说不嫁他会生气。所以她点头。
“你看,你知道老公会生气,你还为什么说呢——”他循循善诱,然后眸子深邃“你想老公生气了,那么就会凶你,骂你,然后你也难受,对不对?!”
冉依颜依然愣愣的——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说这种让老公,让自己都难受的蠢话儿呢”
她仿佛是被绕进去了
“那我不能说我不嫁——”
“恩,你不能说你不嫁。”男人一本正经的点头,眼眸深邃的看她那依旧有点迷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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