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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第二天到达学校里。
便已经听到了昨日考试数学的成绩了。
G大附中的理科一直是强势科目，昨天考试的语文和数学，数学交了卷子之后，便有学生一路跟了监考老师去往办公室查看考试分数，因为只是学校自发的考试，所以评卷的环节，并不要求统一审阅，考试刚完了之后，第一考室的数学卷子，便已经被审卷的老师批改了出来。
之后考试的分数也就纷纷扬扬、窸窸窣窣地传开了。
寒意进到教室之时，听到赵初夏告诉她的这次月考数学的成绩，第一考室数学的最高分出来了，便是朱玲玲。
“陆阳也考得不错，还有周滨。听说都是130好几。朱玲玲是140多，一班最高分，应该也是全校最高分了。”早自习里，赵初夏说到。
寒意其实知道自己昨天数学答题答得不是很好，所以这一刻，以前在面对考试分数时的淡定都是有些动摇。
“初夏，你知道我的分数是多少么？”寒意问旁边的赵初夏。
赵初夏拿着下午要考的英语在看，闻言转过头来，有些难言般地看了秦寒意一下。
因为秦寒意也是三班进到第一考室的人，所以寒意的分数，也被人关注。
赵初夏知道自己成绩就糟糕得没法，根本没有安慰自己朋友秦寒意的立场的，便直接开口回了句，“我听兰小丽提了一句，说你只考了95分。”
刚及格的分数。
这次的数学题并不算难，这个分数大概是连三班的平均分都达不到了。
赵初夏真想安慰一句，“没关系，寒意，那不是你的真实实力，不要在意。”但是她看着秦寒意安安静静的，倒是没有多少她需要去安慰的迹象。
“寒意，你妈妈对你多宽容呀。没关系，你下次肯定能考得更好。”
寒意抬起头来，看了看赵初夏，给了她个笑意。
她当然觉得没什么关系，但是昨天的分数也是她尽力而来的分数了，所以心里的不确定和起伏动荡，还是有的。
她也还没有到达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自不动的境界。
寒意伸手从旁边摸出了两包和其它班上同学喝的看上去就完全不一样的纸包咖啡，倒在杯子里，去前面的饮水机上接了点热水，弄成最浓的咖啡，喝了下去。
今天上午的综合考，下午的英语，她得比平时的成绩更超额，才能保证成绩的一直平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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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玲数学最高分的事情，第一考室的人当然都知道了。
朱玲玲慢慢走进考室，走过秦寒意身边时，眼带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之后她在左边第一排的位置上坐下来，仍旧那般背靠着墙壁，眼神很有意味地看着右边排的秦寒意。
寒意没有看她，朱玲玲的嘴角就轻轻地勾了起来。
她用秦寒意能听见的声音说到，“有什么了不起的，进附中还不是靠了关系，就凭你那个成绩，还能获得保送的名额？真是把优等生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要想获得自己想要的，就靠自己的努力，靠外力算什么本事？不嫌丢脸！”朱玲玲脸上的鄙视仿佛已经刻印进了心上，已经融成了水，哗啦啦的，全都扑向了寒意。
寒意只轻轻抬头看了看她。
朱玲玲却是忽而地一笑，“看有什么用呢？你超不过我。”
她说完，仿佛有几分可怜寒意般的，嘴角的笑意浓烈，在监考老师走进来时，悠然地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