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网 www.qqxs5200.net,最快更新我的警花爱人最新章节!
同所有的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警方人员永远是在情出场,而非受害人需要时,貌似真有几分相似。刘憬凭着电影和小说的经验,估计是警察,总算松了口气。他撑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刻,哪怕来的是张建光找的警察,他也会认,至少不会公然挨打。
“关所来了,怎么才到?”张建光牛逼哄哄地转过身。
“哎呀张总,我正在外边办案,接到你电话,立马就过来了!”三个警察匆匆而至,为首的一个上来就开始诉苦。
“那,人在里边呢。”张建光傲慢地一指。
“哦,好。……哎,李薰事长也在!李董事长你好!”关所长应了一声,见门口一堆人里居然有李想,忙紧趋几步,伸出右手。派出所长虽牛逼,但跟李想和张建光这样的商界大亨实在不能比。
“辛苦关所了,总麻烦你,真过意不去。”相比张建光,李想的态度好上何止一倍。
关所长握着李想的手道:“您太客气了,维护一方安定,是我们职责所在,何况是您李董事长的事?”
张建光皱了皱眉,露出不满的神情。这所长见了李想,明显把他给忘脑袋后边了。
李想没再多说,直接道:“关所长,情况是这样的,今天……”
“不管什么情况。只要您李薰事长地事,我们肯定严肃处理,决不姑息!”李想没说完,关所长就拍着胸脯表态了。
众人本就很轻蔑,闻言齐齐变为鄙视,连俩保安都不屑了。邓继红和林书记忧心更甚,只有白歌满不在乎,跟看热闹似的。还妩媚促狭地对刘憬笑了笑。凭心而论,当赵总虚情假意,邓经理和林书记敢怒不敢言,更多的人冷眼旁观,白歌又是挤眼,又是媚笑。让他紧张的情绪舒缓了很多,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李想一阵头疼,可已势成骑虎,又不好多说,只得道:“那就麻烦关所长了,您秉公办理就成。”
“一定一定,那是一定。”关所长直起弯了良久的腰,刷地向刘憬射去一道凌利的目光,很有力度地向前伸出食指:“铐起来!”
“慢着!”两个民警刚要动,刘憬突然大喝一声。
关所长一愣。哑着嗓道:“干嘛?你想拒捕?”
刘憬听了半天,早就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不客气地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不会让你们铐我。因为我没犯罪。”
“你没犯罪?人证物证俱在,还狡辩什么?”关所长指着小姐说,随后又挥了下手,“别理他,过去给我铐上!”
“谁敢过来?”俩民警又要动,刘憬再度大喝,扶着大桶道,“我不会让你们铐。谁要敢过来,我立马把水桶推倒。不信就试试!”他已进了两回派出所,可以容忍进第三次,但绝不能容忍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铐走,这与事实无关,是尊严问题,或者说是面子问题。
那大桶开水太吓人,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为难地向上司望去。众人无不动容,都被刘憬的胆略震慑了,包括赵总、李想和路一通。很多人认为刘憬嘻嘻哈哈,虽倔了点,但绝想不到会有此等勇气。白歌再度露出玩味加欣赏地目光,第三次加深了对他的认识。
“大胆!”关所长丢了面子,气得直哆嗦,伸手就到屁股后掏枪。
“慢着!”李想忙把他止住,劝解道,“关所长,既然他同意跟你们走,我看不铐就不铐吧,我下边还在做生意,这大中午的,您就当给我个面子。”
“对对对对对!”关所长忙把手收回,点头哈腰道,“李董事长说得对,是我失察了。”言罢直起身,又指着刘憬道:“看在李董事长的面上,就不铐你了,给我老实点!”他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开上一枪,哪敢真动枪,连忙就坡下驴。
刘憬没再多事,被两个民警架出,众人不知是怕警察还是怕他,提着心让出条路。他颇为感慨,也有所觉悟。来之前,邓继红在电话里告诫他,别让别人看成怪物,殊不知泰国之行,已经让人当怪物了。他想起《英雄本色》中宋子杰那句话:别人拿你当怪物,你也拿别人当怪物。这话貌似有理,但并不洒脱,他没心思拿别人当怪物。
他还想到徐燕,这丫头一门心思让他帮换工作,现在终于明白她心态了。他可以不在乎,也可以不把别人态度放在心上,可徐燕一向开朗好动,如今突然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还要在两个仇敌手下做事,确实太难为她了,看来是该让徐燕离开了。
刘憬被带走,张建光领着冷律师、任小姐以及光头保镖、保安等一众当事人和证人,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赵通海也想以刘憬单位领导的名义跟去,被不识身份地关所长一句话噎回,气得直翻白眼。
众人刚出酒店大门,三辆警车嘎然驶至,几个警察冲下车,为首的一个,赫然是刑警队长郑雷,刘憬终于长出一口气。
“郑队,你怎么来了?”关所长张大嘴巴迎了过去。
郑雷给刘憬递了个安慰的眼神,打量了一番,不答反问:“老关,这些都是庆林酒店诱奸案相关人员吧?”
“诱奸?!是强*奸未遂吧?”关所长傻愣愣地问。
“老关,这你先别问了,案情复杂,交给我们吧。”郑雷拍了拍他肩膀,语气还很客气。
张建光和冷律师相对一望,有些不放心了。关所长看了看两人,不满地道:“郑队,案子发生在我管片,这怕是不妥,怎么也得让我们先带回去问问吧?”
刑警队接管派出所案子倒没什么不对,但也有个过程。派出所是各分局派出机构,和刑警队没有隶属关系,派出所可以把复杂案子上交刑警队,但刑警队想接手派出所案子,原则上却需要通过分局。另外中国任何事都有个面子问题,这样当街抢人,摆明是双方都托了关系,这就涉及到利益了,关所长当然不高兴。
郑雷笑了笑,凑到他耳边道:“老关,你别误会,他是秦玉瑕队长现在的爱人。”
关所长听后一怔,随即严肃了起来,
说:“我明白了。”说完立刻回头:“人交刑警队I们不管了!”
两人耳语一番,不知道说什么,案子就移交了,张建光急了,大鹰勾鼻一沉:“关所,这怎么个意思?”
关所长象换了个人,懒洋洋地转过身:“张总,上命不可违,这次对不住了,您以后有事再找我吧。”言罢挥了下手,带着两个民警,头也不回地上车了。
关所长或许不算好警察,但也不能说是坏警察,派出所人员少,管区大,人员成份复杂,各方面各阶层人士都有,为了协调关系,还得避免得罪人,有时难免做些违心事。
张建光气了,还想说什么,被冷律师冷冷扯住:“张总不必担心,只要身上查出指纹,他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逃不出我手掌心,您就等着看场好戏吧。”
张建光兴奋了,感激地道:“冷律师,那就谢谢了,你放心,我不会忘了答应你的好处。”
冷兵笑而不语,这时候他不冷冰冰了。
郑雷送别关所长,回头看了冷兵一眼,命令道:“把这些人分开带上车,都给我带走!”
案子突发巨变,形势急转直下,光头保镖等人都慌了,尤其是围着纱巾的任小姐,脸都吓白了,惊恐地望向张建光。
“慢着。”冷兵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声。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冷大律师,有何指教?”郑雷冷笑着说。两人显然打过交道,而且彼此很不爽。
“指教不敢。”冷兵踏前一步,施施然道,“我是理想集团法律顾问,案子发生在理想集团,受害人又是理想员工。维护受害人权益,是我职责所在,郑队长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理想集团地法律顾问管得了我吗?我正常办案,谁给你权力妨碍公务?”郑雷海军陆战队军官出身,思想政治工作搞过不少,嘴皮子也不差。
“岂敢岂敢。”冷兵不为所动。指了指任小姐道,“受害人为暴力污辱,身心极度惊吓,我作为律师,和我当事人在一起,让她保持冷静,配合你们办案,这有问题吗?”
郑雷无奈,没好气道:“那好,就如你所愿。”说完大手一挥:“来人。把他也带走。”
“谢谢。”冷兵依旧那个调调,绅士般扶着任小姐上了警车。
一干人被带走。三辆警车挤得满满,张建光不放心。想了想,也开车跟在后面去了。
如果能预知后面发生的事,即使让他重新选择一万次,也不会有一次跟着去;即使他不后悔陷害刘憬,也一定会后悔跟着去。跟着去,绝对是他一生最倒霉的选择。
刘憬自然和郑雷同车,随着车门一关,两人右手便重重握在一起。(汗!怎么好象地下党和特派员见面?)刘憬感激地道:“郑队长。真是太麻烦你了,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应该的。本来就是份内事,你又不是别人?”郑雷笑了笑,随即关心地道,“怎么样,有没有吃亏?”
刘憬笑道:“还好,不过你要晚来一会儿,可就悬了。”
郑雷汗了一个,进入正题:“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憬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中间郑雷打断问了几次,听到他如何利用茶水保护自己,英明神武的刑警队长也不禁莞尔。刘憬说完,担心地问:“会不会很棘手?”
郑雷凝着眉说:“应该问题不大,你在泰国和张建光的矛盾众所周知,又遭遇过袭击,庆林酒店是理想地盘,第一个冲进去的又是张建光保镖,如果再想办法证明你来酒店和张建光有关,至少在逻辑和动机方面,你要有利得多。”
“那证据呢?”刘憬急急地问,“那个冷什么的家伙提到了指纹,我推了那小姐好几次,肯定会留下指纹,这会不会有问题?”
郑雷沉吟着道:“这应该是对你最不利地地方,因为习惯心理上,类似案件都会站在受害方考虑。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们可以想办法攻攻那女的,再不济,还可以拖着案子不交检查院,你肯定啥事没有。”
刘憬心里有点发凉,当时沮丧不少。案子不交检查院,虽然时过境迁可能就罢了,但他清白就一辈子洗不清了。
郑雷也为难,因为有冷兵跟着,女的肯定一口咬死,攻下来简直不可能。技术上做手脚,郑雷不会,因为一旦暴露问题太大,不仅刘憬完蛋,刑警队都得跟着完蛋。
郑雷看了看他,又笑着说:“兄弟,你不用担心,这点我们早有所料,秦队长去为你请高人助阵了。这人非常厉害,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只要你无辜,他肯定能为你洗脱清白。”
刘憬奇道:“什么人这么厉害?那不神了!”
“呵呵,见了面你就知道。”郑雷有些不自然,笑笑没再多说。
到了刑警队,刑警们分别跟小姐和光头们谈话。刘憬因为路上已经说完,便在郑雷办公室喝茶水。他焦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玉瑕和高人还没来,正当他准备打电话问问,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玉瑕引着一个漂亮女孩儿走进。这女孩儿乌发如水,一袭白裙温婉明媚,两只水眸流盼溢彩,整个人淑丽韶好,神清骨秀。刘憬既意外,又失望,意外的是高人居然是个年轻女孩儿?失望的是这么年轻地女孩儿怎么可能是高人?
“怎么样,老公,没事吧?”玉瑕走到他面前,打量着问。
“没事,挺好。”刘憬站起身,对女孩儿投去询问的目光。
玉瑕神秘一笑,指着女孩儿说:“老公,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方律师,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学妹,她的……三个姐妹之一。”
“哦,原来是……”刘憬恍然大悟,那学妹老公有四个老婆,其中一个是律师。
女孩儿甜甜笑了,靥上似漾着流不完的幸福,向他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方雨若。"你好,方律师,麻烦你了。”刘憬礼貌地握着她的I纳闷。她老公是有四个老婆的律师,估计应该比她厉害,他不明白玉瑕为何没找她老公。
方雨若笑道:“本来秦队长要找我们主任,不巧他到外地办案,不过已经往回赶了,你们事情急,他让我先过来,我会通过电话跟他说明情况,如果不行,他会直接赶过来。”
“他们主任就是她老公。”工作时间,方雨若从来都称主任,玉瑕解释了一下。
方雨若浅浅一笑,没说话,眸中光彩更亮。
我靠!她老公也太狂了吧?居然想通过电话就把案子办了!刘憬大为惊奇,甚至不信,但还是很客气地道:“哪里,能请到方律师,已经很幸运了。”
方雨若笑笑说:“我不行的,刑事我根本不懂。”
三人正说话,外面又传来脚步声,郑雷居然引着小老虎来了。不用问,肯定是赵通海借机通知的,还会美其名曰关心。
“你没事吧,老公?”芳袭担心地扑到他怀里。
“没事,我好好的,一根寒毛不少。”不算玉瑕,还有两个外人,刘憬略觉尴尬,轻轻把她扶起。
方雨若有些吃惊,不自觉地向玉瑕望去。玉瑕咧嘴一笑,挤了挤眼睛。方雨若低头笑了笑,把目光收回。
刘憬把安抚好小老虎。对郑雷道:“郑队长,劳你亲自带进来,真不好意思。”两人情况一目了然,他就没介绍。
“哪里,应该地。”郑雷点了个头,回手向身后一指,“我过去忙,你们说话吧。哦,那边有水,你们自己倒。”
“我会的。”刘憬表示谢意。
郑雷嘴里说着过去,却没有走的意思,晃着憨厚的方脸,眼光一个劲往小老虎身上飘。
方雨若、玉瑕、刘憬都是知情人士。见状苦笑对望,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惊奇。
郑队长好象又看上小老虎了,刘憬哭笑不得。郑雷年轻有为,品貌才干俱佳,还有社会地位,怎么老看上有主的女孩?也太不幸了!
玉瑕咳了一声:“老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刘憬女朋友,跟你一个姓,叫郑芳袭。”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郑雷双眼骤然一亮,不自觉地伸出右手。“郑小姐你好,我叫郑雷。刘憬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为他讨回公道。”
“谢谢郑队长。”芳袭对郑雷突然暴发地热情有些茫然,但还是发自内心地感激。
“不客气不客气,我过去了。”
郑雷终于走了,一步三回头,差悬撞门框上。玉瑕忍不住笑了,不无醋意地道:“刘憬。看来以后用不着我了,直接让芳袭出面。整个刑警队都会为你保驾护航。”
方雨若不禁莞尔。芳袭不明白怎么回事,一双眼睛在三人面前转来转去。刘憬没好气地看了玉瑕一眼,扯过小老虎道:“芳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非常有名的方律师,玉瑕特意帮我请的。”
“太谢谢方律师了。”这么多人帮忙,芳袭不仅感激,而且感动。
“应该的。”方雨若淡淡一笑,和芳袭握了个手。回过头,芳袭又道:“秦姐,又麻烦你,真不好意思,刘憬太不让人省心了。”
刘憬无语,这话貌似都是妈妈说孩子。玉瑕笑道:“没关系,咱不一家人嘛,别担心,以后姐姐帮你看着。”说着话,还狡黠地对方雨若和刘憬挤了挤眼睛。
刘憬有些不自然,赶紧话归原题:“方律师,情况您了解了吗?”
方雨若道:“进来前郑队长已经告诉我了,我打电话跟我们主任说明了,现在就等法医的指纹结果。你不用担心,我们主任挺乐观,认为你不会有事。”
“那就好。”刘憬心中稍安,尽管觉得“他们主任”过于托大。
众人闲聊,主要是玉瑕和方雨若说话。玉瑕一个劲问人家里事,什么妹,什么总,几个女人怎么样,谁生孩子了,明显在说给小老虎听。方雨若巧笑嫣嫣,不厌其烦地回答。芳袭很纳闷,但又不好多嘴,只得睁着一双大眼睛,惊奇地在两人间望来望去。
此时已是下午,阳光温柔地洒着。在刑警队长办公室,如此面对方雨若和两女,刘憬感觉很微妙。一方已是四女家庭,一方是即将组成的两女家庭,虽说相逢偶然,但影响却是必然。玉瑕说三人第一次见面便有所注定,这个下午,或许也是上天在帮忙,以促成他未来地家庭。如果真这样,他受陷害也值了。当然,他不会因此放过张建光。
时间不大,指纹结果出来。郑雷亲自送过,冷兵和张建光也跟来了。张建光见到方雨若和小老虎,两眼立刻直了,大鹰勾鼻都颤抖了。这家伙喜欢纯情的,方雨若和小老虎无疑属于这一类。刘憬没理他,不过小老虎这么招人,他倒很自得。
刘憬心急,向郑雷发出询问的目光。郑雷耸了耸肩,把照片递给他。他没看,直接递给了方雨若。
冷兵坐在一旁,怪里怪气道:“我还以为是肖律师,正想见识见识,没想到是方律师。”这家伙明显不服气,或者说是嫉妒,眼神和语气充满不敬和轻蔑。
“冷律师好。”方雨若没跟他一般见识,微笑颔首,低头看照片。
众人目光都集中在方雨若身上,刘憬玉瑕等是紧张和期待,冷兵是不屑,只有张建光不关心照片,闪着一双色眼,在方雨若和小老虎胸部和面部盯来盯去。
很快,方雨若抬头,冷兵讥道:“方大律师,看出什么没?”
方雨若对刘憬等歉意一笑,回头道:“指纹很清晰,是我当事人的,我只能看出这么多。不过我只是助手,案子是我们主任接的,我的任务是打电话说明情况,他自然会分析。”
冷兵不悦了,翻了翻眼皮把目光移向天花板。打个电话就想把他击败,简直天方夜谭。
方雨若把照片铺
,打通电话:“主任,结果出来了,可以肯定指纹是,具体情况是这样:指纹有两处,一是胸部,一是两肩胛,胸部左右各一处,主要集中在两肩胛下方,指纹很密集……”
对方好象打断了她,方雨若凝神听了一会:“好,我再看看。”说着话,拿起照片仔细观察。
众人大气不出,都竖着耳朵静听。郑雷和另两个警察一脸虔诚,对电话中人奉若神明。刘憬不觉增加了几分信心。他倒不是不信,主要是觉得打电话这种方式过于匪夷所思。
“主任,没错,情况跟你说的一样。”方雨若认可了,随即又停住。这次停的比较长,她不停点头,估计电话中人正向她说什么。
“单一性和重叠性!”方雨若双眸一亮,欣喜地道,“我明白了,需要时我再打给你。”
方雨若放下电话,郑雷第一个冲了过去:“怎么样?方律师,肖律师怎么说?”
或许名声的原因,众人都紧张了,刘憬等人满怀希望,冷兵坐直了身体,连大色狼张建光也不看美女了。
方雨若从容起身,娓娓道:“一直以来,性犯罪的认识和论证,人们几乎锁定一个模式,就是男性对女性侵犯,男性是侵犯主体,女性只能是侵犯客体,造成很多冤假错案,有的含冤入狱十几年。亲人长期呼告无门,负债累累,甚至忧心而亡。”
这是事实。刘憬等人颇感沉重;郑雷等警察露出惭愧之色;冷风则再度不屑。
方雨若似在做法庭陈述,继续道:“肖律师说,他有足够地理由相信,此案是典型诬陷案,所谓的受害人正是侵犯主体,我的当事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此结论一出。刘憬郑雷等人大喜,眼中绽出异样的光彩。张建光有些慌,求助般向冷兵望去。冷律师嘲笑道:“方律师在性犯罪方面标新立异,我很欣赏;对冤假错案受害者的同情,也深有同感,可惜法律重证据。任小姐身上的指纹已说明一切,暴力侵犯是客观存在。如果方律师不是哗众取宠,危言耸听,请拿出证据,用事实说话。”
众人目光再度焦聚。方雨若拿起桌上的照片,随手一挥:“这些照片就是证据。”
方雨若突然来了个乾坤大颠倒,众人震惊不已。刘憬等是高兴;郑雷等是不解和惊喜;冷冰是震愕和疑惑。
方雨若冷静地说:“请注意受害人,哦,就是那位任小姐,我暂时先用这个称呼。请注意受害人身上地指纹提取位置。几乎全在两肩胛下方,并多次重叠。这证明什么?肖律师认为。这恰恰证明了我当事人提供的事实,即受害人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多次主动接近我当事人,意图色诱,我当事人为拒绝诱惑,屡次将她推开,指纹才会在单一部位造成重叠。”
刘憬终于长出一口气,郑雷也把一颗心放回肚子了。
冷风惊愕半晌,才不服气道:“这能说明什么,到了法庭上。法官会信吗?”这家伙没说错,同一证据不同解释是法官最头疼的。往往反复合议,也拿不出定论。
方雨若美美一笑:“冷律师别忘了,肖律师最擅长法庭实验,只要进行两次现场重现,再对比下结果,你认为法官会不相信吗?”
冷兵不说话了,木木然灰头土脸。他一直对肖石不服气,总想较量较量,却没想到人家一个电话,就把他打得体无完肤。
刘憬激赏不已,澎湃不已。果然是大律师,打个电话就能破案。
方雨若又道:“除了指纹,肖律师认为受害人的旗袍也可以作为证据。旗袍扣领在右肩胛下方,任小姐和我当事人都不是左撇,自行撕扯和他人撕扯造成地纤维损坏是不一至的,如果有公安部专家鉴定,哪怕只作参考,但有指纹的解释,法官一定会相信。”
冷兵面无表情,心理受到极大刺激。
方雨若把照片收拢,笑笑又说:“冷律师想见识我们主任的能力,恐怕要等下次了,我不认为本案有机会上法庭。”
“没错,根据肖律师的分析,本案要重新定性。”郑雷拍案而起,对冷风和张建光道,“警方怀疑受害人任小姐涉嫌诬陷,需要深入调查,请两位配合。”
另两个警察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傻逼了,满脸惊惶,一动不动。郑雷又上前道:“请两位配合,目前只是配合。”
张建光回过神,怨毒无比地盯了刘憬一眼,又恨恨瞪了瞪冷冰,没好气地出去了。冷兵叹了口气,也摇着头站起。
郑雷笑道:“冷律师,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两句话:一是任小姐要单独审讯,你不可以再跟在旁边;二是请冷律师解释一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巧带了条薄纱巾?”
“我变态,就有这癣好,你管得着吗?”冷兵不屑地斜了他一眼,趾高气扬地出去了。
郑雷眼皮大翻,没词了,他也就是出口恶气。本案发展至此,只能不了了之,因为没有实在证据,即使任小姐全招,光头和张建光只要两眼一闭,矢口否认,他什么办法没有。
警察们和坏蛋们都出去了,兴奋的玉瑕和小老虎大叫一声,合力把方雨若抱住了。刘憬也想抱,但不能,只好在心里感激。
众人离开刑警队,郑雷亲自送到楼门口,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下午的风很柔,空气在阳光里散着暖人的气息。刑警队大门前,一辆出租车停着,一女子正在付车钱。刘憬看了一眼,觉得女子面容身段似曾相识,好象在哪见过。
他还没想起来,方雨若和玉瑕相互一望,方雨若上前道:“常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