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千机变之 祸起萧墙

梁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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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

    夜~里想着找点东西填肚子的旺财,无意间听到了驿站里的隐秘,更撞见了在马厩草料棚里,驿兵头子马大哥和驿将夫人偷情正欢。

    “嗯...好壮...真...真带劲...”驿将夫人哼哼着,然后夹杂着一个男人奋力的呼哧声。

    旺财已觉口干舌燥,身子复有些颤抖,头皮一阵阵发麻,咬了咬牙,无声地溜了出去,惊得一匹马儿摇头摆尾,呼哧跺脚。

    “有动静...是什么声音?”驿将夫人警觉,回头说道:“马犊子...你听见了吗?...嗯...”

    “啊?...嗯...没事!...可能是老鼠...惊...惊着了马...马儿...”马大哥气喘吁吁地,闷声回应,然后又是一阵摇山倒海,荡起了满棚的淫~声浪~语。

    听得暗处的旺财,身体兴奋的直打哆嗦。马厩一带的环境,没人比他更熟悉的了,三下两下,很快便绕到了棚屋后。趴在板墙上,透过缝隙,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画卷。耀耀灯光映照,两个纠缠的身体,趴在草垛上不停的蠕动着,痉挛颤栗。马大哥正从身后,搂着丰乳肥臀的驿将夫人,于其后卖力的顶撞着,身前趴着的女人,欢快的吟叫,酥胸荡漾,摇晃着一片的白腻,饱满如梨...

    旺财便僵直了身体,如热汤沐浴般火热。

    “快点...再快点...”

    “嗯...哼....”男人逞能地恣意飞扬,拍着那丰臀策马扬鞭:“你说...是我厉害...还是阎王爷更强?...”

    “当然是...你这...牛犊子了...哼...”女人回过头来,快活的嗤嗤浪~笑。

    未几,诸事完毕,一对野鸳鸯心满意足,急急穿好衣裳离开了马厩,徒留下旺财赤红着双眼,趴在墙外恨恨然。自此后。旺财的眼里,便藏着了个白花花的女人身体,日夜~折磨着他。驿站仍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迎来送往。唯旺财变的更加殷勤了,直到给驿将夫人打洗澡水时,多看了一眼,被驿兵揍了一顿。

    今天的驿站,与往日相比分外不同,来了极其尊贵的客人,庄广袤一心奉承主上,自然无暇理会他这个下人。整个驿站忙得不亦乐乎,像过大年一般,驿丁们都难得托赖吃顿好的。各人都忙着各人的算盘。旺财也不例外,连日来终于吃顿饱的,还有肉有菜,虽然是从地上抢来,却依然算丰盛至极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更跑到山溪里泡了个澡。

    旺财并不知道那叫掌门天尊的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这庄广袤其实是幽煞门中人,庄广袤只是吩咐,今日来了贵客后,不许他在店里出现。虽然还是不能接近这些人,不过看样子都凶神恶煞般,估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旺财便冷哼几声,自得其乐,舒舒服服躺在草料棚的草垛里,手不时在身下抚摸。这是那日,蒋夫人白花花身子趴过的干草,旺财用手抚过。便想起那晚的情形,身子燥热。连日来都舍不得用这些干草喂马,收好珍藏在马棚角落,铺成个窝,若非仔细查看。绝不会被人发现这安乐窝。旺财日里没事躺躺闻闻,也觉心满意足。所以分外勤快去割马草,一垛垛堆满了草棚,甚至还在中间空场处,仔细扒好个地铺,就指望着再来上演的好戏。现在吃饱了,躺在上面便惬意的幻想起来,不觉竟美美的睡着了。直到被蚊子咬醒,才睁开眼来,便听见了草棚里窸窸窣窣,有人走进的声音,立刻惊醒,发现四处昏暗,竟已经是入夜时分。惊疑之时,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一个念头掠过,莫不是又来偷情了?心中大喜,这下是近在咫尺一般,隔着一个草垛,旺财所处的角落,刚好是在灯光照不到的阴暗之处。便悄悄爬起来,探出了头去,果然看见着了正在脱衣裳的一对男女。

    男的是那夜~厨房里偷吃的侍卫之一,三下两下脱光了衣服,双眼放光般,看着眼前的丰乳肥臀,喉咙里喘息着如野兽的咆哮,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搂住了乱啃一通。

    “瞧你个没出息猴急样,呵呵呵。”驿将夫人浪~笑着,啪的一个耳光落在那男人脸上,直打得他发愣,惊愕的不明所以。

    “慢点,别老娘还没痛快,你就完事了...嗯....”驿将夫人妩媚着说道,一把搂住男人的脑袋,往自己胸口摁去,男人便贪婪地吸允着,啧啧有声。

    巫山*峰峦秀,紫晶葡萄衬芙蓉。无路草芳凄凄色,鸳鸯野合春正浓。

    如此近在眼前,看得旺财,如欲~火焚身般炙烤。

    那侍卫终究是兴奋害怕至极,还没动两下便去了,复瘫软女人身上。女人便低声咒骂两句,起来翻身骑上去,自个不停蠕动着,颤着一身丰满的*,像水蛇一样在旺财面前扭动。那侍卫很快便又被挑起了欲~望,却没两下又完事了,如是反复,侍卫的脸色便成煞白,终于开口求饶道:“姑奶奶...夫人...小的不行了...小的不行了...”

    “你个窝囊废,再坚持一下...老娘正要快活着...”女人哼哼着不顾。

    “别...别...小人都来了几次了....再下去要没命的...今晚还要...要看更呢。”侍卫求饶道。

    “我不管...你先伺候老娘舒服再说...怎么...软了?”女人惊诧道,身下男人自偃旗息鼓,蔫了一般。女人复满脸鄙夷嫌弃地说道:“真是些没用的家伙...平日里瞧得那么带劲,真上来了却都是个窝囊废...你们的马大哥,头一次也没你这么糟呢....”

    “对不起...对不起夫人...”侍卫讪讪着脸求道:“小人休息好了,下次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滚!”驿将夫人一伸*,踹了侍卫一个踉跄:“要不是你们马大哥跟那什么掌门天尊出去了,姑奶奶我还看不上你这看门窝囊废。”

    侍卫如遇大赦,急忙穿着衣服讪笑道:“是是...就剩我们两个守夜了,所以夫人见谅哈,马大哥过两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滚!”驿将夫人呵斥道。拉过一件衣裳盖着胸口。

    “是...是...”侍卫说着,犹觉两腿发软地摸了出去。

    这番对话却听得旺财心中狂跳!马大哥他们不在?驿站里只有两个驿兵?看着眼前半遮掩的驿将夫人,一股热血涌上脑门,热气直下股腹。却听那驿将夫人囔囔着自语:“一群gou东西...连老娘都喂不饱...窝囊废...”手却自抚摸身体,哼哼着意犹未尽模样,旺财自悄悄偷窥,此时眼前凹凸有致的女儿身,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便又惊又喜的暗衬:“莫不是这美娇娘,仍吃不饱?”脚下不由自主,磨磨蹭地走出了草垛。

    “你是谁?…”驿将夫人睁开眼,吓了一跳。娇声喝道,看清是那给自己打洗澡水的下人旺财,心里忽而一宽,复见其撅着屁股,欲~火焚身的模样。春~色一荡玩兴又起,便说道:“怎么?你这下贱的东西,也想着吃腥?呵呵呵...”说着故作捂着胸前,夹着大腿。

    旺财哪里还忍得住,色胆包天的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扑将过去。两人在草堆里滚成一团。女人眼里放着光,浪~笑着刺激异常,一个耳光又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嘴里斥道:“没曾想…你这狗东西…长得还不赖啊…”复又用力地挣扎着,推搡着,嘴里却*的呻~吟:“大力点…你们这些gou东西。都是不吃饭的吗?…”这话说得旺财肝火上蹿,想起庄广袤,几曾给过他像样的饭吃?把他当牲口一样对待,恨意和报复,夹着在欲~望里。扬手一掌扇在女人脸上,扑其身上撕扯蹂躏着。

    女人疼得惨哼一句,看着狂风暴雨般的旺财,竟快意般痉挛,双腿夹紧其身迎合着,手却去推开他啃咬的脸,挣扎不停,旺财一愣,缓了下来,看着扭动着欲~拒还迎的白花花肉身,兴奋心悸不已。

    “啪”的一声响亮,驿将夫人扇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不要停下来,打我…打我…”说着抱着旺财的下身,快活颤动不停。

    长久的压抑和愤恨,终如火山爆发出来,旺财又一个耳光用力扇在女人脸上,骂道:“你个贱货…跟我一样是贱货!….”复呼哧着,翻江倒海般折腾起来,女人惨叫着,分不清是快意还是痛苦,声音一阵一阵,骚动了整个马厩。

    旺财疯魔般豁出去,脑海里想起那句话:“早死晚死都是死!死就死个痛快!”看着身下的驿将夫人,瘫软又欲罢不能的表情,征服欲~望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正哼哈快活时,惊闻马厩外的脚步声急急奔进来,却是方才那个侍卫回转,听到驿将夫人的痛苦呻~吟,见旺财扑其身上正快活十分,便‘噺’的一声拔出了腰刀,呵斥道:“你个狗东西!快放开夫人!”

    女人闻声,睁开眼睛,呼号:“你个没用的东西…怎么来了?…救命啊…啊…”却是紧搂着旺财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栗的快活,复又瘫软着喘喘不停。看得那侍卫一愣,醋心恨意遮眼。

    “你方才也做过!…”旺财破罐破摔,把心一横说道:“就许你们快活,就不许我也尝尝?”身下仍在蠕动。

    “哼哼…好家伙…这瘦骨如柴的旺财….可比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强多了…”驿将夫人哼哼着扭动,竟又楼上了旺财的身体,夹紧逢迎。

    却看得那侍卫惊愕,心里大骂这骚婆娘,又怕东窗事发了,可谁都担待不起,嘴上却说道:“夫人…夫人…我来救你…”说着朝旺财扑去,旺财眼疾手快,一个打滚钻入草垛里。侍卫挥舞着长刀挑刺,追上去喊道:“老子宰了你个狗东西的,哼哼….反了你…”

    旺财心胆俱裂,这是要杀人灭口么?*~着身体在草棚里飞蹿躲避,不时甩出干草阻挡侍卫。侍卫长刀在手却一时砍不中他,心里更恨。扑将过去。旺财眼看无路可走,突然回转身,搂住他扑在地上,两个人扭打一团。

    “打…打…给老娘我用力打…打死这gou东西…”驿将夫人仍瘫软在一旁。看热闹般淫~声浪~笑。

    但说这侍卫,方才跟驿将夫人偷欢时,已然手脚虚浮发软,此刻竟然拗不过,日日吃苦耐劳的旺财。扭打的生死关头,侍卫被旺财打落手中长刀,摁倒在切干草的铡刀上。

    “别…别….旺财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侍卫绝望的哀求,用手顶着他的手不让铡刀落下,旺财却杀红了眼,一不做二不休。咬牙切齿闷哼着,平日被他磨的锋利锃亮的刀口,一点点压上了侍卫的脖子,侍卫绝望的,发出最后一丝呻~吟。嗤的一声铡刀猛落,半肩着脑袋都一起被铡断了,鲜血喷溅在旺财狰狞的脸上,有快意的痉挛。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旺财…旺财…你带我走吧,我跟你一起走,咱们一起私奔。”惊骇里回过神来的驿将夫人,*~着身体哀求道。

    旺财满身是血。狰狞恐怖,拾起侍卫明晃晃的腰刀,走了上来。

    “带我走…旺财…”女人说着,丰盈的身体扑在旺财身下斯摩,搂着他哀求着,抚摸着。竟张开嘴…正杀得兴起的旺财,一愣,再一次着魔般地颤栗,呛啷一声扔下长刀,双手去按女人的脑袋…

    一番打斗声响。早惊动了驿站里的人,马厩外便涌入了几个驿丁,都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便呼喝着冲上来。旺财惊醒,方想推开女人逃走,却觉身下一阵,被猛力撕咬的剧痛,弯下腰惨呼失声。却见那女人满嘴是血,吐出了一截从旺财身上咬下之物,狰狞笑着,回头往外踉跄奔去,嘴里狂呼:“救命!救命啊!...杀人了!”

    旺财惨叫着,浑身筛糠子一样抖动,复扑到墙边,那放着平日里,自己为治跌倒伤痛研磨的草药,抓起撒在下体处,疼得狂吼乱窜。而那几个驿丁,救下赤身裸~体的夫人,又见身首异处的侍卫,还有野兽一样狂吼的旺财,如同见了凶魔恶鬼般,不敢靠近,围在门口处大声呼喊呵斥,整个驿站,顿时沸腾起来。

    旺财深知再不逃命,便只有死路一条,忍痛从地上抄起衣裳,捂住下身,拾起侍卫那把长刀,披头散发的往外冲了出去。有两个驿丁见他受伤,还想着立功,大叫着壮起胆子,抄起挑干草的木叉,去阻拦他。

    “杀!杀!”旺财嘶吼着,拼了命砍刺,杀了一个不亏,再杀一个有赚,何况是这些平日里,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狭路相逢,狠者披靡,在一个驿丁的惨叫声里,又被他砍杀了一人,剩下的都已心胆俱裂,呼号着逃命。

    “怎么回事?”听闻骚动冲出厢房的庄广袤,看见夫人满嘴是血的,赤身裸~体瑟缩在大堂里,大声质问道。

    “老爷!老爷!旺财发疯了,还杀了侍卫...”有个驿丁心惊肉跳地禀告。

    “你要给我做主啊!老爷!那旺财杀了侍卫,还....还强暴我...”驿将夫人扑在他身上哭号着。

    “什么?!这孽障竟然敢造反了?!杀!给老子杀了他!”庄广袤在驿站里大声怒吼着,领着更多的驿丁奔出来,冲向马厩。旺财哪里还敢怠慢半分,咬紧牙关,一头扎入山林里,夺命狂奔。

    “给我追!谁杀了他,老子赏金十两!”身后是庄广袤气急败坏的怒吼。

    立时有几个身强体壮的驿丁争先恐后,点起火把,抄起刀枪,跟着庄广袤追了过去。

    也是旺财命大,正好赶上了驿站里的驿兵,几乎都随任九霄伏击昆仑派去了,而此刻除了一个驿兵,便只有这些驿丁,多无经验更无武功,庄广袤平日犬马声色,更不消说了,于是没追了多久,便让旺财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nnd!...竟让他给跑了!你们这群蠢材!蠢材!”庄广袤气急败坏,骂骂咧咧地吼着。

    半响,那唯一的驿兵鼓起勇气说道:“老爷...这旺财受了伤,一路皆有血迹和脚印,现在是夜里,咱们自然难于跟踪,待明日天一亮,我们带上干粮循迹追去,这小子定然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我们逮到。”

    “真的?”庄广袤问道。

    “是!小人以性命担保,一定将这小子活捉回来,给老爷您出气。”侍卫拍胸脯道,正是可以立功表现的机会,岂能放过。

    “好!好!我没有看错你!明天就交给你来缉拿他,抓住他给我带回来,老子要慢慢折磨死他!”庄广袤想起夫人受辱,便声嘶力竭怒吼着。

    “是!小人遵命。”侍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