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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期待着流水难堪的表情,流水面上却波澜不惊。他本来就是一个机器人,还是一个面容俊美,自带清冷嫡仙气质的机器人,为了符合他的容貌气质,他的性格也格外嫡仙,除非有非常高兴的事情,他才会露出冰山融化的温和笑容,让人感叹君子如玉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居然真的存在。或者有非常棘手的事情,他的表情才会凝重,这样的表情,配上他如嫡仙般俊美的面容,会让人觉得更有魅力。
此刻发生的事情显然都不在流水有表情的范围内,所以他周身清冷气质中自带轻松惬意,一派悠然。让想让他难堪的人如同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其中以大明国君最甚。想他堂堂一国帝王都来参加圣女选拔了,明星院的主人却以事务繁忙为由,只派了个代表来,怎能让他不气?
只见大明国君微微挑眉,看向流水道:“不知阁下觉得我说的可对?”
流水一头银色的头发如瀑布般铺下,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一身白色汉服长袍,整个人清冷如嫡仙,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圆台上跳舞的明明回道:“笨鸟先飞,明星院向来一视同仁,不会肤浅的以身份论高贵,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明星院不看过程,只看结果。陛下以为呢?”大明国君被流水噎的说不出话来,流水这是把大明国君和大明国世代皇上骂了一个遍。他看着明明说明星院不会肤浅的以身份论高贵,可是明明身份是奴隶,而奴隶从大明王朝开国以来一直地位低贱,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可大明国君还不能和流水较真,因为流水话语中并没有提到大明王朝。最后大明国君只能愤怒的看着流水,压低着怒火道:“阁下真是牙尖嘴利,希望圣女选拔结束,你还能笑到最后。”说完甩袖离开。
一大群人跟着大明国君离开,谁也没有理站在栏杆前的流水。流水也不在意,他的仿真情绪本来就是喜清静的。现在都走了,他一个人逛着蓬莱阁,蓬莱阁说是一个阁,其实面积很大,外面四面都是长廊,从长廊上面可以轻易的看到下面的圣女候选者动态,下面的圣女候选者却看不到蓬莱阁上面的人。这样的设计可以称的上巧夺天工了。
对于这一切的发生,明明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练舞练舞再练舞。每天保持着只睡六个小时,对于她的作息,刚开始时贵女们紧张了一些时侯,后来发现半个月了,明明还是会从圆台上面摔下来,只不过在圆台上面坚持的时间久一点而已。时间一长大家都不在意了,也没人关注她了。连星星也都不在关注她,自顾自的练舞去了。
而一开始,大明国君看到流水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还以为明明的摔倒是演戏,蒙蔽别人的。先让身边的贴身公公暗中观察了几天,公公每次回来都直接报明明当天摔倒的次数。那次数一听,弄得他都以为自己身边的公公是不是被明星院的人收买了,后来自己亲自去观察,才发现真的如同公公说的那样,这明星院的女奴每天都要摔千八百次。那圆台不高,可也并不是很矮,看明明摔的样子并不是在演戏,而是实打实的摔,大明国君在暗中看着都直吸气,仿佛摔的人是他自己般。可偏偏那女奴仿佛不知道痛般,摔到了,爬起来继续练。看了半个月明明的摔跤大戏,大明国君彻底失去了兴趣,不再观注她。
在外人看来,明明每天都在重复着摔倒,爬起来练舞,如同打不死的小强。可对于明明来说,她找到了在圆台上面跳祈福舞的规律,每摔倒一次,都有新的感悟,她不敢耽搁,继续去圆台上面练习新的感悟,找到更多的规律。疼痛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已经遗忘了。
只有四个丫鬟,每晚在她熟睡后,拿药酒帮她擦身体,揉开摔的青紫的淤痕。短短半个月,她们分别回明星院要了一批又一批的药酒。
三个月后,迎来了圣女选拔。大明国君坐在上位的龙椅上,并排的还有其它两大国的国君。大明国君看了流水一眼,似笑非笑,却看到流水巍然不动的身影。他暗暗咬牙,看你能得意到何时?据他在皇宫中的眼线来报,蓬莱阁当天他气愤走后,流水并没有接触明星院的任何人,之后也没有再来过皇宫。所以今天是流水第二次来到皇宫。大明国君笑了,他等着看明星院的表现,他等着看明星那个女奴的表现。
边看众人跳祈福舞,边刷人下去,大明王国一开始初选就过关了二人,分别是宰相之女,户部尚书之女,大明国君满意的点了点头,待看到一个他国贵女因为惊慌,从高台上面摔下来时,他更是对宰相之女和户部尚书之女满意了。唯一令他不高兴的是,明星院选了两人,结果那两人都过关了,一个是叫明华,一个叫星星,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大明国君厌烦的皱皱眉头。
终于轮到明明了,大明国君对明明的长相还是很熟悉的,要知道他可是偷看了她半个月的摔倒过程。选了半天圣女候选人,他早已经审美疲劳了。其实只要大多数人不紧张、没有恐高症,跳出来的舞蹈效果都是差不多的。好的也只是好上那么一两分,区别不是很大。
但是现在轮到明明了,大明国君立马来了精神,因为他等着看明星院的笑话。想到这里他又朝流水看了一眼,结果流水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他。但他这次不仅没有气恼,反而心情颇好的坐正慵懒靠着椅背的身子。
明明缓步走上圆台,她身姿优雅,微微低垂着眼睑,露出白皙优雅的脖颈。这个圆台当然没有正式跳祈福舞的圆台高,只有两米高,但是周围没有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