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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之行来的特别快,没想到在此之前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皇后被发现已经有了月余的身孕了。在众人的艳羡与嫉妒中,梁怀音被留在了皇城,未能参与这次的秋猎。
而那些跟着天子出猎的妃子,各自存了心思,要借西山的风景一展自己的风姿。
商蓉的得宠来的毫无意外,动人的外貌,加上可以制造的相似,总是那么容易撩拨到有些人——譬如说赵珩。
或许是佳荣不配合的态度,或许是源于心底的执念,或许只是惊艳与商蓉林间一杯清茶。不管是源于哪一种原因,等到梁怀音盼得赵珩归来的时候,商蓉已经晋升为昭仪了。
这样隆重的圣恩,在这后宫还是头一份,梁怀音迎接天子回朝的那一天,站在城墙头看着天子身边跟着的人,心也凉了下去。
佳荣这个不速之客,完全不在梁怀音的意料之中,她驾临嘉阳宫的时候,梁怀音正在跟茯苓学着做女工。
“未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茯苓,看茶!”梁怀音站起身子迎接。
佳荣的目光紧紧盯着梁怀音,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你如今怀着身子,可是他却宠幸了别人,你……”
尚在斟酌着用词,佳荣想要试探眼前这个沈太后都赞赏的人。
“多谢公主关心。后宫三千,皇上的恩泽,应当雨露均沾。”梁怀音垂下了眼眸,她是皇后,,应该有气度,但是并不表示她不会吃醋。
“你喜欢我皇兄吗?”佳荣打量着梁怀音,她从前虽然单纯,但是在周培安的调教下还是长进了不少的。
并不知道佳荣的来意,突然被问及这样的问题,梁怀音着实有些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开口,慢慢道出口:“皇上是我的丈夫,我自然是……”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佳荣直接打断了梁怀音,不给她机会敷衍,“我虽然怨恨皇兄,但是也不愿意他一直沉醉在虚无的过去。”
梁怀音蹙眉,对于佳荣的直接,她是有些排斥的:“公主何必告诉我这些?”
佳荣回来之后针对赵珩的事情,她略有耳闻,不知道佳荣如今又在打着什么主意,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公主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无聊的话吗?”
佳荣看着梁怀音,轻笑出来:“母后说你会是改变皇兄的人,我原本不信的的。我一直以为皇兄那样的人,不配得到幸福。可他到底是我的皇兄,我就算是再恨他,也不愿意心术不正的人接近他。”
梁怀音看着佳荣,目光深邃:“公主此话何意?”
“我和七哥都不在皇兄身边了,母后终究有一天也会离皇兄远去,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皇兄身边。”佳荣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皇上不会孤单的!”不知道触动了心底的那根弦,梁怀音似乎想到了什么。
佳荣摇了摇头:“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比不得你,商蓉不皇兄的幸福。还有,那天我看到了你在城楼上。”
梁怀音惊讶,她自己的心思连自己都说不清,竟这样直接被佳荣说了出来。
“是周培安告诉我的,他说你看皇兄眼神跟七皇兄看七皇嫂的目光很像。正好那天秋猎回来,我看到你的眼神。”
梁怀音微微偏头,目光微垂:“公主说笑了。”
佳荣才不管梁怀音的掩饰:“皇嫂,请你真心待皇兄。其实这次是我七哥的希望。他并没有死,得到了自己的幸福,他希望皇兄也能幸福。”
究其原因,聪明人不用说破就能明白,只是梁怀音看着佳荣,心情难以平静:“你……之前针对皇上。”
“要说对皇兄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现在和周培安很幸福,也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皇嫂和皇兄也会幸福的。”
梁怀音到底还是在佳荣的一席话中,坚定了一些东西,一些她原本不奢望的感情。她承认自己很早就爱上了赵珩,只是她身为皇后,太多的身不由己。
皇权富贵,生死相依。她已经走到了现在,不管是身后的梁家,还是肚子里的宝宝,都是她的责任。可是爱皇上,做好皇后,更是她的责任。
佳荣走后,梁怀音一个人回到内殿,眼泪悄然落下。
她不只是皇后,更是一个女人,一个深爱自己的丈夫的女人。
商蓉的出现来的太过诡异,连佳荣都察觉,她自然没有忽视。只是因为赵珩喜欢,所以她心中即使难过,也未想过要做些什么。
将手放在了腹部,这一次,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
梁怀音的父亲回京来的很意外,更意外的是赵珩居然特许他们入宫让她得以和家人团圆。
只是这一次家人相见,却无多少欣喜,更多担忧。
“母亲,于家没有打算放过我们吗?”梁怀音
梁母面色不好,无奈摇了摇头:“你哥哥他们已经这样了,可是于家还步步紧逼。你爹才一回来,就已经被参了一本。好在皇上大概是念在你的情分上,压下了折子。可是于家动作频繁,你爹担心威胁你的后位啊。”
梁怀音安慰道:“我无碍,只是爹爹和哥哥们要保护好自己。如今大齐边境稳定,不如就让爹解甲归田吧!”
“就是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当初立你为后想来也是天家为了安抚你爹,如今战事平定,你在后宫还好吗?”梁母已经听说了商蓉得宠的事情,虽自己女儿也的得宠,可是势头却不如这异军突起的商昭仪。
梁怀音也有些无奈,天子的心思她一直都不曾猜透。天子突然在这个时候宠幸商蓉,也不知道是佳荣公主带回来的消息,还是天子又一步棋。
“母亲莫要过于担心,皇上最近虽然没有驾临嘉阳宫,却也不曾委屈了女儿。”梁怀音说话也是没有底气的,因为即使她现在有了身孕,可天子自从秋猎归来就不曾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