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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弄成了一个新的整体。
这就不是一个房子的问题了,而是这里的整个格局建设,已经变成了大观园的样子。
本一尚算破落陈旧的地儿,现在却端的是气派十足。
四方四门大开,进去就是有山有水还有样貌不俗的美男接待。
美男们有礼有仪,都是大方得体,穿着各有品味,一点也没有往日的风尘气醢。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是走进了一处气派别致的贵族府邸。
门外其实人很多,虽然今晚进到南湘馆里,并不会收取任何费用,但看门的守卫都是看人来的,不是谁都能放进去。
当然,只要正常没问题的,不论男女都可进去缇。
但老幼不行,醉酒者,奸猾之徒,一看就是来闹事的,来者不善的,更不能被放进去。
若是在外面敢闹,都会被叉起来,扔进碧波湖。
燕夙修与十三公主临进去时,正有一帮子匪气的人要闹事硬闯,结果被看门的守卫三两下就给解决了一帮子人。
然后,守卫还拉了个板车过来,把闹事的人全给运走,垃圾一样倒进了碧波湖里。
燕夙修与十三公主对视一眼。
十三公主笑的饶有兴致,“诶,哥,那几个守卫身手真是不凡啊,妹妹我可是连他们的内力有多雄厚都没看出来呢!话说回来,哥你知道云朵姐身边居然有这样厉害的人物不?”
燕夙修抿唇不语,脸已经铁青。
十三公主斜他一眼,瞧他这样儿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由嘿嘿一笑。
然后,她就长吁短叹起来,“可怜的九哥哦,娶个媳妇儿千难万难,结果对自己媳妇儿都没多少的了解,啧啧,难怪哟,人家一个不高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一出是一出,次次弄得哥哥你猝不及防呐~”
“少废话!”燕夙修一巴掌拍在十三公主的后脑勺上,当先长腿一跨,走进了南湘馆。
是个人都看的分明,他这次明显又被气得不轻。
也是,昨晚我们太子爷就在皇后那里吃了亏,被皇后比他自己还熟悉自己女人这事儿给打击的不轻。
没想到今晚,却干脆给他来了个更直接的!
他所熟识的薄云朵,那是穷困潦倒,在薄家备受欺凌。
现在,虽然她在薄家站得住脚了,多半也是因为薄久夜的态度。虽然无人敢惹了,纵然她自己有些本事,可总之,仍没有改变她是一个寄人篱下,被薄家人所不齿的过继之女。
可现在呢?
那个穷酸的薄云朵却豪掷千金,买下了城南所有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家的秦楼楚馆,还把这片以往最落拓的贫民窟,全被推翻,大手笔的重建改造,有了如此气派十足的规模!
尤其,这南湘馆就连几个小小的守卫,武功居然都是深不可测的!
而这种人,就不是花点钱,就能够招揽到的。
原还以为,他就算对薄云朵的情况掌握不全,往后多加看顾和掌控,也就是了,只要他对自己这个女人,还是足够了解的,这样就够了。
可现下他这念头,真是生生被薄云朵那死女人给打了脸了!
燕夙修觉得脸疼,但火烧火燎的胸口更疼。
原来,他所认为的足够了解,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他现在就想抓到她,狠狠质问她,她到底瞒了他多少!
十三公主揉着被打的后脑勺,撅着小嘴望向急吼吼走到了队伍最前面的自家九哥,抱怨了起来,“明明是自己无能,始终搞不定云朵姐,还把火气撒到我这个妹妹头上,多冤啊我……”
嘴上纵然埋怨,她还是蔫头耷脑的,去跟上自家哥哥的脚步。
整个南湘馆的内部规模,还是很大的。
四下一看,都是亭台楼阁,都是处处风景。
虽不是雕梁画栋的过于华丽,每一处楼台水榭,每一方别苑,都有自己独特的别致雅意。
来的人,今儿都是无心去观赏那些小-倌们居住的别苑楼台,今晚最大的看点,都在南湘馆最中心的大园子里。
园子里已经搭好了露天的戏台子,为这么多来客,算是提供了不会太拥挤,还能四方都能欣赏表演的便利。
虽然没有桌椅,没能坐下休息,但客人们几乎是没有什么人抱怨,反而都挺兴致高昂的站在人群里,伸长了脖子踮起了脚,直往台子上探头探脑。
今晚的选花魁,倒并不是单一的只给南湘馆的小-倌选,而是整个城南的所有秦楼楚馆里头的姑娘小-倌,均可以参加。
不过,其实这倒不是最吸引人的一条,最让这么多来宾产生兴趣的,还要归功于,其中一条特别的赛制。
——不是楼里馆里的姑娘小-倌,也可以参赛,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你有那个才能,你有那个胆量!
听说,这一句可是买下整个城南花楼的神秘大老板,放出来的。
当时,平头老百姓听了,只觉得有趣儿。
可京城里有头有脸有身家的人听了,就觉得荒谬可笑,甚至还有些恼怒。
因为的那句话,实在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什么意思?难道堕落在花楼里的姑娘小-倌都是有才情有本事的,反倒他们这些出身正派名门的都是吹嘘出来的,还比不过花楼里的这些下等人?
说白了,那个大老板暗讽京城里这些贵人的用意,就是意在抬高花楼这些姑娘和小-倌身份!
这不是又好笑,又气人的一件事么?
只是可惜了,有头有脸的贵人们,即便会觉得心中沟壑难平,想要前来挫一挫那花楼大老板的气焰,却又会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踏出那一步。
譬如,他们引以为傲的身份,就绝不允许,跟花楼里的这些下等人相提并论。
更遑论,还要比拼什么才艺,争什么可笑的花魁了。
所以说,当燕夙修和十三公主,挤进围在戏台子周边围观的人群里之后,两兄妹举目四望才发现,这里面还真有不少的老熟人。
譬如,同龄的世家小姐少爷之类,不同龄的大臣亲贵之类,几乎都有。
人群不算太拥挤,但绝对是越往人群的前面走,越是举步维艰。
两兄妹可算是正正好儿的,卡在了这群来宾里面的中间位置上。
这会子,真真是进退两难了。
两兄妹今晚没怎么特意装扮过,就是穿着稍微平凡了点儿,但那模样和气质,仍旧惹眼的不行。
这不,人群里那些老熟人,一下就注意到了两位。
这些人,有些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有些羞愧的想逃离现场,有些则腿都吓软了。
能大大方方还给这两位主儿打招呼的,甚至还想上来从容套近乎的,真是少的可怜。
但不管这些老熟人什么反应,反正在发现两位主儿之后,他们都自发自觉的给两人大开了方便之门,都不约而同心照不宣的为两人开道。
这让两人终于顺顺利利的,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也就是两兄妹刚一到人群最前面一排的时候,原本只有丝竹管乐之声,只有一队翩翩起舞的舞姬的戏台子上,便开始有了别的动静。
后台的丝竹管乐声戛然而止了,舞姬们都像花蝴蝶一样纷纷退场了。
少顷之后,挂在舞台周边的灯火,骤然熄灭。
台子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看客们都本能的惊呼一声,或是摒住了呼吸。
反应快的,在瞬间反应过来后,就四下张望起来,惊惶程度不等的,问着左右前后的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旁边的人,也都是一头雾水。
就在他们都纷纷摇头,打算探讨一番时,突然,有两团不知哪里来的圆圆光团,打在了戏台子。
彼时,大家方才瞧见,隔开后台与前台的,那道厚重的红色帷幔两头,进出后台前台的出入口,不知在何时,已经站了两个人。
那两个光团,就是分别,打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
光团的光亮程度,不是特别的好,大家隐隐绰绰的,只能看到这两个人。
一个是梳着髻,穿着长裙,身子窈窕曼妙,应该是个女子,但是,似乎比普通的女子,要高了那么一点。
另一个,几乎看不到头发是什么样子,穿着很紧身的短褂衣服,没见到有长袍的影子,似乎只穿了裤子,身材魁梧高大,应该,是个男子。
大家惊疑间,后台忽然又响起了声乐,但这个声乐,却差点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虽绝不是敲锣打鼓的什么巨大响声,但这种乐声,他们绝对没有听过。
就好像,是有一根丝弦被锯子一类的东西,在切割拉扯,才发出那种金属之间的撕扯声。
一发声,就非常的高亢激昂。
让他们这些头一回听到的人,绝对是要吓到的。
但是,非常地奇怪。
理应来说,这种声音,应该会非常的刺耳朵,可在场有这种感觉的人,似乎很少。
因为并没有人,在表达什么不满情绪。
反倒,觉得新鲜且刺-激的,一个个,都露出了异常兴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