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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乘法见唐玄宗不理姚崇,当即走出朝列,叩拜在地道:“皇上,那赵诲犯下如此重罪,就此死了,岂不便宜了他,不如把他也流放到岭南瘴气之地,受些苦楚吧!”司乘法曾和姚崇相赌山东大蝗,姚崇对他有知遇之恩,因此也是在帮姚崇说话。
唐玄宗叹了一口气,道:“要不是司爱卿聪明机智,只怕默啜十部就灭朕大唐了,那朕还有何面目去见高祖太宗?既是司爱卿请求,要赵诲多活几日,就依司爱卿的,将赵诲流放岭南。”姚崇见皇上赦了赵诲死罪,连忙叩头谢恩。
唐玄宗不理睬姚崇,大声道:“默啜十部自不量力,以图灭唐,现今他们的三个可汗都被我大唐所擒,此事说来还是大理寺当属头功,不知司爱卿需要些什么赏赐,但说无妨?”
司乘法心道:“皇帝老儿要赏赐了,不要白不要。”朗声道:“皇上,微臣只要一个愿望,就是想要数之不尽的金银啊。不过微臣要这些钱,也不是想要据为己有,微臣想搞一个扶贫政策,就是谁家困难了,比如吃不上饭,就给他给一点,这样我大唐就不会有饿死的人了。”他嘴上是这么说,心中却想,扶贫的钱到时候发到我手上,给多给少、给不给还不是我说了算,我又能大赚一笔了,如此还能早皇帝老儿面前讨个好。
唐玄宗自然知道司乘法心里的小算盘,只是看他立了如此大功,心中也是高兴,哈哈大笑道:“扶贫政策朕倒是第一次听说,听你那个意思也是个好事,朕允了,好好好……”说到第三个好字时,一时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百官见到唐玄宗这一神情,都怔怔的瞧着他,目不转睛。瞬时之间,却见唐玄宗嘴里爬出两条金蚕。那金蚕八足椭圆形,通体金色,头大眼突,在场众人见龙口吐金蚕,无不惊讶。
司乘法心知,这就是白盐剑上剧毒植入皇上体内的反应,心中不禁喃喃道:“皇上中了剧毒,只怕还要白盐来解了?可是那白盐一心就要杀皇上,她如何愿意替皇上解毒?”
姚崇见唐玄宗晕厥,当即组织众宦官将唐玄宗抬入兴庆宫。唐玄宗被抬到兴庆宫时,众御医也都赶到了,这时白江已经进宫,众御医以白江年龄最长,自然都以他马首是瞻。
姚崇是当朝宰相,此刻虽身受行刺案之嫌,但他为官清廉,自能把控大局,道:“各位太医,皇上突然晕厥,你们毋须好好诊治,皇上若是龙体抱恙,天下百姓都不会答应你们的!”
白江等一众太医进屋去替皇上整治,百官都在兴庆宫门口等候。过了良久,众御医出来说是皇上苏醒过来了,只是现在需要休息,不要打扰。百官问及皇上所犯是何种病时,众太医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白江从皇上的寝宫走出来,见到司乘法,走上前道:“这种病老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太奇怪了,毫无异状,体内跑出虫子。只怕司少卿更加看不起老朽医术,更不愿做我干儿子了吧?”
司乘法暗暗好笑,心想你这老儿也太过执着,还想着要我做他儿子。当即回道:“不做儿子不是更好么,可以做姑爷嘛。”
白江一怔,似乎傻了,良久,兴奋的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了,只是这样就要委屈司大人了。”
司乘法欣喜不已,心中喃喃道:“你心里原来这么满意我这个女婿啊!”但又有些不解,心道:“我娶你女儿,明明是我大占便宜的事,怎么会委屈我了,莫不是你女儿有什么梅毒之类的疾病。”想到这里,不禁问道:“白姑娘身体还好吧?”
白江不明司乘法的意思,咳嗽数声,道:“承蒙司大人关心,小女身体很好!但老朽身体就不行了,老了。”司乘法笑道:“那刚刚白太医为什么说委屈我了?”
白江道:“司大人说愿意委身做我姑爷,不是委屈司大人了么?司大人是少年英雄,曾治下大蝗,现今又查办行刺案,堂堂大理寺少卿,也不知我那女儿几时休来的福气,竟得幸司大人垂青。”
司乘法听完白江这一通话心中喜悦真是难以言表,微笑道:“在下愿意被委屈,不妨事。”心道:“白姑娘的爹爹这般喜欢我,白靓姑娘定然听他爹爹的话,就能嫁给我为妻了。”
拜别白江过,司乘法回到大理寺,心道:“皇上现今染上这么一个奇怪的疾病,连太医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要找白盐为好!”他想到这里,就叫上苏元才、杨炳朝天牢走去,欲要问问白盐。
白盐是行刺皇上的重犯,被关押在最严禁的囚牢。司乘法这次见到她时,颇具惊讶,原来她被关押了几日,头发也凌乱了,面色也不若之前那般美丽。关押白盐的地方,是一个地牢,不通阳光,十足的阴暗潮湿,甚至于有些发霉的味道。司乘法心想:“她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武功还好,现今却沦落到这个地步……”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
白盐听到叹气声,缓缓道:“好久没听见过人的声音了,现在还能听到一声叹气,证明我还没死……”她是重犯,单独关押,就连送饭的狱卒也不会和她说话的,因此她听到这一声叹气,竟觉一丝甜蜜和快乐。
司乘法听到她这一番话,道:“白盐姑娘多久没有听见过人声了吧,人生最怕的就是孤寂落寞了!”白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谁不想一生与家人相聚,只怪世间纷繁云乱,纵是想和家人相聚也是十分的艰难不易!”白盐这句话,是因她的家人惨死在了皮逻阁手下,因此有感而发。
司乘法听到她这一番话,心头却是一动,心想自己稀里糊涂的来到了大唐,纵然现在身居大唐高位,但这一生也许再也看不见父母亲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痛。他不禁转开念头,道:“现今行刺案告破,默啜十姓三位可汗都被关押了,白盐姑娘可有一丝悔意?”
白盐冷笑道:“怎么不悔,我杀不死狗皇帝,报仇无望,现今只是盼望狗皇帝早一点砍我脑袋,我定然在黄泉路上等着他。”
一旁的苏元才喝道:“大胆刺客,还不知悔改,胡说八道!”
司乘法道:“现今皇上中了白盐姑娘的大毒,只要白姑娘愿意说出解药,我自当求皇上放你一命。”白盐冷冷的道:“狗皇帝他会受你驱使么?”
司乘法真心诚意的道:“你若不救皇上,你下的毒谁还还能解!你若治好皇上,就算是将功折罪,我只要给皇上讲清楚,皇上大赦于你,君无戏言,你就不用担心皇上会出尔反尔。”
白盐听完,冷笑道:“我白盐虽是一介女流,岂能受别人要挟!我反正是一无所有,有个皇帝老儿相伴黄泉,大仇得报,怕什么死,值了值了!”
司乘法道:“你人都死了,就算报了大仇又有何用!倘若举我大唐之力,来解白盐姑娘给吾皇下的剧毒,未必就不能治好,反正皇上的毒都能解,你说出解法就免得我们多费周折,又能保一命,何乐而不为了!。”
白盐白了司乘法一眼,大声道:“你好大的口气,倘若我这毒术一般人都能解了,那我白族历代先人的心血,岂不白费了?实话告诉你,我这种毒术只要一个月就让人千疮百孔,血水化脓,受尽人间炼狱之苦,我白族称其为‘炼狱丹’就是如此。”司乘法、杨炳、苏元才听她这么一说,见她不像是说假话,都心头发麻。
白盐继续道:“普天之下能解‘炼狱丹’的药物,自然是有,可我就是偏偏不说,看那狗皇帝如何能活?”
苏元才见她神色之间还较为自负,淡淡笑道:“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说。”说到那个“让”字,眉宇之间不禁透露出一丝狠劲儿。
司乘法、苏元才、杨炳三人走出了天牢。司乘法道:“不知怎么才能让白盐开口说出‘炼狱丹’的解药?”苏元才道:“司兄弟,要她说不难,我们只要动大刑,她一个女流之辈,招架不住疼痛自然要说。”
司乘法笑道:“我这个人可舍不得对美女动粗,美女是拿来爱的,疼的,不管她是**还是刺客,总之对于女人,不能太狠心了。”
苏元才道:“女人是该疼,可这个女人给皇上下毒,我们不来点狠的,她不会说的。对女人用刑让我去就行,司兄弟疼人,不看就是了。”
司乘法沉默一会儿,道:“杨大哥以为了?”杨炳道:“我觉得倒是可以一试,皇上的性命毕竟关系大唐的江山社稷,我们不能为了小仁而不顾大义。”
司乘法点了点头,道:“杨大哥的意思我比较赞同,白盐不是个怕死之人,我倒有一个计谋可以一用,说不定能让白盐说出解药。”苏元才、杨炳异口同声的道:“愿闻其详。”司乘法稍一停顿,继续道:“我看那个白盐很是在乎自己的美貌,倘若杨大哥说去破坏她的美貌,我想定会逼的她说出解药。”
苏元才点了点头,道:“女人在乎容颜,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杨炳拍了一下脑门,笑道:“你说女人很在乎容颜,倒是提醒我了,女人又何止只在乎容颜?”
司乘法不解,道:“杨大哥的意思是?”杨炳道:“女人也很在乎贞洁啊,倘若苏大哥假意去玷污她,我相信把她逼急了她也会说!”
司乘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我靠,杨大哥,你真是太让我佩服了!这种计谋也想的到,就怕你这样去一逼,白盐她就撞墙自杀了。”
苏元才也是哈哈大笑,道:“杨大哥看人家生的美貌,想去玷污人家,自己去就是,何必这样遮遮掩掩。”杨炳听司乘法、苏元才拿自己说笑话,也只得跟着陪笑起来。
三人一通商议,终于得出一个绝妙方法。到底是个什么方法?白盐是否会说出‘炼狱丹’的下落?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