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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夜游的票一向都是很抢手的，大多数来g市旅游的人都要来江面上坐游轮，可以观赏到g市夜景最美的地方。
今天平安夜，夜游的票在一个星期之间就已经订满。
宋宇辉道：“没事，我们可以去不用买票的地方。”
“这离摩天大楼不远，要不我们去那。”
“你决定就好，我跟你走。”
林皓熙牵起宋宇辉的手，“那走。”
上一次来摩天大楼已经是两年多前，那时候是宋宇辉第一次来g市。林皓熙为了让他见识外面的世界，带着他去了科技馆，也来了这都楼楼顶。
当时宋宇辉只是很感慨，这个世界太大，而他太小。
摩天大楼顶层也不例外地摆出了一个圣诞主题的装饰品。木栅栏围出了几平方米的空间，里面一棵两米高的圣诞树，圣诞树下摆着一大堆的礼物盒子，还有背着红色布包的圣诞老人塑像。
顶楼一向是情侣们喜欢来的地方，昏暗的灯光下，随处一瞥，就能看到一对情侣搂在一块，有接吻的，也有只是抱着的。
林皓熙在顶层的饮品店买了两杯热奶茶暖手，两个人并肩站在一米二高的护栏边上看夜景。低下头往下看，将近三百米的垂直高度让人觉得头晕目眩，宋宇辉惊出了一身冷汗。
林皓熙抱住他的肩膀，“别往下看。”
“嗯。”
林皓熙指着不远处的高楼大厦，“看那边。”
宋宇辉看过去，那边的几栋楼不断闪烁着霓虹灯，就像是一条巨型的荧光棒，璀璨而美丽。
林皓熙看了看宋宇辉，“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已经两年半了。”
宋宇辉明白林皓熙的意思，于是接话，“我也觉得好快，但是，又感觉我们认识已经很久很久，好像有十几年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宋宇辉看着远处的视线收回来，“不知道，就是觉得认识很久了，好像记忆中，一直都有你。”
在没遇到林皓熙之前，宋宇辉的生活太过单调。就像是一只井底的青蛙，只看得到井底下的风景，记忆也只有那一小片的地方。但有一天，他来到了地面上，看到了其他的事物，于是发现，这才是真正的世界。
林皓熙无声笑了笑。
“那对于我们认识两年半，有没有什么感想？”
宋宇辉看着远处的城市灯光想了想，“哥，你有没有放过风筝？”
“小时候应该有，不记得了。”
“我小时候做过风筝，用竹篾做出框架，竹架子上糊一张画了画的纸。那时候，无论风筝做得多好，无论我在地上跑得多快，它都飞不起来。”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没有风。”
“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风筝要有风才能飞上去，总以为只要在地上跑得快就行。”宋宇辉抬头看着林皓熙，“哥，我跟你就像是风筝和风，我是那一只在地平面的风筝，只能看到最底层的事物，当有一天，风筝遇上了风，风筝跟着风奔跑，所以他慢慢地飞上了天空，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林皓熙唇边挂着一抹笑，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只觉得这个比喻是他听过最美的，美到让人觉得窒息。
“哥。”
林皓熙低头看着他，“嗯？”
“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宋宇辉如实说了，“毅哥让我给你唱生日歌。”
林皓熙哭笑不得，笑是因为能听他唱生日歌，哭是因为这是李毅的要求不是他自己想要这么做。
宋宇辉摸了摸身上，才发现这连衣裙根本没有口袋，反应过来，“我手机没带！”
今天李毅还在他手机上下载了一手生日歌的伴奏，让他到时候一边手机放伴奏一边唱歌的，但是手机却忘记带了。
林皓熙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他，“用我的。”
“嗯。”宋宇辉接过林皓熙的手机，打开了音乐搜索，下载了一首生日歌的伴奏。
宋宇辉想到要唱生日歌，还有些紧张，左右看了看，确认三米之内没有人。抬头看了看林皓熙，“哥，我唱歌不好听，你别嫌弃。”
“不会。”
宋宇辉清了清嗓子，按下手机上的生日歌伴奏，生日快乐的伴奏响起，宋宇辉没跟上第一句，于是在第二句跟上，小声地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祝你前途光明，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有个温暖家庭you……”
林皓熙目不斜视地看着低声唱歌的宋宇辉，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双唇，双手下意识地抬起环住他的腰，微微低下头，唱歌的声音停止，伴奏还在空气中回荡着。
宋宇辉睁大双眼看着林皓熙那张越来越近的脸，愣住，直到唇上有他的温度，才知道这是一个吻。宋宇辉感觉自己的那颗心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脖子根红到了头顶。
林皓熙蜻蜓点水地吻过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更加深入，宋宇辉感觉到他的舌尖从唇瓣上扫过，湿湿的暖暖的。紧张，不安，心里一片混乱，为什么林皓熙会吻他？
身体像雕像一样僵硬，一只手死死的握住他的手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林皓熙腰间的毛衣，微微仰着头，闭上眼睛，全身上下的感官只剩下唇上的触感，柔软、湿润、缠绵、温热。
思维在斗争，明知道这样是不符合伦理的，但是没办法推拒。林皓熙的吻让人感觉到温暖，幸福，会让人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
宋宇辉忘记那个吻到底维持了多久，分开时，手机上的音乐已经换了下一首。脸红红的宋宇辉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林皓熙，看到他湿润的唇，看到他含着笑的眼睛。
快速跳动的心还没平复下来，就被林皓熙按进了怀里，宋宇辉还在想，为什么？林皓熙为什么要那么做？那样，不是不符合伦理的吗？
“对不起。”林皓熙在他耳边说。
宋宇辉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刚刚还真把你当成我女朋友了，对不起。”道歉词是一早就想好了，因为想吻他，但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所以只好先斩后奏。他看出来了宋宇辉脸上的迷茫和不安，所以说对不起，是唯一让他安心的办法。
宋宇辉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明，不安的心趋于平静，原来，林皓熙是把他当成了女朋友才那样做的。
宋宇辉抬头道：“你不用道歉，本来我就答应今晚，要……”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林皓熙轻声笑了笑，“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
“嗯。”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宋宇辉实在困，洗了澡后就感觉眼皮睁不开，倒在了床上。林皓熙洗澡出来，发现宋宇辉的房门还开着，灯也没关。
走进去，宋宇辉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林皓熙给他整理了一下被子，看着他的睡颜，“还是这个样子好看。”
俯下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关了灯转身出去。
第二天早上，宋宇辉六点钟没到就起了床去学校，林皓熙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钟。手机上有宋宇辉的信息：哥，我去上课了。
林皓熙九点钟回到公司，李毅就像蜜蜂一样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手上还捧着热咖啡，“怎么样怎么样，吃到没？”
林皓熙抬眼看了看他，“把我弟弄成那样，我还没找你算账。”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李毅继续追问：“快说，到底吃到没。”
“没有。”
“卧槽，我都给你这么个大好机会，你竟然还没吃到，还是说，你……”说着看了看林皓熙腹部以下的地方，“那不行？”
林皓熙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他还小。”
“还有半年就满十八，也不小了，而且，现在很多高中生都不是处的。”
“你不了解他，所以不会明白。”
“怎么说？”
林皓熙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的世界很纯真，他甚至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同性之爱，更没办法去理解我的想法。如果我突然跟他说我对他的感情跟他对我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他会没办法理解，也没办法接受。就算他接受我，那也可能是因为他想报答。”
“你又没告诉他，怎么知道？”
“他现在高三，如果告诉他，他原本的思维受到刺激，一定会陷入混乱和不安，严重的会影响到他的学习，我不想这么做。”
李毅叹了一口气，“我搞不懂你。”
林皓熙微微笑了笑，“慢慢来吧，最起码，等他高考后再说。”
李毅耸了耸肩，“随你，反正离高考也就半年了。”
林皓熙开电脑准备工作，李毅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他，“话说回来，昨天虽然没吃到，但是其他的小便宜，应该有占到吧？”
林皓熙唇角慢慢勾起，“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的意思就是没有。”李毅从兜里掏出手机，嘿嘿一笑，“我比你好点，占了一点便宜。”
林皓熙握住鼠标的动作顿了顿，抬起眼，锋利的目光带着寒气，“我的人你也敢占便宜，活得不耐烦了？”
“谁说他是你的，你最多就只是算单恋，人家小辉辉还没答应呢。既然这样，他就是单身，我有权利追求他。”李毅打开手机相册，“你看，我跟他多有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