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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东方转身看向了我,竟还能朝着我勾起一抹安抚的笑,告诉我:“我没事。”
可他不知道他那一丝牵强的笑容,曾让我一声叹息疼了很久。
听着东方说我把脸转向了一边,眼角的泪不经意的滑出了眼眶,东方侧过头看着我,那双眼睛竟天真无邪的像个孩子,抬起手给我把脸上的泪拭干了。
“哭什么?给哥哥笑一个,哥哥喜欢会笑的妹子。”东方笑着,一双手捧着我的脸,我却哭得更严重了,说不出的伤心,觉得人生太荒凉了。
东方一直笑着,最后将我搂在了怀里。
他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无法接受的事情,如果一味的哭泣伤心,活着也就失去意义了。”
我哭着僵硬的笑了一下,东方搂住了我又说:“我不恨他们,我只是没办法和他们和平共处,他们要是你就好了!”
病房里没人打扰我们,东方搂着我说了很多话,我才真正的了解,他年轻的心早已经不再年轻。
分开前东方问我:“做我女朋友?”
我是多想答应,可我不能那么自私。
原本我已经有了决定,可东方母亲和哥哥的到来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爱情已经到了尽头,我不敢也没有勇气,害怕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失去一个最懂我的人。
我摇着头,牵强的朝着东方笑了笑,我说:‘你太小了,什么还都不懂。’
“我还小么?我都二十一了,放在古时候我这个年纪大的男人三妻四妾孩子都一大群了,你还嫌我小?”东方低头看着我问,眼神是那么认真从容,可我还是摇了摇头,忍不住的哭了,哭的很伤心很难过,东方一直看着我,抬起手给我擦着脸上如雨下的泪水。
“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大学毕业前我给你一场盛世婚礼,风风光光的娶你,让你成为天底下最美最幸福的新娘。”东方说着单膝跪在了地上,我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他那张面带笑容的英俊脸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我还没有资格,一没有李航远的聪明才智,二没有显赫的身份,三没有足以安家养你的资本,可我有一腔热忱,一颗柔情似水虔诚的心。
我现在或许什么都没有,可以后我会有。”
低头我一直哭着,抬起眼问他:‘你知道我的过去么?’
“过去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你的未来。”
‘可过去如同未来一样,深深的扎根在我的心里,我没办法忘记。’
“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藏在心里,我不相信我不能在你心上占有一席之地,我只要一席之地,只要你愿意。”
‘你才二十一岁,可我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这对你真的一点不重要吗?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身体还有病,你想过你父亲的感受么?世俗也不会让我们安静的过日子。’
“年龄不是问题,我不觉得我们的年龄是问题,我爸也会很高兴,他不是个庸俗的人,他会祝福我们,至于世俗,我不明白什么是世俗,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明白。”
‘可我……’有些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可不说我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你若未嫁我若未娶,你就只能嫁给我。”三年?
注视着东方眼泪不住的流着,我的脑子有些乱,像是不会思考了,眼前一片苍茫,却没来由的问:‘哪要是我嫁人了呢?’
“要是你嫁人了,我亲自送你上花车。”
‘东方。’
“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长跪不起。”
话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么,除了点头还能有什么结果?
看着我点头东方勾起唇角笑了,起身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我低着头竟一句话说不出口。
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面对东方的表白,更多的不是无措,而是受宠若惊,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跟我表白,要不是天还亮着,我会以为我是在做梦。
放开了我东方看了我一会,舒了口气告诉我:“太容易上当受骗了,不好玩。”
一听他就又没正经的了,我都懒得理他,他说他的,我低我的头,两个人相互的对着,谁也不和谁说话,末了东方低头在我耳边说:“比起你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还是喜欢羞答答的样子。”
给东方一说脸一下就红了,他却笑的多开怀,捧腹倒在了床上,看着就那么的气人,想过去打他一顿,手上没有书,空手打他他反倒说我舍不得打他给他挠痒痒。
生气了我就不理他了,坐在床上不高兴的看着他,看到他笑不出来为止。
医院的那段时间让我认识了一个真正的东方,有担当,有智慧,有豪情,有忍耐……
虽然东方还很年轻,可是在某些时候他更像是个城府内敛的男人,这让我觉得他很老成,特别是听他正经八百的想事情,说话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尤为多。
东方去找我之前留了胡子,是在医院里我帮他刮得胡子,我问他好好的为什么要留胡子,看着很邋遢,也老了好些岁,他却说留胡子才有男人味,我都觉得好笑,后来都给他刮了。
其实我知道,对年龄他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只不过这些在意并不是我们年龄上的差异,而是他想让我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用实际证明改变。
例如他留胡子的这件事情,他留起了胡子之后看着老城了很多,年龄上他反倒是大了我很多,他是想要用这种方式给我找找平衡,但我不需要他给我找什么平衡,而且我也知道,他就是那么三分钟的热度,只是要证明给我看,不会一辈子都胡子邋遢的对着我。
接下来的时间东方开始精心的照顾我,每天都不离我左右,为我身上的病开始了长达二十天的守护。
我的病虽然不是很棘手,但却要精心的照顾,东方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里照顾我,甚至是给我洗脚,不过我从来没用过他给我洗脚,我也不是病的下不了床,干嘛用他给我洗脚,一方面是我不能用他,另外的一方面我也会难为情,我还那敢用他,他倒是很豁达,说什么女人的脚洗了走大运,听着就是胡说,我就听过一盆洗脚水三年霉运,却没听说过给女人洗脚走大运的。
在东方的精心照顾下,我住了二十天医院就好的差不多了,出院东方也要去学校报道,我也得准备着给东方补习了,而且东方给我也报了个名,把我也弄进了大学里。
开始我不答应,但却坚持不过东方,他总是有理由说服我听他的话,开始是钱,钱不管用就用美人计,美人计不管用就用苦肉计,最后终于什么计都没用了,他又跟我说我要是不陪着他去,他也不去了,耍起无赖都那么的从容。
我在家也是闲着,他进了大学每天要来回的往返,我也觉得他很辛苦,思来想去也还答应了。
东方的课程落下了半年,大学的课程大部分都不是很紧,半年很容易就追上才对,他那么聪明,好好学肯定赶得上。
东方在学校那边租了处房子,房子不大,三室一厅,足够我和他两个人住了,其实我不愿意这样,但他和我一说,一会外公过去阁楼找的见我,一会李航远可能贼心不死,给他一说我倒是真担心了起来,也就答应了。
搬家的时候大竹他们几个多过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般的,他非要叫上大竹他们,两个行李箱来了六个人,吃法吃到了半夜,知道的我们是两个行李箱,是他想要请大竹他们吃饭,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有什么毛病,搬家就两个箱子还找了这么一大群人来帮忙。
酒足饭饱大竹他们和东方约定,半年后在经济学院兄弟帮齐聚,谁也不少谁也不落,不见不散。
大竹他们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当天晚上我看他们都喝了酒,担心回去了会出事情,就把他们都留下了,开始一个个的还说没事,我看了东方一眼,东方马上语气不善的把人给留下了。
房子不大,大竹他们留下我和东方都没地方睡觉了,客厅里两个,他房间里两个,客房里两个,六个人正好占了三个地方,剩下的只有我那间卧室了。
大竹他们喝的早就一滩烂泥了,个个醉的不省人事,听说东方下命令的说谁都不许走,都跑去睡觉了,别的倒是还好,呼噜一个个如雷贯天,一看他们我就没什么心情睡觉了。
东方那些心思多的很,一看我看大竹他们的神情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倒是也不着急着睡觉,大半夜的反倒是把我带出去压马路了。
出门前东方拿了件羽绒棉衣给我,而且还是他的,穿起来肥肥大大的,包的我跟个粽子一样,围上大大的围巾。
这次过来我们带的换洗衣服不多,但我也自己穿的羽绒衣,只不过比起东方的这件,却单薄了一些,也小了一些。
东方觉得我穿那种羽绒衣穿不穿都一样,还说还不如一件毛衣管用,所以这几天出门我都是穿他的衣服,虽然是肥大了一些,但穿着却很舒服。
低头羽绒衣的衣角到我的大腿上,连肚子都暖了,上面肩宽体肥,虽然是松松垮垮的,但穿在我身上也不难看。
东方也说好看,而且他出门都是大衣,毛领外翻的那种,他个子高,我觉得他就适合那种衣服。
衣服是我去给他买的,东方还不知道我有这种天赋,选衣服很有一套,才知道我是什么专业,还说以后给我专门成立一个工作室,打造出我自己的品牌。
这种话也只有他跟我说过,他一说就被他感动了。
“闹了一天,累了?”出门走了一会东方问我,我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转开脸双手插在羽绒衣的口袋里走着,他又说:“大竹他们从小就和我在一块玩,要不是我也不会都留级。”
‘那你怎么还好意思留级?’转过脸我取笑他,他反倒笑笑说:“我要是不留级怎么会遇到你?”
就知道他会说点什么出来,都做不出感动的样子了,看着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大竹是刘叔叔的儿子,刘叔叔就这么一个儿子,早些年刘叔叔跟着爸打拼,后来爸拿钱给他买了前程,从此飞黄腾达了,但是他一直感恩着我爸,即便是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上,也还是对我们父子肝脑涂地,大竹更是对我不薄,成了我患难与共的生死兄弟。”东方言语上开始平静,似乎在和我解释他为什么会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党,但我心里明白,他顾念的不仅仅是这些。
儿时的他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父母离异给他早上了很大的伤害,又遇上那样一个母亲和哥哥,他心里的故事一定很多很多。
有些东西父母给不了,单身的父亲更给不了,但是朋友不一样,朋友却可以成为他无助时候的另一个支撑点,想到他是靠着这些一点点坚强到如今,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可我看着他,他却像是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面容从容,满怀着沧桑。
“再过几年我也会走上我爸的那条路,虽然我有我的想法,会有自己的事业,但是有些东西是从我出生开始就长在我骨血里的,只能改变,不能脱离,有大竹他们我也能放心,这个年代是人吃人的年代,没有几个心腹在身边,迟早会出事,他们当我是他们的大哥,我也得当他们是我兄弟。”转过脸东方看着我,我笑了笑看向了前方,听着像是个老男人在和我交代他的过往,试图让我明白人情世故就是如此。
低了低头,我走着,东方的手伸过来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我微微的怔愣了一下,转过脸看着他,看着他用一双手将我的手拉了出去,左手拉着我的左手放到了他的右手上,跟我说:“我牵一会,感觉一下。”
手就这么给他拉了过去,握住之后放进了他的口袋里,多浪漫的一件事,他的话一出口我忽地笑了出来,在不觉得浪漫了,反倒觉得很好笑,转开脸忍不住的笑,到最后笑的我都合不拢嘴了,要靠着另一只没被他拉着的手捂住了嘴才能忍住不笑,他反倒是出奇的安静,一直感受着我指尖的温度。
渐渐的我也不小了,慢慢的转向他看着他的脸,他的脸干净的都有些透彻,让人很难想到,他是一个身后有着很大势力的人,外表看他他就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还那么的年轻稚嫩,可他的心却早已经经历的另一番人世沧桑,早已不在年轻。
比起我指尖上的温度,他指尖上传递给我的却是温暖,源源不断融入我身体,包裹着我心的温暖。
他的手修长,只要是要人想到就会想到漂亮,手指长长的,很纤细,骨节分明透着一抹淡淡的红,每个地方都是那么细腻,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的掌纹,除了感情线,其他的线都很乱。
也许注定了他这一生都要有一颗浮浮沉沉的心,所以早早的他就经历了变故,才会有了今天的这份沧桑,与他或许也不是坏事,比起他那个目中无人,心术不正的哥哥,他的留下也是好事。
那样的一个母亲,那样的一个环境,他要是从小就跟在母亲身边,今天或许目中无人,心术不正的就是他,是他这个弟弟,而非是那个哥哥。
不过什么事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事也是个也许,我还是觉得天性使然,有些人生来就是好人,而有些人生来就是坏人,命运也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了一次而已,公平的给每个人一次成就本身的机会,至于后果是什么,那条路要怎么走,还是要看一个人天性。
轻轻的,东方用拇指拨动着我的指尖,感受到他的温柔我的头低了低,再也不去看他,由着他拨弄着我的指尖,带着我走在已不再那么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
走了一路东方就这么拨弄了了我一路的指尖,直到看见了还在热闹的街。
街上的行人很多,店铺也及其的热闹,东方带着我进去逛了一会,给我买了点吃的东西,两个人找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了开始吃东西。
“少吃一点,晚上吃多了对肾不好。”看我大口小口的吃东西,东方弹了我一下额头,我抬头看他,睨了一眼他的那碗,要我多好吃点,他自己吃的那么多,男人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肾么?
“我的肾金刚不坏,你和我比不了。”给他一说我都没反应了,没见过这么说自己肾的人,他怎么一点不知道害臊。
‘这么多可惜了。’推开了眼前的碗,东方看了我一眼端过去都吃了,看着他吃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他故意不给我吃,骗我的,我怎么没听说晚上吃多了东西都肾不好,不都是说吃多了对胃有压力么?还是说他觉得我晚上吃多了会胖,怕我胖了难看,不给我多吃。
想开口问东方,觉得这种话问出口他会取笑我,不问看着他把我那碗面吃了,实在是心里不平衡,我吃半碗他说多,他吃一碗半就不多,难道男人的肾和女人的肾不一样么?
付钱的时候东方站在我前面,我朝着他钱包看着,心里却想着,他就是贪图我那半碗面,根本就不是什么肾不肾的问题,可回去的路上东方买了几个橙子,跟老板说要最好的血橙,也不早了我以为他是要吃橙子,结果回去他就去厨房榨汁,没多久断了一杯橙汁给我。
我正在铺床思绪有些乱,一想到东方要和我睡在一起,我就有些紧张,虽然相信东方不会做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可要是他这时候想,我该怎么做,总不能一口拒绝,那样对他太无情了。
正想着东方从外面推开门进来了,进门把一杯橙汁给我送到了手里,伸手拿走了我手里正整理的被子,扔在床上直接脱了衣服,转身我看着东方,又看了看手里的橙汁,喝了一口还很好喝,甜甜酸酸的。
“你身体不好,晚上少吃一点,实在是想吃就喝果汁。”东方说着,一把脱掉了身上的毛衣,仍在一旁开始解开身上的扣子,让我都有点反应慢,先是想他不让我多吃东西是因为这个,后是想他不能使要全脱了上床吧?
正想着东方把里面的那间也脱了下去,正要说什么,起身东方又走了出去,身上只有一件背心,迈步去了外面,我以为他是去洗澡了,可结果刚那么想他就又推开门回来了,还吓了我一跳,心都要给他吓得跳出来了,站在床前都一下都不敢。
他却拿着一套深颜色的睡衣走了进来,进门先是看了我一眼问:“也不是没睡过,你怕什么?孤男寡女的都搬进来和我一起住了,你还怕?是不是晚了一点?”
给他一说我的那点怕都没了,即使是怕我也死不承认,摆出多无谓的脸,看了他一眼,转身也去拿了自己的睡衣,转身面朝着墙壁,却怎么都换不上了。
转身,东方已经把睡衣穿在了身上,正一个个低头扣着扣子,紧跟着他开始脱裤子了,看着他脱裤子我有些脸红,心律不齐似的,转开脸心口砰砰的乱跳,思绪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很快听见东方裤子一条条的扔到地上的声音,我仗着胆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已经起身站到了地上,正摆弄着身上那件明明拿进来时候看着不怎么样,穿在他身上却极其养眼的睡衣。
“你是打算明天早上再睡?”东方抬头松手睡衣问我,语气有点阴阳怪气的,好像我已经耽误了他睡觉一样,我这才白了他一眼,转身拿起我的睡衣要出去换,但刚走到门口又给他叫了回来。
“外面都是人,又没带脑子?”说着东方去锁了门,一抬头我看着他,随手他把卧室里的灯给关了。
“快点换,换完了好睡觉,弄得我要逼良为娼一样,我就是想,也看看时候。”东方说的是外面人太多了,这种事不好张扬吧,他一走我转身还看向另外他那边,回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就连窗外的月光都看不见一点。
摸着黑我脱了身上的衣服,把手里的睡衣摸着套在了身上,换上了裤子整理了一下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去床边放下,掀开被子才上床,靠着床的一边躺下了,尽可能的不去打扰东方,把大部分的地方都让出来给了他。
当初买床的时候他说要三张大点的,我还说太大了没用,现在看大了是很有用,不然我就又要挤到他怀里去了。
不过现在看,大了也不是很有用,到他的怀里是必然的事情。
“过来。”刚刚躺下还没有一分钟,身后东方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轻轻的动动却没靠过去。
“你不过来我可就过去了?”东方又说,结果我很没出息的就过去了,转身面朝着东方靠过去了一下,房间里黑的出奇,即便是我想说些什么他也看不见,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刚刚转过去,心神都还没来的及安静下来,东方的手就伸了过来,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身体跟着贴了上来。
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抗拒,但还是抬起手推在了东方的胸口上,掌心触及东方丝滑如绸的睡衣又收了回来。
低头东方看着我:“抱着暖和一点,你转过去,免得我占你便宜。”
那时候我有些傻,东方要我转过去我就听话的转了过去,躺下了才发现,这样东方搂得更结实了。
“还是有人陪着睡舒服,全身都舒畅。”东方一说我的脸就红了,手放在枕头上冬夜不敢动一下,反倒是东方伸手给我拉了下拉,放进了杯子里。
握住了我的手,搂住了我的腰,一手放在我的头上,低头下巴抵在我的发顶,身体像是一块膏药贴在身上……
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从容自然,东方的毫不犹豫,从容不迫,打破了这些年来我无力挣开的束缚。
漆黑的房间里东方的呼吸有些粗重,以往我没觉得他的呼吸这么重过,但我自己的也好不到那里去,同样很重。
“睡了么?”很久东方问我,我摇了摇头,东方的手揉了揉我的手,交叉着顺进了我睡衣的下面,搂在了我光滑的腰腹上,我有些不自然,呼吸越发的不顺畅,东方却又拿了出去,突然的松开手翻身离开我仰躺在了身边,身体离开了我一块,我愣了愣,转身面朝着东方看着,看了一会,如他一样也翻身躺在了床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东方说过过去和他无关,可最后他还是问了,我并不觉得奇怪,其实他想知道我就一定会告诉他,只不过要有个心里准备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东方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时间。
我想着,把手伸了过去,东方转过脸看我,我先是摸到了他的手臂,顺着手臂摸到了他的手,动了动将他的手心朝上翻了过来,身体转过去面朝着他,用手在他的手心里写道:‘我和他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刚认识的时候我三岁,他六岁……’
这是个有着很多回忆的晚上,也是个释怀的晚上,多少年来放在心里不能说,也不敢说的故事,终于有个人听我说了,这对我而言是种解脱。
故事说完了,我也累了,东方将我搂过去,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一夜很快也就过去了。
一晚没怎么睡我太累了,一早东方醒过来低头看了我一会,我也想起来去做饭,但东方叫我再睡一会,说早餐外面买就行了。
起来东方换上衣服去了外面,我躺在床上看着关上的房门,看了一会没有多久就又睡了。
我没听见卧室外有什么动静,我醒的时候东方正在客厅里看书,做习题,听见我推门出去的动静,转过脸看了我一眼,起身把手里的书放下,笔插在胸口的领子上,一边叫我去洗手吃饭,一边去了厨房。
看着东方去了厨房,我的目光才有机会在客厅里环顾,才发现客厅里干净的一尘不染,规整的整齐有序,一点都不像是昨晚来过很多人,在房子里闹腾过。
洗手间里也很干净,连浴缸都是干净的,洗漱出来东方已经把饭菜放到了桌上,有个鱼汤,有个清淡的菜,还有两碗米饭和两个鸡蛋。
放下了筷子,东方先给我吧汤盛了一碗,他自己也盛了一碗,我这才问他:‘你做的?’
“我叫饭店给我送的。”我也觉得是这样,他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想也做不出了这么鲜香的鱼汤来。
‘那怎么都是热的?’
“你不是说微波炉能解决大问题么,我看了下说明书,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难。”喝了一口汤,东方示意我吃饭,我也跟着他喝汤,又问他:‘房子是你收拾的?’
“我请家政收拾的。”这个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但凡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他都指望着钱。
‘衣服也是家政洗的?’洗手间里挂了不少我和他的衣服,连内衣内裤都挂在里面,他不能是连衣服都请家政给洗了?
“我去外面自动洗衣店洗的。”有洁癖的人确实不一样,不过……
想到自己的内衣他都给拿走洗了,一时间有些抬不起头了,喝着汤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看着他很小,但他过日子却比谁都精心,想到的事情比谁都多。
李航远和我纠缠了二十几年,离婚前都没有给我洗过一件衣服,为我买一顿早餐,出了门也从来都不会照顾我,我一直还那么虔诚的守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而李航远留个我的却只有无尽的失望。
而今,我身边也出现了一个这样真心待我的人,造化这东西还真是弄人不浅。
你想得到的时候费尽心思得不到,你无意得到的时候,却不费任何力气的就得到了。
喝了汤东方把鱼头给我放到了碗里,我抬头看着他,他说:“看你每次吃完了鱼都看一眼鱼头,特意要了个大个的。”
微微的出神,愣了那么一下,连妈都不知道我喜欢吃鱼头,他却知道……
放开了米饭的碗,低头我放下了筷子,一双手伸出来,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吃起了鱼头。
我很喜欢吃鱼头,着可能和小时候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有关,我没有给妈带出孤儿院的时候,在孤儿院里要每年过年节的时候才能有鱼有肉吃,而我似乎是出生开始就特别的喜欢吃鱼,看到了鱼就会很想吃。
那时候的孤儿院里孩子们太多,我又是最小的一个,孤儿院的婆婆照顾我,吃鱼的时候总是会给我一个鱼头,一来二去,孤儿院里只要是有什么节日,做出来的鱼,鱼头都会给我,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们也都不和我抢,这就成了一种很奢侈的习惯,要知道孤儿院那种地方,能像我一样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事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孩子多,每个孩子都很想吃到自己喜欢的食物,那种条件缺乏,生活条件艰苦的情况下,我成了一个稍有的幸运儿。
不过那时候吃的都是鲤鱼和鲫鱼,我偏爱鲤鱼的头,鱼头大了,里面的鱼肉和鱼脑鱼油就会多,我的年纪小,一个硕大的鱼头对年仅三岁的我而言,丰盛的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没有鲤鱼,鲫鱼的头相对就没那么好味道了,但也要是鲫鱼的头就会很多个,多的时候会有十几个,我吃不完也不舍得给别人吃。
小孩子就是那个样子,即便是自己吃不完,什么东西也舍不得给别人。
因为这样我在孤儿院里是出了名的能吃鱼,特别是鱼头,过年过节的时候孤儿院里会来一些有钱的人,那些人都是爱心人士,特别喜欢我吃鱼头的样子,院长每次都会安排我去那些人面前,他们看我喜欢爱吃,就会多给孤儿院多捐些钱,这样孤儿院里就会多些收入,我们的生活也会好一些。
一来二去我就养成了习惯,对鱼头特别钟爱,孤儿院里还有很多我抱着一个碗,专注吃鱼头的样子,可惜那些照片离开孤儿院的时候都没有带出拉,要是带出来就好了。
离开孤儿院之后妈听院长说我喜欢吃鱼,特别是鱼头,妈听说之后皱了皱眉,很细心告诉我不能在人前吃鱼头,那样会让人笑话,好女孩是不会吃鱼头的。
妈不是不让我吃,但年纪还小的我,很担心因为吃鱼头妈会不喜欢我,为了让妈喜欢,我即便是多喜欢吃鱼头也都放弃了,宁愿选择吃鱼肉喝鱼汤,也因为这样,每次家里做鱼汤我都会去厨房和厨师说要把鱼里的营养炖出来,那样汤才好喝,其实我就是贪吃,想要吃鱼头里的味道。
十五岁之前我在李家从来没吃过鱼头,即便是每次我看见吃完的鱼剩下一个很好的鱼头扔掉,我也不会说我想吃,但还是会看一眼,那种很可惜的心情总是在心里盘旋着。
十五岁之后我开始读中学了,我就有机会在外面吃饭,妈给的零用钱从来都不少,偶尔的我就一个人去小一点的地方吃饭,就会叫一条鱼,鱼头自然就是我的了,但我从来没有在什么人面前吃过鱼头。
我以为自己一直掩饰的天衣无缝,想不到还是有人知道,而这个人会是东方。
看着我吃鱼头,东方放下了筷子,似乎是不太相信我吃鱼头会吃米饭一样的轻松,很快就能把鱼骨都干净的吐出来,鱼肉鱼脑鱼油这些东西一点不浪费的都吃的干干净净,而且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吃完一个硕大的鱼头。
“咳咳!”东方忍不住咳嗦了两声,放下了碗握住拳头面朝着一旁,而后难以置信的转过脸来看我,那双狭长的凤眼满满的难以置信。
我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起身先去洗了个手,回来了坐下继续吃饭,东方坐在那里一直看着我,拿起筷子的手都有点不稳,抬头我看了他一眼,那种我是神,终于秒杀了他的感觉真好!
这顿饭我吃的很幸福,但东方却吃得心不在焉,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样子,丢了魂的想一件事情。
说到底他是被我吃鱼的利索样子给吓到了,用吃过饭他的那话说,我吃鱼让他想起野兽。
我对他的恭维也不敢自居,所以给了他一书本,他这才安静,但还是沉浸在我吃鱼的画面中,不到一天的时间带着我在外面吃了两次鱼不够,晚上九点竟意犹未尽的带着我又去了一趟酒店,叫个大包房就为了看我吃鱼头。
这次的鱼头有点大,东方特意叫人给我做了个鱼头,看着就很有食欲,其他的东方都没有叫,两碗米饭一个富贵鱼头锅,鱼头看着怎么也有三斤了,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要撑死我。
开饭两个人一人一碗鱼汤先润润喉,接着就是鱼头了。
看着我吃东方没有了一早的那种呆若木鸡,大惊小怪,但也还是看的我痴痴傻傻,很震惊我是个对鱼头来者不拒的人。
看着我吃东方开始伸手跟着我学,不过他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对鱼头没有我的偏爱,更不是喜欢,他更喜欢的是看着我无拘无束的吃。
鱼头里的配菜是豆腐,东方更喜欢豆腐,吃了一些豆腐,喝了一些汤,把剩下的米饭吃了,我的也吃了半碗,只给我留了半碗,找就是山上吃多了对肾不好,回去的时候给我买连个血橙,给我榨橙子喝。
幸福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东西,可以让人回味无穷,却说不清楚每一个细节。
喝了橙汁东方走了出去,我转身看着关上的门,以为他是回去睡觉了,换上了睡衣也准备去床上睡觉,他又来敲门了。
当当的敲了两下,他连问我都不问就进来了,跟我说:“要睡觉了,你不给我一个晚安吻?”
我被站在门口的东方问的一愣愣的,他来就是问我要晚安吻的?可我看他的样子倒像是来跟我抢晚安吻的。
放下了被子过去亲了他的脸一下,离开了看着他,东方却目光深邃的掠过我的嘴唇说:“是这里。”
突然的东方亲了我一下,离开后转身关上房门,留下我怔怔的没什么反应,然后很傻的笑。
深夜我睡得很沉,却听见有人在靠近着,睁开眼我看着,房间里没人,身后的床却给人掀开了被子,转身我朝着身后的人看去,却听见他说:“我睡不着,我过来看看你睡不睡的着,要是你也睡不着就是鱼汤有问题,明天我去找他们理论!”
转身东方将我一把搂在了怀里,低头亲了一下,我觉得脑神经已经严重受到了干扰,给他搂在怀里都忘记了反应,他就趁我不备搂紧了我的腰,低头又贪得无厌的亲了我几下,非但如此他还纠缠着要我回应他。
开始我吞咽了一下唾液,学着他的样子回应了他一下,但我回应的不好,他说我僵硬的像块石头,硬邦邦的不好,把他的心情都毁了。
离开了我东方翻身躺倒了一边,嘴上虽然是那么说,但还是拉着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一边平息着一边口不对心的说,说的真的一样。
看了他一会也没说什么,对他刚刚温柔的给予回味着,心口竟跳的很快很快,好在房间里很黑,好在他也心跳的很快,无暇顾及我的反应。
“你在李家长大,哪是怎么和你外公扯上的关系?”平息了一回东方将我的手拉着放到了他的掌心里,我看向他,开始和他说起与外公的关系,故事说完我也累了,东方照旧将我搂过去,我也很快在他怀里睡着,一晚睡得都很安逸,等我早上醒过来东方从身后紧紧的搂着我,我下床他才翻身仰躺着睡,眯着眼跟我说他要吃什么。
东方醒着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影响了他装睡的心情,免得他又找很多借口说我。
出门开始精心安排一天的事情,先是做早餐,而后是准备去上学的书本,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我和东方要去学校报到,第一天去学校报到就吃到总归是不好,所以要起来的早一点。
早餐做好我去叫了东方,他起来收拾了收拾陪着我吃饭,吃过饭带着我去学校上课。
天冷路滑东方不愿意我跟着他挨冻,换了辆越野车我们租的房子是商业用房,用地面积不算小,存放车子也都有地方,车库放下两辆车不是问题。
车子是大竹父亲送的,东方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可大竹给他开来的时候一点没看他不好意思,他只是一摆手大竹就给开到车库里了。
出门上了车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他这是在打扮女朋友还是在打扮老妈子?
肥大的羽绒衣,紧身的暖绒裤,高装的雪地靴,我就像是个粽子,他却穿的光鲜靓丽,裤子和鞋都那么时髦,体恤虽然不是新的,单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好看,外套在后面扔着,大毛领外翻着一看就很前卫时尚,看着就像个十足派头的偶像明星,可再看看我,一点都不像是个年轻的女人。
一早我散着发,他硬是给我在脑后扎了起来,我说梳的高一点,他偏说对头皮不好,还给我准备了一副黑边的镜子,说什么这样看着文艺,可我总觉得这样看很丑,一点品位没有。
下了车他穿上毛领的大衣,拉着我就走,我跟在他身后十足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他倒是什么都不在意,拉着我就走。
学校了我们去了他报名的班级,进门他做了自我介绍,连同我都做了介绍,竟说我是他妹妹,结果我就这么成了他妹妹。
他坐在我身旁,无数的目光爱慕的投来,情书如雪片一般都送到了我手上,我竟成了给他每天应付情书的人,想想都可气,这就好比,他站在万人中央,被万人瞩目着,而我却不起眼的没人看一眼。
不过我早已经习惯了如此,倒也不和他计较,只不过他的这些雪片情书倒是让我头疼,扔了不是,不扔也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再多的情书也经不过他一张张的拿去贴在学校的告示牌上,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再也收不到给他写情书的人了。
他的到来在学校里形成了一股沸腾的风波,也开始了我和他难忘的恋爱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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