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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季然依然前往艾菲利尔师傅那里学习,不过季然知道,这会是短时间内的最后一次,也许几年内他也见不着自己的师傅了。
艾菲利尓虽然认下季然作弟子的时间不长,可他也明显感觉到这一个月这位弟子的心思有些飘浮,并且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季然,你若是累了今天就先休息吧,学习这事是急不来的,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没事的,师傅,我只是在想,也许我会有一段时间见不着您呢,有些舍不得。”季然想了很久还是不想隐瞒这位一直对他很好的人,他希望在离开前,能跟师傅好好告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哦,没听说军校近期有什么活动啊?你这是要去哪?”艾菲利尔有些惊讶,虽然他是术系的分院长,可军校的一些动向他也还是知道的。
“不,不是军校的活动。是,是我自己递了申请,去巡逻舰上实习。”季然说得结结巴巴的,乖宝宝是晃擅长说谎的。
“哦?”艾菲利尔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自家的小弟子,季然是什么性子他清楚的很,这种主动要求“上进”的举动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军校确实是可以自己主动递交申请去巡逻舰上实习,不过那一般都是高年纪生,从没有一个学生刚升上四级就急不可待的想去巡逻舰上的。而且军校本来也规定每年的二个月假期是一定要上巡逻舰的,所以一般没有哪个新生会主动要求一个人先去实习的。
特别是像季然这样的个性,更是不可能。
季然低着头没有说话。
艾菲利尔叹了口气,就这样的性子,上了巡逻舰不就送菜给人家欺负么?那上面的人不是真正的军人,就是上去实习的高年级生,而这种学生一般都是大世家的子弟,没有一个脾气好的。
“看你的样子,我也不想问你原因了,反正知道也说不动你。不过你要记着,你是我艾菲利尔的弟子,谁也不欺负你。”艾菲利尔是真担心啊,也许把季然是他弟子的事情公开,会不会对他好点?
但也可能更糟糕吧。那些想拜在他门下的人,可还没有一个放弃的。
“师傅。谢谢你。”季然露出了这么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这些天他一直在考虑要怎么跟司测说,“分手”这二字他相信只要他说出口,司测就会真的跟他动手。
而且在私心里,他也不想真的对司测说出这二个字。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二个字总是伤人的。
这一天艾菲利尔没有再让季然去工作间里的组装各种配件,而是把一些资料进行汇总,然后统一存进了季然的微脑里。
这些资料包括了一至十级的所有的机甲零件和组装方式;还有就是各级的金属名称,以及它们的属性和特点,就连不适合制造机甲的金属也包括在内;最后就是一至十级的能量卡符纹。
要知道,不管是机甲还是能量卡的制作,书上都是没有一至十级的所有内容的,七级以上,都是掌握在军方或是一些大世家的手里,在外面是不可能见到的。
季然看着为他忙前忙后的师傅,他是眼眶有些湿润了,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是不是有长辈疼爱的孩子就是这样的?
“师傅,够了。虽然我以后可能不会常待在您身边,不过我们还是通过微脑联系啊,有不懂的问题我会随时联系您的。”季然的声音有些哽咽,就像是要离家远游孩子一样,对家人的不舍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当然,不问我你还想问谁去?以后每个星期至少都要和我通讯一次,网络上的课程也还是要上,我会考查你的功课情况的,可不要以为离开了就可以偷懒了啊。”艾菲利尔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个空间戒指,又往里扔了一堆季然没见过的材料和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季然心下感动却也更是愧疚,从拜师以来,他一直都是接受的一方,从没有为师傅做过什么,就连这次炼制法宝也没有为他老人家准备一件,可就是这个人却为他做得最多。
以后,我一定要为师傅炼制一件最好的法宝。季然心里默默起誓。这个人是真心对他,无私的奉献着自己所有的一切。
可惜纳兰启前辈留下的只有各种材料,而没有一件成品的法宝。不过以那位前辈的能力,估计他炼制的法宝现在也没有几个人能用。
晚上离开前,季然为他的师傅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然后带着师傅交给他的丰厚的物资回了司悦的小洋楼。
幽暗的小路上,只有淡黄的路灯照射着那一小块地方,季然的心有些黯然,就像这条路一样,大部分都被黑暗所笼罩着,等到明天太阳出来时,而也许已经进入了宇宙中,不在这颗星球上了。
走到洋房门前,还没有开门,就听到门内司悦那永远充满着活力的声音。此刻的他正在抱怨季然怎么还没回来,他已经等不及想看到属于自己的法宝了。
大家熟悉的笑声就在耳边,可季然此刻只感觉心酸,他好想哭啊,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太坚强的人,可以说是一个自卑的小人物罢了,可现在他却有这么多的好朋友,他好不舍啊。
也许,过了明天,这些朋友将一个也不在了,甚至会有人埋怨他,更可能会有人恨他。
一想到会恨他的那个人,季然觉得他更心疼了,他后悔了行不行?也许他应该冲去校长那里跟他说,就算一直站在司测身后也没关系,他不在意。
好吧,这是不可能的。不说校长早就已经离开了斯凡爱尔星,就是他自己也决不允许这样,谁都会有退缩的想法,但他却决不允许自己逃避,他想和那个人站在一起,想并肩作战,想让那个人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他也想守护着他。
推开门,满室的温暖泄了出来,照在季然的身上,冲淡了他一身的疲惫和阴霾。
季然走进屋,敞开嘴角笑了起来,因为他看到除了司测外另外几人,不,是另几只摇着尾巴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狗,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哦,别提多搞笑了。“怎么,你们这是在演笑闹剧么?”
“然然,你可终于回来了,我等得花儿都榭了。”司悦做了个幽怨的表情,就像个深闺怨妇在等待自家晚归的丈夫一般。
季然抖了抖身子,这个联想太可怕了有木有,谁是怨妇谁又是丈夫啊,摔。
“然然,我等得心都痛了,你还不回来。”紧跟司悦脚步的永远都是洛德尔这个二货。
看着一前一后扑上来的二人,季然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他害怕这二人的无敌挠痒功啊,每次都把他整得求饶才放过。“我给你们拿属于你们的法宝,放过我这一回吧,小人下次再也不敢晚回了。”
季然笑着求饶,心里却在想,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吧,也许,没有下次了。
在季然从戒指里取出那四件法宝后,众人才放过他去厨房准备晚餐,然后就开始兴致勃勃地看着属于自己的法宝。
每人都先滴血认主,然后把自己的法宝缩小到合适的大小。
“咦,好轻啊,似乎还没有玄水重,好灵活。”司悦兴奋得拿起自己的剑左右挥了挥,惊诧的说道。
“确实,但重量似乎比之前的武器要更重,只是我感觉不到,就像是我的力量突然变大了一般。”帕蒂尼也很吃惊,这太不可思议了。
……
季然在厨房里听着各人的惊叫声,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惆怅,希望这些法宝能让他们都满意,也算是他留给他们的最后的礼物。
司测靠在厨房门上看着在里面忙碌着的人儿,心里满满的爱恋,他不能想象失去这个人后他会怎么样?是毁灭别人还是毁灭自己?司测的眼神深了几分,不管这段时间他的宝贝在烦恼什么,他都不会放手的,就算,就算他真的要离开,他也不会放手。
司测不知道他此刻已经猜中了大半,可惜,却独独没有猜到时间,那个冲击波太猛,来得太突然,所以他最后还是乱了方寸。
“然然,我的剑怎么飞不起来啊。”洛德尔突然大叫着跑了过来,脸上的震惊还未完全消褪。
“那可能是你的神识还不够强,努力修炼啊。”季然笑得轻松,一脸的幸灾乐祸。
“啊,怎么这样啊,那,那我启不是还不能使用我的黑牙。”好吧,这么短的时间里,洛德尔连名字都已经取好了。
季然对“黑牙”这名字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就像听见一只小狗却叫小喵一样,这都是主人们的爱好,都是深深的爱啊。
季然耸了耸肩,表示认同洛德尔的话,反正又不是他不能用,他才不着急咧。
结果吃晚餐时,季然才知道,原来不能使用法宝的除了洛德尔外,帕蒂尼也不行,而摩根虽然支撑的时间只有短短的5分钟,却是完全能够使用的了。最令人惊讶的是司悦,他使用了半小时后才感到微微的吃力,这表示司悦的神识比起他们来都要强得多。
季然知道这应该是那颗筑基丹的功能,因为司悦是使用的筑基丹直接提升到的四级,从那一刻起,司悦也应该算是修真者了,而不再是单纯的进化者。
司悦能长时间使用法宝,季然也是猜到了,所以并没有太惊讶。就像司测一样,因为使用了洗髓丹,而且还长时间和季然一起待在空间里,吃里面的水果,喝里面的水,司测的精神力也差不多都变为神识了。
但是大家不知道啊,于是季然只能说是攻击力的法宝使用的神识要少于防御性的法宝,所以在同等级下,摩根只能坚持5分钟,而司测和司悦却都能长时间使用。
可天知道,其实真正的使用情况正好是相反的,使用攻击性法宝消耗的神识差不多是使用防御法宝的一倍,所以说,如果摩根真的使用攻击法宝,也许只能支持一至二分钟,就会把他的神识消耗干净。
不过,这些现在没必要告诉他们不是么,只要大家相信不再怀疑就好了,别的,他现在也顾不上了。
这一刻的他们都没有想到,就是这几件法宝在那不算远的未来,将引起怎样的轰动,而那时,它们的制造者却已经失去了踪影,再不是现在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孤儿身份,那时的他也不是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想见便能见的人了,那时他已经站在高处,被人捧在了手心里。
晚上季然和司测同以往一样回到了卧室,然后就进入了空间。
季然反手就抱住了司测,紧紧的,他从没有这样用力的拥抱着一个人。
“怎么了?然然。”司测很高兴,他的宝贝第一次这样主动,但他也察觉到了季然心底的那一抹不安。
“司测,你想要我么?”季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司测,唇角带着一丝媚笑。
司测呆住了,季然从来算不上长得很好的五观,这一刻却像发生了异变一样,突然间就有了一股独特的魅力,不止是牢牢吸收了司测的全部心神,甚至泛着一股诱惑的味道。
以季然四级的神识,全力发动魅惑术,司测在完全没有防备之下,没有丝毫抵抗就中招了。
季然主动吻上司测的嘴唇,轻轻的颤抖着,小心翼翼却又显得勇往直前。
季然终于哭了出来,压抑了一个月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在这个吻中全化为了不舍,湿咸的味道在这最后分别的时刻,显得是那么的苦涩。
被迷惑了心神的司测,却只想凭着自己的感觉行动。这一次他没有以往的体贴,直接粗暴的扯碎了季然的衣服,把那个瘦弱白皙的身子压到了地上。
这一次再没有以往的你侬我侬,而是完全没有气氛的直来直往。幸好司测还记得为季然做扩张,不然这个晚上季然怕是会死在这里了。
要知道一个体系五级的进化者,那体力和耐力都不是21世纪的人可以比拟的。
从进空间时开始算起,一直到现在季然已经不知道多久了,他是昏了又被弄醒,然后再昏再醒,反复到前面东西再也射不出任何液体了,可身上的人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季然简直想吐自己一口老血,虽然是打算给自己留下个纪念,可决没有想到会这么惨烈啊,以前和罗右在一起时,二人一晚最多二次也就结束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完结,可现在,他感觉外面的天可能已经亮了吧,也许已经有人在等着他的早餐了。
可他却还被某人压在身下,做着某种古老的运动。
这种活塞运动,他已经进行了几千次了吧,为什么还不累啊,他在想他是不是要找块石头直接把这个人敲晕过去算了。
季然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就像一块破布般被某只禽兽翻来过覆过去好几十次了,他觉得他就像是一只快死的鱼一样,没有任何反抗和挣扎的能力,就在某只禽兽怀里,被颠得三魂七魄只剩最后一丝魂还在了。
娘的,以后他要再对某只禽兽使用媚惑术,他就是脑残!
其实,这也怪不得司测,他想把某人吞下肚已经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这种*一直在堆积,若是平时他还有意识的话,或许会吃个半饱就心疼某人,或是在某人的求饶和眼泪中停下来,可现在他只会凭着他的潜意识行动,而堆积在他意识深处的执念,除非真正吃饱满意了,不然是绝不可能停下来的。
于是季然在某人最终停下来时,感觉他已经丢了半条命去了。他这个身体可是第一次,娘的,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那半条命了。
休息了会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艰难地从某禽兽的身下爬了出来,幸好他们离幽碧湖不算远,好不容易泡到湖水里季然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季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幽碧湖的水对恢复体力什么的果真迅速好用,就连某处的疼痛就基本感觉不到了。
然后季然又把司测也挪到了幽碧湖里,不过因为时间的原因,他只是帮他清洗了一番,就带着司测出了空间。
果然,天已经大亮了,而放在书桌上的微脑已经在闪着亮白的光芒。取过来在左手腕上带好,查看信息,一共有十二条未读新信息,都是一个名为贝洛的人发来的。打开一看果然都是催促他赶紧到航空港的,最后一条正是五分钟前。
季然不敢再耽搁,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信放到书桌上,然后把自己的物品简单的收拾了下,都堆到了空间戒指中,最后再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睡着的司测,轻轻在他额心印下一吻:等我。
季然赶到航空港时,看到一个一脸不耐烦的青年站在门口处,那脸色已经黑得滴墨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是季然。”季然一脸的惶恐,小心地低着头,就连刚刚还在伤感的心情这会儿也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TM的还能再晚点么?你是属乌龟的吗?是不是还要我专门去请你啊?”贝洛等得快吐血了,前几天接到院长大人的通知,让他专门驾驶着机甲离开巡逻舰来这儿接一个学员,说是单独申请去实习的新生。
还以为这是个便宜差事,没想到今早就等了近三个小时,TM的,明明约的是七点,现在都已经十点多了,他还能再磨蹭点吗?不想去申请个屁啊,他以为这是去旅游去玩么?
作为一名预备军人,连最起码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简直太差劲了。
季然小心的赔着是,尽量的伏低作小,只希望这名同志能尽量简短些,他已经念叨了快一个小时了。
司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蔚蓝的天空,想着那个并不算漂亮的人,甚至可以用瘦弱来形容,他现在应该已经见到贝洛,已经离开斯凡爱尔星了吧,去吧,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
司玄勾起嘴角,他在猜想当测知道他的爱人背着他逃跑时,他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是暴跳如雷还是干脆淡忘呢?那小子从小就是一副死人嘴脸,能激起他表情的变化实在太有成就感了,可惜他不能亲眼看到了。
季然坐在贝洛的机甲副座上,看着里面的键盘和繁杂的设计,他感觉他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进入一架机甲,可以近距离的观看和研究,呃,表面设计,贝洛并不允许他碰触任何的一个键。
他们已经在半小时前起飞,刚刚已经正式突破大气层,进入了外太空,虽然此刻的他们并不需要进入宇宙深处,但司玄为他安排的巡逻舰也不是斯凡爱尔星的巡逻舰队,而是亚特兰蒂斯星的巡逻舰的四号舰队。
从斯凡爱尔星乘机甲飞行到亚特兰蒂斯星,需要经过一个空间跳跃点,然后路过二个空间站,可以在这二个空间站里进行补充和休息,所以这一次的星际旅行总时间为三天,这还是因为机甲飞行的速度比一般的载客飞船要快得多的原因,如果是乘坐季然从母星到斯凡爱尔星时的那种飞船,需要七天左右。
不知道司测现在醒了没有,有没有看到他留的那封信呢,会不会很生气,他知道他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他没有勇气对司测说分手这二个字,就让他懦弱这一回吧。
希望他不会太生气,希望下次他们见面时,还能笑着说:你好。
而此时被自己的恋人和父亲念叨着的司测却还没有醒,他还不知道等他醒来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结局,而之后,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一头真正清醒的雄狮是多么可怕。
机甲带着季然消失在外太空,在天空只留下一道气流划过长空,而属于所有人的未来在这一刻都已经改变了,都向着即定的命运轨迹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