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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蒋可悦入学已三月有余。
这天下午上课后,洪洞国老先生照例来到书院,但是弟子们发现老先生今天与以往有很大不同。老先生脸色阴沉,好像心事重重;更令弟子们奇怪的是老先生手中没有任何东西,连本书也没带。大家奇怪呀,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上课了?还是……弟子们在心里边猜呀,你看看我,我摇摇头;我看看他,又见他摇摇头。意思是,你知道吗?不,我不知道。他呢?也不知道……
大家正在诧异、猜测之时,老先生清了清嗓子,发话了:“弟子们,今天我有件事不得不给你们说了,这也是对你们的生命负责啊!”听到老先生这么一说,大家更感到奇怪了,心里那个急啊,心想:老先生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呗。虽然心里急,但嘴里还不敢问。
老先生接着说:“你们也许都知道,如今天下已大乱,闯王李自成的起义军已打到龙潭城外了。照这个形势下去,看来不日即将城破呀,到时城内混乱,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今年的科举考试怕是不能正常举行了,我们的学业也不能正常进行下去了。大家还是保命要紧啊!我经过反复考虑,决定从今天下午开始,书院暂且解散。你们要赶快回到自己的家乡,如果有缘,日后我们还会相聚的。今天下午,你们各自回去准备一下,家近的今天就回家去;路远的,明日一早必须起程。你们千万要记住为师的话啊!快快准备去吧。”
噢,大家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要让我们回家去呀,大家是既高兴又悲伤啊。高兴的是可以回家了,悲伤的是大伙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已经建立了很深的感情,此次分别,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有很多人眼中的泪水都下来了,书院内一片悲凉的气氛。
这时,老先生又催了,“赶快回去准备。”
徒弟们没办法,只好与老先生及学友们一一分别后回家或是来到宿舍准备行李。
周天豪与蒋可悦收拾好自己学堂里的东西,辞别师傅与部分同窗向住的地方走去。只见街上一片狼藉,到处是逃难的老百姓,有的推着小车;有的背着包袱,搀扶着老人;有的妇女还抱着孩子……街道上拥挤不堪。
周天豪与蒋可悦一路快走,来到所住的小院,分别到各自的房间先收拾好一些大点的行李。书童阿奎也给马喂好草料。
周天豪与蒋可悦商量,雇佣一辆马车,装上大一点的东西,让阿奎押送着先回明武周家庄,向家里人报个平安。他们二人再启程的时候就比较轻便了,这样呢,也有利于加快行程。
匆匆吃过午饭,装好车,周天豪与蒋可悦又对阿奎嘱咐了一番,这才把他送走。
二人送走了阿奎,继续整理东西,又处理了一些小的事情,等一切准备停当,天色已经不早了,由于路途遥远,周天豪与蒋可悦决定第二天一早出发回明武县。
二人吃过晚饭,各自回到自己的房内。周天豪一看,此时屋内只留下了他和李云天两人,其他的同窗离家比较近,都回去了。周天豪又帮助李云天收拾好要带的东西,二人说了一会话,就早早躺下休息,准备第二天早点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