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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同意我的建议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与陆晋松的反应截然相反,陆大导演那张万年冰封的脸庞上终于泄出一丝春意。
“我……呃嗯!”常青还没来得及答话,突然毫无预兆地呻.吟出声,脸上迅速积蓄起大片血色。
他万万没想到,影帝竟敢当着陆老爹的面猥.亵他,狠狠掐他屁股一把。对于常青来说,这种行为的刺激程度绝对不亚于野战。
做完坏事后,陆影帝迅速把手撤了回来,规规矩矩搭在腿上。陆老爹板起脸,探照灯似的犀利视线在两人中间巡视几个来回,结果却一无所获,眉间渐渐皱成“川”字。
常青扭头瞪陆晋松一眼,眼里满是嗔责。陆影帝却像没事人一样,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翻看起来,脸皮厚度堪比城墙。
近距离观看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另一个帅小伙打情骂俏,对于陆老爹来讲无疑是一场残酷的刑罚。他尴尬地咳嗽一声,无情截断对面小情侣之间的暗流涌动。
常青回过神,继续刚才的话题:“您说的都特别在理,我曾经也权衡过,事业和爱情两件事到底孰轻孰重。想破了头,最终还是无解。就像您说的,如果因为恋情曝光而令事业毁于旦,我肯定会悔恨不已,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更加谨慎小心一些,恨自己为什么没保护好段感情。”
“可是我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如果现在和他分开,我将来肯定会更后悔。”常青偷看了一眼身边人,陆影帝虽然极力掩饰,嘴角却还是按耐不住微微翘起,眉梢染上一片喜色。
常青情话满级,一番告白说的陆晋松心花怒放,恨不得立马化身为狼,扒光他的衣服把人就地正法。
可惜陆老爹不吃这套,思忖着,劝说不成还可以利诱。
“我也是惜才,觉得你这孩子配晋松实在可惜。这样吧,你和晋松分手,这角色归你。你陆叔叔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在电影界还算有一席之地,帮你铺路搭桥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这话,陆晋松当场发作,把杂志往腿上一拍,怒道:“臭老头,你想干嘛!”
陆老爹毫不示弱,跟轰苍蝇似的摆了摆手:“去去去,我和常青说话呢,你瞎掺合什么?看你的画报去!”
陆晋松手紧了一紧,动作粗鲁地重新举起杂志,藏在杂志背后的俊脸凶光乍现。他愤愤地想,陆老头的手段实在卑鄙,既然他不仁,就别怪儿子不义……
对方抛出的诱饵确实很有吸引力,常青却并不打算乖乖就范,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陆导真是说笑了,您可是大家,在制影上的严谨态度圈内人有目共睹。我相信您肯定会客观公正地选择演员,不会为一己之私随便决定影片命运。”
常青明捧暗拒,三言两语间便把对方架上高位。陆老爹顿时沉下脸色,却不能对着常青那张写满“我信任您”的无辜笑脸发作,只能不情不愿地吃下这记暗亏。
陆老爹被堵得难受,想着再喝杯茶顺顺气。哪知茶水刚进口,常青突然正襟危坐,郑重说道:“陆导,不,陆叔叔,您放心把儿子交给我吧,我一定好好对他!”
“噗——咳,咳咳咳……”陆老爹事前没什么防备,喉头咕噜一声,一口水喷出老远。不仅陆老爹,一向以高冷形象示人的陆影帝也破天荒地瞬间笑倒在沙发上,眼睛里一片晶亮,眼泪都快给逼出来了。
常青哪里料到,自己的一句话竟会有如此大的威力,他连声道歉,慌忙抽出餐巾纸帮着收拾残局。
陆妈妈正好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红烧草鱼。眼前一人面色铁青,低头擦拭衬衫;一人嘴角噙着笑意,双肩不住颤抖;剩下那位闷头擦桌子,脸上尴尬的笑容像是用纸糊的,假到家了。
难得一见的光景勾起陆妈妈的好奇心,她把盘子往桌上一撂,抬头问道:“你们几个在聊什么啊?也和我说说。”
“没事,吃饭吃饭。”陆老爹不想在老婆面前跌份,便含糊过去,心里一个劲儿地琢磨,常青这孩子时而精明,时而蠢笨,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常青郁郁坐到饭桌旁。之前的谈话一经打断,再也没接起来,陆老爹究竟会不会用他,常青无从得知,心下免不了一阵失落。
虽然对这男媳妇不太满意,陆妈妈还是充满干劲地布置了一大桌子饭菜。陆家父母恋旧,一张大圆桌用了二十几年也没舍得换掉。只有两位老人吃饭时,饭桌上难免显得空旷冷清,如今又添上两副碗筷,总算有了过年的样子。
陆妈妈厨艺精湛,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勾得常青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虽然常青极力掩饰,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对美食的向往却怎么也藏不住。
陆妈妈最善察言观色,招呼他道:“小常,饿了就多吃一些。”
常青刚想道谢,陆老爹却突然出声阻止:“常青啊,别吃太撑,待会儿陪叔叔出去溜两圈。”
“啊?噢噢,好!”常青哪敢不应,心里止不住地纳闷,有陆影帝在,陆导找他一个外人做什么?
陆老爹又转头问道:“他妈妈,晋松上学时穿的泳裤还在么?”
陆妈妈眨巴两下眼睛:“都还留着呢,怎么,你要用?”
“找一件和常青尺码差不多的出来。”说完,陆老爹淡定地低下头继续扒饭。
“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陆妈妈还是点了点头。
常青与陆晋松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这恐怕是陆老爹对常青的又一次试炼。
美美地吃上一顿团圆饭后,陆妈妈跑去衣帽间里翻箱倒柜,最后还真找出一条蓝白条的平角泳裤来。
常青双手接过这条与现代审美相去甚远的泳裤,被陆老爹轰去陆晋松原来的卧室里换行头。
关上门,常青手里握着滑溜溜的小裤衩,在房间各处东瞧西看。屋子里并排放着两张单人床,一张属于陆晋松,另一张属于他的哥哥。两床之间是一具低矮的床头柜,柜子上摆放着一张放大版的全家福。照片上的陆家父母比现在年轻许多,脸上还没有那些沟沟壑壑。陆晋松也不过十七八岁,身材略显单薄,眼神却锐不可当,小小年纪已经锋芒毕现。两相比较,一身书生气的陆家大哥则略显平庸。
常青不禁感叹,陆晋松这样的人,根本是老天赏饭吃,注定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满足了好奇心,常青三下两下将身上衣服除净。他弯下腰,双手撑开泳裤的松紧带,想把泳裤套在身上,结果脚刚抬起一半,又鬼使神差地落了回去。
常青望着手里的小裤衩,这可是小陆晋松贴身穿过的衣服,估计那时的陆影帝也就十五六岁,还是个少年。没准他和自己一样,一身膈人的小排骨,没什么力气,轻轻一推就倒了……
常青清楚现在不是想这些乌七八糟事的时候,大脑却已然脱离控制。他呆愣愣地望着立在墙角的穿衣镜,原本应该套在腿上的平角泳裤,不知何时竟跑到他头上去了。
常青登时闹了个大红脸,鼻腔里似乎有不明液体在翻涌。他不住埋怨自己,怎么和日本漫画里的内衣变态似的,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来……
“干嘛呢,动作这么慢。”陆晋松毫无预兆地破门而入,入眼便是头戴泳裤的裸男一枚,那些还未出口的阴损辞令登时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
趁陆晋松发愣的功夫,常青一把抓下泳裤,堵住春光乍泄的常小弟,紧接着“嗷”的一嗓子翻上床去,如同被人糟蹋过的良家妇女似的,欲哭无泪道:“你你你你怎么不敲门!”
陆晋松先是瞪大眼睛,接着又缓缓眯起,眸色渐深,他轻轻合上门扉,步步逼近在床上装鸵鸟的常青,想当然道:“我自己的房间还用敲门?!我说你是不是心理扭曲啊,平常做的时候老是‘不要不要’的,跟我欺负你似的,一背着我就做这种事。”
“我没有……”常青低声反驳,不住往后挫,底气早就离家出走了。
“还嘴硬。”陆晋松从牙缝里挤出这句,之后趁其不备,一把夺过常青手中泳裤,“腿分开,我帮你穿。”
“不用……”常青双手紧紧护着胯.下。
“听话,分开。”陆晋松搁在他膝头的手微微用力。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陆影帝的猥琐程度永远令常青望其项背。常青执拗不过,抬起双臂,挡住自己那张被血水侵染的脸,任由陆晋松胡闹下去。
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两人的脸还微微泛着红,气息也不太平稳。
陆老爹端坐在沙发上,仿佛检阅工作的上级领导,不住碎碎念叨:“换个衣服这么长时间,磨磨蹭蹭的……准备好了么?”
常青比出“ok”的手势:“准备完毕。”
“那好,跟我走!”陆老爹一拍大腿,起身取过大衣披在身上。
闻言,常青和陆晋松一起往玄关处走去,刚迈了几步,陆老爹突然上前,一把拽住陆晋松的手臂:“唉唉唉,你跟着干嘛?!我找你了么?!一年到头没回来过几次,老老实实在家陪你妈聊天!常青跟我走。”
“知道了知道了,谁稀罕去!”陆晋松嘴里骂骂咧咧,脚下一转,往厨房去了。正巧,他也正想和陆妈妈聊聊臭老头私设小金库的事……
二月刚过去一半,北京城里仍旧不见春天的踪影。
很多在首都拼搏的外乡人都已回家省亲,街边店铺统统大门紧闭,路人和过往车辆稀稀拉拉,整座城市空了一大半,不见往日里的喧嚣。
陆老爹与常青一前一后压着马路,常青忍不住开口问道:“陆导,咱们这是要去哪儿,现在还有开着门的游泳馆么?”
陆老爹缩在厚实的羊绒围巾里,闷声道:“去什么游泳馆,前海有块地方,我们街里街坊的老几位经常去那儿。”
常青的脚步顿了顿,他听说过那地方——“非正式”冬泳活动区,传说中城.管等相关监察部门的重点扫荡区域。
如今北京城里的气温一直在零度左右徘徊,水里肯定也不暖和。一想到待会儿要进.到寒冷刺骨的冰水中,常青的牙齿止不住地打颤:“陆导,我好歹也是个明星,这样公然违背首都文明建设的宗旨,不太好吧……”
陆老爹嗤了一声:“怕什么?!人家城.管也得回家过年,逮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