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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现在片场时,蒋禹已经恢复成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托常青这无名英雄的福,电影的拍摄重新步入正轨。
拍摄时,蒋禹和常青依旧如往常那般摽着劲儿,飚戏飚得酣畅淋漓。
订书针事件后,蒋禹的手脚与嘴巴都干净不少,再未对常青和其他工作人员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有心之人能够明显感受到,蒋禹与常青之间的竞争已经趋于良性。
虽然常青这方事后打点过当时在场的记者与粉丝,克罗格也在剧组里三令五申,严禁向媒体透露相关事件,蒋禹满嘴是血的照片还是被匿名人士传到微博上,并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一时间,蒋禹与常青片场失和的传言甚嚣尘上。
有人持阴谋论,称之为剧组惯用的炒作手法;更多的人信以为真,血淋淋的照片总不会作假。
此时再去追究是何人泄密已经为时已晚,没有任何意义,剧组内部商议一番后决定将计就计。假作真时真亦假,既然有人认为这是一场炒作,他们何不配合对方,将整件事当做一场“炒作”来处理,将公众带入*阵,让事件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征求过蒋禹的同意后,常青从身后变出吴晓为他准备的一台自拍神器,他壮着胆子,脑袋凑近蒋禹,拖着长声大喊一句“茄子”,两人同时对着镜头露出微笑,年少那位天真烂漫,年长那位温和慈祥。
镜头外看热闹的工作人员们忍笑忍得几欲内伤。
常青将照片传至官方微博,分别圈了蒋禹和《诡墓》剧组的官博,并附留言道——《诡墓》电影原创结局,吴乐天与赫尔图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
蒋禹转发时,高冷地仅仅敲了两个字——调皮。
虽然没正面回复,明眼人一看便知,蒋常二人的行为是在回击这段日子以来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和传言。这条微博登上热门话题榜首位之后,不少对传言信以为真的网友纷纷临阵倒戈。
——两人明明好得像亲父子似的,片场失和分明是无稽之谈。炒作!绝对是炒作!
没有蒋禹的冷嘲热讽,常青在剧组的日子好过不少,经过两个月的磨合,剧组渐入佳境,拍摄进度一直按部就班进行着。
时至三月下旬,摄影棚里的戏份已基本杀青,剧组即将奔赴青海省的都兰县城,进行外景拍摄。
进行电影拍摄的同时,《心窗》和《身份》两部电影上映前的宣传活动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
《心窗》的上映日期是四月十号,届时常青与祝升会双双出席首映礼,《身份》的上映时间比《心窗》稍早几天,四月八号上映,陶馨怡领衔主演的电影《再续情缘》则选择在四月二号率先登场。
也不知《再续情缘》的发行方糟了什么魔,在电影前期宣传上不要命地砸钱。一时间,《再续情缘》的海报遍布大街小巷,许多视频网站的广告都换成了《再续情缘》的预告片,网友们被洗脑成功,个个都能将男女主角那几句台词倒背如流。
《身份》剧组内虽然大牌云集,资金却跟不上,陆影帝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窗》剧组倒是不缺钱,席大导演与一丘之貉的投资方却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至理名言,不太重视宣传这块。
就目前来看,两部电影被《再续情缘》抢去不少风头,暂时落于下风。
常青为此一直忧心忡忡,虽然他嘴上不承认,心里却一直与这位陆影帝的前任情人暗中较劲,不愿输给对方。
陆晋松实在无法习惯整日闷闷不乐的常青,便宽慰对方,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三部电影就像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前期宣传是盖头,电影本身才是新娘子——红锦缎上的绣花再繁复精美也没多大用,若是盖头低下的是个丑姑娘,新郎照样不认账。
在专业领域里,常青对陆晋松的话给予百分之百的信任,也便不再纠结票房问题,全身心投入到拍摄和宣传工作中。
出发去青海的前一天,两人没羞没臊地从客厅一路做到卧室的大床。
发泄过一轮后,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胸背相贴,交腿叠股,身上浮着一层薄汗,腿间一片黏腻。
三月末,北京已经停止供暖,寒气却仍未消退,此时窗外飘着绵绵细雨,淅沥沥的雨声清脆悦耳。常青觉得有些冷,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人却还未从方才那场疯狂的情.事中回过神来,眼角犹挂着泪痕。
陆晋松收紧手臂,温热的手掌覆盖住他的心脏,轻柔地搓动着,感受皮肤之下有力的脉搏。
常青四肢酸痛,连抬手阻止对方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有气无力道:“带我去冲个澡,下边黏黏的,不舒服。”
陆晋松曲起膝盖,强行插.入常青仍旧微微痉挛的双腿之间磨蹭:“等等再去,一次哪儿够。”
被人拿“枪”顶着,常青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肉虫一样悄悄往外拱,想要逃离对方的怀抱。陆晋松自然知道对方那点小心思,残忍地将人拽回来,牢牢圈在自己怀里。
常青只好认怂,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哥,你行行好。明天还得赶飞机,你想让我一瘸一拐地去机场么?我也是有偶像包袱的人!”
陆晋松一口咬住常青的脖颈,常青痛呼一声,他又迅速松了口:“到青海就得分房睡了,没什么机会亲热,咱们得趁着现在把青海那份补回来。”
“大哥,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常青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却没阻止对方的动作,任他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
不一会儿,常青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压抑着的、令人心痒的呻.吟。
陆晋松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声音越来越好听了。”
常青一方面情绪高涨,另一方面不禁有些悲哀,陆影帝貌似只有在床上才会坦诚地夸他两句,虽然夸赞的内容实在儿童不宜。
两人渐入佳境,室内的空气不断升温,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强行撕破一室温馨。床头柜上的手机有规律地震动着,在桌面上缓缓打着旋。
听到熟悉的铃声,常青慌忙推拒着身上那双点火的大手:“停停停!我先接个电话!”
陆晋松有些扫兴,一把抓住他正要伸向床头柜的那只胳膊:“不许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办事的时候给我关机!你是金鱼脑子么,听了就忘?!”
常青大幅度挥舞着手臂,想要甩开对方的钳制,嘴里不住辩解着:“前些日子不小心把手机摔在地上,之后触屏就时好时坏,关机键也不太灵。我之前确实关机了,这不按键不管用了么!你先放开,这个时间打电话,保不准是急事!”
陆晋松极度不情愿地松开手,重获自由的常青长臂一伸,将手机拿过来,来电显示上的人名是——祝升。
陆晋松一见这名字,火气腾的一下攒上天花板,伸手就要抢手机,嘴里骂骂咧咧的:“那小子大晚上打你手机干嘛,少理他!”
“肯定是工作上的事,让我接个电话,乖,别闹!”陆影帝平日里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正常的,耍起脾气来却比黄口小儿还要难缠,常青不得不化身为慈父仁母,边温声安慰对方,边滑开接听键。
电话接通,常青将手机贴在耳畔:“喂,祝升,这么晚了打电话,难道剧组里出事了?”
木已成舟,陆影帝知道轻重,暂时消停了,不再出声,只是绕到常青耳后,伸出舌尖在他耳垂上时重时轻地舔舐。
祝升虚弱的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是有件事,我也是刚接到消息,想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还没睡吧,打扰你休息了么?”
陆晋松耳朵里反复飘荡着那句“第一时间通知你”,不禁妒火中烧,不打招呼地重重咬上面前肉嘟嘟的小巧耳垂。
“咝——”常青毫无防备,痛叫出声,同一时间,几股暖流快速汇聚到下腹部,引起他身上一阵阵的战栗。
“……常青?”
“我、我不小心磕到脚了,没事。你快说吧。”为了表达不满,常青轻拍两下陆晋松的手背,对方却像是叛逆期的儿童,依旧故我,想方设法挑起他的情yu。
“你小心一些。是这样,克罗格又将剧本拿去修改了,这次改动的是结局。”
“啊?需要重拍一些镜头吗?”常青略微惊讶,克罗格是个“改本狂人”,他们如今使用的剧本已经是第五个版本,没想到拍摄进行过程中,克罗格再一次修改了剧本。
“倒是不用,只修改了结局,加入了一个戏份不多的原创人物,演员人选只有克罗格知道。你们明天就能看到剧本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陆晋松始终没有停下手中动作。他手技了得,常小弟被人伺候得舒爽无比。
鼻子里呼出的气都变得湿漉漉的,常青咬紧下唇,生怕从嘴里泻出可疑的声音,他调整了几下呼吸,带着颤音艰难地回答道:“我明白了。谢谢你通知我,先这样吧,我想休息了,明天机场见……”
祝升不疑有它,干脆地道了句“晚安”。
话音刚落,常青便迫不及待地挂断电话,手机从指间滑落,摔在枕头边。
回归二人世界,常青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嘴里传出一声声细碎的低吟,他微喘着埋怨道:“你疯了么,让祝升听到怎么办?”
“现在的声音只有我一人能听,你这副样子也只能给我一人看。那小子想都别想。”陆晋松眯起眼睛,眼神有些危险。他撑起身子,把侧卧着的常青按倒,让他平躺在自己身下,细碎的吻星星点点地落在他的嘴唇、下巴和颈侧。
常青不明白陆晋松的怒气从何而来,也没深想,此时他又想起另一件事:“你帮我想想,石头已经装进行李箱了,对吧?”
陆晋松啧了一声:“对对对!你都问了八百回了,还有完没完!专心点行不行?就会破坏气氛……”
常青脸上浮现一层可疑的粉色,他撇了撇嘴,反驳道:“我这不是怕耽误正事么!如果青海之行一切顺利,我们能解开石头的秘密,就再也不用发愁交换身体的事了。石头可是重中之重,不能怠慢!”
陆晋松不置可否,专心亲吻着身.下滑腻的皮肤。
当火热的亲吻移动到浑圆的肩头时,陆晋松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肢体霎时僵硬。
渐渐沉迷于情.事中的常青此刻也觉察出情况不对,眉头微蹙:“你怎么了?”
陆晋松来不及答话,迅速抄起手机。
手机屏幕仍旧亮着,上面显示着斗大的白字——通话结束,用时十五分四十六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