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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毅用力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牛皮鞭,狠狠的抽在了冷楚的背上。虽然隔着衣料,但他仍然感觉后背像是被刀片割开了一层肉一样的疼,冷楚顿时咬紧了牙关,额头上迅速爬满了冷汗,他的双腿颤了一下,冷若冰霜的俊容倔强得丝毫不肯低头。
“混账。”冷天毅气得吹胡子瞪眼,握着牛皮鞭的右手背冒起了青筋,他瞪着冷楚的眼神比刀片还要锋利,沉声道:“去跟你陈阿姨道歉。”
冷楚慢慢抬起头,额头上都是冷汗,脸色也很勉强,他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冷天毅,微微勾起一丝凉薄的嘴角,眼底满满当当的都是讥诮,讽刺。垂在大腿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半响之后,他又松开,唇角的笑纹扩大了一些,从那张性感的薄唇里,坚决果敢地溢出两个字:“做梦!”
“啪——”
又是重重的一鞭子,抽打在他背上。
这一次,冷楚有些承受不住地往前倾了倾身子,嘴皮也被他大力咬破,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唇往下流,一滴,两滴,三滴……
偌大的别墅里 ,站了不下十个人,大家看着这一幕,均屏住了呼吸,胆小的甚至都吓白了脸。
冷天毅被冷楚的犟脾气气得头顶都快冒出白烟,不住的挥动手中的牛皮鞭,一下下,皮鞭如雨点一般打在冷楚的背上,他终于是撑不住一只脚跪在了地上。铁灰色的西装因被血浸透而看起来湿漉漉的。
冷楚前脚跪下去,冷天毅接着马上又给了他一皮鞭,噗——的一声,意大利纯手工铁灰色西装被划开一道口子,整齐的切口就像是用刀片割开的一样,立马的,冷楚绽开的皮肉暴露了出来,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触目惊心,所有人都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冷楚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纸片,嘴巴里满是锈铁的味道,他抿着发紫的唇瓣,尽管痛不欲生,但他仍然倔强,不肯喊一声痛,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边上的管家,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斗胆上前拦住了冷天毅挥鞭的手。“老爷,够了,再打下去,大少爷会被你活活给打死的。”
管家看着背上皮开肉绽的冷楚,一脸的于心不忍。
冷楚八岁才被接回冷家,一直是由他照顾,他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一直都知道冷楚在这个家里有着多么卑微的地位,就连家里的佣人都可以随意的欺负他,更别说从小就被老爷当成心肝宝贝*着的二少爷。
冷楚在这个家里没少吃苦。他承受了太多太多的不幸,他的遭遇,想让管家不心疼都难。
冷楚的脾气他也是十分清楚的,倔起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这一点,其实和冷天毅倒是很像。
冷天毅铁青着脸,眼神漠漠的从冷楚满是鲜血的背上扫过,要不是留着他的贱命还有用,他根本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他盛气地将皮鞭子往地上一扔,从鼻孔里冷哼出一声,危言警告:“不管你承不承认,陈萍她都是你的后妈,你要敢再对她大不敬,我可以捧你,一样可以毁了你。”
“老爷,您该吃药了,我扶您上楼。”管家一边搀扶着冷天毅,一边冲傻愣着的佣人威严地说了句,“还不快去拿药给大少爷包扎。”
“谁都不许管他,让他滚。”冷天毅冰冷地吼道。
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是老爷,佣人们听了他的话,谁也不敢动一下,只是将同情的目光,放在了冷楚的身上。
冷楚只要稍微一动,都会扯裂伤口,背上一阵又一阵的,类似刀尖片切开皮肤一般的疼痛感袭来,他已经痛得连呻/吟的力气都快没有,两条粗黑的眉毛拧成麻花状,豆大的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不停的往下滴。
他都痛成那样了,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居然还笑得出来。
佣人们见他蹒跚走路的样子,摇摇晃晃的,都想伸手去扶他一把,却畏惧站在客厅里,一脸冷漠的男人,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平常只需要走几步的路程,冷楚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慢慢的走出大门,他的车就停在门口,他却连打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开车。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双腿一软,跌趴在了地上。
背上的伤口似乎是被他扯开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袭来,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嘶哑的低吼。
他就趴在地上,从西裤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眼睛里流进了汗水,涩的他有些睁不开眼,他眨了几下眼睛,再看手机屏幕,仍然是有些模糊不清。他想着自己最后打的一通电话是齐飞的,所以也就没有多在意,直接就按了回拨。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通了,不等对方先开腔,他率先就说,“来接我,海湖苑。”
说完,他也没有留意一眼手机,直接就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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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醒醒……”
“妈妈,我好累,好痛……”
“醒醒,儿子,不能睡,乖,快醒一醒。”
“妈妈,不要走,我好想你,妈妈……”
………………
“冷总,冷总……”
喻千寻不停的晃着冷楚的胳膊,一直到他睁开眼睛,她才终于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冷楚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人儿,有片刻的茫然,他是在做梦吗?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梦见的是妈妈,为什么会变成喻千寻的脸?
“冷总,是我,喻千寻,你不认识我了吗?”见他一副见到自己很陌生的表情,喻千寻还以为他失忆了,心里有些慌张,忙指着自己问他。
冷楚当然知道她是喻千寻,他只是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面前,“我不是在做梦?”
喻千寻摇头,“不是。”
冷楚就更意外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你打电话给我,叫我来这里接你的吗?”
冷楚微微皱起浓眉,他明明记得自己打给的是齐飞,怎么就变成喻千寻了?
喻千寻见他似乎是不相信,拿出手机,找出通话记录给他看,“喏,我还保留着通话记录,你看看,是不是你打给我的?”
冷楚一看,果不其然,真的是他粗心拨错了电话。
他这会儿正趴在路虎车的后座,他原意是想在车上等着齐飞来接自己的,没想到等着等着竟然昏睡了一觉。
喻千寻将手机揣进了兜里,视线不自觉地就往他背上的伤口瞟去。这个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所以谈不上熟悉,在大门口的时候,被守门的保安给拦住了不让进,她解释了很久,估计那保安是受不了她磨人的性子,才勉强通报了一声管家。
还是管家比较通情达理,让保安把她放了进来。
她也听管家说了,冷楚背上的伤,是被他爹给打的,具体的原因,管家也不方便向她一个外人透露,喻千寻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说心里一点没有感受,那是骗人的,喻千寻何止是心疼,简直觉得冷天毅丧心病狂。
虎毒还不食子,他竟然舍得对自己的亲儿子,下那么歹毒的重手。
从伤口的裂开程度来看,他是有心要置冷楚于死地的。
他们父子之间,究竟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啊?
喻千寻替冷楚感到心酸,心里沉甸甸的,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鼻尖酸涩,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问:“去医院吗?”
“不——”冷楚顿时咬紧牙关,重重拧眉,似乎是想撑着手爬起来,喻千寻见状,忙阻止他,“你别动,会扯到伤口的,你想干什么,我帮你?”
冷楚忽然抬头朝她看过来,喻千寻自然是盯着他的,他柔和的眼神里面悄然淌过一丝类似羞涩的情绪,稍纵即逝,喻千寻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片刻之后,就听他没什么力气地说,“我想上厕所。”
喻千寻:“…………”
她的脸蛋儿瞬间就红了,倒不是她思想有多复杂,只是这个话题的确是比较敏感的,这个忙,她的确是帮不上,所以,顿了两秒钟之后,她才口齿不利索地说,“……我,我去给你叫人。”
冷楚深深记得,冷天毅不准佣人帮他的忙,所以当喻千寻无功而返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
“没事,我自己可以。”他强颜欢笑,倒像是反过来安慰她一样。
喻千寻见他连爬起来都显得那么吃力,她忙伸手扶起他,她想着,他们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还有什么好放不开的,不就是扶着他去一趟洗手间吗,多简单的事儿。
“我陪你去。”于是,她说。
冷楚意外的看着她,喻千寻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义正言辞道,“我是看在你是伤员的份儿上,才好心帮你的,你可别误会。”
冷楚极认真的看了她两眼,然后装天真道:“误会什么?”
喻千寻被他狠狠的噎了一下,俏丽的脸蛋儿悄无声息地又红了,她鼓起眼睛,瞪了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男人。
冷楚像是很享受她的白眼,微不可见地牵动了一丝嘴角。
喻千寻将他扶下车,又搀扶他进了别墅,里面除了几个打扫的佣人,冷天毅和陈萍都在二楼房间。
冷楚熟门熟路的指引她来到洗手间。
喻千寻看着比她家公寓面积还要大的洗手间,忍不住砸了两下舌头,装修自然是不用说,豪华得无以形容,那浴缸大的像是小型游泳池。
冷楚听到她啧啧的咂舌声,转过头来瞥向她,见她盯着浴缸很是羡慕的样子,下意识地问道,“你喜欢那个浴缸?”
“不是我,是小白喜欢,他最喜欢游泳了,有一次他去同学家玩,回来兴奋的告诉我,他同学家有个超大的游泳池,可好玩了,还说以后长大了,也要在家建一个比他同学家还要大的游泳池,天天游泳。”喻千寻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流露着深深的无奈,她给不了小白想要的生活。
冷楚盯了她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静静吸着气,说,“皮带解不开,你能不能帮我?”
喻千寻的目光下意识的就朝他的腰间看了过去,的确是有一条名牌皮带系在他的腰上,她盯了半天也没反应。
冷楚似乎是真的很急,催了一声,“麻烦,快点,憋得慌。”
喻千寻见他的皮带下方,有个东西鼓起来了,脸上的红霞一点点的蕴开,很快,整张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
她当然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迟迟伸不出手,就怕一个不小心碰到那东西,闹笑话。
一开始的时候冷楚觉得喻千寻的纯情是装出来的,心里还挺鄙夷她的。但是后来跟她接触久了,每次只要提到暧/昧的话题她都会不由自主的脸红,他渐渐相信了,她真的是一个挺纯情害羞的女人,所以这会儿见她脸红,他心情挺愉悦的,忍不住的就想逗弄她,“你再犹豫,我真的就要尿裤子了。”
闻言,喻千寻担心他真的会尿裤子,心底慌了神儿,不容她多想,手像是有自主意识般,自发自动的贴上了冷楚的腰带,她捣鼓了两下,却因为不得要领,费了很大的劲儿也解不开。
她窘迫地抬起头,看向冷楚,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这个要怎么解?”
冷楚意外地反问道,“你没解过皮带?”
“解过。”喻千寻老实地回答着,“只是没解过男人的皮带。”
冷楚的眼神顿时有些意味深长,说话的口吻略带痞气,“你男朋友没让你给他解过皮带?”
男朋友?
喻千寻的眸光颤了一颤,想到之前,冷楚叫她在小白和程耀扬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对程耀扬的称呼就是男朋友,想来,他是误会了她和程耀扬之间的关系。
她本来是想解释清楚的,可是转念又想到他在医院和冷天心的那番深情对话,她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她的私事,没必要和他这个上司,交代得一清二楚不是?
润了润色,她只道,“没有。”
“看来,你并不是很爱你的男朋友。”冷楚撇了一下嘴,说。
喻千寻不服气,“你凭什么这样说?”
冷楚盯着她瞪过来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凭我的经验。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很爱她的男人,一定会主动的替他宽衣解带。”
“…………”喻千寻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她根本就还没有体会过很爱一个人的感觉,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以为自己对齐家崇无条件的付出是爱,直到生下了小白,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不求回报,她才知,什么是真正的爱。
她对齐家崇不过就只是淡淡的喜欢而已,她没有伟大到那种不求回报的程度,否则,也不会因为得不到,不甘心,而去破坏了他的婚礼。
冷楚见她盯着自己,好半响都没反应,顿时觉得这个争执索然无味,甚至是觉得自己有些幼稚,跟她争论这样的话题,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爱不爱她的男朋友,跟他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不是么?
他微咳嗽了一声,低了头,看着她停留在他皮带上的素手,说,“你按一下你左手旁边的那个金属,就行了。”
喻千寻照着他的提示用力的按了一下,再抽皮带,果然是松了。
她忙三两下将皮带解开,然后一个不小心看了一眼不该看的地方,发现那个东西鼓得更高了,顿时她的心跳就漏了一拍,忙心虚地将头往旁边一扭,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冷楚存了心要戏弄她到底,哪容得了她闪躲,他马上又说,“我的手,使不上力,你能再帮我,拉一下拉链么?”
喻千寻狂乱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又听到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霎时,她只觉得自己活蹦乱跳的小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了一样,她觉得自己真是不应该多管闲事,帮了他一次,他还没玩完了了。可是要她丢下伤员,一走了之,她还真是有些做不到。
且不论冷楚的身份特殊,就是素昧平生的人,她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她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缓缓抬起手,摸到冷楚的裤拉链,眼睛一闭,呲地一声,就将拉链一拉到底,她手一松,裤子便从冷楚的腰上脱落下来。
喻千寻也没看一眼,闭着眼睛,飞快的就将身子背了过去,心下扑通扑通的像是小鹿乱撞。
冷楚见她的脸已经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他心里其痒无比,就好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微咬他一样,要不是背上受了重伤,动作不利索,他一定会克制不住想要亲她的欲/望。
喉结动了动,他柔和的目光分外的*,就连低醇的嗓音都有些变了调,“还有……最后一条裤子。”
喻千寻这回彻底是连耳根子都红了,她扶着冷楚的手都有些颤,即使是隔着布料,冷楚也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他实在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她纯情得未免有点……过了。
他微蹙了一下眉头,声音低了些:“你很紧张?”
喻千寻可不就是紧张吗?她虽然已经是七岁孩子的妈咪,但是她的性/经验却只有一次,而且那一次她除了感觉到有个东西进入了她的身体里面,她压根连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她后来虽然听人家说过,那个东西像什么像什么,不过那毕竟是抽象的形容,不是真的,现在要她直接观赏那个东西,她不紧张才怪。
她大着舌头说,“……你,你自己脱吧。”
“我的手,没力气,脱不下来。”
冷楚说完,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下了一记猛药,“我是真的快要尿出来了。”
喻千寻脸上的表情无奈到了极点。
她一方面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另一方面却身不由己地转过身,视线一触碰到他白色的内/裤,她心里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不敢多看一眼,但是满脑子都是他昂扬的雄物,虽然被包在内/裤里面,看体积……
天啊,好大!
她惊讶地瞠目,那么大一个东西,当初没把她撑爆,她真是幸运。
她侧着脸,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之后,才僵硬的转过头,不自然的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她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冷楚的两腿之间,她的小手慢慢的摸上了他精瘦而不失肌肉的腰,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他用力的抓了一把,本是想一把扯下他的内/裤,却不料,一把抓住了他的……祖孙根……
冷楚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倒不是因为被她抓痛,而是,被她握在手里,实在是太舒服了。
喻千寻自然是体会不到冷楚的那种快/感,本能意识的觉得自己肯定是将他抓痛了,所以他才会发出那种嘶哑的声音,她又是糗,又是囧,脸蛋儿忽红,忽白的,尴尬得直缩手。
她盯着冷楚微绷的俊逸,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受伤吧……”
冷楚轻扯了一下嘴角,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淡淡地说,“没有。”
说完,视线往下瞥,喻千寻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见他的那个庞然大物已经从他的底/裤里面探出了头。
喻千寻豁然瞪直了眼睛,脸上的表情逐渐的变得怪异。
冷楚不解,她这是什么反应?
之后,便听她喃喃,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原来长这样啊,好丑!”
冷楚:“…………”
她居然嫌弃他的子孙根丑?
这女人……等等……她说什么?原来长这样?……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男人的子孙根?
冷楚结合喻千寻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纯情,肯定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至于她到底有没有过性史,冷楚觉得她是有过的,毕竟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而且也有男朋友。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可否认,那个男人的外在条件很好,而且以他对喻千寻的占有欲,得到她,不可能只是和她纯吃饭,聊天,看电影,那么简单。
冷楚想着喻千寻被那个男人占有过了,心里就是一阵的不痛快,像是卡着一根刺一样的不舒服。
他倒不是嫌弃她,他是嫌弃那个男人。
想起程耀扬,冷楚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天他替喻千寻脱裤子的情形,眼底冉冉升起一丝暧/昧的火光,他翘起嘴角,意兴阑珊地说道:“我们算是扯平了。”
喻千寻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你说什么?”
冷楚微挑眉,眼神暧/昧地青睐着她,“你陪我去应酬,喝醉了,还记得么?”
喻千寻点了点头。她不仅记得,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找他问清楚,他们那晚到底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她不管怎么努力的回忆,都只记得他吻了自己,后面就断片了。
冷楚的视线忽然定格在了她的唇上。
那晚,他将她带回家,进屋,反手关门的时候,她忽然推了他一把,他差点没将她抓稳,幸好他的反应够快,一把将她抓了回来,也就是在那一刹那的功夫,喻千寻扑过来正好与他吻了个正着。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加上,他本来就对喻千寻有那么点心思,正好又是她自己扑过来的,当机了两秒钟之后,他便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冷总,那晚,我跟你……我们……”一/夜情这样的词语对喻千寻来说有些难以启齿。
冷楚见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表达不出口,心领神会道,“没有。”
“……真,真的么?”喻千寻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倒不是她希望和冷楚发生点什么,她只是不太信任冷楚在莫一方面的人品。
冷楚很不爽她那副庆幸自己没有遭到他的辣手摧花的表情,故意扭曲事实说,“怎么,很遗憾我没有对你做点什么?”
喻千寻想也没想就甩了一个大白眼过去。
冷楚压根没将她的鄙视放在心上,他想起另外一件事,意兴阑珊的开口,“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
他暧/昧不清地眼神在她唇上顿停片刻之后,又朝下看,喻千寻本能意识,跟随着他的目光,见她竟盯着自己的双/腿之间,她顿时一个惊颤,不等她爆发,冷楚懒洋洋的声音便再度响起——
“我看光了你。”
喻千寻:“…………”
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去死。”喻千寻是真的挺生气,一把将冷楚推开。
他踉跄了几下,背上血淋淋的伤口被撕开,他痛得腿软。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喻千寻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真地扔下他不管,急忙出手扶住了他,冷楚虽然痛得一脸菜色,不过见她还是关心自己的,他勉强挤出了一丝笑脸。
喻千寻余怒未消,怎么可能因为他主动示好,就轻易的原谅他,她面无表情地说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上司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是死是活。”
冷楚明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也不拆穿她,反而是顺着他的意思讲,“行,给你记大功一件。”
“我不要记功,我要钱。”
“要多少?”
“你冷总的命值多少钱,你比我清楚。”
冷楚是真挺佩服地高看了她一眼,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估计就是一口价了,她倒是挺聪明的,懂得以退为进,让对方自己给自己出价。她是料定了,他给出的价格一定不会比她开出的少么?
冷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只道,“……OK!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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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楚解决完生理之后,喻千寻扶着他,缓步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冷天毅正好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当天的报纸,或许是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他抬了抬头,冷漠的视线扫过冷楚,停在了喻千寻的脸上。
喻千寻也正好在看他,在此之前,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冷天毅,不过她还是一眼就确认了,他就是冷楚的父亲。
倒不是因为他和冷楚长得有多相似,如果单从容貌来看,冷楚和他还真不太像,冷天毅是属于那种硬朗型的,五官并不特别出挑。
喻千寻之所以一眼就能肯定他是冷楚的父亲,是因为,他身上那种凌驾人之上的王者霸气,冷楚身上也有,她想,这大概是家族遗传吧。
喻千寻十分不喜,他看人的眼神,湿冷得像蛇一样。
匆匆与他对视一眼之后,她低了头,扶着冷楚走出了别墅。
冷天毅倒是一直都在打量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才回过神来问管家,“她是谁?”
放眼整座冷宅,也就刚刚那个女孩儿老爷不认识,所以管家很肯定的就说,“他是大少爷的秘书。”
冷天毅毫无温度的眸子倏地一眯。
他怎么不知道,冷楚换了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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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着嘴里咬着一块毛巾,趴在牀上,喻千寻拿来急救药箱,看到他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伤口,顿时觉得无从下手,心里直发秫,“你还是去医院处理吧,我,我不行的……”
真不是喻千寻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冷楚伤得实在是太严重了,肉和血粘合在一起,整块背像是烂掉了一样,看上去触目惊心得很。
冷楚拔出含在嘴里的毛巾,扭过头来,对她说,“我相信你,可以的,来吧!”
喻千寻仍然是心惊胆战,下不去手,“你为什么不肯去医院?”
“万一被记者拍到了呢?我不能冒险。”
……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还那么逞强。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喻千寻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冷楚没听清。
“没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瓶瓶罐罐里面的药水啊药粉啊,只要是消毒治伤的,通通一股脑的往冷楚的背上倒去。
他痛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喻千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分担减轻不了他的伤痛,只能空口白话地安慰他,“忍忍就好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冷楚的脸色才稍见好转。
“你饿了没有?”喻千寻收拾着被她翻乱的医药箱,问道。
冷楚一转头,就正好看见喻千寻那双白而修长的美腿,盘坐在牀上,她的衣服裤子因为染了很多他的血,被他要求换上了他的衣服。他的白衬衣,宽大,长,刚好能够遮住她微翘的小屁屁。
久久没有等到回答,喻千寻把视线转到冷楚的身上,却看到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大腿看,顿时那种窘迫感充斥全身,喻千寻小脸通红,一个手指头戳在他的背上,“非礼勿视,你不懂吗。”
冷楚发出吃痛地闷哼声,视线转视着她盛气地小脸,冷笑道,“如果你站在我面前,我连看都不屑看一眼,你就很喜欢是不是?”
“你的意思,我还要感谢你看我了?”喻千寻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赖啊!
“你的确是应该感激我,像你这么没有挑战的身材,我看你两眼都是给你最大的恩赐了!”冷楚妖孽地一笑说。
“冷总,你还是收回你的恩赐把,我不需要!”喻千寻笑着起身,走了出去。
冷楚见她走了,以为她是生气了,忙道:“喻千寻,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的身材很正点,喂,你去哪里?”
喻千寻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大叫,头也没有回一下,直接就走了。
冷楚趴在牀上,想要动一下都艰难,更不用说追上去。他咬牙诅咒了一声,该死。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没用极了。
喻千寻这一去还真就再也没有复返,冷楚等得越来越急躁,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也不见她回来,冷楚确定喻千寻是真的走了,并且不会再回来了,他恼怒的一拳头砸在了牀上,英气逼人的五官布满了失落与惆怅。
此时的他,像个仍性发脾气的小孩子,将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通通扔到了地板上。
即便是这样,他仍然不解半分气,心里空得慌,没有一丝的安全感,他讨厌被人一声不响扔下的这种感觉,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
他想起在车上做的那个梦。
他很想要留住妈妈,可是他怎么也握不住妈妈的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消失,永久的消失……
他微颤的眸子,慢慢的,蕴起一丝水雾……
“我才离开一小会儿,难道你就被打劫了么?”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来人惊呆了。
听见喻千寻的声音,冷楚忙眨了几下眼,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冷着面孔扭过头去,只见喻千寻从门口走了进来,她身上穿的依旧是他的白色衬衫,只是下身多了一条紧身牛仔裤,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口袋,看上去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去哪里了?”冷楚不答反问,声音微带着怒。
喻千寻走过来,将白色的塑料袋在他面前展开,从里面端出一碗香飘飘的蔬菜瘦肉粥,揭开碗盖,声音透着几分兴奋,“闻闻看,是不是很香。”
冷楚明显有些惊讶地样子,“你特意去给我买的?”
的确如此,不过喻千寻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只说,“顺便。”
冷楚见她明显心虚地红了一下脸,心道,傻丫头,撒谎都不会,真是太可爱了。
一扫之前的阴霾,他顿时觉得心情明媚如骄阳,忍不住地就想笑。
喻千寻这会儿都有点自顾不暇的感觉,哪还有心思去猜他笑什么,她将蔬菜瘦肉粥放在了牀柜上,直起身说,“你快吃吧,凉了有腥味,就不好吃了。”
冷楚看都没有看一眼那晚冒着热气的蔬菜瘦肉粥,更别说自己动手去端,他的目光一直就停在喻千寻的身上,“你喂我,我的手,没力。”
又是这个理由。
喻千寻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抱手,冷笑道,“地上这么乱,别告诉我,是它们自己长了腿,跑下来的?”
“正是。”
喻千寻无语,跟一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家伙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她索性懒得去理他。
冷楚却在哪儿一个劲的不依不饶,“喻千寻,过来喂我吃饭。”
喻千寻无视。
“喻千寻,快点过来喂我吃饭。”
喻千寻继续选择无视。
“喻千寻,你再不过来喂我吃饭,我扣你薪水。”
可恶,这个无耻又无/良的上司是吃定了她爱钱,不会反抗是吗?
喻千寻在心里化身大力水手将他暴打了一顿之后,这才觉得解气,上前端起了他面前的那碗青菜瘦肉粥。
冷楚十分小人得志,脸上带着笑,张嘴,刚吃下一口她亲手喂的粥,还没有享受够本,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忽然大煞风景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