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 终章 全文完

五叶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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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终章<全文完>

    阮府女儿纪事防-盗-章-防-盗-章

    安槿忙点头称好,怕父亲反悔又着重谢了他。既而她又想起因为萧烨送医师的事情而被自己忘了的锦华书院的事。

    “父亲,您要去做锦华书院的先生?”安槿隔着马车窗好奇问道。

    阮二老爷不意幼女会突然问起这个,不过还是很高兴的点头道:“是的,今天下午为父就约了临安先生相谈细则。”临安先生是锦华书院的现任院长,也是当代有名的书画家。

    安槿不禁有些艳羡:“父亲,那往后我能去书院探您吗?可以请教临安先生吗?”

    阮二老爷闻言有些开怀的笑了,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想起幼女还是个画痴,虽然画的东西委实意境不咋滴,但架不住她喜欢的紧。

    遂笑答道:“当然可以。等为父在书院安定下来,还可以接你过去小住。你可知锦华书院还有女院的?只不过收授弟子甚少,不广为外界所知而已。你过去了,也可结交些新朋友,多长些见识。听说女院的学生也都是难得的惊才艳绝的女子。”

    安槿听了真是觉得喜从天降,这真是给她的世界又开了扇窗啊。这阮府、国公府呆久了,就算她努力找消遣,有时候也还是闷得慌。遂又缠着父亲好奇的问了好些锦华书院的女院的事。可惜她老爹还没正式过去,所知的资讯其实也甚少。

    马车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忠毅侯府,未有从正门直入,而是直接去了连通二房主院的侧门停下。

    安槿甫一下马车,便看到了立在侧门门内等候的母亲赵氏以及二姐阮安檀、四姐阮安梅和五姐阮安桐。

    安槿下了马车一跨进院门,赵氏就已先上前搂住了她,仔细端详了她一番,见安槿脸上还有一些粉粉的小印,先是一喜随即又是黯然,分外觉得自己的小七这次真是遭了大罪了。赵氏其实有点不太明白,她几个女儿都养得顺顺当当,咋就这个小七就这么多灾多难呢,不是摔断了腿,就是落了水,现在连疹子都出来了。

    阮安檀在后面提醒的叫了声母亲,赵氏才想到这是在门口,忙放了搂着安槿的手,改成了拉,既而站直身冲前方含笑而立的相公阮二老爷道:“辛苦老爷了。老爷还是先进去梳洗一番,用完膳午后好去见临安先生。”

    阮二老爷答正是,却没有直接进院,而是先给赵氏介绍了跟在后面的傅医师,道:“夫人,这位是岭南王世子府的傅医师。岭南多毒瘴,傅医师很是擅长这方面病症的治疗,而且对调理身体很是在行。萧世子听闻槿姐儿出疹,特意送了傅医师过来给槿姐儿治疗并调理身体。还请夫人在槿姐儿的院子附近给傅医师安排个院子。”

    赵氏听言也是欣喜不已,忙命了心腹嬷嬷在安槿院子隔壁拨了个小院子给傅医师,又派了两个小丫环服侍她,这才让她们先行带了傅医师主仆去休息。

    打点好这些,赵氏才领着安槿众姐妹跟阮二老爷一起回了二房的主院。阮二老爷自去梳洗,赵氏就和自己的长女三女四女拉了安槿细细问她这几天的情况。

    没说几句话,就有老太太院子里的大丫头青鸾过来请安,说代老太太来看望七小姐。赵氏宣了青鸾,青鸾给赵氏和几位小姐见了礼,才沉稳有礼的道:“老太太听说了七小姐回府,很是关心,打发奴婢过来看望七小姐,并包了一些上好的燕窝参刺说给七小姐补补身子。想到七小姐身体未有痊愈,便让七小姐好生养着,这几日都不必过去请安了。”

    赵氏脸上隐有怒色飘过,还是阮安檀见状不对,忙抢先道:“有劳祖母费心了,承祖母的一片爱护之心,这几日七妹就不去给祖母请安了,还请青鸾姑娘代七妹妹给祖母问好。”

    青鸾忙笑着应了。安槿又笑道:“祖母慈爱,孙女却不敢不孝。碧螺,你去把我从国公府带回来的东西给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跟着青鸾一起给祖母送过去,顺便替我给祖母问个安。”

    碧螺应了,便和谢了礼的青鸾一起去了安槿的院子取东西不提。

    接着又有大房的大夫人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陆续送了一些药材补品过来,应付了众人,赵氏见安槿神情有些疲惫,便命她先回了自己院子歇息,又嘱咐她午膳也在自己院子里用,先不必过来主院。晚膳前休息够了才过来主院说话,又吩咐了姐妹们不要去打扰云云。

    安槿一回自己的院子就瘫在了自己房里的一张软塌上,碧螺和雪青自去收拾东西,雪芽却是被安槿叫了给自己捶腿捶背,又喝了祁红泡的新茶,真是意外的舒坦。

    喝了一口茶,好一会儿,安槿才对侍立一旁的祁红道:“说说吧,最近侯府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祁红早有准备,有条不紊的回道:“上月底刘家表小姐嫁给了大少爷做二房,大夫人病着,大少夫人二少夫人有孕,不能操持婚礼,老太太请了我们夫人主持,夫人却说七小姐最近犯了冲,她在佛前立了誓要吃斋守佛三个月,不能办婚礼。最后还是老太太发话,挂着大夫人的名,由我们二小姐和大房的柳姨娘操办的。”

    事发一个月就成亲,还是过了官府的正经的二房,真是迫不及待啊。

    安槿嘴角微翘,又问道:“四小姐和五小姐那边呢?”

    祁红低了头,轻声道:“现在四小姐都是跟着二小姐管家,二小姐还拨了个嬷嬷过去给四小姐,说教四小姐管事的。刘家那边可能忙着表小姐的婚礼,也没再做什么事。倒是刘家表少爷有一次夜里在后院里调戏老太太的丫环,被当登徒子给打了,现在还没能起床,老太太气得倒仰,说定是那丫环作怪,打了板子打发出去了,说都是误会。但府里到底很有意见,大夫人更是拖着病体跪求老太太,说是为了府里姑娘们的闺誉,还请老太太约束着刘家表少爷,暂不要让他入府了。”

    安槿微张了嘴,她二姐姐也太厉害了些吧,能安排人手在老太太后院里打了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能请得动大夫人给老太太将一军,这,委实威武啊。

    见安槿只是稍微诧异了一下就眯了眼,没吭声,祁红停顿了片刻便继续道:“五小姐先前和刘家表小姐还好。刘家表小姐嫁过来前,五小姐还去看望了她好几次,但前一阵却是不知为何和刘家表小姐闹翻了,似乎还赌着气呢,连表小姐的婚礼都没去参加,说不过是个妾的婚礼,值得她正经小姐过去。”

    安槿扑哧笑了出来,这倒是阮安桐会说的话,不过二姐姐动作真是又迅速又高效啊,这么快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解决的七七八八了,还真是好奇啊。

    不过安槿没有好奇很久,因为她刚用完午膳准备开始自己的午睡,就有人来拜访给她解惑了。想都不用想这来拜访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姐姐们中年纪最小想的最少的阮安桐了,只有她才会不理会母亲的嘱咐一定要来‘打扰自己的休息’。

    安槿也没起身,直接靠在了床上自制的大靠枕上,看着阮安桐叽叽喳喳个不停。

    “七妹妹,你可总算回来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就自顾着在国公府玩,你五姐姐我在家可是闷死了。”阮安桐撅着嘴抱怨道。

    她这话一出,不单止安槿的脸抽了抽,连她身边的丫环们都听不下去了,尤其是雪青。她们家小姐容易吗?先是掉寒潭,接着落荷花池又崴脚,紧跟着就出疹子,二十天不到就是灾难百出,怎么到了五小姐嘴里就是去国公府玩了呢?有这么说话的姐姐吗?

    安槿早已习惯了阮安桐的思维模式,也不见恼,乐呵呵道:“五姐姐别急,下次就轮你了,风水轮流转,慢慢来。”

    阮安桐听了这话觉得有点怪,又说不出哪里怪,便忽略过去继续道:“七妹妹,你这几天都在国公府做了啥,敏惜表姐可好?上次礼佛也没见到敏惜表姐呢,她这些天都在做什么?还有承奕哥哥……”说到这里,少女略为忧郁了一下,“承奕哥哥现在也不理我了,只会跟你玩。”

    安槿对少女的玻璃心同情了一下,认真想了想是要先回答她哪个问题,最后还是觉得不好敷衍的安慰她,只得道:“五姐姐,敏惜表姐很好,她在准备乞巧会的绣品,绣得特别好。”

    又想了想,决定还是转个话题,道:“五姐姐怎么会闷,最近府里不是很多热闹,刘家表姐也嫁了过来做小嫂子,你怎么不去找她玩耍?”

    阮安桐一听脸色顿时有点怪,有点愤恨有点气恼还有点委屈。安槿看得有趣,这表情可很少出现在阮安桐的脸上。

    “别提她了,哪门子的表姐,尽是做些没脸的事。”阮安桐恨恨道,似乎还有话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以前刘浣珠待她的好,到底忍着没说出更难听的。

    安槿奇道:“她不是向来哄着你的,咋惹着你了?”

    一句话就说红了阮安桐的眼睛,她把手上随手捏的一块糕点狠狠往地下一扔,站起来道:“哄我,哄我,你也说她是哄我,都当我是傻子呢?”

    第22章碾压

    我可没当你是个傻子,我就当你是个炮仗二愣子。

    安槿黑脸道:“你这是干什么,她哄不哄你,关我什么事,我的点心怎么惹你了?跑我这里发什么脾气,好走不送。”说完把大靠枕往边上一堆,往床上睡去,懒得再敷衍招呼这二货。

    阮安桐简直要气哭,有这样安慰人的妹妹吗?她已经这么惨了!还有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生气?她已经憋好久了!二姐姐太端庄严肃,比娘还厉害,三姐姐不在,四姐姐是个胆子小的,都不能说!自己遇着了那事一直憋着,好不容易等回来这个小没良心的想过来倾诉一下讨个主意,却是这样的态度!

    阮安桐见安槿果然拉了薄被装睡不理自己,旁边的丫环则眼观鼻鼻观心不出声,气恼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愿,不走又拉不下面子,最后干站了几秒,终于妥协道:“七妹妹,我又不是生你的气,不过是想到浣珠表……生气而已。”声音气闷又委屈。

    过了半晌,安槿的声音终于从被中传来:“她怎么会惹你?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她不肯哄着你了?”

    阮安桐怒道:“我做什么事?什么叫我做了什么事?!”想到那天的事情,她又是一阵委屈愤怒伤心。

    安槿瞅着她这样子,终于使了个眼色给丫环们,她的丫环们和阮安桐的丫环便俱很有眼色的退到了房门口守着。阮安桐便絮絮叨叨的将那天的事情诉说了个仔细,当然其中也有些安槿的脑补。

    那日是刘浣珠出嫁前的第三天,是通常姑娘家出嫁亲戚闺蜜们给添妆礼的时候。可是因为刘浣珠是嫁过来做二房,刘家又破落的厉害,并没有什么人过去给她添妆,连她姐姐刘浣珍都被婆家拘着不许出来。

    阮安桐素来和刘浣珠交好,自然是早早备好了添妆礼,可一上午都被二姐阮安檀拘着,一直到午后才找到时间,偷偷过去给刘浣珠添妆。

    刘家住的很近,就在侯府几个街区外的一个三进小院子里。阮安桐到了刘家,却并不见什么热闹人影,正自奇怪着,刘家的婆子见了她就分外开心,道:“表小姐,你可终于来了,还是你有良心,快去看看我们家小姐吧,她正伤心着呢。”

    阮安桐奇怪,浣珠表姐过几天都要出嫁了,还伤心什么呢?难道是舍不得离家,还是不愿做大堂哥的二房?

    婆子又对跟着阮安桐的两个婆子几个小丫环道:“老姐姐们还有姑娘们都辛苦了,你们也来耳房坐坐,待老婆子去给你们沏杯茶。”

    阮安桐允了,也不理她们,就只带了贴身丫环俏云向内院走,径直去了刘浣珠住的厢房。刘家较小,几房人都是窝在这个三进的院子里。刘浣珠便是住在这第三进的一间小厢房里。进了偏厅,左手边就是刘浣珠的屋子。

    阮安桐刚打算敲门,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可是听见话的内容,她举起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

    只听一个婆子沙哑的声音道:“小姐,您可别伤心了。只要阮家大少夫人的孩子没了,以后再也生不出,阮家将来还不是您的。”阮安桐听出,这个是刘浣珠院里一个很得宠的王嬷嬷的声音,在刘浣珠面前很能说上话,只是,只是这说的是什么话?

    “王嬷嬷,话是这么说,哪有这么容易的。大房都在大夫人和大少夫人的控制下,弄个不好,就把自己给陷进去了,恐怕到时候姑奶奶都救不了我。”刘浣珠声音低喃娇柔,略带着丝丝不甘。

    “我的小姐,谁要你亲自动手了,您不是和阮家五小姐交好吗?借她的手不就行了。那是个傻的,你哄哄她,让她给大少夫人送盘吃食送个香囊什么的,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阮家大少夫人定不会对阮家的小姐们有什么防心。”

    门外阮安桐听到这里完全懵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好像那些话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组合,组合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或者不是自己听到的那个意思。旁边的俏云却是听得魂飞魄散,俏脸煞白,浑身发抖,她一把抓上了自家小姐,准备唤了她立即离开,却冷不丁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五表小姐,你们站在门外做什么?”却是刘浣珠的大丫环香叶。

    阮安桐和俏云听了这如破惊雷的话俱是一震,俏云是吓的,阮安桐则是从乍听刘浣珠主仆的话中的震惊中醒了过来,紧接着便是怒火上涌,也不理香叶,脚一顿,便要冲进里屋去。

    俏云死死上前抱住了阮安桐,叫着小姐。这可是刘家的地盘,万一刘浣珠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啥的,她死一百次也熄不了二夫人的怒火。

    香叶还在奇怪这对主仆在干什么,门已经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露出的是刘浣珠一脸惊恐的面孔,后面则是王嬷嬷满是褶子满面阴沉的脸,显然她们听见了香叶的叫唤,知道了外面的变故。

    刘浣珠很快反应过来,一把上前抱住了满脸涨红已经红了眼眶的阮安桐,惊惶的哭道:“五表妹,不是这样子的,不像是你听到的那样子的。”

    阮安桐推开她,愤怒道:“那是怎样子的?你不是在和婆子商量怎样利用我去害大堂嫂的孩子?”

    刘浣珠摇头,脑子急剧的转着,想到刚才的话,蓦然一振,道:“五表妹,你听了刚才我们说的话,你知道这都是嬷嬷见我伤心,关心我,才说出那样的话。我可是半句也没有同意。我,我怎么可能同意?别说我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更何况妹妹就像我的亲妹妹,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利用妹妹待我的心做任何事啊。”

    阮安桐听了最后一句,眼泪就忍不住冒了出来,她毕竟才十一岁,这些年刘浣珠特意交好于她,对她各种照顾体贴,她乍一听那样的话,先是愤怒,再听刘浣珠的辩白,便忍不住伤心起来。

    刘浣珠见阮安桐哭了,便知道就有回转的余地,忙使眼色给王嬷嬷。

    王嬷嬷立即走上前来,跪在了阮安桐的面前,求饶道:“请五表小姐恕罪,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见姑娘就要出嫁,家里却分外冷清,添妆礼根本没什么人来,见我们家小姐伤心落泪,替我们家小姐委屈,才猪油蒙了心,说出那等天杀的话。五表小姐要打要罚,都冲着老奴来吧,实在是不关我们家小姐的事。”

    那边刘浣珠似乎听完王嬷嬷的话,似乎触及了伤心事,立即泪如雨下,抬着泪眼看阮安桐,眼中俱是伤心惶恐。

    阮安桐看看刘浣珠,心里五味杂陈,气急之下一脚踢上了王嬷嬷,骂道:“你这个黑了心的奴才,竟这样挑唆主子,就该卖了去做苦力!”

    刘浣珠闻言,立即也跪下对阮安桐道:“五表妹,都是我御下不严,没能约束嬷嬷让她因为我的凄凉状况胡乱出言。五表妹,我一定打发了她,还请五表妹不要从此和我生疏了,我,我就剩下五表妹了。”

    阮安桐已然心里一软,正待出言,一旁的俏云急了,道:“小姐,我们是偷着出来的,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又要被夫人和二小姐说了。”

    刘浣珠眼神一厉,却立即掩了去,哭着继续哀求阮安桐道:“五表妹,妹妹,今天的事我一定会狠狠打发了王嬷嬷,还望妹妹顾着我们的情谊,不要对人言,虽然不是我意,但毕竟是我的下人,到时候,我只有一根绳子吊死了。”

    阮安桐心乱如麻,跺跺脚道:“我自是不会对人说,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就跟着恨不得飞出去的俏云急急走了。

    虽然阮安桐因为心软答应了刘浣珠替她瞒着,但阮安桐也不是傻子,回来仔细想想当时刘浣珠和王嬷嬷的话,就不禁对刘浣珠的辩白半信半疑起来,顾及两人多年的情分,她的确没跟旁人说,但心里却实实在在憋屈愤恨的慌,也不愿再见刘浣珠。

    安槿听完阮安桐絮絮叨叨一脸委屈恼怒的诉说,也没去安慰一下受了伤的小姑娘,或者骂上刘浣珠主仆两句又或者帮刘浣珠辩白两句,而是心里爬满了种种的疑问,这许多巧合太诡异太刻意了好不好?

    为啥阮安桐去的时候刘家院落里竟然刚好没有什么人?为啥看门的婆子要特意支开阮安桐的小丫环婆子们?为啥阮安桐走到门口就听到最关键的几句话?又为啥俏云拉着阮安桐想离开,刘浣珠的丫环香叶就突然出现,喊破了她们?

    就说最后那个巧合,如果不是香叶的叫破,俏云若真的拉着阮安桐成功离开了刘家,结果可能会是怎样?

    阮安桐即使离开了,刘浣珠事后问过门房婆子一定还是会知道她曾经来过,没能哭求稳住阮安桐,刘浣珠必然心有不安恐惧,很难说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反污了阮安桐。

    阮安桐的性子又不是能忍的,回府要是嚷嚷了出来,大堂嫂再气得病上一病,大伯母再以此为理由严正辞言拒绝娶刘浣珠作二房,或者不再肯去官府登记,最多给个妾的名份,老太太必然要恼羞成怒。

    那时候阮安桐可不就成了大房的枪,遭老太太厌弃,刘家怨恨?恐怕连母亲都要被牵扯进去。好端端的个姑娘家扯进大房的妻妾之争,真是无事也要惹上一身腥。

    所以香叶的喊破不是坏了阮安桐的事,而是帮阮安桐从这件事上暂时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