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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明心突然走到潘家姐妹面前道:“阿弥陀佛。二位女施主,家师观二位礼佛之心无比虔诚,遂愿意为二位所求之事点拨一二,还请两位随我来。”
姐妹二人相互看看,都露出些许喜色,就准备同他走,还是潘金莲迟疑道:“我们若离开,相公回来不见人,如何是好?”
将她们的神色尽收眼底,明心施礼道:“可是那位与你们同来穿一身白衣的施主?”
潘金莲点点头。
“贫僧先为两位引路,之后再过来大殿替两位施主等他便是。”明心说道。
两人再无顾虑,随他一路到了殿后禅房。
“师父,两位施主到了。”明心在门外恭敬道。
“让她们进来吧。”惠海的声音带一点点疏离,就是刻意的有高人风范那种。
潘家姐妹闻言轻轻推开木门,朝里面居中而坐的惠海施礼道:“见过大师。”
禅房光线微暗,大抵是门窗紧闭的关系,里头檀香味道很重,平添一股凉意。听到二人的脚步声,盘腿坐于蒲团上的惠海轻轻睁开眼睛。
他一睁眼,首先看到的就是高挑丰满的潘金凤,那犹如山丘的饱满胸膛,腴美的身段,偏又生了一张瓜子脸。一见到她,让总觉得柔弱南方女子不堪伐踏的惠海眼冒精光。
至于她身边的潘金莲,更是温婉女子中的佼佼者,一颦一笑,皆有无限风情。这样一对尤物,便是惠海没有惹到那位大人物,逃窜到这穷乡僻壤也不曾见过。而唯一让他遗憾的,便是看到她们的眼角眉梢,惠海已确定她们不是处子,哪怕年纪稍小的潘金凤也已为人妇。
“两位施主不必拘礼,如贫僧所料不差,你们所求皆是为了子嗣?”惠海淡淡道。
“大师说的不错。”到这云隐寺来的,一多半都是求子来的,他能猜到,潘家姐妹没有丝毫惊奇。
“佛祖法力无边,本寺上一位住持天资卓绝,从佛经之中领悟了一套医法,可解诸多疑难杂症。不孕之症便是其中之一。”惠海说道。
不孕之症?
潘家姐妹听得脸色微变,她们最担心的便是这个。若真是身子有缺陷,武大再是爱怜她们,怕也接受不了没有子嗣可以传宗接代。
无子又称绝世,有七出之条犹如达摩斯之剑在头顶悬着,这是惠海通常给女子试压的方式,而且百试不爽。
“姐…”
潘金莲轻轻怕拍她的手,转身朝惠海恭敬道:“还请大师替我与妹妹诊断。”
惠海点点头,轻道:“贫僧既为出家人嫣有不救之理,只是诊治,需二位施主配合,先将外衣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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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海走后,明德见陈肖跟在他身后离开,却不知陈肖走到拐角处又悄悄这回,他忍不住好奇,想要进去一探究竟。以他的武功,想要不被香积厨里的明德发现偷偷进入僧舍,与闲庭信步根本没什么区别。
僧舍前一片竹林,彻底将其同寺院分隔开。后面的屋苑错落有致,红瓦灰檐明黄色石墙,召显这里是佛门之地。
一排并排的屋子,旁边还有一间独立小院。陈肖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一排边的屋子,是寺中弟子的。而这处独立的小院,则属于那位惠海大师。
微微提纵,陈肖已经登上了墙头。他在心里嘀咕,若是冤枉了惠海,待会出去便就捐一笔香油钱,以作弥补。
院中很是空落,和陈肖所想享乐没什么关系,一棵槐树坐落院中,从上往下看,好似一个困字。他思索之际,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子突然出现在院中,乍一看到墙头上的陈肖,险些惊叫出声。
陈肖身如离弦之箭,一下窜至她身边,捂住她的嘴,然后轻轻说道:“你不要大声嚷嚷,我且放开你。”
女子一脸惊恐,慌忙点头。
从看到女子起,陈肖大抵明白了惠海身上的脂粉味是怎么来的,如此一个求子灵验,那秃驴还真是胆大包天。
看着面前旋即欲泣的女子,陈肖问道:“是他强迫于你?”
女子先是摇头,后又忙不迭点头。
她摇头时陈肖没什么厌憎情绪,点头时也不曾同情,只是淡淡道:“你且去吧,今曰之事我不会对人提及,你自行珍重。”
出了后院,陈肖就一路回了大殿,如此一座乌烟瘴气的寺院,哪有继续让潘家姐妹继续参拜的道理。
那些为求子嗣或自愿或无奈的女子,陈肖无法与她们计较,但顶着佛门外衣却行肮脏之事的惠海,陈肖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一个教训。至于教训了惠海,会不会再来一个惠江,那是佛祖才操的心。
陈肖回到大殿,竟然没有看到她们人,不禁皱了皱眉。至于许诺她们会将她们行踪告诉陈肖的明心见他进来,立马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小师傅,可曾看到我两位娘子?”陈肖主动问道。
“回施主,小僧不曾看到。”
他一开始并不在大殿上,陈肖没有多想,而是嘀咕道,难不成她二人去找我了?想着,陈肖就准备出去看一眼,等他走出几步之后突然回头道:“小师傅,不知惠海大师现在何处?”他问惠海不过是想着找到潘家姐妹之后,好顺道去给他一个教训。
可明心闻言脸色微变,之后才道:“阿弥陀佛。师父早课还未结束,不便打扰,施主若想找他不妨等午时再来。”
若陈肖没见过后院僧舍禅房一事,或许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但此刻看都他眼神躲闪,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冷声道:“我再最后问你一次,惠海在哪?”
“施主为何这般顽固…”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已被陈肖一掌击飞,撞在大殿的柱子上,吐出一口鲜血。
“你想死?”
看着陈肖的眼神,明心一点不怀疑陈肖会杀了他,他颤抖道:“师父在殿后禅房打坐…”还待再说的他已经被陈肖的掌风打中,生死不知。
突然的变故,吓了零星来求佛的香客一跳。而另外几个僧人,被陈肖的身手震慑,根本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