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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事情上,刘喜玉算是很听陈郄话的,特别是在自己生存能力不足方面,但这并不代表他听不出陈郄是要他放弃她的意思。
这种事,但凡是个有心气的男人都做不出来,何况刘喜玉还不是一般有心气。
刘喜玉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一路瘸着腿只想给陈郄找到吃的回来,不管如何他们都要等到救援的人来。
然后再回来的时候,刘喜玉手里就拖着一条狼了。
说是不自豪那不可能,虽然自己吃了不少苦,可到底把这个凶物给降下,正是可以拿到陈郄面前去证明自己的实力。
证明自己能够活下去,也证明自己能够照顾好她,那让他丢下她自己走的诛心话之后就不用再说。
只是哪知道拖着东西回来,还被人骂二爷。
刘喜玉说不出自己多委屈,又不好把这委屈说出来,就想着跟陈郄讲道理,“是它先攻击我我才还的手。”
一匹成年的狼已经算是大型的野兽了,刘喜玉自己瘸着腿,没傻到主动攻击,也是对方先对自己呲牙,他才想着自保动的刀子。
算起来,为了对付这条狼,他也吃了大亏,为了不被咬到,几个翻滚下去,肿着的脚都管不了,最后躲无可躲才在心里一狠出的手,只是没想到自己运气还不错,一出手就给来了个准的。
再抱着狼脖子上刀子割,就没让它有机会再扑腾自己。
最后这条狼挂是挂了,自己也是一身的血,那味道恶心得他想吐,结果因昨天没吃出个什么,吐了半天没吐出半点货出来。
等摊在那休息好一阵,复又心中欢喜起来,觉得自己好算也是有本事的,能给陈郄带一匹狼回去。
“好歹是有肉吃了。”刘喜玉又嘀咕道。
陈郄才听完刘喜玉打狼的经过,也不发脾气了,问道:“有没有伤到哪?”
刘喜玉立马起了身,退了两步,把自己受伤的地方指给陈郄看,生怕对方看不见。
咬是没被咬,但为了躲那畜生,身上还是有伤口的,都是磨破皮还有些冒血珠子,这对天天有人伺候,连不小心被刺锥了一下都会有人小心翼翼拿药膏来擦的人而言,已经算是不小的伤了。
刘喜玉转着身,给陈郄说自己哪哪哪被磨破皮了,话里带着自己都没听出来的委屈。
陈郄一抬眼,看见的就是刘喜玉镂空裤子下面白花花的屁股,顿时什么操心心情都没了,只想翻白眼。
实在看不下去之后,陈郄就道:“行了,就擦破点皮,没事儿。”
这点伤,谁小时候没折腾出来过,陈郄才把话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哪家孩子小时没调皮在身上留下过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伤,放在那不管也不过一两个月也能恢复如初,就好似从来没伤过似的。
可偏生,还真有人一辈子都没这么调皮捣蛋过。
陈郄心里哀叹了一回,让刘喜玉可坐下,可不想看他那白花花的屁股瞎自己眼了,“别转了转得我头晕。”
刘喜玉立马不转了,蹲下来朝着陈郄头看,又上手摸,脸色有些白,“你头被撞过?”
陈郄拍开刘喜玉的手,把话题重新转到狼身上,“这畜生在这个地方肯定不只有一只,你倒是下手给宰了,剩下的怎么办?”
刘喜玉道:“那我也不能站在那把自己送给它吃吧?”
陈郄扶额,“你夜里睡树上吧。”
刘喜玉瞪大了眼,“睡树上?”
学爬树应该没多难,陈郄想着,但又觉得换刘喜玉也难说了,就只得另外想法子。
别的法子,要避开狼群,陈郄脖子一扭,就看见下面的湖泊了。
虽然湖水在夜里是凉了些,但也未必不是一条好的选择。
陈郄就道:“水里也一样。”
刘喜玉都没反应过来陈郄说睡树上跟睡水里做什么,正预备开口问,陈郄的话又来了,“等会儿要是别的狼来了,来一只你就跟上只一样杀了,来两只以上,你就往水里躲。”
也不指望着傻子听她的话自己走了,但总得想办法把人护周全。
这话听得刘喜玉鼻子有酸,眼眶也湿了,一句你呢这两个字都问不出口,只管道:“那现在我们先烤肉吃,这要怎么弄?”
想伺候人都没得本事,刘喜玉也只有一点一点的慢慢学。
陈郄不太想吃肉,让刘喜玉洗了果子给她啃,在一边指点他,“先把皮给剥了,也不难,就脖子那往下划拉到尾巴,四肢也划拉一条线,然后顺着一扯就扯下来了。力道用大点,扯下来了拿水里洗洗,洗完放一边晒着,等会儿就围你腰上。”
好把你那动不动就走光的屁股给包住,这耍流氓的话陈郄也不好意思直说,也就委婉了点。
刘喜玉也就陈郄说了,才想起自己裤子上划破的那个洞,顿时都面红耳赤起来,都离陈郄远了不少。
剥皮是个技术活,刘喜玉干得仔细,陈郄在旁边都吃了几个水果了,忍不住催促道:“让你剥皮,又不是让你弄整皮来卖,差不多就行了。”
刘喜玉好不容易扯开,陈郄又教他怎么砍狼腿,“顺着边砍,砍不动就扯。”
反正都是一身血了,谁身上都没个干净,都不用再计较这些。
等着刘喜玉把狼腿弄好,陈郄又在旁边指点着他怎么烤。
刘喜玉就在旁边听陈郄的指令,听一步做一步,做起来倒是一点都不觉得难了。
陈九姑找到陈郄跟刘喜玉的时候,两人就正在唯吃不吃肉的事情闹脾气。
陈郄身体动不得,只想着维持身体基本的营养需求,别说是狼肉,水果多吃几个都不愿意,就算肚子饿得咕咕叫都不肯。
刘喜玉辛辛苦苦把狼打回来,想的就是要陈郄多吃点,好尽快恢复,哪知道人家不领情,憋了两天终于冒了火。
陈郄说话不知好歹起来能气死已经进棺材的人,刘喜玉从来都是被人哄着的,一心为人好还不领情,还不生气那得是木头了。
山底下就这么两个人,吵架起来也不用顾忌什么。
陈九姑在不远处听着的时候,就忍不住嘴角抽搐,觉得他们哪用着急,这都精神抖擞得再困几天都成。
但人找到了,总是要给人打招呼的,陈九姑摘了一棵矮子树上的叶片,对折后就开始吹了起来。
本吵着架的两人满脸不可置信,纷纷吵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看。
因为地势原因,陈郄是看不见上面有谁的。
但刘喜玉站在那就不同了,也不管手里拿着的狼腿,只管挥舞着手,他可是眼尖,一看就知道是陈九姑。
狼腿上的油只管往人脸上衣服上撒,还有些微烫,但此刻刘喜玉都不在乎了,只盼着陈九姑快来。
之前跟陈郄还吵得欢快,这会儿就哑巴了,只管动手不动嘴。
陈郄在后面问了刘喜玉两句见他不应声,因为知道来人了心里也有了作恶的底气,又开始往外冒坏水,幽幽道:“人来了,看你光屁股呢。”
本来没搭理陈郄的刘喜玉回头瞪了她一眼,却是手忙脚乱的赶紧把狼腿丢在一边,然后开始把旁边的狼皮捡起来抖了抖就捆在了腰上。
也不顾那一身皮的血腥味儿了,总比被人看光了屁股强。
陈郄看着手忙脚乱给自己蒙皮子的刘喜玉就哈哈笑了,这一笑就好似把这两日的惶恐与着急笑了个精光。
这笑太过欢喜,都让刘喜玉没能回嘴。
陈九姑报了信,就快速的跑了过来,一阵风的从刘喜玉身边而过,压根儿没注意到刘喜玉那下半身的兽皮,只管往陈郄身上扑。
“妹妹,你可是吓死姐姐了。”陈九姑跪在陈郄面前,只管拿手上下摸。
陈郄脸上带着笑意,“没事儿,就是腰可能不太好,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陈九姑还是有些不放心,“别处呢?”
“别处问题都不大,”陈郄说完脸有些红,“姐姐你头低一点。”
知道陈郄是有话跟她说,陈九姑低下头,小声道:“怎么了?”
陈郄语气里有些无奈,“我动弹不得,可想入厕。”
陈九姑立即明白过来,想来之前是因为跟刘喜玉一个大男人呆一块儿,这些需求都不好提,不由得心里就酸疼起来,“好。”
陈郄对陈九姑这种干惯了活儿的人来说并不算负担,这一抱就起了身。
但陈郄伤在腰上,离当初出事的时间越长,身体中的神经就开始恢复得越好,感觉到的疼感就越强烈。
“轻点。”疼得满头冒汗的陈郄咬着牙道。
刘喜玉在一边看见陈九姑把人抱起来,就拦着人冷脸道:“她有伤在身不得轻易移动,还请陈姑娘把人放下。”
简直就是个二愣子,陈九姑没好气道:“怎么,小公爷打算跟我们姐妹一道去解手?”
陈九姑就不是个多有文化的人,说的也都是粗话,但粗话也有粗话的好处,就是好懂。
刘喜玉这才想起来这两天作为一个人,陈郄居然都没说要上过厕所,是自己疏忽了,忙红着脸往旁边让了让,顺带着还帮人指了个方向。
再被陈九姑抱回来,陈郄就觉得身体比之前舒服多了。
陈九姑把陈郄放在棉被上,又看见旁边的狼肉,眼神扫过刘喜玉,低声问:“他打的?”
陈郄点头,“不容易了。”
可不是不容易,陈九姑就道:“现在我来了,你就跟着吃点,别把自己饿着了。”
陈郄应声,“他们还有多久到?”
陈九姑在湖里洗了手,才给陈郄撕肉来喂,“开始下来的时候,以为最多几个时辰,可等脚落地了才发现下面还是有绝壁,一直绕了许多路才绕回来。”
峭壁陡崖,有些地方有植被还好,没植被的地方想要爬就难了,每一步迈出去都是命悬一线,一个错步很可能就是他们两个的下场。
陈九姑仔细给陈郄喂着,“这回下来了三十多个,过一阵就来了。”
陈郄张口吃着,发现刘喜玉坐在一边在给火堆里添柴火,就道:“他腿受了点伤,也不知到是断了还是脱臼,下来的人里面可有通医术的?要现在不动手掰正,等伤口开始长合,就怕留下残疾。”
陈九姑把陈郄喂饱了,洗了手回来看了眼刘喜玉,放声道:“接骨我倒是会,就不知道小公爷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也没得选的余地,陈郄听了就道:“动手吧。要不行,等回上面了再接一道就成,总不能让那脚继续肿下去,要坏了肉就麻烦了。”
陈九姑就看向刘喜玉,“不知小公爷可愿意?”
陈郄道:“别管他愿不愿意,先正骨了再说。”
陈九姑看了看陈郄,心想可真不够客气。
好在刘喜玉也没生气,上前来跟陈九姑抱拳,“那就多谢陈姑娘了。”
陈九姑不来这些续的,道;“劳烦小公爷把鞋脱了。”
刘喜玉的脚肿得难看,跟蒸过的馒头差不多,上面还亮晶晶的活像只炖好的猪蹄子,袜子早在陈郄让他敷药的时候就拖了,这会儿只管脱鞋就成。
陈九姑握住刘喜玉的叫看了看,皱着眉头回头跟陈郄道:“我先去寻些草药来。”
陈郄点头,“劳烦姐姐了。”
陈九姑摸了摸陈郄的头,又刮了刮她鼻子,“总跟姐姐这般客气。”
陈郄就笑了笑,“一声谢总该说的。”
陈九姑点头,起身就要走,跟刘喜玉道:“脚就这么伸着,等我回来定骨。”
陈九姑一走,陈郄就又开始使唤刘喜玉,“再烤一条狼腿,待会儿让陈姐姐吃,这么快赶来,都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
刘喜玉就又开始动刀子,然后开始烤肉。
陈郄在旁边看着,忍不住道:“这会儿倒又装哑巴了!”
刘喜玉看了陈郄一眼,没吭声。
陈郄好整以暇道:“怎么,怕露馅?”
陈九姑找到他们,此时刘喜玉心里什么想法都没了,忍不住对陈郄道:“闭嘴。”
闭嘴的两人就等到陈九姑回来,她手里还带着一大把药草跟两块石头。
陈九姑对药草的熟悉不是陈郄能比的,把一块平整的石头摆在地面,又拿另外一块小的开始捶打药草,把药汁锤了出来,剩下药草也融成了一片。
做完这个,陈九姑才上前握住了刘喜玉的脚,道:“我顺着上面摸下去,许是有些疼,还请小公爷忍一忍。”
刘喜玉端着一张高冷的脸,“无妨。”
这装得,陈郄都冷笑了一声,就等着刘喜玉哭爹喊娘。
这头陈九姑打了招呼,就开始往刘喜玉脚上下力,不时问道:“这里可疼?”
陈郄在旁边笑,“不疼那得是废了,姐姐。”
摸骨对陈九姑而言并不难,倒是刘喜玉出乎意料的能忍,脸色苍白得冒了冷汗也没吭一声。
倒也算条汉子,陈九姑一边想,一边摸到了出问题的地方,道:“小公爷再忍一忍。”
陈九姑一下力,就听得咔擦一声,连陈郄都变了脸色。
刘喜玉还是没叫疼一声,就是把自己手臂给咬了,咬得还血淋漓的,让人看着都有些不落忍。
陈九姑把骨头给正了,在脚腕处揉了揉,一个使力又是一声咔擦,然后才抽出手来往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把瓶子里的药粉往上面撒,然后用融成一片的药草敷在上面,又拿出手绢扎上,外面用两根木棍固定好,再缠了绳子。
陈九姑做完一一套,自己脸上都有了些薄汗。
“严不严重?”陈郄在旁边问。
陈九姑摇头,“还行,就是断了骨,之后别动就能长好。”
再看刘喜玉一眼,陈九姑觉得也不是一无是处,就道:“要不放心,等回去了再找好郎中来看一看,不合适打断了再接一次就成。”
只这么一说就让陈郄眼皮跳了跳,忙道:“我还不信姐姐的手艺?”
陈九姑起身去洗手,“也谈不上什么手艺,以前村里总得有两个会的人才行。”
陈郄又看了眼刘喜玉手臂上的咬痕,道:“倒是对自己狠,跟狗咬的一样。”
陈九姑在旁边说陈郄,“小公爷已经不容易了,可别在这说风凉话。”
陈郄哼哼了两声,才对陈九姑指了指旁边放着的狼腿,“他打回来的,姐姐你趁热吃几口。”
陈九姑没去拿肉,而是跟陈郄道:“亏得你们都没事儿。”
想她往山下爬的时候,不怕自己不小心掉下来,就只怕真到了下面也没用,人出了事。
陈郄嘻嘻笑,“哪那么容易出事。”
陈九姑点了点头,身上没担子压着了,也就松快起来,拿起旁边的肉看了看,又重新架在火上打算烤。
一看就知道是没烤好,刘喜玉端着脸在那看着,也没半点不好意思,脸上的神色也从苍白开始恢复血气。
陈九姑烤好了,再问陈郄他们要不要见两边都摇头,这才用刀子削成一片一片的吃,那刀工都让陈郄看得眼都不眨,生怕挑着肉片的刀尖割了人嘴。
一顿饭吃饱,陈九姑才跟陈郄说道马车翻的事情,“有人在路边动了手脚,除了大巫,我猜不到别的谁。”
陈郄想了想,看了眼刘喜玉,“是冲着小公爷去的。”
“这话怎么说?”陈九姑不解。
陈郄道:“我这人胆子一向是小,就是那路能通过一辆马车,最后还是会下来自己走。”
她是小心习惯了的人,在这些方面,不愿意冒半点风险。
说得明白一点就是,要不是刘喜玉找陈郄说话,陈郄早下了马车,马车就算是路过那个地方会出事,他们两人也不会有问题。
再者来说,少了两个人重量的马车,不一定会掉下来,而刘喜玉的马车是所有马车里最结实也是最重的一架,也只有刘喜玉会选择一直坐在马车里。
对方想要对付的是谁,其实一目了然。
要出手的是大巫,大巫图的是什么,陈郄看了刘喜玉一眼,也算是她倒霉被带累了。
陈九姑说了怀疑大巫之后,就不再提这事,毕竟陈郄要有想说的也不瞒着人,不想说的大概就是说不得的。
陈郄又开始问陈九姑他们掉下崖之后的事情来,“也不知道表妹是不是被吓着了。”
毕竟之前那一声尖叫听得让人心颤,又是胆子最小的一个,陈郄这会儿就又开始操心了。
陈九姑对傅家表妹的反应也有些感慨,“可不是,都差点哭昏过去,一眨眼的事情,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掉下来。”
后面的三十多人在天黑之前都聚集在了一起,陈郄把狼的事情也说了,“不知道狼窝在哪,但昨天夜里只看见这一只,今天小公爷遇见的也只有一只,想来离得应该也有些远。”
也就是夜里守夜的人要警醒着,陈九姑道:“来了正好,刚好弄来当干粮了。”
他们身上带着的也不过一两日的干粮,此时早就没了,但要从这里出去,少不得就要好几日,在这里就得把储备粮准备好。
陈郄听了点头,这三十多人都是精锐,想来跟狼群相斗是不难的。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在两天一夜未眠之后,陈郄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旁边刘喜玉忙伸头看了看,陈九姑伸手摸了摸陈郄的鼻息,才对人道:“小公爷不用担心,只是睡了过去。”
刘喜玉点头,也不说话。
陈九姑总得把人给安排了,就道:“待会儿只有委屈小公爷将就一夜,明日一早我们就往外走。”
刘喜玉听了皱眉,“陈郄伤在脊背,需有平坦的木板安置方妥当。”
陈九姑道:“此事小公爷也不用担心,明日一早我等就去准备。”
而被怀疑的大巫,此时早已走过一重大山,即将到达下一个大的部落。
天空中有鸟鸣响起,大巫一抬头,就看见一只巴掌大的灰色小雀朝着他俯冲而来,便笑着伸出了手。
小雀在停在大巫手中之前就先收好了自己锋利的爪子,然后才跳进手心里,歪着头在大巫的大拇指上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毛,显得十分亲近。
大巫从小雀脚上取下竹筒,递给旁边的人。
得到的消息并不够好,大巫看着手中的布条神色严肃。
“南大人,可是消息不够好?”身边的人小心问道。
大巫点了点头,语气冷冽,“已经入了徊族。”
那人皱眉,“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人,这会儿却出现,只怕是真躲去了中原。可这都几十年过去,哪来人会听命于他。就算这回想回来作乱,局势总不一样的。”
大巫掏出个一把米粒来,由着小雀在手心里吃食,幽幽道:“局势这二字,除了上天,谁又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