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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衍懿微微抬眸望向了他:“你说。”
“那个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
“…好,你那位妻子,为何我看到的她的命数,是早就不存在这三界之中的?这其中……”说到这,帝仕卿将目光望向了帝衍懿,瞥见他一瞬间黯然下去的神色,心中已然有了丝猜测。
“她是当年的那个人?”话虽疑惑,但帝仕卿的心中已然肯定了这件事。
虽说他明面上不怎么理会这个儿子,但其实他的一举一动,以及那年发生的那些事,他还是知道个大概。
以及这些年他呆在外界没有回来,怕也是因为那件事。
“是她。”帝衍懿很快便恢复了神色,淡淡的转过身,目光朝着夜空中望去。
那星星点点的光,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的光亮,比任何以往的夜色,都要美上那几分。
“哼。那你又如何解释你的生命即将到头的事?”话中,帝仕卿显然带了丝怒意:“你可知你母亲是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才将你生下的!?最后竟被你如此糟蹋了!!!”说到最后,他心中竟没有多少的责怪,反而是对他丝丝的心疼,以及,对他那位早便逝去的妻子的歉意……
这个,是他未曾关爱过的孩子啊……
极为讽刺的是,他竟在他终将消散于三界前,心中才想要对他给予这未曾给过的关于父亲该给的东西。
帝衍懿听及没有说话,神色很是平静,半响后,突然他轻勾了勾唇:“我的确对不起母亲,那么你呢?我只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罢了,只是性质不同,我寻的,是她的原谅。”
而真正意义上救她的,他知道,不是沈倾绝,而是旭阳……
那天,他和沈倾绝,谁都没有离开那附近,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那个真相被掩埋,因此而少有的达成了一致。
所有的对话,一字不差,他们都听进去了。
他刹那间,感到胸口被人生生的撕裂了般……
原来,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也就连解释,都不愿让他有机会言说……
帝仕卿没法开口再怪他什么,心中反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愧疚。
在知道他所付出的一切,包括生命时,他才明白,自己一直,失去的都是什么。
“你这……”帝仕卿喉咙轻哽,指尖用力的捏紧,随即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还剩多少时间……”
帝衍懿眸中闪过一丝微光,神色轻顿,扭过头看向了帝仕卿。
此刻,他忽然想起了当年奇叔对他说过的帝仕卿与娘亲的那些往事。
奇叔说,在父亲得知母亲怀孕时,他便就开始做下了两手准备。
打掉孩子,那是下下策,而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修炼帝家的禁术,来救娘亲。
或许当年,他本意并非是要打掉孩子,帝仕卿同时也在非常拼命的修炼那个禁术,只是,在无数次的失败,以及无法确保未来是否派的上用场的后果,他最终是做了打掉孩子的决定。
但当年母亲早就猜到了他会有此举,在无数次小心谨慎下,还是躲过了这一招,却最终让她逃离了此地,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