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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道身影,一个从左边仗剑刺来,速度飞快绝伦,杀机浓厚。
另一个则挥动双掌向张一凡右侧攻去,掌风沉猛,丝毫不弱于持剑之人。
张一凡惊怒交加,想不到他竟然发现不了此处早已布下埋伏,只等他一头撞入其中,更让他想不到是这二人如此卑鄙偷袭,一出手就不留余地,势在一击必杀。
但事发突然,张一凡也来不及多想,只能硬着头皮硬接,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喝,顿时,一抹金属般的黑芒随着张一凡催转体内的九阳真气浮现而出,转眼之间就化成一身黑光锁子甲,紧贴着张一凡的身躯表面牢牢的保护了起来。
这正是张一凡苦练了许久的护体武学——【铁布衫】!
这套护体武学张一凡早已熟练无比,即便是仓促之下而施,他都依然能轻车熟路的不出任何差错。
当【铁布衫】一出现,张一凡立即一转身,将胸膛和背门裸露在外,毕竟【铁布衫】这一门护体武学只能护住躯体而已,并不能保护身体的其他部位,为免双臂受伤,张一凡只能如此而为了。
与此同时,那两个偷袭之人也已攻至,利剑毫不犹豫的刺中了张一凡的胸膛,双掌更是不甘下风的齐齐命中背部,两者皆可瞬间取人性命,狠辣异常。
然而,【铁布衫】并非浪得虚名,况且张一凡又身具【九阳神功】和【龙象般若功】这两门绝顶护体神功,这二人想要破开他的防御,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二人的攻击刚一击中张一凡的躯体,顿时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劲反弹之力,从对方的身上猛然爆发而出,将他们双双震飞了出去,直到被震飞出一丈之遥才稳住身形,但强劲的反弹力却使他们体内气血翻腾,虎口裂痛,双手发麻,甚是难受。
二人皆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个硬茬子,在如此偷袭之下,不仅没杀死对方,反而差点遭到对方身上的反弹力给震出内伤,实在是惊骇莫名。
张一凡也因此得以化解危机,稍稍收复气息后,脸色一沉,分别望了一眼前后二人,却不禁一怔。
这二人长得虽不是奇丑无比,却也是一副卑鄙无耻的模样,年纪都在二三十岁的之间,除了服饰上稍微与今天中午在聚英楼上那两名少年有些相似之外,面容上可谓是天差地别。
而且加上当时的情况危急,环境黑暗,难怪张一凡会看错人。
不过,张一凡心里却更加的好奇起来,到底是谁要取他小命。
按理来说,他才刚入江湖不久,应该是不会有仇家存在才对,唯一一个有可能的,就是之前在商府偷听到“铁虎帮”之主的弟弟,很可能就是他今天中午所杀的那名大汉,但听他们所说的内容,那名“铁虎帮”的铁帮主应该还不知道是谁杀死他弟弟才对,更不可能会知道他夜探商府,从而派人埋伏自己的。
张一凡心中如此想着,便冲那两个偷袭的人喝问道:“你们二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
“啧啧,想知道,到阎王爷那里去问吧!”
话音刚毕,持剑的青年也不等同伴,他自己就抢先挥剑袭上,狰狞可怖的面容上露出了一副怨毒的狞笑,令人毛骨悚然。
此人从小因为面目丑陋,屡遭排斥和耻笑,故而嫉妒心极强,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种极端的心态,只要是长得稍微俊朗的男子,他都会嫉恨异常,此时望见张一凡样貌阳刚俊伟,便毛病大犯,恨不得马上就想让张一凡从这世上消失一般。
张一凡刀眉一竖,怒意渐生,脚下微移,只是微偏身体就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此人的含恨一击。
紧接着,张一凡举起右手,一记手刀就要往其后脖处直劈而下,明显的只是想一招制敌,并不打算灭杀此人。
张一凡他现在可是满脑的疑问,在尚未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他可不想此人有何闪失,而且他原本又不是什么嗜杀之徒,轻易是不会杀人灭口的。
不过持剑的青年见剑招被轻易躲过,也不显慌乱,而是冷静的挥剑回来,用剑身格挡下了张一凡的手刀。
与此同时,张一凡骤感背后徒生恶风,连忙回首一望,原来是另一名偷袭者趁机杀至。
不过此人倒也算机灵,经过刚才那一番偷袭之后,深知张一凡身怀一种颇为高明的护体硬功,普通攻击下根本难以破开其防御,心中略一思量下,忽然灵机一动,心想只要避其长,攻之其短不就行了吗?
此人如此想着,就果断地挥掌攻向张一凡的后脑门,避开了护住张一凡躯体的【铁布衫】。
张一凡如今后门大开,再加上对方动作迅猛,他根本就来不及闪避,眼看着就要一掌毙命!
持剑的青年见此心中大喜过望,暗道此人已命不久矣。
然而,二者皆不知道的是,张一凡可不仅仅会【铁布衫】一种防御武学而已,他还会坚若铁石的【铁头功】和专保祠堂用的【铁裆功】。
防御上犹如固若金汤,鲜有对手能破,在同辈当中可谓是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轰!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麻衣青年的手掌狠狠地击中了张一凡头颅,可预料中张一凡应该会头破血流的一幕不但没有出现,麻衣青年的这一只右掌反而像拍在一颗坚硬铁球上一般,掌骨爆裂剧痛。
麻衣青年一声惨叫,抓住这只右掌一头栽倒在地,失声痛叫起来。
持剑青年大惊失色,连忙挥舞手中利剑,剑身轮动,如同轮盘飞转,剑法虽然不是很高明,但也算得上是迅猛灵动,张一凡一个不提防之下,黑色的劲装上立刻就被划出了几道口子,持剑青年见机马上向后倒退出去,与张一凡保持了一段距离。
可持剑青年刚站稳脚跟,张一凡就已经紧逼其后,转眼间又来到了他的眼前,举起右手
的食指,猛地一指戳去。
正是能断筋裂骨的【大力金刚指】,亦称【指禅功】。
张一凡此时施展的【大力金刚指】并没有九阳真气辅助,少了一些浑厚凶悍的暗劲,却有【龙象般若功】两层功力加持,在近千斤巨力之下,反而徒增几分暴虐的破坏感,只是略逊于有九阳真气的辅助下。
持剑青年脸色大变,急忙以剑当盾,试图挡下张一凡这强悍一击。
锵!
声响剑断,持剑青年的利剑被断成了几截,纷纷落地,左肩头上同时中招,咔嚓一声脆响,肩骨碎裂,筋脉彻底崩断,面容惨白似纸,看来持剑青年的这只左手怕是废了,这辈子都休想抬起来,除非有人肯牺牲自己,把自己的左手移植到他的身上,否则,他一辈子也只能当一名独臂剑客了。
这时,持剑青年再也忍受不住,抱着被【大力金刚指】所伤的肩头惨叫连连,连面容都扭曲挤成了一团,异常可怖。
张一凡顺势一把抓住持剑青年的衣襟,用力把他抛到了麻衣青年的旁边。
“现在……你们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见到这二人已经无力反击之后,张一凡才淡淡地说道,声音不温不火,但传入这二人耳中,却宛如九幽恶鬼一般,恐怖至极。
“怎么,难道还要我再给你们吃一点苦头才肯说不成?”
看见这二人不应不答,张一凡面色一冷。
“少侠饶命,我兄弟二人都只是一名普通的‘赏金猎人’而已,并不是有意在此冒犯少侠的呀!”
一旁伤得不是很严重的麻衣青年一见张一凡脸色不对,就急忙回答道。
“赏金猎人?”
张一凡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的这个麻衣青年,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赏金猎人”到底是什么玩意。
那麻衣青年一见张一凡此种表情,心里就是一阵嘀咕不已,此人明明如此年轻,可实力却远在他们之上,不过对江湖中的事情又似一无所知的样子,居然连“赏金猎人”也不知道,实在是令人费解。
麻衣青年心里虽然如此想着,可口中却急忙回答道:“所谓的‘赏金猎人’,其实就是帮朝廷官府和武林门派追杀一些逃犯或者叛徒之类的人,完成任务之后就可以拿到一笔不大不小的悬赏金,以此混些日子,这就是‘赏金猎人’。”
“不过老实说吧,我们这些赏金猎人的生活都很艰苦,曾经试想过要加入一些门派,但我们在那些门派的眼中,都是一些身份卑微,无门无派,地位不高的下三滥罢了,除非你的实力高达先天境界,否则这些门派一般是不会收入门内的。”
说到这里,麻衣青年面露一丝苦笑,这些年赏金猎人的地位是一年不如一年,悬赏金更是一次比一次少,可那些门派偏偏又不肯把他们收入门下,官府更不用说了,除非从小就是被他们自己培养出来的,否则一般的武林人士是不会接受的。
“那我再来问你,你们两个为何要在此地埋伏于我?难道我也被哪个门派给通缉了不成?”
张一凡双眸微微一眯,语气开始有些不善起来。
“不不不,我们并没有在此埋伏少侠的意思。”
麻衣青年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们兄弟二人也是受人所托,要我们今晚在这里抓住商安安而已。”
“抓住商安安?为什么要抓住她?是谁要你们抓住她的?”
张一凡一听“商安安”此名,不禁愣了一愣,这不是商万宝的掌上明珠吗?心中疑惑越来越浓厚,一口气就问出了三个问题。
“这些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当时那个人是蒙着脸跟我们交谈的,也不肯告诉我们其中原委,他当时只说事成之后就会付给我们三百两白银作为报酬,这笔钱对我们兄弟二人来说,足够我们逍遥好一阵子了,贪心作祟之下,脑袋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麻衣青年徐徐而道,神色当中有些忧虑,生怕张一凡会因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而迁怒于他们。
“那你们为何会肯定商安安会来此地?而且她一介弱质女流,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孤身一人来此这么白痴?”
张一凡有些不相信,心中不免怀疑起眼前这个麻衣青年所说的话起来。
“开始我们兄弟二人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当时那个人说他会想办法将商安安给引来,吩咐我们在此埋伏就行了。”
麻衣青年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忽然有些怨恨起来道:“但事后我就仔细想了一想,发现这事情有些不对劲,所有青云镇的人都知道,商安安虽然是个绝色美人,但却也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罢了,抓她还犯得着这么麻烦吗?”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我就让我大哥今晚先在此地埋伏隐藏起来,我自己就暗中潜入商府查看了一下,看看那个人是怎么把商安安引出来的,可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可就把我吓了一大跳,任凭谁都无法想到,这商万宝的掌上明珠商安安,当时竟然和吩咐我们兄弟二人的那个神秘人正激斗的难解难分,一身功力竟有后天杜门境的修为,比我们兄弟二人那区区伤门境还高出了不止一大截,那时候可真是把我吓得魂飞天外。”
这麻衣青年一脸难以置信,旁边的持剑青年在苍白的面容之下,也是难掩骇然之色,连张一凡也是一阵错愕的表情。
“不过,我那时隐隐听到他们在激斗中似乎说了些什么话,好像是要商安安交出令牌什么的,当时我就明白过来了,那个神秘人之所以要我们兄弟二人在林中埋伏商安安,原来是怕事后无法摆脱商安安,就想将其引到林子中祸水东移,是想让我们帮他拖住商安安一段时间好让他趁机逃掉,根本就不是想要抓住商安安,那三百两白银自然也是随口欺骗我们兄弟二人而已。”
“想通这些之后,我怒不可遏,脑海中忽然灵机一动,心想那个神秘人似乎还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否则是不会在如今已高手如云的商府多加逗留的,我便把心一横,干脆潜入商安安的房间内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出什么东西来,结果还真被我在一个隐秘的暗格当中找出了一面金属令牌,而也在这个时候,商安安突然大喊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急忙出去一看,就看见有一大堆高手正往我这里赶来了,而那个神秘人却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人影了,而商安安也不知道为何,似乎不想别人知道她会武功的事情似的,用了一张面纱将面容遮掩住了,当时我也没敢细想,就悄悄从屋顶上另一个方向逃走了,之后的事情少侠你也知道了。”
麻衣青年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然后面露担忧的望向张一凡,生怕张一凡会不满意这个结果似的。
听完麻衣青年所说的经过之后,张一凡不禁面露恍然之色,原来他所追踪到此地的人正是眼前这个麻衣青年,想不到此人武功不高,但身法却如此了得,可惜不懂灵活运用,否则张一凡他要想制服此人还真得花一些手脚才行。
“那面令牌呢?把它拿出来给我。”
张一凡沉吟了一下之后,便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道。
“是,就是这面令牌。”
麻衣青年也不敢有任何意见,很快就从怀里取出一面铁牌交到张一凡的手中。
张一凡接过令牌后就细细打量了一番,这面令牌其貌不扬,只有半只手掌那么大,整体是由一块黑色铁块打造而成,在令牌的四周之处,则刻着几只狰狞可怖的恶鬼,而在恶鬼的口中,还咬着栩栩如生的灵芝和人参,而令牌中心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扁”字,实在是看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可言。
张一凡久寻无果之下,只好先将其放到一边,然后缓缓说道:“我现在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二人是如何逃过我的耳目的,以你们的实力而言,是不可能不被我发现的。”
此话一出,麻衣青年和那名持剑青年脸色顿时一惊,一颗心直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