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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的花瓣泡沫水,早已发凉。
秦萱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泡在水里,可脑袋昏沉却像是经历了实事一般,这个梦好可怕,一层套一层,让她难以苏醒。
擦拭干身子,秦萱披上浴袍走了出来。
因为齐瑞给秦萱定的是套房,屋内的施设相对来说比较齐全,她发现墙角的沙发上好像鼓鼓的,有什么东西。
是夜,繁星闪烁。
秦萱站在窗前瞭望,那颗曾经引以为傲的“秦萱星”,此刻竟忽然晦暗了许多。
回想五个月前,她还身披红鸾战袍踏上奥斯卡的颁奖典礼为华人争光,勇夺了梦寐以求的“小金人”。
没想到五个月后的今天,她却已经变成了个羸弱不堪的纸片人,空旷的别墅如同一幢坚固的牢笼,除非她死,否则永远也无法解脱。
月光透过窗户,打在秦萱的脸上,她来回踱着步,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楚枫,你特么就是个王八蛋!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电话那头始终没有拨通,可秦萱心底的怒火却再也无法遏制,一口鲜血噗地喷到空中,嘴里依旧不停嘟囔着这几句话。
血染的夜晚,秦萱残存着最后一丝力气去找他。
帝都顶级豪华酒店,vip总统套房601号。
“宝贝儿,舒服不舒服?”楚枫的火箭炮正在加速发射,情致即将达到高点,动作也明显快了起来。
压在楚枫身下的不是别人,正是秦萱入行多年以来最要好的闺蜜邱颐,邱颐比秦萱小两岁,二人同在一个公司,邱颐经常会受到秦萱的推荐,出演各大影视巨制,虽然目前还达不到秦萱的巨星级别,但也获过几个颇有分量的奖项。
“嗯….枫哥,你可是答应过人家的,等秦萱死后推人家上位。”邱颐配合着楚枫的动作,娇嗔地吟唱。
楚枫嘴角噙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在濒临爆发的那刻猛地撞击,不由吐出两个字“倍爽”。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邱颐用牙齿轻咬着楚枫的唇瓣,手指曼妙地游移在他的脸颊,故意挑逗。
而楚枫最讨厌干正事的时候有人和他谈工作,故此脸色一沉,不耐烦地说:“听见了,再废话给老子滚蛋。”
邱颐哪里惹得起楚枫这位天赋异禀的大导演,所以只好忍气吞声,忙不迭换了个姿势继续讨好他。
“这还差不多。”楚枫就喜欢邱颐这种乖巧的模样,不像秦萱连身体都碰不得,刚才涌起的怒火瞬间便散去了,“秦萱那臭娘们没几天活头了,我是她的监护人,到时候她的上亿资产还不都是我的。”
这话被刚刚赶来的秦萱听了个正着,她露出一丝苍白的微笑,把硫酸瓶藏在身后,手里还紧攥着一把蝴蝶军刀。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秦萱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非要置我于死地!”秦萱大吸一口气,捂着胸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萱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邱颐伸手扯过一旁的蚕丝被褥缠在身上,激/情过后红润的肌肤简直就是对秦萱施以最大的羞辱。
楚枫看到秦萱进来,飞行的火箭炮也突然着陆了,不紧不慢地取下避/孕/套,蓦然砸在了秦萱的脸上。
那力道很重,带有掌风,让本就脆弱的秦萱险些跌倒在地。
“真特么的晦气!你都快死的人了,还乱跑什么。”楚枫端起桌上的酒樽,小酌了起来,惬意地爆着粗口。
“楚枫!原来当年我爸爸的惨死全是由你一手策划的,现如今你居然又为了我的财产狠心将我算计…今夜我要你们全部陪葬!”秦萱急促着呼吸,情绪十分激动。
“打住!”楚枫反而很淡定,双臂交叉落于胸前,毫不留情地制止道:“甭在我面前摆什么影后架子,识相的就快滚回去,兴许我还能给你善后。不过话又说回来,秦萱你也太蠢了,死到临头才知道真相,知道了那又怎样呢,就凭你也想杀我?”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荼毒的利刃插入秦萱心房,发丝垂落在她的耳畔,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更为病态的苍白。
秦萱走到床前,恶狠狠地盯着这对狗男女,不经意间抿唇漾出一个疯癫的嗤笑。
“来陪我吧。”伴随着一声轻叹,秦萱别在袖中紧攥的军刀,一下子刺向了楚枫。
愣是把躺在楚枫身边的邱颐给吓怕了,裸/露的肌肤顿时析出阵阵冷汗。
“你要杀我?”楚枫抬起头来,淡定的眼神对视着秦萱,右手硬捏住秦萱举着军刀的手腕。
那力道更重了,终是把秦萱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楚枫!我要让你断子绝孙!断子绝孙!!”秦萱变得心律杂乱,哽咽的口吻早已泣不成声,“还有你,邱颐,你这个贱货!贱/货!!”
秦萱喊得声嘶力竭,给了楚枫一巴掌,同时揪住邱颐的头发,拼尽全力薅扯了几下,怎料没一会却被楚枫生生用另一只手给截住。
邱颐佯装惶恐地挣扎,眼角随之滑落几行泪水,“对不起,萱姐…对不起。”
话音刚落,邱颐便飞快地扬起手,啪的一声,把秦萱打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一口鲜血噗地喷出,秦萱简直狼狈到还不如路边的流浪狗,这就是五个月前还受万人景仰的国际影后。
邱颐见状,顿时慌了心神,心想着她巴掌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按理说不应该会达到吐血的程度。
“切切切,不愧是影后啊,在这么个节骨眼上还能演得如此逼真。”邱颐不屑地瞪了秦萱一眼,接着便毫不留情地戏谑,“咱们都认识十几年了,看你啊也没几天活头,不如就成全我们呗,我和枫哥每年会记得给你烧纸上香的,以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贱人!”秦萱没有想到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得了难以启齿的绝症,却还在她临死前故意这样挖苦。
伴着歇斯底里的呐喊声,秦萱用尽力气,再次举着军刀刺向了楚枫,直往他最要命的地方捅去。
鲜血从节骨分明的手指滴滴答答落下,军刀反□□了她的腹部,秦萱躺在地上像个疯子般癫狂地笑,这样的疯笑足以迷惑敌人几秒,她趁机把硫酸瓶的瓶盖打开。
“就凭现在的你也想杀我?不自量力。”楚枫邪魅地昂头冷笑。
月光透过窗户再次洒在秦萱病态的脸上,她拖着残躯轰地跳起来,把满满的一瓶硫酸朝楚枫的俊脸和命根处倾洒,瞬间让楚枫倒在地上生不如死。
邱颐见势慌乱地跑到床上,低眸一看楚枫,早已是面目全非。
“萱姐,不如…不如我…我们做个交易。”
谁料邱颐竟为了保命,拿楚枫来作挡箭牌,“一切全是楚枫的阴谋,与我无关啊!萱姐!我帮你杀了他,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休想!”秦萱自知大期将至,留这种人渣为祸世间,她定会死不瞑目!继而举着还剩不到半瓶的硫酸朝邱颐甩去,无奈肘尖发软,瓶子没甩过去反倒丢在了楚枫手边。
“枫哥哥,快,把那半瓶硫酸给我。”邱颐见风使舵。
不料楚枫更是心狠手辣,即便全身如火烧般剧痛,也要拉个垫背的同归于尽。
他像个厉鬼,面目狰狞,扬手把剩余的硫酸全部倒向邱颐那张引以为傲的脸。
这对狗男女,死到临头竟自相残杀起来,秦萱看着眼前的一切,最后坠楼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人生。
“啊啊啊啊啊啊…..爸爸我为您报仇了!”
——啪——
拥有绿色纹理的大理石地砖上,出现了一滩可可怖的血迹和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
急救车很快便开到了帝都酒店的后门,血肉模糊的尸/体被人盖上白布用担架抬走了,因为是国际影后秦萱,所以场面极其混乱,而楚枫和邱颐则因被泼硫酸烧伤严重并且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命悬一线。
秦萱的尸体被秘密送往了医院,做尸检报告。
事发半小时后,关于“秦萱坠楼身亡”的报道席卷各大网络媒体,几乎所有的粉丝都无法相信这一已成现实的事实。
谜团和疑云,甚嚣尘上,无数粉丝深夜聚集举行游/行/示/威,向秦萱所在的华龙荣耀讨要真相。
两天后,迫于形势压力,秦萱的尸检报告被首次公诸于众,粉丝们对于“患了艾滋病而轻生”的说法完全不予认同,网络上掀起更高一浪的舆论狂潮。
隔日,据知情人士爆料,秦萱因男友楚枫出轨好闺蜜邱颐,精神错乱自杀身亡。
随后越来越多的内情传闻不断涌现,华龙荣耀被有关部门停业待整。
入殡当天,十万粉丝集结一方,七里长街送影后。
就在棺材入土后不久的某一天,东方煞白,火焰赤天,一颗陨石忽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秦萱的墓地。
火光,
巨响,
天坑。
一代影后秦萱的死亡之谜,由此笼罩上了神秘的色彩。
一大早睁开眼,鸡蛋羹的香味就迎面扑来了。
秦萱起身下床,穿着大拖鞋,吧嗒吧嗒绕了一圈,老式的音箱、妈妈亲手裁剪的窗帘、爸爸亲自做的玻璃鱼缸….
这些早已经不复存在的东西,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萱儿,快来吃饭。”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秦萱恍然如梦,不由哭红了双眼。
是妈妈?她不是十七年前就死于脑癌了吗?秦萱每每想起这件事,便会忍不住扇打自己,直到把自己打到忘记。
如果她能对家人多哪怕一点点关心,就不会在妈妈到了癌症晚期的时候才知道真相。
秦爸爸见秦萱还没动静,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两碗米汤走向客厅,喊道:“快点萱儿,爸爸一会还得上班去。”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这一刻,秦萱瞬间泪崩了。
是爸爸?秦萱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年为了她的演艺事业,爸爸不幸被小人害死在天桥,那种亲眼目睹家人惨死的绝望,是秦萱永远无法释怀的痛!
秦萱忙不迭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接着撸起袖管才走进了客厅。
三碗小米汤、一笼大馒头、一碟萝卜干咸菜、一盘辣椒土豆丝,还有一碗秦爸秦妈都舍不得吃,而独属于秦萱的那一碗喷着香油的鸡蛋羹。
看到熟悉又温馨的画面,秦萱再一次,忍不住泪崩。
“呜呜呜….”秦萱止不住的流泪,抱着秦妈妈哭了好半晌,随后又搂着秦爸爸不肯松开。
秦爸爸有点纳闷,把手背贴在秦萱的额头,并没有感到发烫,于是张口哄着:“萱儿都快十八岁了,居然还冲爸爸妈妈哭鼻子,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险些让秦萱跪倒在地,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家人陪伴在身边了,她一个人孤身闯荡娱乐圈,得到了自己当初所向往的一切,却意外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萱儿不嫁了!萱儿要陪着你们!萱儿只希望你们能够平平安安。”秦萱说的是经历过生死最为真挚的表白,这一点,她明白得大彻大悟。
“萱儿就是长大了,都懂得疼人喽。”秦妈妈也不禁哭了,整个人本来就因为操劳显得憔悴,如此一来看得更加让人心疼。
画面何等的逼真,让秦萱募然感到头晕目眩,她仍无法相信这一切,她明明已经死了,是被那对狗男女设计染病,然后推下酒店身亡的,那么眼前的这一切难道都是梦境?
在秦爸秦妈的脸颊分别狂吻了几下后,秦萱一股脑冲进了浴室。
坐便、淋浴、大水池就在这不到十三平米的浴室里便全部都有了,秦萱以为是自己哭昏了头脑,于是一头扎进水池,水池底部有秦萱小时候放在里面的一颗石灰球,石灰球旁边还林立着秦萱儿时把玩的至宝,鳄鱼娘娘、美少女战士、葫芦小兄弟…
秦萱猛地探出脑袋,哭花的脸庞沾着熟悉的水迹,正前方是那面从小告诉她,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的大镜子,秦萱用双手捂着嘴,登时泣不成声,“呜呜呜,是真的,是真的。”
她真的回到了十七年前,这一年她刚满十八岁,很多事情就是在这一年突然改变的。
秦爸秦妈从没有见过秦萱哭成这样,站在门口紧张了好半天。
“萱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楼下的那几个臭小子欺负你了,爸爸去…”秦爸爸一向以女儿为重,他自己都舍不得打骂怎么能任由别人伤害。
“别说了,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自从秦爸爸死后,秦萱便再也没有从任何人那里得到过这种不求回报的爱,秦萱傻笑着,她是真的知道错了。
端起底部贴着两条红鲤鱼的旧脸盆,秦萱洗了把脸,十八岁的她,婴儿肥还没有退去,素颜也是如此美丽。
时间,终于倒回来了!人生,这次也一定要重来!!
“吃饭。”秦萱恢复了状态走出浴室,牵起秦爸秦妈的手,微微一笑。
桌上本就看起来比较寒酸的饭菜,经秦萱这么一折腾,凉了,硬了。
秦妈妈看着秦萱哭肿的眼睛,心里不是个滋味,咬唇道:“我去热热。”
“不用了,妈妈。”秦萱说罢,拿起馒头就吃,还专捡她以前从来不吃的萝卜干,“真好吃,太好吃了!”
“这碗给爸爸妈妈吃。”秦萱把鸡蛋羹推到了秦爸秦妈面前,什么他们不爱吃鸡蛋之类的,都是假话,他们根本就是不舍得吃,这一回,秦萱说什么也要改变自己儿时的大小姐脾气。
这一次,轮到秦妈妈潸然泪下了。
“孩儿她妈,哭什么,吃吧。”秦爸爸扬手擦去了秦妈妈眼角流下的泪水,而他自己却背过身去,揉搓着眼睛。
其实他们并不难过,他们只是开心地哭了。
秦萱从小有太多的小毛病,比如吃馒头绝不吃皮,掉在地下的纸绝对不用,不服气的人当场顶撞,句句补刀,毫不留情…
不管秦妈秦爸怎么劝导,那时候的她总是不屑一顾,迎头反抗。
本来是她的错,她却从不承认,直到带着这份倔强踏入娱乐圈,吃尽苦头,患上绝症的那段日子她才想明白了自己所谓荣耀的人生。
吃完早饭后,秦爸上班去了,秦妈也带着午餐去了店铺。
现在正值暑假的尾声,秦萱的学习成绩一向名列前茅,暑假过完,她就要走进国内最顶尖的艺术院校了。
秦萱回想当年,年轻气盛的她,竟为了早点踏入娱乐圈,而放弃了上帝影(帝都电影学院)的机会。
此时躺在床上的秦萱,心想着如果这次选择上大学,是不是这辈子就不会碰到那对狗男女了。
秦萱翘着二郎腿,思来想去,猛地一拍,终于狠下决心,这次帝影她去定了。
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秦萱从抽屉里拿起一串钥匙,刚准备出门,便听到楼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秦萱走到窗前探出头去,一眼就认出了是唐灵儿,人称二丫头,因为按资排辈,秦萱是娘子军里的大丫头。
秦萱忙不迭走下了楼,一路上楼道里几乎每层的墙皮都掉了很多,略显得破旧,可却到处都是满满的回忆。
“姐这都几点了,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会被那帮臭男生瞧不起的。”唐灵儿敲了敲自己手腕上的表,着急的表情让秦萱有些忍俊不禁。
秦萱虽然是过来人,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晃十七年,每天要发生多少琐事趣闻,她哪里一一记得清楚。
“我们要去哪儿?”秦萱低头瞄了唐灵一眼,目光不由地落在唐灵儿的胸上,咦?她记得唐灵儿发育的早,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双峰初成了啊,怎么现在快十八岁了看起来居然还是平平的。
唐灵儿许是察觉到了异样,故意挺了挺胸,把秦萱拽到视野开阔的地方,指着说:“姐,转头看那座山,应该想起来了吧。”
秦萱点了点头,示意唐灵儿想起来了,其实脑袋就跟钻进了空气般,空空如也,压根不知道唐灵儿在暗示些什么。
想起手中还拿着小卖部买来的虾条,唐灵举起一袋,塞到了秦萱的口中。
“快吃吧,都撕开口子漏气了。”唐灵说罢,便笑嘻嘻地嘎嘣嚼了起来。
虾条?
秦萱尝出了儿时最喜欢的味道,即使贵为影后的她尝遍了山珍海味,可是这种味道却是无可代替。
“灵儿,这么大一袋得花你不少钱吧?”秦萱打趣道,她深知唐灵儿是个抠□□,花钱花得精精的,向来都是她请唐灵儿吃零食。
唐灵儿闻音,抠着衣角,抿唇笑答:“不贵,一块钱而已。”
对啊,这个时代,比起十七年后,的确算是个物美价廉的时代了。
之后,秦萱吃着虾条和唐灵在矿上走了一遭。
秦萱出生的地方,是改/革/开/放后为响应国家发展需要而特意在西山开发出的一片矿区,从前这里是绵延不断的山脉,清泉、溪涧、花香、鸟语随处可见,经常可闻。
自从国家煤炭勘测队发现了这里的地下埋有丰富且优质的煤田,炸山建区之后,此地才有了人烟,不出几年便鼎盛起来,尤其到了秦萱这一代矿区的人口迅猛增加,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矿区的地址选择极为特别,东南——西北的发展走向,另外两侧全是山脉,十几年后,这里成为了旅游胜地,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只有秦萱知道。
而秦萱他们家位于蟠龙矿的炽阳小区。
炽阳小区后面便是唐灵指着的那座山了。
这座山名曰蟠龙山,被两所“军/团”控制着,一半归秦萱所带领的娘子军把守,另一半则由周潮所统领的男人帮坐镇。
当然,这些都是孩子们玩耍的把戏,大人们是从不参与的。
溜达了一路,秦萱感概万端,怪不得唐灵儿刚才所说两军对垒的事情她想不起来,原来是当年秦萱为了拍戏成名,在这一天的下午离家出走去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