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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洞口的赵显沉不住气了,又着急又无奈的催促:“我说老大们,这旧一会儿再叙成吗?咱们这是在劫囚,被引开的那几个马上就要回来了!”
自进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郝连陌也是有些焦灼,为了这次行动,他们可是几乎不眠不休的做了一周的准备,不管是云绯还是他,甚至都动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和人手。
这次能避开监控并引走看守的人员,绝对是天时地利人和全撞在一起了,肯定是把他下半辈子的好运都提前透支干净了,再来一次,就算准备的时间再长,准备的再充分,都不见得能有这次这么顺利了。
更何况,樊音哪还有时间给他们再次做准备。
“樊音,我父亲在五百岁寿宴上被袭击了,根据信息筛查和特殊宇宙射线检测确定,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支线时空暴徒所为,虽然那些硅基人当场自杀身亡,但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一些与你有关的信息。”
说到这,郝连陌神色复杂的别过头去,继续补充:“加上上次联邦政府对你的指控,以及这周内疑似支线时空暴徒频繁的恐怖袭击,游行示威的人群强烈要求······要求······”
剩下的话就算郝连陌说不出口,樊音也猜得出,刚才云绯所说的极刑估计也是民众所提出的要求之一了。
樊音突然很想笑,这幕后的人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那人之所以这么看重自己这条小鱼苗,看来是知道所谓‘命定之人’的事情了,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她扫了云绯和郝连陌一眼,乌家、千家、云家、郝连家······
“你这是在想什么!”樊音突然在心里大声的对自己说,想到幕后之人的问题总是让她既惊慌又气闷,每次都恨不得狠狠给自己太阳穴来一拳。
“老大,你别犹豫了,那什么终审就是一帮混蛋商量着是判你无期还是处以极刑,现在我们找不到证据,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赵显一向清瘦苍白的脸上激动得泛起了两坨红晕,看来是真急了。
赵显这话一说完,牢房内八道视线齐刷刷的看向樊音,之所以是八道,是因为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的苏娇也仿佛抓到了最后一线生的希望,她心里很明白,不管想不想,她在人们心中都是和樊音在一条船上的。
更何况,她和樊音的身份也完全说不清,人们对于自己不能理解,且当事人遮遮掩掩的事情都会统一认定为——阴谋。
樊音看着四双满是期待的眼睛,心蓦地柔软了下来,刚才因愤怒而略显尖锐的语气也柔和了很多:“你们把苏娇带出去吧,你们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我连累,我,得把属于我的尊严要回来。”说完,她莞尔一笑。
其余四人听了都是一震,赵显和苏娇显然不理解,急切的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郝连陌止住了。
云绯又深深的看了樊音一眼,接着别过头去,忍住了眼中氤氲的水汽——在这世上走过一遭,反抗,唯有反抗二字,才能匹配最后时刻的尊严,樊音,不会选择不战而逃。
她转身离去的那一霎那,也终于明白了云饮那样一向强势的人,为什么宁愿选择一再让步,也坚决不同意他们过来劫囚,他懂她,也觉得她值得。
等那些惊觉上当的看守人员急奔回来时,不禁长舒了口气,他们奉命看守的人还在,至于别的小鱼小虾,下达全网通缉令就可以了。
只不过一会儿的终审,对樊音的指控可能还要加上一项意欲逃狱之类的了,如果审判人员还有心情管这些小细节的话。
终审依然是在太空军团办事中心的一个大厅内,虽然这次依然是非公开审判,但无论是现场的布置、人们的衣着还是安保人员的设置,都要显得比上次正式得多,足见对这次审判的重视。
樊音顺着走廊走向被告席时,一眼就看到了主审判席右侧的云饮,他也正向她看来。
云饮今天也穿着正式的上将制服,笔挺的白色制服时隐时现着流光溢彩的金色暗纹,在低调奢华的制服衬托下,他的脸色却说不出的疲惫和郁结,微皱起的眉心让清冷俊美的面庞变得阴郁。
反观樊音,一身灰不溜秋的囚服也没能稍减她的娇美,明明已经被喂了一周的‘生化武器’,整个人依然就是一团行走着的青春,倒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像是刚被关了小黑牢。
主审官照常依照惯例询问樊音是由律师团辩护还是自己辩护,在上次那样全然没准备的情况下,她都选择自己辩护,这次当然也是一样。
接下来,又是冗长而无聊的走过场和对樊音的指控。
“对被告樊音的第一条指控:与支线时空暴徒和星盗勾结,意欲图谋不轨,在‘空环之战’中造成我方损失一小支巡航舰队,并输掉整个战争,给母星安全埋下隐患。”
“对被告樊音的第二条指控:泄露母星安全机密,与支线时空暴徒里应外合,为其提供制造暴乱的条件。”
·······
“对被告樊音的第四十条指控:意欲逃狱,幸被看守人员及时发现并制止。”
樊音本来听的昏昏欲睡,听到最后一条时,却差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们这办事效率还真是不错,随时随地不放过任何一点能抹黑她衬托自己的机会。
她明白,从第一条开始,就是他们的‘倒打一耙’和‘欲加之罪’,可现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了她,那句‘这些证据全都可以伪造’的反驳要多苍白无力就有多苍白无力。
幸好樊音从小相信,所有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就不要浪费口舌了,现在,那些喜欢让别人背黑锅的人总要尝试一次同样的苦,让他们知道,他们以为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其实会咬人。
“一个小时已经过了呢。”樊音按了按手腕上还有些微微刺痛的针孔,低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