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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小小陶瓷块儿上，都雕刻有汉字笔画。
“秀慧贤淑”四个字，便是由这些笔画组合而成！
陶瓷块儿可以拆散，任意组合成其它文字。
看着像积木拼图一类的玩具，可是，刘芒的脑子里，却像是有一丝灵光在闪现！
只是，那灵光闪烁不定，难以捕捉。
“乔兄，这、这礼物，谁做的？”
“乔某家中匠人，做了类似的小玩意。舒小姐和乔某看了，觉得好玩。想着如果刻上笔画，可以教小孩子识字，乔某就让匠人做了出来。”乔致庸说着，微笑着看了刘舒一眼，“舒小姐秀外慧中，主要是她的主意。”
上官婉儿聪明，在刘芒与乔致庸交谈之际，已经用那些陶瓷块儿，拼出了“秀外慧中”几个字。
刘芒脑子里的灵光，越闪越快，更加难以捕捉。“乔兄，我要见见那个匠人。”
“好，我这就派人找来。”
“别，我去见他。”
……
乔致庸有钱。
把谷城的宅子送给刘虞家，自己又在附近购置一所宅院。
院子里很热闹。
乔家管事、老仆人的孩子们，正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玩耍着。
孩子们的中间，坐着一个中年人，相貌穿着都十分普通，手里捏着几块泥巴，正在给孩子们捏小玩意。
“太尉，就是此人，名叫毕昇。”
“毕昇？！”
刘芒感觉脑子嗡的一声，那丝灵光瞬间爆亮！
活字印刷！
嗡……
恭喜获得额外附带人才一名！
毕昇，北宋书肆刻工，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活字印刷术发明人！
代入身份：书肆刻工
活字印刷，大有用途！
毕昇是扬州丹阳郡歙县工匠，随乔致庸的商队，来到洛阳谋生。
刘芒和乔致庸不用客气，直接开口，要来毕昇。
洛阳有宋应星、金大坚、郎世宁一群能人，再加上毕昇，很快就能研究出实用的活字印刷术！
文化和技术，都是无形的生产力，甚至可以说是战斗力！
刘芒很兴奋。
至于乔致庸和刘舒的婚事，按婉儿的话说，根本无需费心。乔致庸一口一个“舒小姐”叫得亲热，两人又联手做了玩具，默契尽显，情意毕露，选个好日子，随时可以成婚。
乔致庸富可敌国，多么奢华的婚礼，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
可是，乔致庸和刘舒却表示，一切从简。婚礼省下的钱，捐给刘芒，以资战事！
乔致庸和刘舒的义举，让刘芒感动万分。而两人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刘芒能携几位夫人出席。
乔致庸多次义助刘芒。
刘芒和乔致庸是歃血为盟的兄弟，不能为兄弟的婚事做些什么，刘芒倍感愧疚。
“我要面见陛下，请陛下为乔兄赐婚！”
……
洛阳北宫，崇德殿内。
小皇帝刘协已经十五岁了。个子长高了许多，身子却略显瘦弱。
“皇兄操劳社稷，奔波讨逆，辛苦了。”
“为国尽忠，臣不敢言辛苦。”
刘芒向刘协汇报了颍川南阳征战的情况，也将洛阳朝廷面临的形势，简要做了解释。
小皇帝刘协听罢，连连点头。“天下之事，全凭皇兄做主。前番司徒赵温、司空钟繇，携九卿众臣，联名上表，公推皇兄出任我大汉帝国丞相，皇兄缘何婉辞？”
“自光武皇帝陛下以来，我大汉朝廷，从未设立丞相一职。臣无先贤之能，焉敢违背祖制。”
刘协劝道：“众望所归，皇兄不必太多顾虑。”
刘芒抬起头，看着刘协。“陛下言众望所归，臣心甚慰。只是，众臣各司其职，均是案牍事务缠身，若无人居中联络，如何能同时表奏？”
“呃……皇兄认为，朝廷众臣，有结党之嫌？”
刘芒笑道：“同僚公推臣下，臣若因此怀疑，岂不成了不义之人。臣只是觉得，忝为辅政大臣之首，臣已是勉为其难。丞相之位，臣实不敢领受。只求竭尽心力，保我大汉帝国基业安稳，保天下万民苍生，能过上太平日子。”
刘协再三劝说，刘芒只是不肯领受丞相之位，刘协只能作罢，改换话题。“司空钟繇另有奏章，称皇兄在颍川、南阳大破伪逆之军，属举国之喜。奏请改元，以为贺。”
“改元一事，臣当汇同尚书台众臣，谨慎商议。”
刘芒提到乔致庸婚事，称祁县乔氏，为了大汉，屡次以家财资助汉军，希望刘协能以天子名义，为其赐婚，以示表彰。
“好！刘太傅是朕之师长，刘舒亦与朕同宗。朕封其为广阳长公主，赐其婚事。”
“臣代刘太傅一家，及祁县乔氏，叩谢陛下！”
刘协笑道：“皇兄别急，朕还有一道敕封。”
“哦？”
“朕已封过皇兄的几位夫人，皇兄是当朝首辅，国之柱石。新纳的侍妾，也该有个称号。朕封绿珠为尚寝夫人。另外，冀州甄氏之女甄宓，已至及笄之年，朕准皇兄纳甄氏之女为尚宫夫人！”
“呃……多谢陛下……”
刘芒俯首谢恩，心头却并不轻松。
小皇帝刘协，很了解情况嘛！
自己纳绿珠为妾一事，众所周知。刘协封绿珠，很正常。
但是甄宓，也就是静儿一事，刘协竟然也如此清楚。
刘芒心有所想，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
离开洛阳北宫，回到府中，已近戌时。
这个时辰，寻常人家，多已歇息。刘芒府中，因为刘芒常熬夜办公，睡得晚，几个夫人也习惯了晚睡。
通常，几个夫人都回等刘芒回来，道过晚安后，才去休息。
但是今晚，只有无垢和杨玉环，在前院等着刘芒。
“乔当家和刘家姊姊的婚事，陛下恩准了？”
“恩。”
无垢笑道：“太好了！明儿一早，我就派人去谷城报喜，趁夫君在洛阳，让他们早日成婚。”
杨玉环善解人意，见刘芒情绪不高，关切地问道：“夫君怎么了？”
“呃，没什么了。跑了一天，太累了。婉儿他们呢？”
“哦，李公子家红姊姊快要生产了，婉儿、绿珠还有袭人姊姊，都过去了。”
“哦？我这就过去。”
“夫君劳累一天，别去了。”
“要去。哦，奴儿留在府中吧，垢儿和我一起过去。”
在路上，刘芒将天子封绿珠为尚寝夫人，以及准许自己纳甄宓一事，告诉了无垢。
封绿珠不奇怪，但天子竟然知道静儿的事，无垢也感觉诧异。
无垢知道，刘芒担心府中人等口风不严，自己身为家中主妇，甚感自责。
“这事，不怪垢儿。”刘芒担心的，并不止于此。
无垢道：“既是陛下恩准，还是该谨遵陛下之命，以免别人说闲话。”
刘芒点点头。“恩，夫人费心，一切均按规矩来。不要铺张，也不必弄得偷偷摸摸。”
无垢婉儿点头。
李岩府中，灯火通明。
添丁进口，是大事。不仅刘芒的几个夫人来了，和李岩关系亲近之人的女眷，也都赶了来。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跟着着急，也算是一份心意吧。
“鹅滴神呀，李家公子有福么！刘太尉都亲自来了么！”佟湘玉打扮得媒婆似的，看着倒也喜气，远远就打着招呼。
“生了？”
“生了！还是个俊俏公子么！”
刘芒无垢携手往里走，老远就听见，程咬金正扯着嗓子，和人争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