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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盯着他的双眸,良久后,视线下移,落在他健硕结实的胸膛上。
那里还有几道浅浅的伤疤,大约是这次西南之行新添上去的。
她抬手,轻轻地抚摸那些疤痕,如此小心翼翼,仿佛是怕触痛了他。
君天澜握住她的手腕,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很柔:“已经不疼了。”
沈妙言无言地与他十指相扣。
两人起床梳洗过后,素问将熬了一夜的药汁送过来,沈妙言喝掉,素问笑道:“约莫要过半个时辰才能起作用,小姐不必着急。”
君天澜陪沈妙言用过早膳,又陪她在花园里赏花儿,湖面上游着几对鸳鸯,景致极好。
沈妙言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开口:“四哥……”
她的声音还带着些喑哑。
君天澜一怔,沈妙言小脸上全是欣喜,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我能说话了!”
能说话到底比不能说话好,她叽叽喳喳说了许多,声音也渐渐恢复如初。
走到一丛牡丹前,她忽然一拍脑袋:“险些把正事儿给忘了!四哥,你让花狐狸一直找的东西,我知道在哪儿了!”
君天澜注视着她,她笑嘻嘻开口:“在沈月如的凤仪宫里!不过后来被楚云间拿走了,那好像是大周的玉玺呢。四哥,大周的玉玺,为什么会在楚国?”
君天澜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妙言,你向来聪明伶俐,大约早已猜到我的身份。”
说着,视线落在遥远的北方,声音透着清寒:“二十二年前,我才刚出生。当时的皇后姓俞,母族势力极大,外戚干政,后来竟意图谋权篡位,镐京一片混乱。母亲为保我平安,命令家臣,将我一路护送到楚国避难。第二年,如今的大周皇帝——也就是我的父亲,当时他还只是个皇子,他联合姑母,将暴乱镇压,登基为帝。”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沈妙言好奇。
君天澜瞳眸幽深:“因为大周,有人想要我死。”
沈妙言沉默了。
清风拂过,君天澜像是怕吓到她般,牵起她的手:“那些人是不会得逞的,放心。”
沈妙言点点头,随他一同进了长廊,缓缓往衡芜院去:“四哥是要等到手中握着的力量足够强大,再回镐京,是不是?等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敢要四哥的性命了。”
君天澜薄唇噙起笑容,“等到那个时候,妙妙愿意与我一同回大周吗?”
“当然愿意!”沈妙言抬头望向他,眼睛里都是欢喜,“我是要黏着四哥一辈子的,四哥不要嫌弃我才好。”
“自然不会。”
……
入夜之后,东隔间点着一盏油灯,沈妙言盘膝坐在小床上,从床头的木盒子里取出三颗珠子把玩。
这三颗珠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在朦胧黑暗里散发出色彩不同的微弱光芒,很是华丽夺目。
她玩了会儿,觉着困了,便将东西收好,扯过被子入睡。
朦朦胧胧之际,却觉得脸上痒痒的。
睁开眼,一只黄绒绒的爪子正轻抚着她的脸,两只碧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她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小黄猫“喵”了一声,跳到她肚子上。
这是……
阿陶的猫?!
沈妙言掀开被子,匆匆披了外裳,跟着小黄猫往府外跑去。
此时的国师府外的后院墙处,谢陶正卯足了劲儿,踩在木盒子上,试图翻进府里。
沈妙言推开后门,提起灯笼,看见那女孩儿,顿时满头黑线:“阿陶,你怎么又回来了?”
谢陶听见声音,惊喜不已,连忙跳下木盒跑到她跟前:“我,我不愿意待在镐京。妙妙,我好想你!”
说着,激动地紧紧抱住沈妙言。
沈妙言无语,那护送她回镐京的三名暗卫前些日子才回来,这才过了几天,这女孩儿后脚就跟了过来,真是……
说什么想她,怕真正想的人,是顾钦原吧?
顾钦原那个冷酷绝情的家伙,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魅力?
……
第二日,君天澜起床时,就瞧见沈妙言眨巴着圆眼睛守在他的床榻边,手中还捧着木盆和毛巾。
他坐起身,这小丫头立即将木盆放到架子上,拧了毛巾,伺候他洗漱。
“今儿怎么这般殷勤?”君天澜声音淡淡,“又想求本座什么?”
沈妙言心事被戳破,笑道:“四哥这么厉害,不如猜猜,我有什么事要求你?”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她伺候着他洗漱完,便蹲在床榻前,拿了袜子套上他的脚:“四哥,你快猜呀!”
“猜不出来。”君天澜坦诚。
沈妙言又给他穿上皂靴,仰头看他,小脸上挂着一抹讨好的笑:“那什么,阿陶又来了。”
话音落地,就看见君天澜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僵硬。
她抢在他说出拒绝的话前,凑过去搂住他的脖颈:“四哥,你这么有钱,养她在府里也不过是多副碗筷的事。阿陶说了,作为报答,她会帮忙看账的!”
君天澜捏住她的下巴,凝视了那张晶莹剔透的小脸片刻,忽而勾唇一笑:“求我。”
“嗯?”沈妙言眨巴着大眼睛。
“求我。”君天澜的声音透着十足的坏意。
他养了这女孩儿两年半,亲眼看着她从青涩的小女孩长成含苞怒放的模样,忍受着她间歇性的顽劣与挑逗,几乎快要憋死了。
他已经二十二了,旁的男子在这个年纪,即便没有三妻四妾,身边也早有了通房。
他其实,憋得挺难受的。
沈妙言咽了口口水,察觉到抵着她屁股的灼热/巨物,小心翼翼问道:“怎么求?”
君天澜咬着她的耳朵,一阵低语。
沈妙言那张白嫩通透的脸,一点一点,红了个彻底。
她紧紧攥住裙摆,半晌说不出话来,君天澜真是……
好恶劣的男人!
君天澜双手撑在床榻上,挑起眉头,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妙妙,你该怎么办呢,到底要不要求我?”
沈妙言的耳朵根子都红了,咬了咬唇瓣,轻声道:“可我不会。”
君天澜闻言,便单手将她抱到怀中,一手握着她的小手,缓慢地探进他敞开的中衣里,一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