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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江夏城中的文聘,此时却是在看着夜色下的城外的江东包围军。
尽管眼下看来这江东兵自是要比日前更显的多了几分,当然这城外的包围圈也是更加的紧密了几分,毕竟是因为曹魏援军应江东所请,前来江夏城给孙权助威,让江东兵马能够腾出一部分的兵力全都收缩在江夏这里,不过这些事情,对于此时的江夏城,多少有些无碍。毕竟之前的二十万江东大军,已经给了江夏城足够的包围。
却是因为江东方面自己的一些个原因,似乎江东人很是吝啬于兵马的投入,才让他们能够将江夏城坚守到如今。
攻城之战自是对于攻城一方十分不利,加上江夏城总是在文聘的一手整治下,拥有着太多的防御工事,不过即便如此,若是江东人,可以完全的不用顾及兵士们的伤亡,而去用人命来堆积在江夏的城墙之下的话,即便是城中的荆州兵个个神勇霏凡,却又能够抵得住多少人的磨打呢
或许正是这样的原因,在夏口城中的黄祖才有了那么个主意,相比起此时来攻打他们的江东的二十多万,曹军的八万,江夏城联合起夏口两地的兵马实在是太过势弱了些。
作为江夏的太守,再有是荆州的水军的副都督,文聘自是有那个资格知道襄阳城中更多的有关于天下布局的情报的,江夏城,这里,尽管让人十分的不舍,不敢是刘备又或者是襄阳城中的其他的主事之人,都是不愿意将这到手的地盘,以及花费了这五年的时光才好不容易建成如今这般光景的城池,再交到江东之人的手上的。
可是江夏于荆州的整个布局而言,却无奈之下是一个比较明显的容易受到攻击的城池的。
江夏于荆州而言,却是一块飞地。
若是没有曹魏如今的这般大规模的攻势的话,或许在一段时间之后,荆州便会借助江夏这里,从容的向着江东进兵了,不过时间实在是有些不凑手,事情的发展并不能够完全由荆州人来掌控。
当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江夏城在文聘等人的统领之下也是抵抗到了这个时候,襄阳城却还是在尽可能的从北上雍州和南下荆南的诸多兵力中抽掉着兵力前来援助的。
至于说甘宁等人的出手,却也只是一个开始,当然那也是为了从荆襄之间调整兵力而凑齐些时间的。不过蔡瑁等人倒也洒脱,或者是为形式所逼的,无奈之下强行的从蕲春就那么的越过大江而来到了江夏。
而今却是渐渐的走到了要进行黄祖所建议的那一步了。可惜,或许再有三两日的时间,从荆州腹心抽调的兵马就能够开始进袭江东了。
想到了这些的文聘,对于就在身边不断的巡视着江夏城墙的黄射,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江夏城却是和夏口港不同,这里本就是一座坚城,而夏口港,多是些箭楼碉堡,而没有那种连绵一起的城墙为依仗,在当初的黄祖向文聘说明了他的那个计策的时候,文聘便已经有所预感了。
而这一切的发生,可就在眼前了。
至于此时黄射的心情,文聘却也知道,尽管这小子曾经是个混蛋,不过却也不是傻蛋,眼下他这般辛苦,却不是为何,只是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行为能够让他忙的忘记,能够让他暂时的忘怀在夏口港那里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初在分派彼此守护的地方的时候,黄祖便直接的让黄射跟在了文聘的身边,守卫江夏城。不过哪个时候,黄祖倒是找的理由是为了能够让黄射跟在文聘的身边多受到一些教育,而今看来内中的理由,并不是黄射以为的那么肤浅。
这深沉的父爱,却又岂是黄射能够了解的到
这些年中荆州方面因为实力的增加,又因为在上庸城中的那个杏林堂的存在,使得荆州方面的医师自是医术精湛的象征,而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自是了解到了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在夜间会看不清事物的因果,也就因此,让荆州的将士要比其他的几个地方的都擅长野战。
故而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江东,还是曹魏,总是不会选择在夜间和荆州方面做过多的纠缠,若是实在无法的情形下,却也不会主动的去挑起夜间的战事的。
而现在这个时候,正本该是春夜朦胧的时候,城外的江东大营,自是点燃了江夏城墙近处,无以数计的篝火,便是为了提防文聘这个时常会选择主动夜袭江东大营的江夏守将来趁夜相攻。
不过显然,今天这个夜里,文聘当然没有那份心情的,只因为他的心神却是在西顾
天上的星光,倒是和江夏城外的那点点的篝火彼此交映成辉,如此的情景,如此的夜晚,本该是多么的美妙,可是这个场景下的人们却大多是无心去欣赏的,毕竟战场上的男儿们,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休息,而在这之后,恢复了精力的他们却是还要面对着再一次的厮杀,直到不是他们将敌人给杀死,要么就是他们被人给杀死。
再是沉重的夜色,却也会渐渐的退散,而当东面的启明星开始闪烁,站在江夏城头的文聘和黄射,像是能够透过早间弥漫过来的江雾,倾听到此时夏口港中的情形。
一切似乎都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
旭日东升,再是浓重的大雾,也都会消弭无踪。
而一心等待的文聘和黄射却是无心理会火头兵们奉献上来的吃食,他们却都在无声的思量着。
这一天,却是个艳阳天
在江夏城头守卫了又一夜的荆州将士们,于此时和他们的值守之人自是替换了他们的岗位,不过不管是那一队将士来替换,却都发现他们的将军,在这过程中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的。
这其间当然也有人去问候一下,不过却都没有得到什么答复,只是看着两位将军很是严肃的神情,使得他们的心情也是端正了起来。
当然因为两位将军的神情,让这些将士们,又以为江东的兵马又要有什么大的举动了,这样一来的他们当然也比往日里更为关注着城下的江东军马,尽管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关注,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事情,也让这些人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自由前后赶来的将士,分别的打量起了江东兵马的举动。
居高临下的他们总是要比对面的江东兵马更占了几分优势的,起码他们的视线要比江东兵更为开阔的。
就在这些将士们以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他们注意的,对于两位将军的神情,也只能当作是他们不能够想的明白的高深莫测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似乎真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却是从西面的方向听到了些细微不可察觉的响动。城头上的将士们正要探问的时候,久不作动静的文聘却是令人将黄射叫到了身边,“且不要想的太多,毕竟战场之上的事情,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令尊定然会有完全之策的”
毕竟从之前的黄祖所献上的计策中,便是要在夏口城将曹军射杀一部,至少要将这些人中的将领给射杀一些的,如今能够从西面的夏口港的方向听闻到喊杀声,而且哪些喊啥声,似乎都在向着江夏这里而来,若是曹魏夺了夏口港的话,这样的情形却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夏口港,也是在曹魏的八万兵马的包围之中的。
要是从夏口港中突围出来的荆州兵马最好也是从水上而走,那样才能够更加安全一些的。
而今却是情景诡异了许多。
不过文聘却是想到的更多一些毕竟,他知道的消息更多一些,或许此时他们的援军已经来到了。
“男儿可是有泪不轻弹的啊,我们还是先将我们这里好好的保持住吧,别让黄老将军回到江夏的时候,无处落脚,我们岂不难堪”
这个时候的黄射,终究是经历了几年战事的锻炼的将军了,身上的纨绔色荏稚气,却是早就已经被战场上的哪些无边的杀气给赶走了,听到文聘如此说,再从空气中听闻着哪些让他也开始有些怀疑的声响,自是心中的期许到时升起了不少。
“诸君听令,谨守各处城门,检查守城攻势,查验武器装备,务实兵备无缺”文聘下令之后,守在城门之上的近前诸将自是轰然应诺。
却是在这个时候,那从西面而来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
而在纷乱混杂的语声中,竟然让文聘隐隐的听见了几句,追杀曹兵的喊声。而在那带着大地都在颤抖的声响之后,却是隐约让文聘在一片的丢盔卸甲的曹军将士的身后看到了不少的骑兵正在像赶羊一般追杀着哪些正在逃难的曹军。
“莫走了毛玠,将士们随我杀啊”
而在那些骑兵中领头之人却是一个白衣银甲的将军,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人的身形却是泛着摄人的光芒。
毕竟两下里相距实在太远,不过只能在阳光的映照下,略微的看清那人的身形,自是极为雄壮。
不过不管来人是谁,却是让文聘能够晓得,此时的夏口港定然依然无事了,毕竟此次的南下的那些个曹军应援部队中,却是没有什么骑兵将士的存在的。而这个时候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为数不少的骑兵,况且还在曹军的屁股后面一个劲儿的在追杀着,这显然不可能是江东人和曹军人演的一幅苦肉计。
“我们的援军来了”这个时候自然有那见机早的,脑子灵活的喊道。而这一声喊之后,自是瞬间有人接话,不一刻间,却是有援军来江夏的消息,已经盛传于整个江夏城中。
再是坚强,再是勇敢,将江夏城坚守到如今这个时候,面对着江东兵马二十余万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加上随后又赶来的为数不少的曹魏援军,若非城中的文聘并不是一味的死守着城池,若非因为江东兵马还多少有些放不开,或许此时的江夏城早就已经他属了。
而今这援军的影子,还只是在大家远远看不清的地方显露,可是单就这点,便已经让江夏城中的将士们瞬间就变得意气风发。
在文聘的打量下,荆州骑兵似乎只是将曹军一个劲儿的驱赶着,对于他们的做法,文聘自然明白,这来援的荆州兵马却也不会太多,当然即便是为数不少,若是正面对阵的时候却也不可能一下子将江夏城外的江东兵马给扫走。
而今的他们却是想着让这些急于逃命,已经对于一切都不管不顾的曹军去冲击江东军的大营,使得江东大营不能够平静,稍有混乱,便会成为这些骑兵开始肆虐的战场了。
似乎在开始的曹军还能够保持一定的自制,不过毕竟曹军的溃散之兵实在是不少,加之江东的大营却是横亘在江夏城外,已经阻挡了这些曹军逃命之路,而面对着荆州骑兵的追击,曹军此时已经无力抵挡,而江东兵却也在这个乱军奔命的时候,也不能够出军去抗衡这突然出现的荆州骑兵,而看着这一时之间,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平静的将士们,荆州军的追击和驱赶着这些曹军,确实给了江东大营中的程普很大的难题的。
而此时的程普,自是完全没有想到,和曹魏的兵马交接了夏口港,不过三两日的时间,居然在今天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毕竟就是在昨日的时候,从夏口港那里还传来的是曹魏大军将夏口港即将拿下的消息,而今不过一夜之间,却是形势逆转了这许多,原本应该在江夏港中的曹军,却是被人一路追赶到了这江夏城外,江东大营之外。
而且不仅如此,看此时曹军的情形,不仅是被人追杀,还像是已经成了群龙无首的景象,在一片散乱之中,曹军的将士们,不仅是丢盔弃甲,更是见不到一个打着旗帜的将官。
“莫非,蔡瑁,于禁还有毛玠几个人都阵亡了若是这样的话,我们江东这次可又该向曹操如何言说?”程普这个时候,想到的却是这个事情。
就在程普神思不属之间,那些还略微有些精神的曹军,此时却是见到江东大营对于他们不仅没有始于援手,也不让他们进入大营之中暂避,自是大为失望,如此一来,这些人却是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理智。
这样以下,后面自是伸展着杀人利器的荆州追兵,而在前面自是挡着他们求生之路的江东大营,一心只想着求生的乱军,做出什么事情来,却是毫无顾忌的。
而这个时候的程普自是果断的下令,要将这些冲击大营的曹军乱军毫不留情的加以斩杀,毕竟不如此,若是让这些人冲动了江东大营的阵脚,再让随后耳坠来的那些个荆州骑兵顺势而进的话,此时的江东兵马却没有什么骑兵,能够和之相抗的,一圈的步卒,对于来去如风的骑兵,自也是待宰羔羊一般的存在的。眼前的这些个曹军步卒便是他们的前例。
不过这些乱军自然不是江东兵马,应承了程普将令的江东兵,自然没有那么的心理负担,毫不留情的便执行着程普的命令,让他们手中的弓箭,长枪的锋锐,径直的刺透那些面目狰狞的曹军的胸膛,江东兵马一无变色
而与此同时,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曹军这会儿却都是变成了一个个的亡命之徒,江东兵和曹军两下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恩义可言,而今这些江东兵已经向着他们举起了屠杀的刀锋,这些乱兵自然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坐以待毙的主,他们却是对于身后的荆州骑兵没有太多的办法,不过对于和他们相比,身形还略有不如的江东兵士,自是没有丁点儿的畏惧,由此一来,在江东的大营上,却是由曹军在肆无忌惮的破坏着一切阻挡着他们前进步伐的事物,不管这事物是人又或者是什么。
江东军此时却是启动了杀伤,而曹军这些人却也不是良善之辈,要知道曹军的步卒,却是精锐得很,而江东能够称扬的却是水军,这确实一方水土养出来的一方人的本质上的差异的。
而这个时候程普所率领的二十万的江东军马,面对着数万的曹军的溃兵却也无奈的很,毕竟他们在这个时候还得关注着江夏城头的文聘所部,毕竟从以往的交手中,程普自是明白这个文聘,可也是相当的胆大的,当然这个时候的程普,还需要考虑即便是在应付了这些失去了理智的曹军乱兵之后,那些此时还在不断的给江东大营外送来曹军乱兵的荆州的骑兵,却又该如何的应付
此时在城头上的文聘却是渐渐的已经能够看的清,从西面而来的荆州服饰装备的骑兵,那为首之人身侧打着的旗号,却是书写着一个大大的,“陈”字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