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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应了一声,捧着锦缎离开了。
吴道抱拳道:“兄长,那清风山贼寇实在是太猖獗了,若不立刻加以遏制,只怕贼势会一不可收拾,到那时只怕整个青州都不得安宁!”
慕容彦达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也在担心这件事情,我打算立刻修书去京城求援!”
吴道连忙道:“如此一来,只怕会影响兄长的政声,如果兄长信得过小弟的话,小弟愿率军踏平清风山,为兄长彻底解决这一心头大患!”
慕容彦达对于吴道的话很是赞赏,却又担心吴道率军出战不能取胜反而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境。
擅于察言观色的刘志杰立刻道:“吴大人有此雄心真是难能可贵啊,然则之前秦明也曾经如此言之凿凿,可是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
下官自然不敢说吴大人与秦明一样,可是前车之鉴,也难保吴大人不会重蹈覆辙。
吴大人若是万一战败,只怕这青州城都难以保全了。
到那时,知府相公无法向朝廷交代事小,令全城百姓生灵涂炭才事大呢!”
慕容彦达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刘志杰说的不错,若贤弟万一战败,后果不堪设想啊!”
吴道轻笑道:“兄长过虑了,那清风山的贼寇不过千多人,即便小弟不幸战败,凭那千多人也不可能威胁得到有近万人守备的青州城。
从古至今,凡攻城者,兵力必须多出守城者两倍以上才有点把握,若说千把人的土匪能够攻破近万官军把守的坚城,这简直就是奇谈怪论。
更何况小弟绝对不可能战败,清风山贼寇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秦明之失在于轻敌,若是真正正面交锋,那些乌合之众怎么可能与官军抗衡?
有了秦明的前车之鉴,我绝不至于重蹈覆辙。
兄长勿要犹豫,请授小弟以权柄,以尽快荡平清风山,还青州一个安宁!”
慕容彦达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贤弟所言极是,就劳烦贤弟勿辞辛劳,剿灭清风山贼寇!”
吴道抱拳道:“小弟遵命!”
慕容彦达决定交给吴道一半兵力,也就是将近五千兵马进讨清风山。
刘志杰吓了一跳,急忙道:“知府相公,这恐怕不妥啊,把一半的兵马交给吴大人,若是万一战败,后果不堪设想。
不如就交给陈大人两千兵马吧,吴大人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清风山贼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且人数只有千多人,以吴大人的能耐,两千官兵应当足够了!”
慕容彦达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吴道。
吴道笑着抱拳道:“两千兵马足够了,兄长不必担心!”
慕容彦达大为欣喜,当即转身去书案上取来一枚令箭,交给了吴道,叮嘱道:“凭此令箭,贤弟可前往军营调动两千兵马!”
吴道辞别了慕容彦达,匆匆离开了。
慕容彦达走出大厅,望着吴道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刘志杰走到慕容彦达身后,小声道:“知府相公,属下以为,应当做最坏的准备,万一吴大人不幸战败,也好有备无患啊!”
慕容彦达皱眉点了点头。
……
吴道带着三十几个私兵赶到军营,使用令箭调取了两千兵马,随即出城,径直往清风山方向而去。
“大人为何挑选末将做副将?末将的师傅是……”黄信终于忍不住问道。
吴道微笑道:“因为我相信黄将军的为人!”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令黄信感动不已。
吴道小声对黄信说道:“你的师傅并没有从贼,知府大人误会了,我已经救下了他,现在他非常安全!”
黄信一脸惊讶地看着吴道,随即他的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吴道轻笑道:“等扫平了清风山贼寇,这件事自然就清楚了!”
黄信点了点头,扫平清风山的心愿更加迫切了,随即问道:“大人,是否要派人通知花知寨,令其出兵策应?”
吴道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
队伍距离清风山还有十几里路的时候,斥候奔回来禀报道:“启禀将军,清风山贼寇似乎正在撤离!”
吴道和黄信都感到有些意外。
黄信狐疑地道:“他们是不是在玩什么花样?”
吴道当即吩咐黄信:“黄将军,你立刻帅五百官兵赶往清风山,截杀正在离去的贼寇,切记,如果他们逃跑,不要追赶!”
黄信应诺一声,当即率领五百官军全朝清风山赶去。
吴道率领主力也加快了行军速度。
黄信率领五百官兵赶到清风山下,果然遇见近百土匪化装成官军的样子,推着许多大车小车正在离去。
黄信二话不说,挥军杀了上去。近百土匪见官军突然杀来,登时慌了,未及接战,便四散奔逃。
众官军杀死俘获了二十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土匪。
不久之后,吴道率领主力来到清风山下。
黄信连忙迎了上来,急声禀报道:“大人,清风山的贼寇都已经跑了!”
吴道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黄信道:“末将赶到的时候,只遇见近百个贼寇,末将率军一鼓作气击溃了他们,捕获十几人。
根据被俘的贼寇交待,清风山的大部分贼寇今天凌晨时分就已经走了,他们这些人是留下来善后的。
如今清风山上已经是一座空寨了!”
吴道闻言流露出思忖之色。
黄信请示道:“大人,是否可以立刻山上捣毁山寨?”
吴道稍作思虑,后道:“不要急躁,俘虏在哪?把人给我带上来!”
黄信当即命人把那俘获的十几个土匪押了上来,跪在吴道马前。
十几个人,有的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有的则怒视着吴道。
“狗官,要杀就杀!”一个黑脸膛的小个子土匪竖着眉眼大声叫道。
另有几个土匪大声附和。
吴道趴在马脖子上,冷笑道:“小子,你以为自己很英雄吗?”
小个子傲然道:“爷爷自然是一条好汉!”
吴道问道:“你昨夜来打过青州城?”
“正是,可惜没打进城里去,否则管教你们一个个生不如死!”小个子瞪着吴道,眼露凶光地说道。
吴道又问道:“你为何这么恨当官的?”
小个子满脸仇恨地道:“我爹娘都是被你们这些狗官害死的,我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
吴道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是当官的对不起你,你去找对不起你的人报仇就是,为何要屠杀城外那些与你们毫不相干的普通百姓?”
小个子愣住了。
吴道面如寒冰地盯着小个子,“被你们屠杀的人中,还有老人,还有孩童,你们可真下得了手啊,还有十几个被你们侮辱的女子,羞愤之下投井自尽。
贪官污吏以法害人,你们这些人做得更加直接,所作所为比较贪官污吏,有过之而无不及。
贪官污吏该死,你们同样该死。
居然还恬不知耻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是好汉。
什么好汉?
你们分明就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小个子及众匪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他们一直以来想当然以为的价值观此刻彻底动摇了。
吴道指着小个子喝道:“来啊,把他给我砍了,头颅送去城南镇甸,祭奠枉死的百姓!”
两个士兵当即上前,一人按住小个子,另一人举起长刀,猛斩下去,血水一涌,一颗头颅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其他众匪吓得亡魂皆冒。
吴道把目光移到一个特别恐惧的土匪身上,问道:“王英他们真的都跑了吗?”
突然连忙点头。
吴道又问道:“他们逃哪去了?有何打算?”
土匪连忙道:“三大王说,说要去梁山泊,要,要去那里入伙!”
“你们不是取得了一场大胜吗?却为何要跑?”
土匪咽了口口水,“二大王本来是不愿意的,不过三大王说,说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久之后必然会有大批官军前来讨伐,清风山是无论如何呆不下去的,因此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去一个更加稳妥的地方。
大大王和二大王赞成三大王的说法,所以,所以大家便连夜收拾,今天凌晨离开了清风山。
我们这些人是在后面善后的,没想到,没想到……”
闻言吴道对黄信说道:“派一队士兵,把这些土匪押回去献给知府大人!”
黄信抱拳应诺,当即命令手下百名官军,押着这些土匪返回青州。
吴道命令一队官兵先行上山,见情况一切正常,便率领大队上山。
众人来到位于山巅的山寨中,只见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的景象,显然他们离开时非常的匆忙。
吴道命令众军搜查,结果在一处地牢里救出了百多个百姓,多数都是年轻女子,均不同程度地遭到了欺辱,更有的已经疯了。
……
一名传令官骑着快马奔入青州,随即奔上知府大堂,跪禀道:“启禀知府相公,清风山贼寇望风而逃,清风山已经扫清!”
慕容彦达大喜过望,霍然而起,“你说清风山的贼寇都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