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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怎么破,说实话,心里没底。ZUILU.***但要说地怎么种,那咱专业。要想种好庄稼,首先地要深耕精管,其次养地肥地,再次松土除杂,最后才是优种细作。可以最花功夫的还是在对地的细心养护上,只有这样这庄稼种下去,才能长好长长快。否则,你就是把最好最优选的种子种下去,也得抓瞎。
估计破案大概也是这个套路,只有以大量详实的信息资料为底子,才能谈分析推理,否则就是扯淡,发癔症。针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结合实际发生的情况作判断,再加一些假设求证,最后案子才能水到渠成的迎刃而解。这是真理!
蹲了自己的两亩地边上发呆,在尉迟红面前逞能满嘴放炮的话如今成了我最大的心理负担。光凭了手里两沓卷宗,只能说了解了一些实际情况,想靠这个破案,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咱虽然穿越来的,但绝对不是啥福尔摩斯、狄仁杰之类的天才,咱说到底,不过是个运气好点儿的平头老百姓罢了。你说这大唐人才济济,远的不说,近的这李大帝、长孙皇后、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岑文本、李靖、李世绩、老妖精等等哪一个放了后世不是大名鼎鼎、家喻户晓的人物?我这一棵狗尾巴草混了这群名贵百花之中,难道就能变种成名花异草了?屁,狗尾巴草终究还是狗尾巴草,除了生命力强点儿,扔哪儿都能活之外,压根儿就没别的本事。
总觉得哪里不对头,你说这一群高智商的名人大家,凭啥突然走马灯似的围了我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转?难道说我身上涌现了所谓的穿越猪脚光环,顺带散发了点儿王八之气?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两下,嗯,汗酸味儿和早上给玉米追肥时染上的粪水味儿混了一块儿,这味道……呃……妙不可言。
就凭咱这身味道,招苍蝇是块儿好材料,招别的……白眼算不算?
人贵有自知之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就算了,是块豆腐就拌,是块好铁就锻。咱最多是块锅盔,属于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料,没我大唐照样辉煌如日,流芳百代。所以,最近这些现象绝对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这究竟闹啥妖精,咋想都想不明白。
心神不宁,做啥都没了兴致。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这胸口憋的慌,干脆站起身,不想了,咱就不是个动脑子的料,上辈子就没学会这活络心思,这辈子也不是干这个的。算了,爱咋咋地,出去散散心。
带着双儿、领着笨笨庄子上转转,回头回来洗个澡,睡一觉,一切等明天几个老家伙来的再说。咱这心思啊,还是在这田间地头上,看看绿油油的庄稼,五彩鲜艳的野花,吸一口含着淡淡土腥味儿空气,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感觉。
“少爷,听老关叔说,现在外面都传您做了大官儿,如今这太子魏王啥的案子都由您来断,是不是真的?”双儿两个眼睛冒着小星星的问我。
“啊?!这都谁传的?”我直接吓一跳。
“老关叔说附近几个庄子都这么传,而且城里传的还凶呢!”双儿有点惊讶于我的表现:“都说您是星君下凡,料事如神,本事大了去了,这三省两卫大官断不了的案子,在您手里已经分析清楚,就等了抓人了。”
这事儿不对啊,李大帝是给我恢复了官职,可根本不是啥大官儿,就是个散职,何况破案啥的,长孙皇后说的清楚,三省两卫在明,我在暗,这咋一下就给我顶了最前面?至于什么分析清楚了啥的,更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了,我自己都不清楚咋回事儿呢,还谈啥分析。
妖精,绝对有妖精。最妖的就是我自己这个当事人都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
这连庄子里转的念头都没有了,回了府直接给自己关了书房里,谁叫都不开,一个人蹲了角落里画圈圈,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熬到了傍晚,实在没招了,干脆豁出去了,你们想咋整随便,这案子我还就不管了,明儿就给几个老家伙拉了长孙皇后那儿去,是砍了还是挂了旗杆子上随便,反正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给尉迟红打个招呼,我要是死了,让她随便改嫁个好人家,反正我们也没圆房了啥的,再说大唐改嫁的多了去了,不必给自己栓了这庄子上。
至于双儿,还得她帮忙照顾了,笨笨就放回林子里,咱们大家生死各按天命。
拿定了主意,站起身就想往外走,结果直接一跟头摔了地上,蹲久了,腿没知觉了。
晚饭过后,单独给尉迟红拉了书房里,把刚才自己想的事儿一股脑的告诉了她。
“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尉迟红的脸色很不好看:“前面的豪言壮志又到哪里去了?”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我看看尉迟红说道:“你看我像是有大才华的人不?还是说你觉得这大唐没了我就完蛋了?”
尉迟红吃惊的看看我:“这话可是随便能乱说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都急了:“现在这事儿的发展已经超出我想象了,这后面还会有啥幺蛾子的事儿谁都说不清楚,我能不往坏了想么我。还有,你说这些公了侯的大官,那个不是聪明绝顶老于世故之辈?那个是省油的灯,这一天围了我转,我算那盆菜?我一个屁大点儿的芝麻散官我啥时候有这种能耐了?这明显就是给我顶了风尖浪口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是啥?”
尉迟红刚刚皱眉想说什么,就听外院里,笨笨一声大吼。然后有人惊呼:“熊!”
谁呀这是,乌起码黑的招惹笨笨干啥。
这心里正不顺呢,刚想给门拉开出去骂两声,就听一声:“杀!”的叫声。
然后就被尉迟红一把给按了地上。
咄咄咄,几声,门框子上和房间里一下钉了好多羽箭。
妈呀,这要命的又来了?!
“夫君莫慌,一切有我!”尉迟红一把给我塞了书柜子里,然后一脚给门踹开,奔出去了。
这话不对啊,不是应该是我给她塞柜子里然后拍拍胸脯说声:“夫人莫怕,一切有我!”吗?
两下钻出柜子,抄了根门闩在手里,打死也不当懦夫!
蹲了门边儿上朝院子里打量,外院火光一片,人影晃晃,叮叮当当打的热闹,程福之和尉迟宝琳都抄了腰刀在跟一群不知道人数的黑衣杀手干仗。尉迟红一手一只铜锤更是如同猛虎出闸,生猛无比,连双儿都不知从哪里抄了根木棍打得风生水起。铁牛的锄头,老关叔的短刀,那也是不含糊,二十几个护院们杀的眼睛都红了。就连平时蹦蹦跳跳的玲儿也抡着一把腰刀连劈带砍的。
妈呀,这是世界太疯狂了!
笨笨聪明,知道逃命,两下就钻了内院里。
“笨笨,笨笨!”悄悄叫两声。
笨笨一下就窜了我跟前儿,一把给笨笨抱住,这心里踏实多了。
唰唰唰的声音?
偷着瞄过去,妈呀,后院又翻墙进来十几个黑衣杀手,这哪儿来这么多杀手啊?
不好!我的种子田!眼看着黑衣杀手要进了我的种子田,我一下就跳出去大吼:“李逸李乐休在此!有种你们过来!”吼完一拍笨笨脑袋,撒开两腿就往外院跑,还是那儿安全。
呼啦,后面那十几个黑衣杀手立马就追了过来。
笨笨大概也急眼了,嗷嗷怪嚎着前头给我开道,一根门闩抡的如同风车乱转,一路王八拳撞进了外院。
“夫君!”尉迟红一看我居然冲出来了,两下就冲了我身边。
“少爷!”双儿一根哨棒指东打西,也立马给我接应到位。
“后面又来十几个!”我拄门闩大喘气儿,太刺激了!咱的小心肝受不了这个。
程福之、尉迟宝琳、老关叔、铁牛、玲儿和几十个护卫给我身前围了一圈儿,前后各有一伙黑衣人给我们夹了中间。
看到又冲出一伙黑衣人,前头那伙黑衣人一下楞住了,瞧这架势估计也纳闷:这咋又蹦出来一伙人?
两伙黑衣人都是对了我们虎视眈眈,我们这边儿也是小心戒备,我是左红儿右双儿、前有福之后有宝琳,笨笨熊吼在侧,一时间场面到是僵住了。
对方前后两边儿加起来能有五六十人,但估计不是一路的,难以形成合力,我们这边儿虽然人数少点儿,但高手众多。想一口吃了我们,他们还没那么好牙口。
“喂,对面的,还打不打,不打就赶紧滚蛋!”我壮着胆子喝了一声:“再不滚,等我的人来了,你们就别想走了!”
“哼!”前头一个黑衣人回应我一个冷哼,然后冷声道:“对面的朋友,你我目的相同,一起速战速决如何?”
“好!”后面的黑衣人中有一个应道。
“好个屁!”随着一声暴喝,呼啦一声,除了内院一堵墙还立着,我这宅子的外院墙倒了三面,之间无数火把风中摇曳,照的整个外院一片通明。
火光中,老妖精胯下“乌云盖雪”,手中丈八马槊,威风凌凌,杀气腾腾的立了无数官兵之前。
“老爹!”“老爷子”我跟程福之都是一脸惊喜。
“尉迟恭在此,还不束手就擒!”又是一声暴喝,一队官兵中间分开一条路,尉迟老黑拎着两根瓦明锃亮的金锏,起了一匹重枣虬龙驹呼呼啦啦的就奔了过来。
“杀!”刚才说话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一丝决然,暴喝一声就当先冲了我们这伙人杀了过来。
这是要玩命儿啊?
“射!”老妖精一挥手。
“噗噗噗噗噗”这个黑衣人就被无数羽箭射成了刺猬。
“好胆!给我杀!”尉迟老黑马不停蹄,金锏抡圆了就给一个黑衣人脑袋打了一个万朵桃花开。
“杀!”无数官兵齐喝一声,就冲了上来!
仰天长叹啊,谁能告诉我这是咋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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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再难熬的事都有过去的时候,再艰苦的人,总会有解脱的一天。它就像是历史的旁观者,总是冷眼看待一切,没有怜悯,没有悲喜,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丝的感情。当一切都结束时,再回首,渺小的我们才会发现,当时的困惑苦恼、喜怒哀乐、生离死别,原来是那么无谓,那么可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其实把简单的事复杂化的,根本就是我们自己。
厮杀结束,一切归于平静后,作为胜利者的一方,我却没有任何的喜悦,相反,甚至感到一丝悲凉,人啊!其实活着都不容易,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自己失去了那份纯真,那份善良,不计后果,不择手段的去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的那份所谓荣耀和自尊呢?
当老妖精挥手下令将黑衣人全部当场格杀,一个不留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根本没人围着我转,我只是一个被人推起来的靶子,作用就是吸引那些本来心怀鬼胎的人自己冒头出来冲向靶子。如同在原本一片空白的白纸画一个点,那个点就会吸引所有游离散乱的目光,当大家都盯着这个点看时,不同目的的人,就会看到不同的东西。而画点的人,则可以通过所有看这个点的人反映出来的态度来判断所有他想知道的信息。
最可笑的是,作为这个被刻意画出来的点,我居然还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有多重要,多宝贵。其实说白了,我太拿自己当盘菜了。
老妖精和尉迟恭带着所有的尸体离开了,甚至一句话都没跟我们讲。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理由,当靶子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有谁会问靶子,你感觉咋样?被射的痛不痛?呵呵,真这么做的,那是白痴。
“事情结束了,福之和大哥也跟两位老爷子回去吧。庄子上乱糟糟的,留下来埋汰了两位。”我看看也是一脸纳闷的程福之和尉迟宝琳淡淡的说道。两个老家伙也真舍得,这本钱下的不小啊。
“留了下人打扫打扫,给这些血了啥的拿水冲冲,看着怪恶心的。还有去给两位小公爷牵两匹马来。”我转过头,淡淡的吩咐着。没有任何表情。
尉迟红看看我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双儿,我们回去了。笨笨来,今儿跟我睡吧!一觉睡醒,一切都会好的。”我拍拍笨笨的脑袋,抬手向双儿招招,自顾自领着双儿和笨笨回了内院。
“妹妹,妹夫这是咋了?”尉迟宝琳看看尉迟红,诧异的问道。
“是啊?乐休今儿不对劲啊?”程福之也皱皱眉毛。
叹了口气,尉迟红看着我离开的背影说道:“这事儿,老爷子们做的太让人伤心了。”
程福之挠挠头,突然叫道:“不会是他们诚心给我们顶了这杠头上的吧?”
尉迟宝琳也突然向想明白了什么,绷着脸不说话了。
“大哥、福之你们先跟老爷子们的队伍先回去吧。想明白了又怎么样,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过去的也过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所以不如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也想一个人静静,就不送了!”说完尉迟红也带着玲儿回房间了。
尉迟宝琳拍拍程福之的肩膀,叹口气:“咱们先回吧,过几天也许一切就好了。”
“老爹要是不给我解释明白,我……”程福之恨得牙痒痒,但话没说完就被尉迟宝琳打断了。
“需要解释么?该我们知道的,自然会让我们知道,不该我们知道的,还是少知道了好。走吧!啥也别问,啥也别说。就像乐休说的,一觉睡醒,一切都会好的。”
程福之狠狠一跺脚,接过下人牵过来的马,飞身上马,走了。
尉迟宝琳没说什么,也接过马,骑上走了。
书房里,我给两本案卷扔了火盆子里,看着摇曳不定的火光发呆。原来这就是官场,这就是政治,没有理由,只有目的,为了达到目的,牺牲是理所应当。呵呵,我还是太傻太天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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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五年六月初五。
李大帝下旨废太子李承乾为庶人,徙往黔州。同样没有解释,但满朝文武却无人反对。
贞观十五年六月初六。
李大帝下旨给番院中的吐蕃人通通赶出大唐,同时发了一封措辞严厉的国书给吐蕃,一时间大唐与吐蕃的关系降至冰点。
事情的一切都揭开了谜团。第一次袭击我、福之、宝琳三人的是吐蕃刺客。之所以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路线,很简单,买通了内应,有所消息而已。究其原因大概跟我的吐蕃策和文成公主之事有关。松赞干布和禄东赞挨了耳光,岂会善罢甘休?他们行事的时机挑的可谓极准极狠,而且计划的不可谓不周密。妙就妙在现场不留任何线索,让人们自己去猜,越猜越乱。若真的能挑起了大唐的内斗,去了他们取吐谷浑的掣肘,那好处可就大了。
第二次袭击魏王的也是他们,原因是大唐皇帝、太子、魏王三派之间虽然有所猜疑,但却按捺住没有行动,所以他们来火上浇油而已。
第三次袭击其实是太子党自己一手策划出来的,其目的无非就是借此机会将矛头转向魏王党而已。所以太子殿下的侍卫才会只伤不死,甚至连该有的厮杀场面都没有。全城大索的时候,有谁会想到这些所谓的刺客居然会堂而皇之的待在太子东宫之中?
第四次袭击我的宅子,那就更简单了,李大帝他们的计谋得逞了。成功的树立了一个让太子、吐蕃都忌讳的靶子,所以两边都选择了杀了我一了百了而已。
断断续续从尉迟红口中得知了这些消息后,我无喜无悲,只是觉得造化弄人,没想到我这只小小的蝴蝶,在努力求生存的过程中扇动了几下翅膀,居然却使历史的走向发生了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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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博会啊世博会,夜游被操练的已经有气无力了,不是作为观众,而是作为工作人员。所以大家体谅一下吧。累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