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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大厅里司诺年站在莫廷和张缇身边看着辛家人对辛期叮咛嘱咐,这种时候她是不能流露出太多的不舍的,也不能和辛期太过亲密,辛期虽然听着家人的话,目光时不时的飘过司诺年的脸上,看着她隐忍的目光,望着她悲伤的面容,几次都想扔下家人到她身边哄哄她,可是辛期还是克制下来了。
登机的时间越来越近,莫廷和张缇拉着司诺年和辛期道别。四个人泪眼婆娑的看着对方,辛期拥抱了一下莫廷,莫廷哭的跟个女人似得,辛期拍拍他还要安慰着,又抱抱张缇,张缇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想抱司诺年那我们掩护呢,快去吧,多抱会儿。”说完推开她,又觉得心里不舍得,拉回来又抱了一下才放手。
面对着司诺年辛期终于泪如雨下:“姐。”只这弱弱的低低的一个小声儿,司诺年就受不住了,搂着辛期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海清抱着自己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听着广播又见抱着的两个人没有分开的意思,只能走过去棒打鸳鸯:“走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理智的司诺年推开辛期,拉着她的手低着头不愿让大家看到她不舍的表情。那眼泪就一颗一颗的掉在辛期的手背上。
“好好照顾自己。”司诺年还是松开了手,她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后悔。
“嗯。”撇开脸不让大家看到自己的眼泪,辛期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露出一丝笑容:“我走了。”她和大家挥了挥手,没有任何犹豫的跟着海清离开了。
开着车的司诺年有些恍惚,王卜借了车所以也不用司诺年送辛家人,莫廷和张缇坐在她的车上知道她心里苦也不敢多说话。
就这样三个人沉默的飞驰在高速路上,一直进了市区,莫廷感觉车速降了下来,才敢说话:“我们都请假了,现在回去上班也不合适,要不咱们三个吃口饭,一起找点儿乐子吧。”
“好啊,好啊。我最近健身的地方开了壁球场,我们打壁球吧。”明白莫廷是怕司诺年一个人回家难过,张缇立刻提议,做做运动让司诺年好好发泄一下,累极了回家也能睡个好觉不是。
两个人四只眼睛殷勤的看着司诺年,司诺年本想拒绝,可是也明知道他们的好意,只好点头答应。
没有了辛期饭桌上的气氛特别的沉闷。莫廷和张缇也没有原来那么贫了。
“哎。”莫廷长叹一口气,还是没憋住:“你说辛期怎么这么狠心就扔下咱们了。”
“没有她咱们也能开开心心的。”张缇一看司诺年听见辛期眼圈儿红了立刻踹了莫廷一脚,挤眉弄眼的说。
莫廷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忙又说:“对。没有他咱们也能好好的,姐,以后有我俩呢,什么圣诞节,情人节我俩都陪你。”
张缇真想把桌子上那碗滚烫的粥灌进莫廷的肚子里,平时能说会道的一个人今天怎么总脱轨呢。你这是安慰人还是发射原子弹呢,你没看司诺年的泪珠珠都掉下来了。
“姐,女神姐姐,女王姐姐。别哭了。”张缇坐到司诺年身边摇了摇司诺年的手臂,看她泪珠掉的越来越多将她揽入怀里,司诺年趴在她的胸口,哭声更大了。
飞机上辛期和海清坐在一起,海清看着辛期红肿的眼睛和摇摇欲坠的金豆豆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自己为什么不是坐午夜机,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睡觉不用管那个怨妇。
“别哭了。慢慢的你就习惯了。以前我也是离开家人心里就难过的要死,后来飞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感觉了。”海清淡淡的说。
“你家人今天都没有送你。”想到这里辛期还是对海清的话深信不疑的。
海清一愣,笑着说:“我家人都不在这个城市,不过这个城市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她可能有什么事儿耽误了。”
辛期看出来海清有些失望和落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咱俩一起出去,也能做个伴儿。你不要太伤感。”
“哈。”海清柔情一笑,摸了摸辛期的脸,说着:“你这个人还挺贴心的。不怪我当初开除你?”
“当时挺生气的,后来想想你是管理者又是老板当然以大局为重。”
“以后你慢慢得也会像我这样的,辛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能割舍的东西,只看你的心境是如何的。”海清望着窗外的白云,悠然叹息。
壁球场里司诺年和莫廷挥汗如雨,张缇坐在玻璃门外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哎呀!”又是一声狼嚎,莫廷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司诺年焦急的走过去查看“伤情”。
“没事儿吧。莫廷。我是不是打的角度有点儿刁?”
虽然知道司诺年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也知道她将伤心难过发泄在这运动里,但是已经被打了好几次的莫廷男子汉的尊严挂不住了,自己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还被张缇看着,那个大嘴巴再给自己说出去以后怎么泡小男生。莫廷忍着痛,龇牙咧嘴的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有些分心了。”
司诺年坐在地上看着莫廷拍了拍他的肩膀:“怪不得你和辛期能做朋友,其实你俩都是热心的人。”
“我们两个可不一样,女神姐姐,我们在智商上有天与地的悬殊,我和她做朋友就是为了照顾弱智儿童。”司诺年看着莫廷辩解的样子笑了出来,真是损友,都分开了也不忘了互相损。
张缇看莫廷败下阵了,只能自己上去和司诺年打。
经常运动的张缇与莫廷有天壤之别,球打的好体力也不错。司诺年渐渐的处于弱势了,张缇一个反手击球因为力度太大,球高速旋转的就向司诺年奔去。司诺年知道自己接不下这个球只好一躲,哪知道脚下一滑,只感觉脚踝一痛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姐。”坐在外边的莫廷和在身边的张缇心急如焚的跑到她身边,看着司诺年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打那么用力干嘛啊?”莫廷责怪张缇。
张缇哑巴吃黄连,自己坐了一个多小时,体力肯定充足一些,打着正起劲儿哪里想到会这样。满脸愧疚的面对着司诺年,张缇只能一声一声的说着:“对不起。”
“崴脚了,没事儿。扶我坐起来。”司诺年自然不会怪张缇,是自己为了忘记从今天开始就要一个人才会如此拼命地发泄,被两个人架起来坐在休息的椅子上,司诺年劝着还在责备张缇的莫廷:“你俩别吵了,为了陪我都是用尽心思的,你们再吵我会不好意思的。”
莫廷听见司诺年这么说只能闭嘴。张缇去找了服务生拿着云南白药的喷雾给司诺年喷了喷。
“应该没什么事儿。回去养养吧。”服务生见多了这种情况,摸了摸看了看,对三个人说。
出了健身馆莫廷和张缇还是不放心,拉着司诺年又去了医院。莫廷跑前跑后排队挂号,张缇扶着司诺年,愧疚的说:“姐,真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行了。我知道。你再这样我就该不好意思了。”司诺年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医生做了几个检查,最后和健身馆的服务生说的差不多,莫廷和张缇又把司诺年送回家。
两个人看着躺在床上的司诺年,面面相觑。
“要不,我照顾你吧,你一个人也不方便。”张缇觉得司诺年在辛期走的当天下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简直罪无可赦。
司诺年是不想让别人打扰自己的,可是脚崴了,最起码这头两天是十分不方便的,莫廷又是一个男人,虽然她心里一直当他是女人,但是生理上不能忽略,自己的妈妈要是过来自己又要将房间收拾一下,把辛期的东西拿出自己的卧室,如此看来更麻烦。
司诺年只好说:“谢谢你。你开车回去取点日用品,我估计两天我这儿也就差不多了。”
“没问题。”张缇顿时轻松不少,拿着车钥匙就走了。
莫廷看着张缇走了,坐在司诺年身边,犹豫不决的看着她。
“怎么了?”脚上火辣辣的痛,喷了药又热的难受。司诺年实在不想多说话。可是明明看出来莫廷有话要说,自己不问又不好。
莫廷低声说:“姐,张缇虽然也是我的朋友,这话我不应该说,不过你和辛期在一起挺好的,张缇……”
司诺年一下就明白了,没等莫廷说完,就笑了回答:“我看起来那么寂寞么。辛期刚走就要招来一个,不过是因为你们三个是好朋友,我这两天确实也不是很方便。你要是个女孩子我也要你留下来。要是你不放心,这两天你睡沙发当厅长。替辛期监督我一下怎么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莫廷面红耳赤的忙着摆手,生怕司诺年误会他认为司诺年水性杨花。
司诺年叹口气说:“以前一个人有点儿小病痛也不觉得自己多么的脆弱。如今是被辛期惯坏了,这点儿伤也想着自己不可以,会很凄惨。就当给我一个过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