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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条大道通罗马,但是人们总是希望当走进这座城市的时候,是进过那座有名的大城门。
大城门要从罗马帝国时代算起了,这座在当时被认为是纯粹为了宣扬罗马的威严和地位才建造的城门即便是经过整整1000年之后,也依旧被视为是穷奢极欲或者说纯粹是有些过分炫耀的产物。
据说大城门最早建成的时候足足6个门洞宽,可以容纳12驾马车同时进出,而与大城门相辅的就是那条直通内外,宽大得令第一次见到的外乡人为之咋舌的大道。
罗马入城大道上铺就的整齐的麻条石如今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其中有些被后来的征服者用来加固城墙,有些干脆被挖出来盖了房子,不过即便这样有时候如果运气好还是能见到一两块幸存下来的那种长条石板的痕迹,每当那时,人们总是会感叹千年前的罗马人居然能在那种时代建造出如此辉煌的奇迹。
“奇迹有很多,并非只有罗马人才建造的出来,而且有些奇迹往往越是古老却越是恢弘,这甚至让人们怀疑当初的人是否借助了某些难以想象的神力才得以完成那样的壮举。”亚历山大看着远处的大城门略带感慨的说,如今的罗马大城门已经不如当初传说的那么恢弘壮大,被传为有着的6个门洞如今也只剩下三个,不过即便如此从那些高大粗重的整排罗马柱的遗迹上依旧可以想象到当初这里曾经何等的雄伟。
“你是说方舟那样的奇迹吗?”卢克雷齐娅饶有兴趣的问,做为教皇的女儿她当然熟知圣经经典,不论是旧约还是新约她几乎都能倒背如流,这也培养了她有着十分挑剔却颇为精准的对艺术品的鉴赏眼光,让她可以在一副内容庞杂人物众多的宗教绘画中很容易的发现其中是否有什么谬误或是曲解。
“方舟只是其中的一个,还有很多东西是完全出乎我们意料的。”亚历山大当然不会告诉卢克雷齐娅后世有些趣闻轶事中关于金字塔的来历或是新大陆发现的一些古怪的建筑可能并非人类所造这样近乎荒谬的种种推测,不过对于古人在那种落后的环境下创造出的那一连串的无数恢弘奇迹,当下的人总是会感到难以置信,就如同再过几百年人们会对一个叫列奥纳多·迪·皮耶罗·达·芬奇的人居然能在16世纪就设想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到不可思议一样。
乌利乌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吧,但愿他一切顺利,达芬奇和帕西奥利修士,那可是两个真正的宝贝。
亚历山大心里琢磨着,他记得告诉过乌利乌一旦发现局势变得很糟的时候不论使用什么手段都要把那两个人想办法弄到蒙蒂纳,不过为了不引起那两个宝贝的反感他曾经一再叮嘱乌利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粗暴的方法,可这也只是在事情不够紧急的情况下,一旦真的十分急迫了,乌利乌是完全可以使用一切手段的,唯一要保证的就是那两个人的安全不能有什么闪失。
达芬奇,一个让后世视为谜一般的天才,而帕西奥利修士,则是帮助这个天才实现他那诸多奇思妙想或者说能让他那些天马行空的异想天开有可能变成现实的关键人物。
这两个人,即便是用一个军团来交换也是不亏本的。
不过在那之前,亚历山大也在信里叮嘱了乌利乌,不论如何首先他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因为“在我看来,虽然那两位大师有着非同凡响的重要作用,但是他们依旧不能和你相比,要知道你是我的助手和膀臂,这不是什么大师能够换得来的。”
亚历山大会这么写并非是出于收买人心,而是确确实实这么认为,在他看来达芬奇虽然是千载难逢的奇才,但是即便没有他也不会对自己有太大的影响,可如果失去了乌利乌,那对他才是难以弥补的损失。
在前面引导队伍的奥孚莱依忽然出现了,坐在马车里的亚历山大听到了谢尔的大声招呼,他不禁微微一笑。
说起来对这个巴尔干人他还是很满意的,这个人没有其他巴尔干人那种粗鄙不堪的举止,难得的是不但识文断字而且心思也比较细腻。
谢尔会这么故意的大声招呼奥孚莱依当然不是闲着没事,而是借着这个提醒车里的两人,否则如果行军队长有什么紧急事情必须立刻见到伯爵,可伯爵大人却正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那可就太尴尬了。
亚历山大用剑柄敲了敲车板,马车停下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大人,斯科普护民官来了。”看到亚历山大露出疑惑的神色,行军队长不得不小声提醒“就是老法尔内夫人那位……嗯,您想起来了吗?”
“哦,当然,”亚历山大立刻点点头,他倒不是真忘了斯科普这个人,而是奇怪他什么时候成了护民官了“我这就告诉卢克雷齐娅。”
亚历山大之所以要特意把关于斯科普护民官来的消息告诉卢克雷齐娅,是因为说起来他们俩人算是亲戚。
斯科普娶了茱莉亚·法尔内的寡妇姑妈,而茱莉亚·法尔内不但是亚历山大六世的情妇,也是卢克雷齐娅最要好的闺蜜。
而亚历山大对斯科普的印象也很深,这除了因为斯科普那好得吓人的运气之外,还有就是这个人那很不靠谱的性格让他想忘都有点难,
“哦!伯爵真是少见啊。”
果然,远远的就传来了斯科普透着欢乐的呼声,与众多罗马贵族们也许受了太多这座城市那到处都是阴谋诡计或是堕落奢靡气氛影响变得乖张的性格相比,亚历山大总觉得好像只有斯科普一个人照到了阳光。
“的确少见,护民官。”亚历山大有些好奇的看着身穿有些复古款式长袍和一双皮凉鞋的这个人,这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刚从古罗马时代走过来似的,如果不是这张脸还算熟悉,亚历山大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个罗马帝国的遗民。
斯科普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所以他毫不在意的走过来和亚历山相互致敬,当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卢克雷齐娅时,他有些兴奋张开了两臂:“这看真是奇迹,尊敬的罗马公主,您终于愿意回来了。”
听到斯科普的调侃,卢克雷齐娅有些羞涩,自从被亚历山大“掳走”,她就再也没有回到过罗马,一年多的时间让她甚至已经快要忘了这座城市是什么样子,而糟糕的是如果说之前她还可以解释自己是不情愿的,可后来她却实在找不出任何借口为自己辩护。
“妮可姑妈还好吗?听说你的女儿已经有3岁了。”卢克雷齐娅和斯科普拥抱了下“我真的很想你们,不过你知道的……”
“知道知道,”斯科普摆摆手不让卢克雷齐娅为难“可你的消息真是闭塞了,我的女儿的确已经3岁,不过我现在正等着的是我第6个孩子的降生了。”
听到这个,卢克雷齐娅发出了欣喜的叹息,而旁边的亚历山大却不由用奇怪的眼神向斯科普瞥了一眼。
说起来法尔内家的那个老寡妇如今可是年龄不小了,亚历山大很怀疑斯科普得有什么样的爱好兴趣才会在那个老女人身上如此死而后已的卖力气。
“你们回来真是太好了,陛下听说你们到了罗马附近十分高兴,所以派我来迎接你们,你们也的确很久没有回来了,我们可是家人,”斯科普和亚历山大骑在马上并辔而行“要知道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听到这话,亚历山大的脸上不由一抽。
对于亚历山大和卢克雷齐娅的归来,亚历山大六世显然并不想大肆宣扬。
事实上这也的确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或者说如果俩人中任何一个单独回来都是无所谓的,可现在却是俩人一起回到了罗马,想想当初他们离开时闹出那个大乱子,和卢克雷齐娅就是到了如今也依旧在名义上还是乔瓦尼·斯福尔扎未亡人的身份,他们的回来其实给教皇带来的是更多的尴尬。
而且教皇刻意不想让这件事被太过关注还有些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如今他们的身份有些过于敏感了。
比萨女公爵的母亲,这个是教皇没有想到的,这不但早已经打乱了亚历山大六世之前的很多盘算,更重要的是他还听说亚历山大在来罗马前居然怂恿自己的女儿带着他们的女儿公然以共主身份进入了佛罗伦萨!
这让教皇觉得意外之余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已经在梵蒂冈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其中最为激烈反对的俨然就是亚历山大名义上的老丈人老罗维雷。
而对于亚历山大这个胆大妄为的举动,即便是与老罗维雷之间一向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的教皇来说,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件事。
罗马依旧是那么奢靡而堕落,亚历山大甚至在天使堡通往大教堂的路上看到了一群群的妓女站在路边等着客人光顾,看到这么一支完全由精壮的士兵组成的队伍,那些妓女立刻围拢上来,她们伸手抓住士兵们的马缰叫个不停,有几个看到亚历山大和斯科普的衣着华丽就更是直接扯开衣服的领子,露出或是丰满或是干瘪的胸脯来诱惑这两个显然出得起更大价钱的老爷。
卢克雷齐娅在车里发出一声厌恶的低声诅咒,她其实对这些女人并不是很反感,可她却看不得她们居然敢引诱亚历山大。
谢尔很知趣的催马过去驱赶开那些女人,不过当他看到亚历山大的目光一直在那些妓女身上扫个不停,似乎在寻找满意的目标时,巴尔干人立刻悄悄的拨马躲到了一边。
“怎么,你对这些女人有兴趣?”斯科普小声问“那要不要我为你安排一个足够疯狂的夜晚。”
“谢谢护民官,”亚历山大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他的眼神一直在那些女人身上巡视个不停,然后他的眉梢渐渐皱了起来“奥孚莱依。”
“大人。”行军队长带马走了过来。
“告诉我们的士兵,禁止他们和这些妓女来往,如果有人想要发泄一下我并不反对,不过他们必须到更远的地方,或者是去乡村里找乐子,我愿意为他们掏这些钱,可如果谁敢和这些妓女鬼混,我会把他吊起来抽鞭子,然后赶出我的军队。”说着亚历山大伸手在奥孚莱依干净得可以反光的胸甲上“咚”的用力戳了一下“记住我的话,你亲自监督这件事,如果出了岔子我唯你是问。”
行军队长不解的点头应下来,他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大人这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想想或许是因为最近一直周旋在几个都不那么省心的女人之间有些神经过敏,奥孚莱依只能暗暗摇头。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奥孚莱依立刻调头向前面队伍奔去,他能明显的感觉出来大人显然对这件事很重视,而不是说说就算。
斯科普好奇的看看亚历山大又看看附近的几个妓女,他不明白亚历山大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如果说他是一个禁欲者,可是只要看看他那多姿多彩得丝毫不比任何贵族逊色的生活就知道这有多荒谬,或者他只是单纯的看不上这些下等妓女?
可斯科普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禁止自己的手下沾这些女人。
“保民官,如果你不想下半辈子在痛苦中渡过,我建议你也离这些女人远一点,”亚历山大对斯科普说,他对这个钟情老女人的佣兵倒是有些好感,所以不想看着他因为无知陷进一个可怕的泥潭里。
那些妓女,染了梅毒!
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向欧洲人开启了一扇完全陌生而又充满生机勃勃的大门。
但是新大陆并非都是充满善意的,哥伦布带回来的也不只是胡椒和黄金,还有梅毒。
这种可怕的疾病迄今为止还没有被认识,但是可怕的传染力却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恐慌,特别是对欧洲人来说,黑死病的阴影虽然经过了那么久却依旧徘徊不去,而现在这种可怕的疾病却随着那些满载财富的远洋货船一起漂洋过海的从新大陆向欧洲扑来。
这种可怕而又令人声誉扫地的病症如今还没有完全展现出它的威力,但亚历山大知道这不过是爆发前的短暂平静,很快一场席卷欧洲甚至是更遥远的亚洲大陆的瘟疫即将掀开序幕,而在罗马,因为极度的堕落荒淫,所受到的摧残就更加可怕。
亚历山大看着那些沿途的妓女,他这倒是第一次认真关注她们,而让亚历山大意外的是,做为堂堂圣地的梵蒂冈,居然有着这么多数量惊人的娼妓。
“这可真是座堕落之都。”亚历山大不由发出一声叹息,他这时候倒是能明白为什么后来连凯撒也难以避免的因为中了梅毒而容貌尽毁,在这样的地方,想要洁身自好的确是很难的。
亚历山大向远处的奥孚莱依看了眼,他觉得有必要用更严厉甚至残酷的方式加强对军队的管束,否则也许不等敌人到来,他们就已经彻底毁灭在那场疯狂的堕落狂欢中了。
好在虽然看着街边的妓女们很多士兵已经露出了魂不守舍的样子,不过对伯爵的畏惧毕竟还是占了上风,随着奥孚莱依不停的传令,士兵们不得不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列目不斜视的沿着街道向着西斯廷斯大教堂的方向走去。
“得看紧他们。”亚历山大看着前面的队伍心里琢磨,他知道要想看住这么一群精力旺盛的男人的确不容易,这倒是让他觉得或许应该想点其他什么事情让这些人分分心。
卢克雷齐娅的身子探出在车门外,她紧张而又期盼的看着从面前掠过的那些熟悉的街道,建筑,还有随着距大教堂越来越近已经可以时不时的认出的一些依稀熟悉的面孔。
而所有看到她的人也都在用充满古怪的眼神打量着马车里的卢克雷齐娅。
当初亚历山大把她当着凯撒的面掠走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甚至直到如今这件事还是很多罗马人闲谈的话题,可现在卢克雷齐娅却忽然回来了,而和她一起回来的除了亚历山大,还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这让很多人已经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随着卢克雷齐娅的马车顺着大广场的边沿拐上通往波提科宫的小路,很多听到风声的人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事情会有什么样的戏剧性发展了。
波提科宫依旧是那么富丽堂皇,不大却十分安静的花园里飘着令人陶醉的芬芳,花园角落罗马式圆顶凉亭里的帷幔随风飘摆,似乎它的主人刚刚还在里面纳凉酣睡。
从大门口通往宫殿门前的小路扫得一尘不染,小路两边那两排精致的罗马神话人物雕塑也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很显然这里经常有人打扫,丝毫没有因为女主人的离开而被怠慢。
马车还没有停稳,卢克雷齐娅已经从车里冲了出去,她脚下匆忙的迈着步子向波提科宫的大门跑去,这时候的卢克雷齐娅甚至忘了亚历山大和女儿。
波提科宫的大门早已经敞开,站在台阶上的正是亚历山大六世的那对婆媳情妇。
亚德里安娜·德·米拉夫人看上去比以前稍微有了点变化,可是茱莉亚·法尔内却依旧容光焕发,当马车进入院子的时候,她已经从台阶上快步下来,看到下车跑来的卢克雷齐娅她更是立刻迎了上去,两个漂亮的年轻贵妇就在花园中间的小路上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茱莉娅,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们吗!”卢克雷齐娅不停的叫着,甚至不顾形象的跳起来紧紧把茱莉亚·法尔内抱得紧紧的。
“我知道,因为我也一直在想你,我的小卢克雷齐娅,你这段时间一定吃了不少苦,那个贡布雷一定在不停的折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着茱莉亚·法尔内松开卢克雷齐娅打量起她来,然后她就发出了一声惊呼“看看你这穿戴的都是什么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从什么野蛮的乡下呆了很久。”
听着茱莉亚·法尔内夸张的口气,跟在后面的亚历山大不由向她瞥了一眼,然后他忽然上前一把拉住卢克雷齐娅的胳膊把她从茱莉亚·法尔内身边带开。
“对不起夫人,我们还要却见教皇陛下。”亚历山大对有些发愣的茱莉娅说,然后他拉着卢克雷齐娅向站在台阶上静静看着他们的亚德里安娜·德·米拉夫人走去。
“夫人。”
亚历山大微微鞠躬,对这位卢克雷齐娅的保姆,教师兼监护人,亚历山大的态度要比对她的儿媳好了不少,虽然看到德·米拉夫人忽然一言不发就把卢克雷齐娅从他身边拽开,然后就像护着雏鸡的母鸡般警惕的盯着他,亚历山大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露出不满。
“伯爵,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是否该走进这座房子,”德·米拉夫人用胳膊了揽着卢克雷齐娅把她护在怀里,然后紧盯着亚历山大说“你应该还记得你的所作所为给波吉亚家带来了多大的羞辱,要知道直到现在为止卢克雷齐娅还是乔瓦尼·斯福尔扎的妻子,可是你居然做出那种有损她名节的事情,你难道不害怕因此受到波吉亚家的报复吗?”
看着颇有气势的德·米拉夫人,再看看因为常年在这位夫人的养育下已经习惯的听从她的教诲而瞬间变得胆怯起来的卢克雷齐娅,亚历山大神色不改的微微抬手向后招了招。
一声清脆的“妈妈”从后面的马车中传来,随着车门打开,女仆抱着埃斯特莱丝从车上走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埃斯特莱丝的身上,听着女儿的叫声,卢克雷齐娅原本因为常年养成的对德·米拉夫人的敬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立刻从夫人的保护中挣脱出来,然后快走几步迎上去把女儿抱在怀里。
“夫人,你问我是否害怕波吉亚家的报复,现在我可以告诉您,我敢于走进这座房子依靠的不是我的军队和卫兵,而是更强大的武器,”亚历山大伸出手把卢克雷齐娅母女揽进怀里“我与卢克雷齐娅的女儿埃斯特莱丝,教皇陛下唯一的外孙。”
德·米拉夫人脸上的神色在这一刻完全凝固,她紧盯着面前紧紧相拥的这三个人,一时间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年轻的母亲再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听话乖巧的女孩了。
“这可真是件可怕的武器,”一个声音忽然从波提科宫的大门里传来,随着身影闪动,教皇亚历山大六世慢慢走了出来,就在卢克雷齐娅激动的扑进他的怀里时,亚历山大六世越过卢克雷齐娅的肩头紧盯着亚历山大说“不过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怎么使用这件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