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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地府那群鬼官什么尿性我也不是没见过。这群狗逼,狗起来人鬼神都是一个套路!”
莫舒泰正骂得义愤填膺,突然意识到米迦勒本来也属于他所骂的“狗逼”一行,慌忙讪讪地赔笑道:“米迦勒老哥,我没说你,你已经脱离他们,回到了人民群众之中了。”
见米迦勒没跟自己计较,莫舒泰顿了一顿,又问:“那老哥,我听那群白袍人喊那个玩魔像的小子‘圣童’。圣童又是什么鬼?”
米迦勒白眼一翻,说道:“我只会再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想好再问。”
“就这个,就这个问题。”
“所谓圣童,是圣主教下一任圣主的候选人。圣主教会在在任圣主六十六岁生日的当天,于属地范围内寻找当天六点零六分出生的小孩,一共找七十二个。这七十二个婴儿,就被称为七十二圣童。”
“七十二个这么多?”莫舒泰忍不住打岔道,“踢足球都能分六队带替补了。”
“这七十二个圣童当然不是最终人选,他们还需要经过漫长的较量和比拼。自他们八岁开始,每隔两年便要经历一次考验,一直到十八岁第六次考验结束,他们最终会剩下十二个人。这十二个圣童,就算是进入到这场争夺圣主之位的决赛的选手。”
莫舒泰又问:“那那些被淘汰了的小孩子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被米迦勒这么一反问,莫舒泰也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了。这种斗争牵扯到巨大的利益,必然是生死之争,胜者为王,败者,自然为尸了。
米迦勒知道莫舒泰会意,便径直接道:“跟你交手那个魔像少年,应该就是这一届的十二圣童之一。他们之间,不会再经受由圣主教组织的任何考验,而是会在圣主临终之时,钦点其中一个成为新的圣主。至于他们之间是怎么相争的,不用我说,你也想象得到吧?”
莫舒泰点头应道:“拉拢圣主教的人成立自己的势力,明里争功,暗里相互暗算。哇,听起来活脱脱是部宫斗剧啊!”
“哼。”米迦勒困在深山多年,不知道宫斗剧为何物,对莫舒泰这个比喻也就不觉得好笑,“看他们袭击紫霞山庄的架势,这次是打算动真格的,跟你们东方术者势力开战了。这对十二圣童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表现机会,恐怕他们全员都会齐聚于你们华夏大地之中。你不是想报师仇吗?这十二个圣童,就是你最好的目标。”
听到“报师仇”三个字,莫舒泰不自觉就攥紧了拳头。
看见莫舒泰因为“复仇”的话题变得严肃了起来,米迦勒不禁想起自己的过往。它自被创造出来,就一直以神勇的姿态在最前线为上帝作战,经历过无数战役,屠戮过无数魔鬼,自然也就背负上了无数仇恨。
被困于那个山洞中过百年,苟且度日,米迦勒早就从最初的怒不可遏,变成了无所谓的态度。当初它之所以决定凭依到莫舒泰身上,莫舒泰说的复仇完成后身体随它摆布,自然是一个决定性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它很好奇像莫舒泰这样背负着巨大仇恨的凡胎,在他身上那惊世宿命的驱使底下,最终结果会如何。
连它米迦勒,堂堂前大天使长都因为仇恨沉沦,这个区区凡胎,不过蚍蜉而已,难道还能挣脱这个轮回?
其实即便米迦勒成功夺取了莫舒泰的身体,获得了新生,它也想不到能做什么,要做什么。用那把古朴长剑洞穿它的那位,让它尽管愤怒,也依旧无法记恨。没有目标,自然没有动力,这也就是为什么莫舒泰因为误食熊妖肉发生了变故,从而吞并了米迦勒,米迦勒也没有勃然大怒。如今的它,只想做一个看客。
“我提醒你一句。”米迦勒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发了善心,盯着莫舒泰道:“因为你的不自量力,恐怕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你都使用不了天使状态了。”
“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莫舒泰问了一个“什么”,却意外地收获了三个“什么”,声音陌生,但听得出是个男人。他惊疑着抬起头来,发现眼前的不再是米迦勒和白闻钟,而他身处的地方,也不再是空无一物的白,而是——空无一物的黑。看样子,他是突然就脱离了识海,而本体是被关到某个小黑屋了。
试着动了动身子,莫舒泰便感到周身无一处不痛,而且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剪到背后锁住,双脚也被铁链捆在了所坐凳子的凳脚上。如此情形,他不用问也知道这个男子来者不善。
莫舒泰试着借通风口探进来的微弱光线看清男子的模样,可惜徒劳无功。
“你,是什么人?”
男子没有理会莫舒泰的问话,在确认他确实清醒了过来后,就给他套上了一个眼罩,旋即急急离开了小黑屋。莫舒泰没等上多久,就听见了连串脚步声从屋外传来,只听见小黑屋的铁门被“啪”的一声踢开,莫舒泰就感到有两三个人将他连人带凳提了起身,晃悠晃悠地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等到四只凳脚“跺”的一声齐齐落到地上,莫舒泰的眼罩就被人粗暴地摘了去。室内的强光令久不见光的他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儿,视线才从一片亮白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
莫舒泰睁大眼睛去看,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别致宽敞的房间之中,而房间之中,有几个人环绕他坐在四周。居中坐主位的那个,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面目英俊,极其富有亲和力,莫舒泰从未见过。而坐在他左右两边的那几位,莫舒泰则是再熟悉不过了。
竟然是霍聪、刘正风和霍谦。
“师兄!”
霍聪三个对莫舒泰来说,怎么说也有师兄弟的名分,眼见他们都安然无恙,他自然兴奋。但他转念一想又感到古怪,既然霍聪他们在,又怎么会坐视自己被锁着不顾?莫舒泰茫然地看向了这三个人,但他们无一不回避开了他的目光。
“小朋友,别急着跟师兄叙旧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那位温文儒雅的中年人轻轻敲了敲桌子,笑道:“告诉我和你几位师兄,你那诡异的法门,是怎么得来的?”